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啊,你回来---”
“我知道你还怨恨天哥,还在生天哥的气,天哥不是故意关你魂灵的!---?玉儿,我要你回来!”
江啸****天大吼着,跌坐在地上,好半天,幽幽地说,“其实你打晕我去盗圣果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女丑”身份。
我偷偷跟踪你,亲眼看见你在紫霄洞受折磨,心肝被一次又一次的挖出又一次又一次的长出,地上血流成河,耳边都是你的惨叫声。…我的心也碎成了粉沫…玉儿啊,天哥无能啊,悔恨哪…可是那圣果是未来天下苍生的粮仓啊…天哥-天哥不能给你啊…天哥就为你赎罪,你惨叫一次,天哥就震断自己一根心脉…天哥难受啊…唉,玉儿啊,你原谅哥哥吧…哥哥这一头白发都是欠你的…”
江啸天“噌”一声扯下自己两把白发,“哈哈…”抛到空中。
“你知道吗,玉儿!后来,天哥恍忽看到你被矮锉子救走了…天哥心理好高兴又怕你受伤害,一路尾随至锉子浻府,竟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倒下,额头上鲜血直流,魂魄飘在洞口…玉儿,你知道吗?我真想一把撕碎了这锉子,可恨天哥心脉俱断不能为你报仇,只能偷偷地趁他不注意,抢走了魂魄,封藏于海葵国的密室内。密室的钥匙是我身上的血水,原想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好好保护你…不曾想,我们的孩子来了…哈哈哈…我江啸天的孩子,我江啸天的孩子,哈哈哈…我江啸天有后了…玉儿,玉儿?你听到了吗?谢谢你,谢谢你…啸天此生足矣,足矣…”江啸天一步三摇地走向那片碎石。
忽然仰头长啸“哈哈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她是我的,我的!”声音悽厉而酸楚。
眼睛不眨地盯着碎石,像一个孩子保护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神情专注而认真。
忽而,身形一晃化作一匹枣红色的汉血宝马,张开大嘴吃掉了地上所有的石块,而后身上渗出道道血丝。
慢慢地血丝颜色开始变淡、变灰、变灰白,一条一条地披挂在马背上、头上、脸上、尾巴上。
威风凛凛的汉血宝马眨眼间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斑马,小斑马脖子上挂着一个古铜色的铃铛,钤芯是一个血红色的“人”字型的吊坠,走起路来发出“叮叮铛铛”悦耳的声音。
在众人痴呆的眼光中,小斑马仰天长啸,脊背上长出两对雪白的羽毛翅膀,驶入云霄…
“父亲、母亲!父亲、母亲!…你们不要于儿了吗?”于儿仰起头,望着小斑马飞走的身影,大声喊着“你们不要于儿了吗?…父亲…呜呜-母亲…呜呜-”脸上全是泪水。
“于哥哥,别追了,他们已经走远了…”青儿泪眼婆娑,右臂伸出想拽住于儿。
“他们不要我了,他们不要我了…我找了这么多年的父母,都不要我了…哈哈哈哈,我也该走了…”于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摇摇晃晃地向洞口走去。
“不好,青儿姐姐!快坐到我背上”小龙身形一晃显出龙的真身,看青儿有些犹豫,一把抓过青儿放在背上。
青儿也把于儿拖上了龙背。
“没时间了,这里要塌了…”说话间,一缕金光闪出洞口,回头看时“好险!”
整个山洞像一只漂浮在海面上被水鬼凿开底洞的大船,洞里的积水已深及人腰,还在不断上涨而且水里“咕嘟、咕嘟”冒着泡。
洞壁上的两只小壁虎来不及逃向顶部,尾巴沾了水,立马断掉,窜向更高处。
水里开始翻滚出更多的东西,鱼呀、虾呀、蟹呀等。照常理,海水是它们的家,它们更不应该怕水的。
可奇怪的是,它们在水里的样子很痛苦,那条小鳄鱼不断翻腾着,溅起的水花打穿了洞顶,“轰隆隆”,洞顶开始坍塌,小鳄鱼也翻起了白肚。
于儿躺在青儿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一阵白烟袭来。
母亲娲女从白烟中飘来,老远就向于儿招手“来,孩子!过来,到母亲这里来。”
她温柔地把于儿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于儿的脊背。
“母亲,你能不走吗?于儿…于儿想您,想永远和您在一起!”
于儿把头深埋进母亲的怀里,小声抽泣了起来“您知道吗?没有您的日子,于儿…于儿就像无根的野草,于儿好怕、好怕…呜呜”
“孩子,妈妈也舍不得你呀…”娲女拂了拂于儿有些凌乱的头发。
“唉,那些和你一样大的女孩子又何常不被她们的父母牵挂呢…可是她们12岁时生命就会凋零,会被无情的刽子手剖心挖肝,她们唉…好可怜!”娲女紧了紧搂着于儿的臂膀。
“母亲,你说的可是我们女儿国的女孩子们,那些该死的女丑尸们?”
于儿恨恨地说“她们祸害三界,却怎么也死不得,母亲,为什么还要可怜她们?难道…因为母亲您和她们一样吗?”
“于儿,母亲问于儿:于儿相信母亲会祸害三界吗?”娲女正色道“母亲想听于儿的真心话。”
“打死都不信…母亲不惜折寿换取女儿国百姓安定与富足的生活,这种大公无私、自我牺牲的精神,可与日月争辉,三界可鉴!”
“别给母亲戴高帽子了”
娲女打断于儿“可是于儿,也许有一天,母亲会附身、会杀人、会沦为坏人手中的带血的刺刀…”娲女有些哽咽了。
“那些都不是母亲所愿意做的事情!”
“母亲,不会的!”
“在于儿眼中,母亲那么美丽、那么高贵、那么善良,向来不问三界俗事,视一切功名利禄为浮云,怎么可能会成为坏人的帮凶呢?”
于儿担心地望望母亲,“难道母亲被三界坏人要挟吗?”
转念又想,“母亲,不要怕!有于儿呢!大不了,我们不做生意了,不给他们提供信息…我们有的是力气,发动子民开荒造田、围湖养鱼、种桑养蚕、畜养牲畜…虽然会苦一点儿、累一点儿、要等的时间长一点儿,但是没关系的,我们能等,能等的心安理得,是吗,母亲?”
“于儿,母亲的乖孩子!于儿的想法很好、很实用,可是现在太晚了…孩子!”娲女望了望身旁。
“这是你的父亲,于儿,快来见过你的父亲!”
于儿早瞥见了母亲身旁那个儒雅倜傥的男子,把老顽童说的和葵妹地图上看到的,综合在一起,他也早就猜到了,那是他的父亲,也是海葵国的国主。
“父亲,父亲!…”于儿在母亲怀里高兴坏了,手舞足蹈“父亲,你什么时候来的?”
“于儿,好孩子!父亲没有走,一直都在你身边…”
江啸天看儿子惊诧的神情,提示道“还记得那个人字型掉坠吗?那上面融合了你我父子二人的血,通了灵气,我们两人不管是谁戴着他,都能时时刻刻地陪在别外一个人的身旁…我和你母亲将要办些事情,这个吊坠你收好!上面有父亲的法力,会帮助你的,收好了,儿子!”
“放心吧,父亲!我还要让它帮我找你们呢,我会好好保存的…”于儿伸手抓住,戴在脖子上。
“天哥…”娲女给啸天使了个眼色。
“于儿长大了,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让他知道的好,省得将来他遇到了不知道怎么办?…我们这次来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看娲女有些犹豫,啸天催促她说“娲女,快说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不多了,母亲!”于儿心头吃了一惊,“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再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娲女长叹了一口气,“孩子,你可知道我们女儿国为什么只有女性?为什么这些女性中还要有一半人死于非命变成害人的女丑尸?为什么几代国主活不过30岁年纪轻轻就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