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当然是有证据的，如果存在污蔑的行为，我愿意为我说过的话负所有责任。但是，你，你敢吗？你敢大声地说这些事情你没做过吗？你没让人冒名顶替卢阳学长的学籍，逼死他？没有做王芳学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一尸两命吗？”
“王芳自己在外面鬼混搞大了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熊伟本来还心虚，脑中一片空白。后面突然想到这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当事人都没几年了，证据更不可能有。单凭这个黄毛丫头在这大放厥词的，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是吗？”
熊伟的反抗是楚宁意料之中的事。她轻轻一笑：“熊老师大概是不记得学校旁边的那个小树林了？忘记您当时是怎么把王芳学姐骗到了那里，又是怎么强迫她做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她的声音很冷，就像她此时的眼神。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真没文绉绉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以她以前的性子，这样禽兽不如的老东西，她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只是现在不行，她不是以前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业女王了，她也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家人，她要考虑的，会更多。她不能为了这个东西，毁了自己。
在这具身体里，记忆最深的有三件事，前两个她都说过了。第三个就是王芳的事。那一次她又被班上的同学欺负了，放学的时候都不敢回家，就跑到小树林躲着。
谁知道她去的时候，就听到女孩的哭声，然后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正在哭的女孩说：“芳芳啊，老师是喜欢你，喜欢你才教你做这种大人才会做的事啊。你现在还是太小了，等再大一点，你就会喜欢这种事的。放心，你以后就是老师的人了，老师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
那个男人，她很熟悉，几乎每天不是被他打就是被他骂，想不熟悉都难，正是她的数学老师——熊伟。
年幼的“小楚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她只是纯粹的恐惧这个老师，蜷缩着身体躲在一旁，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她甚至都不知道男人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女孩一直在哭，好像很痛苦的一样。
难道，她也被熊老师打了吗？
小楚宁下意识地摸摸脸，想着被熊老师扇巴掌的感觉，有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难怪哭得这么凶，熊老师打人超痛的，比李老师痛多了。
小楚宁迷迷糊糊地想着。
也不知是因为身体太差，还是想的太入神了，她竟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那个恐怖的男人早就离开了，只有女孩还蹲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小楚宁好奇地看了一眼，认出来这个哭了好久的女孩竟然是学校特别有名的王芳学姐。
王芳学姐不是成绩很好吗？为什么熊老师还会打她呀？
小楚宁歪着脑袋，很是困惑。
大概是因为熊老师不在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但胆小的性格让她还是不敢上去跟那个全校有名的王芳学姐打招呼，她就蹲在那悄咪咪地看着。
让她惊讶的是，王芳学姐的衣服怎么好像都有点破了。
等到她伸长脖子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学姐的白裙子上有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