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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勇猛善战——傅传作

傅传作(1914~1982),湖北省石首县人。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3军第9师便衣队队长,红二军团第6师18团连长、副营长,龙山独立团营长,第4师12团营长,团参谋长、团长。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120师358旅715团营长,独立第1旅2团团长。解放战争时期,任陕甘宁晋绥军独立第1旅副旅长,晋绥军区军政干部学校教育长,西北野战军第1纵队7旅旅长,第一野战军1军1师师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西南军区空军司令员,武汉军区空军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政治委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中国共产党第九届**********候补委员,第十届**********委员。

傅传作于1914年8月出生在湖北省石首县调弦镇一个贫农家庭。父亲傅在朝,是位忠厚勤劳的农民。傅传作生后不久,母亲病故,父子俩相依为命,日子艰辛难熬,后来只好同叔父傅在贵一起度日,全家5口人,3间茅屋,全靠父亲、叔父耕种祖辈留下的3亩田和给地主帮工维持生活。

1926年,傅传作刚满12岁,就下田帮助父亲干活,给人放牛,有时把家中种的菜背到镇上去卖钱换粮,养家糊口。由于家庭贫寒,社会地位低下,他常受富家子弟的欺辱,可从小就倔强不畏的傅传作,常与之对打相骂,有时也向父亲哭诉告状,憎恨人世间的不平。

1927年,****中央八七会议前后,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武装暴动和土地革命运动,在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下,傅传作从心眼里高兴,随即参加了童子军(即少年儿童团),同革命群众一起抓赌、打菩萨、查封烟馆,思想受到了革命的熏陶。1929年苏维埃政权成立后,他又参加了少年先锋队,跟着党领导的农会,跟着红军队伍,打官僚,斗地主,分田地,这不仅使他受到鼓舞,更在思想上羡慕和崇敬红军,认为红军才是穷人的队伍,自己暗暗发誓要当红军,跟着共产党闹革命。

1930年春,傅传作告别了父亲,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入伍后,他先在红二军团第6军警卫团2连当战士。当时湘鄂革命根据地创建不久,国民党反动武装经常向根据地进行“围剿”,战斗频繁,生活亦很艰苦。从小就受苦失去母爱的傅传作,觉得部队如家,同志似兄弟,处处是亲人,他对连队的工作,大家的事情,都是积极地抢着干,对打土豪、打反动派更是高兴,每次战斗都表现得非常勇敢,总是不避艰险的冲在前面。领导上很赏识他的才智和勇敢,认为他是个好苗子,第二年夏天就送他到教导团学习。通过学习,他不仅提高了军事素养,也提高了思想觉悟。毕业后,他被分配到鄂西北红军学校任区队长。1931年,在湖北省巴东县,吴云介绍傅传作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1年冬,红二军团教导第2师师长胡梯之,见傅传作精明能干,指名要他去当从兵(警卫员)。1932年夏天,傅传作又调到红3军(原红二军团改称为红3军)第9师,跟段德昌师长当从兵,不久被提升为警卫班长,这时,******调集了50万兵力,向各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第四次反革命“围剿”,其中以10万之众采取分路合围、步步为营的战术,向鄂西北根据地压去。为避敌锋芒,红3军主力部队转移到外线作战。同年9月,红3军从洪湖突围,向鄂、豫、陕、川等省进行战略转移。

1933年初,红3军主力经过艰苦转战到达湘鄂边。2月,红3军在鹤峰走马坪进行整编。段德昌师长对傅传作多次机智勇敢地完成任务印象很深,整编中将他调往9师便衣队工作。在很短的时间内,傅传作由班长、排长升为便衣队队长,他在侦察敌情,打击反动地主、团总、保统等方面干得很出色,多次受到领导上的表扬。

在第四次反“围剿”中,正当红3军处于艰难困苦的时刻,****湘鄂中央分局在夏曦的领导下,执行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政策,在红3军抓“改组派”,搞肃反扩大化。当时,红9师师长段德昌被指控为“改组派”的头子,无辜被捕杀害。因为傅传作曾是段的“从兵”,也在鹤峰县金果坪被逮捕。酷刑逼供,用沾过盐水的绳子捆绑关押,白天罚劳役背苞谷,晚上剥掉外衣捆吊起来受冻,所受折磨不堪言状,一些认识傅传作的人,都望之流泪,愤愤不平。彭济民冒着风险,偷偷地送给他一件棉背心御寒。当时,傅传作思想上很苦闷,认为自己参加红军是来革命的,为什么反蒙不白之冤,被视为反革命?他困惑不解,但他对党仍坚信不移,对革命事业忠贞不变。

1934年,为了改变红军的困境,红3军向贵州的东部进发,开辟新的革命根据地。同年10月,红六军团自湘赣根据地出发,经过艰苦转战到达黔东,与红3军在印江县胜利会师。这时,红3军恢复红二军团番号,成立了总指挥部,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为政委,关向应为副政委,统一领导、指挥红二军团和红六军团。傅传作获释后,积极要求工作。同年秋天,他被派往红二军团6师18团1营3连任排长,不久升任连长,至年底又升任1营副营长。

1935年春,傅传作升任湘、鄂、川、黔龙山独立团营长。龙山地处湘鄂西交界处,山高人稀,人民生活十分困苦,加之市镇湾寨多为敌人盘踞,部队不得不露宿野山密林,用树皮野菜代食。这时,傅传作坚决执行总指挥部“不要去扰民,不要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的号召,带领部队利用战斗空隙和训练之余,帮助群众打草、背炭、挑粪。不管打仗,还是助民发展生产,傅传作总是以身作则,因此,他不仅受到战士们的热爱,也深受当地群众的拥戴。同年秋,在湖南桑植他调入红军大学分校高级班学习。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了从连到营的战术科目、政治常识和党的建设问题。冬季毕业后,他调任红二军团4师12团1营营长。这时,红二、六军团在贺龙、任弼时、关向应等领导下,经过一年的艰苦斗争,创建了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不仅粉碎了敌人的多次“围剿”,同时也有力地配合了红一方面军的长征。国民党反动政府极为震惊,于是调集200多个团的兵力,采用“堡垒主义”的方针,对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发动了新的大规模“围剿”。10月,傅传作随红二、六军团主力从桑植出发,退出经过多年艰苦奋斗创建的革命根据地开始长征。在艰苦、频繁的战斗中,他坚决执行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英勇杀敌,不怕流血牺牲。虽多次负伤,仍坚持战斗。在云南宣威战斗中,傅传作和政委朱辉照两人都负了伤,在艰难危急的情况下,他不顾个人安危,尽最大努力把政委掩护下来,受到了师长卢冬生的表扬。

部队进至楚雄,反动武装保安团依赖坚固的工事,拼死顽抗,部队几番攻击不破,这时,部队前进受阻,后有追兵,形势非常严峻,上级命令傅传作尽快扫清障碍,以利摆脱敌追兵。他接到命令后,手枪一挥,亲自冲锋在前,终于将守敌全部击毙。部队进至宾川县,又遇到敌人的顽抗,部队伤亡较大,傅传作亲自带领部队反复冲击,攻打了整整一天,终于拿下该城。他气恨地亲自击毙了6名敌人。

经过艰苦转战,部队于是年6月渡过金沙江,在中旬县又遭敌人的顽强阻截。为扫除前进路上的障碍,部队首长命令傅传作率1营担任主攻中旬县城的任务。他接命令后一马当先,迅速率领全营投入战斗,和兄弟部队一起攻上了城墙,经过几次冲杀,占领了全城,消灭了敌人。就在这次攻打中旬县城的战斗中,傅传作负了重伤,子弹洞穿了他的腹部,肠子被打破了,紫红的血水从伤口处不断地流出来,他昏迷倒地。对这个在战斗中一贯勇敢不怕死的青年人,这次攻城战斗有功的年轻指挥员,领导和同志们都非常关心。部队首长下令要用最好的药给他治疗,要用担架抬着他走。在翻越第一座雪山时,傅传作坚决拒绝上担架。他忍着肚子疼痛,要求自行上山。后来同志们见他实在走不动,又强行把他按在担架上抬着走。在艰险困苦的长征途中,缺衣少食,有些同志个人走路都困难,而傅传作却被战友们抬着走,四个人抬不动,换成八个人抬,有的同志倒下了再换人抬,就这样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着,傅传作多次被感动得哭了。

两个月后,部队到达了甘肃边境的哈达铺。傅传作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就坚决要求下部队工作。在他再三要求下,组织上才同意调他到红二军团4师12团任参谋长。在长征途中,4师担负着掩护全军转移的任务。行至陕西海原县时,与全军失去了联系,师的领导非常着急,师长卢冬生命令傅传作亲自带便衣队回原路寻找大部队。傅传作终于找到了大部队,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受到领导上的表扬。同年,红军胜利地完成了长征进入陕北。组织上为了培养傅传作,送他到保安红军大学学习。1937年夏,傅传作调回部队,晋升为4师12团团长,当时他还不满23岁。这个在旧社会受苦的穷孩子,入伍后即参加了历次反“围剿”斗争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在党的培养教育下,在实战锻炼中,他逐渐觉悟成长,并深刻认识到:“只有革命才有出路,只有革命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的问题”。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从此开始了中国人民伟大的抗日民族解放战争。同年8月,红二方面军奉命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120师,贺龙任师长,关向应任政委。120师辖358、359两个旅及一些直属团队。同年冬,傅传作被调到120师358旅715团,在团长王尚荣、政委朱辉照领导下担任第1营营长。

1938年6月,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为创建新的抗日根据地和扩大革命力量,在李井泉率领下715团进入绥远,开辟大青山抗日根据地。同年12月,根据师首长命令,715团从绥中出发,数度越过封锁线,跋涉千里,于1939年2月穿过平汉路封锁线到达冀中。

1939年2月10日,715团在深县附近,同正在撤退的日军打了一个遭遇战,傅传作率第1营与敌激战终日,毙敌100余人。3月初,傅传作参加了消灭叛徒柴恩波部的战斗。3月中旬至4月初,他又参加了粉碎日军第五次围攻的战斗。经过长途行军,频繁战斗,部队虽相当疲劳,但全体指战员无不精神振奋,英勇作战。

3月下旬,根据师部命令和冀中军政委员会的决定,715团与冀中军区独立第4支队合编为120师独立第1旅,旅长高士一,政委朱辉照,副旅长王尚荣,副政委幸世修,参谋长郭征,政治部主任杨琪良。傅传作任独1旅第2团团长。独1旅编成后不久,即参加了齐会、找子营、南留路战斗,在贺龙师长、关向应政委亲自指挥下,经过三天两夜的激战,最后终将骄横不可一世的日军王牌吉田大队800余人,除40余人逃窜外,全部歼灭,开创了平原对日作战的光辉范例。在齐会战役中,第2团驻在北留路,作为独1旅的第二梯队。在向找子营日军发起冲击时,傅传作带领第2团打得英勇顽强;在北苏鲁阵地守卫时,傅传作指挥部队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日军突围的冲击,迫使敌人龟缩到张家坟地,最后遭到全军覆没的下场。

1939年5月,齐会战役后,为了及时补充战斗中的伤亡减员,加强部队战斗力,独1旅进行了第一次整编,撤销了第2团,充实了第2团和715团,并从715团抽调了大批红军老干部到第2团,使第2团从团到营、连、排都配有红军老干部为骨干。6月下旬,国民党河北省民军司令张荫梧,率3个旅2000余人,由冀南进占冀中根据地深县之北马庄、张骞寺地区,企图“收复失地”。独1旅奉命在1分区部队配合下,以715团第1营和第2团的2、3两营,于20日夜插入顽军腹心驻地,22日拂晓展开了全面攻击。经一日战斗,该部除张荫梧负伤后化装率10余名骑兵逃窜外,全部被歼,为冀中根据地消除了一大祸患。

9月上旬,独1旅进行了第二次整编,将第1、2团合编为第2团,傅传作仍任第2团团长。9月下旬,120师在晋察冀4分区部队的配合下,在灵寿县陈庄山地打了一个歼灭战,经过六天五夜的战斗,歼日军少将水源旅团长以下1500余人。在战斗中,根据师、旅首长的指示,为抓住进占陈庄敌人撤退之机,在运动中歼灭敌人,傅传作带领第2团迅速抢占位于磁河南岸的冯沟里、破门口、高家庄地区有利高地,严密控制敌人东逃大路。9月28日,约8时左右,侦察员报告敌人主力正渡磁河,准备南逃。根据旅首长的指令,傅传作带领第2团主力,由冯沟里以南向长峪急进,协同独支队阻击敌人南逃。9时许,据前方侦察报告,狡猾的敌人又转换了方向,妄图利用河边树丛、河套芦苇作掩护,正沿磁河南岸大道向东逃窜,其先头部队经高杨庄已进到冯沟里附近,遭第2团特务连迎头痛击。敌人为了抢占青杨山阵地,连续发起了五次冲击,均被特务连击退。这时,第2团团长傅传作闻到枪声后,及时果断地率主力返回鲁柏山。并在行进间迅速调整了部署,3营在西,2营在东,占领冯沟里、高家庄以南高地,1营仍控制青山地区。10时左右,敌人主力全部进至高家庄冯沟里地区,依托村庄及附近高地向第2团阵地进行猛烈反扑,企图抢占有利地形,夺路窜逃。第2团进行了英勇的抗击,3营尤其是9连、10连,打得特别顽强,经多次反复冲杀和白刃格斗,终把敌人击退,为全歼进犯之敌起了重要作用。28日晚,第2团2营向冯沟里南山发起攻击,5、6两连发动了连续冲击,终于夺取了敌人多处阵地,29日最后歼敌时,6连干部虽大部伤亡,但始终保持了旺盛的战斗精神,直至这次战斗的胜利。

12月中旬,晋察冀冬季反“扫荡”刚结束,独1旅正集结准备休整,突然来了100多国民党武装特工队——“平西先遣军”,他们携带电台,潜入八路军防地,专门从事破坏抗日根据地的罪恶勾当。傅传作奉命以第2团一部兵力于夜间将该部包围,战至天明,将其全部消灭,为晋察冀除掉了一个隐患。

1940年2月,120师奉中央军委命令转移至晋西北,其任务是:将南起汾离公路、北至绥蒙大青山之间地区,化为巩固的抗日根据地,以建立西北与华北的战略枢纽,保障党中央与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来往联系。在师首长统一部署下,独1旅进驻临县地区。同年2至6月,日军乘独1旅刚到晋西北立足未稳之机,分别集中了1.2万余人和2万余人的兵力,发动了春季和夏季大“扫荡”,持续时间长达40天和一个月。在反“扫荡”中,八路军小分队广泛开展游击战争,骚扰和袭击敌人,掩护地方工作,主力部队则集中隐蔽,待机歼敌。在夏季反“扫荡”将近结束时,师部集中全师主力在兴县东20里铺进行了一场战斗。独1旅经连日冒雨急行军赶到战场,积极主动地对东撤之敌展开激战,打得很英勇,毙伤敌400余人,给敌以重创。

夏季反“扫荡”后,日军对根据地加紧推行所谓“囚笼政策”。独1旅仍以小分队深入敌占区进行游击活动,打击外出骚扰之敌,同时相机拔掉敌人的孤立据点。7月21日,第2团3营在团长傅传作亲自率领下,用奇袭的方式,在临县石门嫣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不到半小时即全歼日军30余人。石门嫣是晋西北日军村井旅团-个中队驻守的据点,敌人妄图依赖“囚笼政策”,封锁、包围、“蚕食”抗日根据地。根据旅首长的指示,为拔掉这个据点,在战前,傅传作召集3营连以上干部,进行部署。他在给3营指战员作动员时说:“我们一定要拔掉鬼子伸向根据地的这颗牙齿,砸碎它那个笼子!”他还亲自带领担负主攻任务的12连排以上干部,化装成老百姓,先头出发对敌人据点进行实地侦察。在战斗中,傅传作穿着被铁丝网刮破的裤子,按预定的进攻的道路,指挥部队发起攻击,迅速获胜。战斗结束后,为表扬12连的战功,傅传作叫警卫员给送去了一大瓶酒表示祝贺,并告诉连里干部:“四周围都有我们的部队,如果敌人再来,就是打响也没你们的事,要让战士好好休息。”傅传作身先士卒的行动,鼓舞了部队的干部和战士。12连指导员田惠普曾说:“傅团长把指挥所设在主攻连队,亲自布置,亲自动员,亲自侦察,战后又这样关心爱护战士,上下亲密无间,跟着这样的团长就一定能打胜仗。”在抗日战争中这一奇袭战例,以后被列入步兵学校授课的教材。

8月份,独1旅参加了百团大战。在战役第一阶段,第2团和715团分别在岚县、临县一带活动,袭扰和相机歼灭敌人,先后进行八次战斗,毙伤敌人150余名。在战役第二阶段,傅传作率第2团奉命向同蒲路忻口南北进行破击,9月18日,进至宁武地区,途中在上庄村与日寇(约400余人)遭遇,经激烈战斗,毙伤敌200余人。9月22日,他率领第2团袭击奇村,715团袭击忻口、楼板寨。23日和25日两个夜晚,第2团同715团又对忻口南北地区铁路展开破击,先后作战5次,毙伤敌300余人,俘敌5名,破坏铁路4里,公路40余里。

冬季,日军又调集兵力2万余人,对晋西北进行大“扫荡”,实行分进合击,并采取空前残酷的“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妄图摧毁抗日根据地。这次反“扫荡”,在晋西北军区第4军分区(独1旅旅长王尚荣兼任分区司令员)统一领导下,普遍发动群众,实行坚壁清野,不使敌人抢走一粒粮食,在军事上以部分主力部队与地方武装相结合,广泛开展群众性的游击战,大部主力部队集中伺机歼敌。傅传作率领第2团一部,在安北附近消灭了敌人的抢粮队,把牲畜和粮食送还给群众。第2团的另一部,在三交、大武之间进行了两次破击战。这次反“扫荡”历时一个月,先后进行大小战斗104次,毙伤日伪军500余人,破击公路20余次。

1941年春,傅传作奉命调延安军政学院高级班在职学习,后任区队长。

1942年,延安军政学院并入中央党校。傅传作主要学习党的路线与政策,兼学社会科学概论与文化。这一年,傅传作参加了延安整风运动,并被选为****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候补代表,准备参加七大。他还参加了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受到了深刻的教育,在阶级觉悟、政治水平、思想方法等方面,均获得了显著的提高,从而进一步辨清了党在以往的路线是非,认识到毛主席英明伟大,提高了执行党的路线、政策的自觉性。

1943年3月,因部队工作需要,傅传作又回到120师独1旅第2团任团长。7月份,独旅进行整风,通过学习,对广大干部树立正确的思想作风、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都起了重要的作用。同年,在毛主席发展经济、保障供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下,部队开展了大规模的生产运动。独1旅全旅自制了几千辆纺车,粗手大脚的傅传作同战士们一起,也盘腿窝脚“纺线线”,到处是一排排纺车,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洋溢着一片生机。在大生产运动中,第2团2连搞得最好,他们种瓜种菜不仅自给有余,还拿出自己生产的东西支援地方同志,因此受到表扬。

1944年冬,在整风和生产运动的基础上,部队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练兵运动。傅传作对第2团军事训练要求很严,抓得很紧,在射击、投弹、刺杀等方面,要求每个干部、战士必须完成计划,达到标准,不合格的要重新作,反复练,以至符合要求为止。在战术训练方面,要求班排长以上干部都要经过教导队的培训,从而大大增强了部队的军事素质,为实现抗日大反攻和迎接新的革命斗争准备了重要条件。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被迫宣布无条件投降,至此,中国人民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胜利结束。而此时的******,则决心要消灭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国内固有的阶级矛盾骤然上升为主要矛盾,中国革命由抗日民族解放战争过渡到国内革命战争。

在日本投降的新形势下,独1旅奉命开赴晋中参加大反攻。8月17日,傅传作领导的第2团,在旅部指挥下,同715团一道,由绥德、米脂、子洲等县出发,东渡黄河,经过八九天的连续行军,到达汾阳以北地区集结,并在晋绥8分区部队配合下,一举攻克文水县城,歼敌800余人。在八路军实行大反攻逼近华北各大城市并迫使日伪军投降的同时,******却命令日伪军拒绝向八路军投降,并改编伪军为国民党军,就地占领地盘,形成了蒋、日、伪合流的严重局面。在华北绥远方面,长期避战于黄河河套地区的傅作义部也伸手摘桃子,在占领包头以后,8月18日向攻入归绥正在围歼日伪守敌的八路军部队进行突然袭击,夺占了归绥,进而夺占了八路军从日伪军手中解放的集宁、丰镇等城,并逼近华北解放区中心城市张家口。9月9日,中央军委决定晋察冀和晋绥八路军部队发起绥远战役。

10月中旬,独1旅、358旅等部队开进到晋北左云地区,由南向北发动进攻,与向东向西发动进攻的晋察冀部队相配合,对傅作义部实行合击。10月25日,358旅在独1旅等部的配合下,一举消灭了刚刚撤至卓资山的傅作义部67军新编26师。11月3日,独1旅和骑兵旅奉命西进,在察素齐消灭傅作义挺进4纵队四个骑兵团,8日进抵包头城下。为增加进攻包头的力量,358旅8团和715团两个营,经三天急行军于11日赶到包头。同日,组成两旅联合指挥所,指挥攻城战斗。担任主攻包头任务的部队,由独1旅第2团团长傅传作统一指挥。11月13日零时,在炮火支援下,第2团和715团一举登上城墙,迅速打开了城北门和城西门。第2团副团长彭济民和副政委罗洪标,率领本团3营和1营首先突入城内,715团2营、3营也相继入城,进攻部队与敌展开巷战,迅速扩大了战果,接着攻下了西营盘等重要阵地,控制了全城约三分之一的地区,并将数百名俘虏带出城外。早4时左右,傅传作要2营营长张济堂跟他一起入城看地形,准备让2营从1、3营之间加入战斗,直捣财神庙以南高地,夺取敌人炮兵阵地。天明后,城内敌人组织约四个团的兵力和火力,向攻进城内的四个营八路军部队实施反冲击,并集中火炮向西北门射击,企图以火力封锁住突破口。在敌人发动的连续猛烈的反冲击中,入城部队四营勇士同敌人展开了白刃战,给敌以很大杀伤,但终因敌众我寡,弹药消耗已尽,于下午被迫撤出城外。对这次攻城战斗如何评价,当时有些同志说:上级对包头敌人侦察估计不足,没有采取集中绝对优势兵力的打法,我们攻进城内的部队太少了,四个营占领全城三分之一的街道后,几乎看不到自己的部队,如果当天夜间再有四个营加入战斗,在天亮以前可基本解决问题。就总结经验教训而言,这样的看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1945年11月,在攻打包头战斗之后,傅传作晋升为120师独1旅副旅长。

1946年6月,国民党反动派撕毁了国共两党签订的停战协定,开始了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解放区军民被迫奋起迎击,从此进入了中国人民解放战争时期。遵照中央军委赋予晋察冀、晋绥部队的任务,两支部队于8月初开始进攻大同。独1旅奉命在卓资山组织防御,阻止傅作义增援大同。在我军即将进攻大同的时候,傅作义集中全部兵力倾巢而出,其主力五个师一个炮兵团共2.8万余人为中路,南北两路均为骑兵以配合中路行动。9月5日晨,其中路第11、17师和新编31师,在强大炮火掩护下,向独1旅卓资山阵地猛烈进攻。担任主要防御的独1旅第2团顽强抗击,杀伤了进攻之敌的有生力量,坚持到14时后,主要阵地被敌突破,情况发展对我极为不利,遂决定撤出战斗。敌军占领卓资山后,继续向集宁进犯。358旅、独1旅和11旅自集宁西南向敌之侧背发起进攻,9月11日午,歼敌11师大部和17师一部共约5000余人。

同年秋,傅传作由120师独1旅副旅长调往晋绥军区军政干校任教育长。

1947年初,全国解放战争的形势发生重要变化,迫使******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改为对陕甘宁和山东两解放区的重点进攻。出于战争的需要,傅传作由晋绥军区军政干校调任西北军区第7纵队第7旅旅长,并先后参加了解放临汾、太原等战役。

1948年,从全国和华北的形势看,山西太原已成为国民党军一个孤立无援的据点,它也是一个最顽固的反动堡垒。人民解放军太原前线部队,依据毛主席指示的作战原则,认为拔掉太原据点,消灭守备之敌,解放山西的条件已经成熟。于是,在18兵团司令员徐向前直接指挥下,攻取太原的战役开始了。10月中旬,经过反复的侦察,兵团召开了作战会议。周士第副司令报告了作战计划,大家发表意见后,徐向前司令员指着地图说:“我军要解放太原,必须先打东山牛驼寨。牛驼寨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昔日李自成入太原,日寇陷山西,都是首占此地。我们占了牛驼寨,就可打碎东山的防御体系,控制太原全城,到那时,阎锡山就成瓮中之鳖了。”会议决定由第7旅主攻牛驼寨。同时以第3旅攻石柱沟,12旅攻榆林坪,以保障第7旅两侧的安全。

作战会议后,7纵队司令员彭绍辉、政委孙志远率领全纵队由城南绕到城东北,连夜隐蔽地向东山挺进。10月15日,第7旅旅长傅传作经反复考虑之后,为完成主攻牛驼寨的作战任务,他向纵队首长提出:“这一仗关系着攻取太原的成败,我想在今夜亲自去看一下地形。”彭绍辉开始不同意,就对傅传作说:“用不着你去,派侦察科长去就行了。”后经傅传作再三要求,彭绍辉看了看孙政委,用他仅有的一只手拍着傅传作的肩膀,关心地说:“要打好仗,首先侦察好地形是最重要的一着。也好,你去吧!但路上要小心啰!要特别注意隐蔽。”

10月15日晚上,傅传作带着两个侦察参谋,穿着山西老乡的破棉袄,腰里别着驳壳枪,背着粪筐向牛驼寨出发,他们在漆黑的夜里,摸过山沟,攀过山梁,一直在敌人碉堡缝里钻。深夜3点钟,他们到了牛驼寨山梁上,伏在冰凉的山坡上等待黎明。东方发白了,他们边看地形,边数寨上的碉堡。寨上共有10个堡,以3个堡组成前沿阵地,以6个堡组成骨干阵地,用古庙改建的一个堡为核心阵地。这3个阵地互为犄角,步机枪均可直接联系,但相互间除一个大鞍部外,深沟断崖,彼此隔绝,各自又形成一个独立的作战阵地。在每个碉堡的周围,又都筑了很多明、暗的小碉堡,在小碉堡的前面是两三丈的峭壁,再向前是10多层台阶式的劈坡,上面架有五六尺宽的铁丝网,铁丝网附近还埋有地雷。傅传作看清地形后,急忙返回部队,向纵队首长详细报告了敌情。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纵队首长决定迅即攻打牛驼寨。

10月17日傍晚,傅传作率领全旅指战员,沿着隐蔽的山沟向牛驼寨出发了。夜12时,部队到达傅传作察看地形的那个山梁上。1时30分,第7旅21团分两路向敌人展开猛攻。突击队员很快把梯子靠在峭壁上,敏捷地往上攀登。由于峭壁太高,还差一人高上不去,机智的战士们搭着人梯,踩着肩膀一个个地上去了。1营攻占5、6、7号碉堡后,2连主动向10号堡发展,战士们以神速的动作攻上了牛驼寨,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在激烈的枪炮声中,天空升起了一颗红色的信号弹,21团来电话报告,除4号碉堡外,其他碉堡已被全部占领。

正当欢庆攻占牛驼寨战斗的胜利时,忽然19团团长仇太兴来电话报告:“21团撤离阵地过早,我团只接了5、6、7号碉堡阵地,其他碉堡又被敌人反扑重占。”傅传作知道敌人不会罢休,急切地命令19团:“接多少,守多少,一定要守住!一定要守住!!”

10月18日,天刚亮,战士们加紧修筑工事。9点多钟,敌人一阵猛烈的炮轰后,开始向19团阵地反击。这一天,3营连续击退敌人四次猛攻。天黑后,傅传作和19团的干部沿着山梁爬上牛驼寨视察阵地,根据白天敌人进攻的方向,决定加强6、7号堡之间的防御,要求在前沿的沟下边多挖一些暗堡,既可避免敌人的炮伤,又可打击反扑的敌人。

10月19日,敌人的山炮、野炮、榴弹炮连续轰击。这一天,敌人向19团坚守的阵地打了6000多发炮弹,进行了15次冲锋,但除扔下一堆堆的尸体外,一寸土地也没有夺去。

10月20日,太阳刚露头,敌人四架飞机向牛驼寨轮番轰炸扫射。敌人的南北炮群和城内的炮兵基地,又一齐向牛驼寨开炮,连续打了三个多小时以后,敌美式装备的30师冲上来了。这时守在阵地上的19团指战员,从虚土里找出枪支,向敌人还击,他们用刺刀把冲上来的上百个敌人刺倒,又用整箱手榴弹拉开其中一枚的弦,用脚猛蹬下去,把沟下正在冲锋的敌人炸死。疯狂的敌30师被打垮了!敌以收降日军编成的10总队向牛驼寨的冲击也被打垮了!这一天,敌人连续发动大反扑7次,7旅阵地落炮弹万余发,工事被毁,树无完枝,手榴弹柄铺地一层,但7旅部队的指战员仍顽强地坚守在牛驼寨阵地上。就在这天晚上,纵队彭绍辉司令员见7旅伤亡较重,命令傅传作率部撤下牛驼寨阵地,进行休整,准备再战。

牛驼寨争夺战夜以继日地在进行着。3旅、12旅、警备2旅都曾登上过牛驼寨,到11月9日,牛驼寨上的10个堡,除核心阵地4号堡外,又被7纵全部占领。11月11日上午,彭绍辉司令员命令傅传作率第7旅重登牛驼寨,炸毁4号堡。并嘱咐傅传作说:“这是解放太原的战术要点,必须坚决夺取!”11日下午,第7旅20团和21团在炮火掩护下分两路向4号堡展开进攻。由两个团组成的爆破组,在轻重机枪等火力的掩护下,身着单衣,背上450斤炸药,利用敌人的火力空隙,向4号堡爬去,先后7次用100斤、200斤、500斤炸药爆破,因4号堡周围水泥太厚,7次都没能炸开。第8次用了750斤炸药,还在炸药里埋了一只雷管,终将牛驼寨中心阵地4号堡给炸开了。随着剧烈的爆炸声,突击队冲进了4号碉堡,接着又冲进了敌人的地下堡,只见里面躺着一片死尸。经过20余天激烈的反复争夺战之后,牛驼寨所有的大小明暗碉堡全部被攻克了,太原城已完全控制在人民解放军的炮火之下。

在攻打牛驼寨战斗中,上级多次表扬傅传作和他带领的部队,赞扬他们体现了毛主席的军事原则,发扬了我军英勇果敢、坚决顽强、不怕牺牲、不怕疲劳、前赴后继、孤胆作战、连续作战的优良战斗作风,以及他们所采取的隐蔽、迅速、突然、出敌不意的战术。

1949年,辽沈、淮海、平津********消灭了国民党军队的主力,4月20日夜,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横渡长江。21日,毛主席、朱总司令颁布《向全国进军的命令》。23日,人民解放军占领了国民党反动派进行反动统治的中心南京。为适应大兵团作战,人民解放军的全国部队改称新的番号,西北野战军改称第1野战军,纵队改称军,旅改称师。傅传作先后任第1野战军第1军第3师和第1师师长,相继参加了扶武和解放大西南的战役。

全国解放后,1950年春,傅传作调至西南军区第一工作团任副军事代表,奉命到国民党起义部队16兵团去工作。在此期间,他立场坚定,认真执行党的政策,深入下层,做细致的思想工作,在起义部队中获得较高威信,一些起义军官都愿找他谈心。通过大量的团结改造工作,最后顺利地将16兵团这支起义部队送往华东,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在团结、改造16兵团过程中,傅传作、罗洪标还奉命率112师、7军21师两次参加剿匪、平叛斗争,消灭土匪800余人,为川北人民除去祸害。

同年9月,傅传作调西南军区空军任司令员。当时正值部队进军西藏,迫切要求加强空投力量,增加空投物资数量。为便于执行支援进军西藏的空投任务,并为尔后组编运输部队进行准备,西南军区空军建议,并经空军首长批准,于1950年11月24日,在四川新津机场,以川西航空站为基础,组建高空运输团,同时筹建高空运输训练大队,附设在长春空军航校进行训练。1951年3月17日,经中央军委批准,又将高空运输团扩编为运输航空兵师。

随着地面进藏部队向前推进,空运部队也需不断把航线向前伸延。傅传作领导西南空军,在康藏高原不断开辟新的航线,连续向前试航空投。那里号称“世界屋脊”,平均海拔高度4000米以上,崇山峻岭,地形复杂,终年积雪,气候恶劣,加之没有准确的航图和气象资料以及必要的通讯导航保障,特别是没有前人的实践经验可以借鉴,被人们喻为“空中禁区”。为了保证《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的贯彻执行,保证进藏部队由甘孜、昌都等地尽快抵达拉萨,傅传作亲自到新津机场,和运输部队的领导、空勤人员共同研究,选择向前延伸的航线,组织飞行准备工作,总结试航空投的经验,有时召开空勤人员座谈会,把飞行人员接到家里听取汇报,征求意见,向他们做细致的思想工作,并及时解决了一些实际困难问题。经过上下的共同努力,终于胜利地完成了试航空投任务。1950年11月11日,谢派芬、贾仁甫、胡明涛机组驾驶伊尔12飞机成功地降落在海拔3200米的甘孜机场上。1952年6月9日,李向明、胡明涛机组经过加装油箱和充分准备,又试航空投太昭成功。这是当时开辟的康藏航线中最长的一条,往返飞行9小时38分,距拉萨仅200公里。自1950年4月至1952年11月,运输航空兵师共出动飞机1315架次,飞行3766小时,空投粮食物资2400多吨,先后开辟了25条航线,有力地配合了地面部队进军西藏的行动。

1954年,傅传作任中南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兼广州空军指挥所司令员。1955年9月,他调任武汉军区空军司令员。在此期间,他领导部队较好地完成了国土防空、飞行训练和专机飞行保障等任务。1960年,中央军委和军委空军又把将陆军15军改建为空降兵的任务交给武汉军区空军。15军原是陈赓率领下的一支英勇善战、战绩辉煌的部队,抗美援朝战争中,上甘岭一仗更使他们的战功显赫于世,是一支英雄辈出的部队。在15军改建为空降兵的过程中,傅传作和武汉军区党委组成了联合工作组,深入该军,做了大量细致的思想工作,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改建任务。

1973年5月,傅传作调任军委空军政治委员,同时担任空军党委第一书记。他还先后被选为****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候补代表,****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并选为****第九届**********候补委员,第十届**********委员。他还被选为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在长期革命实践的锻炼中,傅传作由战士到将军,由普通党员到中央委员,在其成长的历程中,他一贯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党安排。无论在艰苦的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每次调动工作他都坚决服从组织的分配,傅传作常说:革命军人嘛,调到哪里去都是要打仗的!从不计较个人的得失。但有两次工作调动使他心里不安:一次是1950年由陆军调到空军时,他既留恋自己熟悉的陆军战斗生活,又担心自己缺乏科学技术知识,怕到空军干不好工作,思想曾一度徘徊于陆军、空军之间,经过反复的思考后,他除要求领导今后多给些学习的机会外,没有再向组织提出别的要求。另一次是1973年,中央调傅传作到军委空军工作,当时他思想上负担很重,认为空军机关庞杂,摊子大,担子重,怕自己能力不适应,会给革命事业造成损失,因而忐忑不安,不敢接此重任,后经中央首长做工作才到职。

傅传作一贯英勇善战。战争年代,在频繁的转战中,他总是坚决执行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身先士卒,勇敢地冲在前面,即便他担任旅长职务之后,他仍不避艰险,亲自到敌阵地前沿侦察,亲临前线指挥。在战斗中他曾多次负伤,多次遇到险情,但他临危不惧,敢打敢拼,顽强地带领部队完成了战斗任务。

傅传作特别重视部队的建设,他把培养部队具有良好的战斗作风看作是战斗力的保障,要求部队坚决服从命令听指挥,认真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凡是要求部队做到的,他首先自己做到,用自己的模范作用,去影响和带动部队。在消灭赵同反共救国军的战斗中,缴获的好表好枪,他一点不留,全部交公,在部队产生了极好的影响。

傅传作一贯尊重领导,关心同志。在他任西南军区空军和武汉军区空军司令员时,除认真贯彻执行军委空军各项指示号令外,对两大军区的首长和所在省委的领导也很尊重,经常主动地去汇报工作,请求指示,并不断教育所属空军部队人员,要摆对位置,搞好关系,虚心向陆军和地方同志学习。因之,他所在的军区空军和大军区、地方党政机关部门的关系都比较正常,既亲切,又融洽。傅传作与同级干部之间,工作上互相尊重,互相支持,团结共事;生活上互相关心,以诚待人。他在当团长时,团政治处主任罗洪标生病了,他一天去看几次,并要求卫生队尽快将其治愈;他在西南空军当司令员时,政委余非有时因工作忙不能按时去吃饭(当时几个领导同志一块就餐),他就不入座,等余政委到后再一块吃。同志间的关心、爱护,促进了同志间的团结合作,因而他所在的领导班子中,相互关系都较好,很少有闹不团结的现象。傅传作在战斗部队工作时,经常和干部战士打成一片,亲密无间,认真解决同志们提出的一些具体问题。他担任司令员、政委的职务后,还是经常深入下层,逢年过节时到干部家中看望,征求意见,问寒问暖。傅传作平时虽很严肃,但同志们却感到他诚挚、亲切,和他一块工作心情舒畅。

傅传作酷爱学习。他参军前在家没读过一天书,入伍后经常一字一字地学,一句一句地背,逐步提高了阅读能力,他不仅可以读书、看报,还能批改文件,写点小文章。他特别爱读毛主席的军事著作,并结合各个时期不同的作战对象,成功和失利的战例,进行学习和研究,不断提高自己的战斗指挥能力。

傅传作在生活上廉洁朴素,严格要求自己。他经常强调按章办事,从不搞个人特殊,更不以权谋私。跟他30多年的炊事员老代,想叫自己的孩子当兵,请他给说句话,都被他谢绝。傅传作的孩子有时放学晚,回家赶不上公共汽车,警卫员提出用车去接一下,也被他制止。傅传作入伍后,20年之久没和家通信,解放后才取得联系,得知家中因遭战争摧残仅剩简陋茅屋一间,73岁的父亲还在世,叔父已半残疾,缺乏劳动力,生活很困难。身为司令员的傅传作,除用自己的薪金补贴家庭生活外,未向组织提出任何要求。他认为,家庭问题是整个社会问题,只能随着国家富强而好转。傅传作平时爱抽四川制的黑烟(类似雪茄),有时北京买不到就托人由四川带。驻成都部队的一位领导,让人给送来了四条黑烟,说是给首长抽的,没要钱。傅传作拒绝接受,他生气地说:不花钱的烟我不抽。有一次傅传作下班回到家中,见别人送来两只烧鸡,以为是找他办私事的,当场就发脾气吵起来:我是买不起烧鸡吃吗?快拿走,别搞这一套!后来他弄清了,是别人来看他爱人李春景的,并无他求。自己批评错了又向人道歉。凡是知道傅传作不徇私情的,都不向他提出规章以外的个人要求。

傅传作长期患有肝炎,带病坚持工作,有时开会或下部队检查工作痛得难以支持,他就吃几片药强忍着,后来病情严重,转为肝癌,才住进了*******。不久,病情进一步恶化,医治无效,于1982年8月26日13时16分,在北京逝世。终年68岁。

傅传作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逝世后,组织上对他的评价是: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傅传作参加了历次反“围剿”斗争和两万五千里长征,同王明的错误路线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在革命的艰苦年代里,他立场坚定,作战勇敢,服从命令坚决,不怕流血牺牲,曾多次负伤,经受了严峻的考验,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忠诚党的事业的高尚品质。在抗日战争时期,傅传作参加齐会、陈庄、忻口战役,百团大战和大青山、冀中、晋西北等多次反“扫荡”战斗。在解放战争时期,傅传作参加了解放临汾、太原和大西南等战役。他坚决贯彻执行党中央的政治路线、军事路线和斗争策略,带领部队出色地完成了党交给的作战任务,是我军的一位优秀的指挥员。全国解放后,傅传作从成立空军起,就担任了重要的领导职务。他努力学习马列主义和******思想,认真执行上级指示,团结同志,联系群众,生活上艰苦朴素,廉洁奉公,工作兢兢业业,在组织指挥打破空中禁区、开辟高原航线、粉碎美蒋空中入侵,在加强空降兵及空中运输部队工作和支援社会主义建设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和空军建设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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