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间不语才隐约明白了所谓的实力差距,实力不同哪怕是使用相同方便操纵的魔导器,最终的效果也会直接不同,或许这就是辨别实力差距的方法。
但是在他吃惊的同时,对于学院的期望也更高了一些,在川北区那个地方就连现代魔法使都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当然这话从来没有出现在周前进耳朵里面过。在川北区没有人教他古魔法,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摸索,说起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像是魔法这个东西诞生之前的先祖一般,摸索着前进当然他也要幸福很多,因为有更多的资料可以借鉴。
半晌之后间不语才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吃惊的时候,西装男朝着车队走去尽管速度很慢,脚下踩着泥土是莎莎的低声,但是每一步都如同鼓槌敲在心口。
而随着西装男的靠近,那些肆意散乱在地上的水花开始重新汇聚,但是奇怪的却是重新汇聚起来的水流并没有渗入泥土之中,似乎和泥土之间有一层隔膜,两者之间不能互相接触。
“我和知恩从全英联盟一路逃亡到这里,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了,而我也可以留的一条命苟活下来,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得搏一搏。”那辆车的车门终于还是打开了,名为张萧华的中年准将走到了车队的最前方,西装男的对立面,和声道:“不过所幸,在逃亡的路上一直徘徊的生死边缘却让我有所触动,只是不知道实力增长了几许。”
张萧华的作答让西装男有些意外,也不知道他是在意外张萧华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动弹,还是意外张萧华居然在这种时候实力有所精进,然后他停下了脚步让水流荡到了脚下,看向张萧华,认真道:“之前在川北区外与你的战役我已经很是小心翼翼,现在你实力有所进展看来我更需要认真一些才行了。”
“不过本来以为这群自由人就已经足够解决你们,更何况里面有一个还算将就的魔法使,可是你们东部联盟的军人可真是给我好好的上了一课。”西装男看了一眼屏障前面还在苦苦支撑着的随行军人,然后看向了陈余年以及间不语,笑着道:“有你们这样的军人,难怪东部联盟会一直如此强盛。”
他的夸赞可是让间不语生不起丝毫的自豪情绪,那种被毒蛇紧盯上的感觉,只会让自己觉得森寒无比,背后已经大片冷汗打湿了衣衫。
张萧华同样也看向了间不语两人,骄傲道:“他们确实很了不起。”
间不语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冲着张萧华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的担心。因为张萧华在说完这句话后,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只是咳嗽后手心中是否有血出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陪你废话了这么半天,难道你还没有做好准备?”话锋的转变何其生硬,一时间间不语的脑袋都没有转过弯来,一脸疑惑的看向西装男。
张萧华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捂嘴的手亮了出来,入眼就可以看见手掌心上是刺眼的鲜红血液,不过并不是咳上去的,是一个工整的五星芒。
而仅仅是做了一个简单伸手动作的张萧华,身体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间不语心头的担心更胜,因为他见过这样的场景,就在一年前川北区图书馆里面的那个老人也是这样,在完成了他毕生的心血之后,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
间不语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薄情的人,但是每当想到那个老人的时候,心头都会没来由得心酸。
“大炎界。”张萧华终于稳住了身形,声音很轻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坚毅或者说是非常精彩的。
原本雨后冷春的空气是微寒的,但是此刻空气燥热起来,灼热的气浪从张萧华的身边开始扩散,空气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居然开始沸腾。
烘!
火焰终于出现,张萧华掌心的五芒星最先燃烧,如同星星之火燎原一般空气真的被点燃了,这一刻这里真的变成了火焰的世界。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终于收敛,捏着魔法棒的手不由自主攥紧,沉重道:“没想到你最终的有所领悟居然是这样的,看来你们东部联盟的人真的有够谦虚啊,居然触摸到了属性法则。”
火焰越烧越旺,暴动着朝向西装男而去,而随着前进火焰竟然是幻化成了一条十米长的火龙,火龙扭动着身躯发出震耳的咆哮声。
西装男不敢轻易应对,舞动魔法棒水壶一阵震动,再次从里面飞出三滴水,向着地面滴落,最后与脚下的水流汇聚在一起。
于是在这平原上除了那片火焰世界,再次出现了一条大河,河水激荡汹涌形成了一道两人高的巨浪,迎着火龙拍了过去。
巨浪与大河汹涌的,将西装男的身形遮掩住,火龙与巨浪终究相遇但是火龙并没有被直接扑灭,反而是随着嗤嗤声从巨浪洞穿而过,直接朝着西装男之前所在的位置咬了过去。
但是火龙的攻击落空了,西装男已经离开了刚才的那个位置,汹涌的大河再次激荡涌起了四道浪,直接将火龙包裹在大河中心。
而此刻西装男却出现在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挥舞间从水壶中溅出了最后一滴水,他的水壶中可以装下五滴水,他用了四滴水去引诱张萧华的致命攻击,而最后一滴也是最重要的一滴,却是留给了另一个人。
间不语有些不明白,在这种紧急战斗的时候,为什么他还要分心来对付自己。大河显然是困不住那条火龙,只能起到拖延作用,张萧华操控着火龙向着西装男追了过去,但是奈何距离已经拉开。
张萧华当然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转变目标,想要将间不语杀死,就连间不语身旁的陈余年也想到了是为什么,所以陈余年毫不犹豫的站到了间不语的身前。
间不语的身前,便是西装男的对立面,他的最后一滴水已经化作了一道水浪以最凶狠的姿态,冲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