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不断打量着这个叫肖冰的女人,越看越纳闷,她不会就是父亲说的那个老油子吧?可怎么看也不像啊,毕竟她看起来也才和我差不多大。
麻子见我总是时不时瞄两眼肖冰,坏笑着用胳膊搥了下我,我收回眼睛看向他,他就斜眼盯着肖冰,一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样。
出租车最后停在了一处宾馆前,我跟着他们走进了一间房里,推开门,就见到一名背手望向窗外的老头,老头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着我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看老头那副嘴脸,着实被吓了一跳,他两个眼皮就想刚被人打完两拳,然后肿胀松弛的挂在眼角上,活脱像两个肉瘤,不过他应该就是父亲说的那个老油子了。
老头一副检视的神情走过来,好一番看我:“你就是冲子的儿子?嗯,还可以,体格看起来还不错。”
我礼貌性的点头道:“您过奖了,敢问您是?”
老头答道:“你叫我王叔就行了。”
我点头,心说,问个名字都不告诉,怪不得你眼睛长肉瘤。(我和麻子暗地里都叫他老吊眼)
老吊眼对我们招手,我们围坐在一张床上,然后他面色凝重道:“你们都知道,咱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来了,咱们是有重要事情的。一个多礼拜前,我和阿冰就已经踩好点了,那地方草木长的奇,用探铲在周围探下去十几米,就有大量的白膏泥,从土质上我推断,八成是个汉代的墓。”
我张嘴想问他怎么能肯定,但是转念一想,不能表现的什么都不懂,也就憋了回去不去问他。
麻子忙问:“叔,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老吊眼抬头想了下道:“及早不及晚,现在人都到齐了,咱们这就走。”
我们叫了辆黑车,老吊眼和他说好去的地点后,那司机有些不情愿,说路程太远,没有加油站,怕半路油给烧没了回不来,最后还是肖冰又掏出一倍的钱,这才让司机闭上嘴,屁颠屁颠的开车把我拉往目的地。
陕西一直都是古墓层出不穷的地方,许多大型已发现的陵墓,基本上大部分都在陕西,例如黄帝陵、秦始皇陵(真假不能确定)、周氏黄陵、刘氏黄陵等等,数不胜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历代帝王将相,都喜欢在陕西这个地方来安定自己的地下宫殿。
不过陕西也并不是只有墓很出名,其中面食也十分出名,就像biangbiang面。
车一直在行进,除了中间几次的小便,基本上就是在车上一直坐着,我的屁股早已经坐的又麻又疼。陕西的夏天很热,这黑车司机又抠门,不舍得开空调,只能把车窗摇下来,让风带走一些热汗。
黄昏十分,随着道路越来越颠簸,进入了山区,我们这才算快要接近了目的地。黑车司机心疼车,怕把车给刮托底了,就让我们从这里下车。
老吊眼四处查看了下,就快步朝着山中进发,脚步走的很快,我跟在他后面,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他,这么老还有这么充沛的体力。
天越来越黑,老吊眼似乎意识到今天是赶不到墓葬处了,就停下来,让我们寻找缓坡扎帐篷。
由于只有一顶帐篷,所以只能两人一组轮着睡,麻子两眼放光的盯着肖冰,我知道,这小子是想和她一组睡,趁机揩油。我倒是对她没什么兴趣,这荒郊野外的,实在是提不起雅兴想那玩意。
升起篝火后,麻子就不断凑到了肖冰身边,嬉皮笑脸的想给她留点好印象,可肖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我想,这女的不是性※冷淡,就是女同※性恋,要不然怎么会对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老吊眼掏出几袋压缩饼干,分给我们一人一袋,经过了这一天磨屁股的运动,我早就饿了,接过饼干就大吃起来,也顾不得好不好吃了。
夜越来越深,这座森林夜似乎变得没有白天时的那份安逸了,各种声音不断从周围响起。我现在就怕会突然从不知明的地方猛的窜出一只老虎来,老吊眼说,这山上没有老虎,倒是有野猪和熊,我一听更怕了。
在森林里有这么一种说法,一猪二熊三老虎,这野猪和熊其实要远远比老虎更加可怕,因为它们更加容易暴怒,攻击性更强,最可怕的是,即便用枪,也很难使野猪或熊停下脚步。
老吊眼最先抵不住困意,第一个钻进了帐篷里,又扔出了一个大登山包,说让我们一人挑一把防身用。
我打开包,往里面瞅去,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把把锃亮黝黑的铁家伙,我为之一喜,兴奋的掏出了一把,果然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