缓缓的,他的身体倒在了战场上。
朝禾皇朝
“报告战王,皇后逃跑了。”将士站在尘染的面前,手中拿着佩剑。
逃了?杀了父皇,就逃了?
“通缉皇后,重金有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尘染站在宣文殿内,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上。
如果说,人有生老病死,那么他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给皇上准备后事。”转身,离开,动作不拖泥带水。
可是流云还是看见了尘染的悲伤,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被辣椒粉呛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在为父皇的死悲伤。
“把文武大臣召进宫。”他身后的芫陨立刻着手去办。
末儿,我想要你陪在我的身边,你可知道?
大殿上,一帮文武百官穿着官服站着,台前还有穿着正装的朝晗,朝北泠,以及满脸愤怒的太子。
“今天本王来,是想和大家说件事。”尘染站在高台的龙椅旁边,手中的倾城剑发着紫色的光芒,和尘染的紫眸相得益彰。
台下无声,大家都知道倾城剑的含义。
皇上把倾城剑给了战王,就代表战王是皇上认定的继承人,即使有太子,那也不行。
所以倾城剑是历代皇权的象征。
朝北泠细细听着,他还不知道皇上死的事,只是方才过来看到的尸体,才知道皇宫经历了战争。
“皇后弑君,现在已经逃跑。”他的脸色水波平静,居高临下的俯身台下众人。一身军装,显得他正气凛然,倾城剑衬得他的王者之气倍增。
这种君临天下的气质不是谁都有的。
太子睁大了眼,肥肥的身体微微抖动:“你胡说,母后怎么会杀父皇呢!”
众人面色诧异,他们也不相信。
“奚紊,把人带上来。”尘染面色清冷。
带上来的是一个太监,一个告诉皇后尘染打进宫的太监。
“告诉大家怎么回事。”尘染转身,他没兴趣看众臣的面色各异,也不想看朝堂之上的风吹两边倒。
“当时皇后说了一连串的话,奴才看到皇上吐了一大口的血,然后皇后就把手放到皇上的鼻尖。”简简单单一句话,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柳丞相站在最前头,他看了眼台上背对着百官的尘染:“战王,这新皇……”
话是留了一半给别人说的。
“是啊,战王,这皇上西去,新皇该登基的。”
“是啊,是啊。”
“国不可一日无主,新皇该登基……”
“朝禾的新皇很重要啊……”
……
柳丞相一提,下面的百官众说纷纭。
朝晗对皇位没什么信心,也不争也不抢,只是太子就不一样的。
“新皇应是本太子,本太子是储君!”他挺了挺胸脯,满脸理所当然。
尘染没有转身,他在等众臣意见。
太子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猜测着形势变化。太子没有真本事,只会吃喝玩乐,朝禾一世辉煌交给他,必当亡!
战王战功赫赫,最近一直管理政事,还手握兵权,权势滔天,他的手里还有只有传给继承人的倾城剑,这皇位……
“新皇应该是战王。”台下有人提议。
“是,战王为朝禾做了这么多,该是他的。”有人附议。
一大堆的阿谀奉承接连而出,太子脸色难看,这些人里还有几个是他的党羽,竟然也倒向了尘染那边。
朝晗和朝北泠一脸事不关己,五个宗亲还差朝玮,他也没机会了,从封地到这里来不及。
反正谁当皇帝都一样。
“老臣恳求战王登基。”柳丞相跪地,他辅佐了两代帝王,对朝禾而言,是元老级的人物。
他这一跪,给了百官下了颗定心丸。
支持战王准没错。
刹时,百官都跪在地上,纷纷请求尘染登基。
朝北泠和朝晗也跪地,只剩太子一人孤零零的站着。
柳丞相看了朝北泠一眼,他的女儿柳如意和朝北泠已经私下定了婚事,他不奢求女儿为后,只是不希望女儿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