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吓的有些瞠目结舌,矿灯险些从手里滑落出去,这肉佛的皮是什么做的,炸药竟然都没能炸死它。不过看样子它应该也抓不到我们,毕竟木梯都被炸没了,它不可能徒手从二十来米的塔壁爬上来。
老吊眼见我还趴在梯口处向下看,不耐烦的催道:“你小子还看什么呢,赶紧走啊。”
我答应两声,刚要站起来,就发现一个圆点从塔层下面越来越大,好像是个东西正在逼近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被刚才的爆炸给震得的花眼了,可仔细看清后不由得惊出了几身冷汗,那圆点是那肉佛从嘴里伸出来的舌头,像根长扁棍一样,正竖直得直奔我面门扎来。
我暗骂声草,吓得连忙爬起来跑离梯口,向着老吊眼他们跑去。这肉佛生前一定是长舌妇,要不是舌头不会这么长。
麻子见我慌慌张张的跑向他,有些纳闷道:“咋了,知道生命的可贵了?放心,这墓塔一时半会还踏不了。”
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从他身边跑过去,头也不回的对他说:“看后面。”
没过两分钟,我就听到麻子气喘吁吁的追到了我的身后,大骂道:“草!那肉佛的****怎么那么长!还带拐弯的!都他娘的爬上来了!”
我一听,心说要揍,看来那肉佛真的靠着他那根长舌爬上来了,这******等他追上我们,我们几个指不定会被它给怎么弄死。我回头对麻子说:“这会咱们完蛋了,那肉佛一定……”
还没等我说完话,身就又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热浪冲向我和麻子,我感到脚下的木地板在不断的颤动,身边的落土越来越频繁。我吐了几口吐沫,鼻子里全身灰土,看来老吊眼又把倒数第二层的塔梯给炸了。这座墓塔算上塔顶那层,也就只有五层,现在最下面的两层都被老吊眼给炸了,剩下这三层的木板地,只靠着相互链接在四周的塔壁上的力,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全部塌陷。葬身地倒是现成的,可他妈谁都不想死。
我叫上麻子,拼命的往上跑,脚下的附着力度感越来越轻飘,我知道,这是墓塔要塌陷的征兆,回头扫视两下,却还没有看到老吊眼的身影,我的心突然悬了起来,他应该不是那种做事不考虑头尾的人,既然他敢炸,那他自己就应该能跑上来。
果然,他的那个半秃脑袋很快就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我刚要喊他快些,就见他一脸惊慌对着我摆手,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心里顿时凉的不能再凉了。我看到老吊眼的身后紧紧跟着一根棍状物,离他也就不到两米。
麻子满脸怒意的骂道:“草他*妈的,它那根****怎么老跟着咱们,炸也炸不断。”
我打了下他后脑勺道:“别翻翻了,赶紧跑。”
话刚说完,我就看到老吊眼每次踩过的木梯都会直接脱落断掉,摔进漆黑无比的塔底,我吓得脖筋一歪,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我感觉脚下的木板越来越不接实,随时都有可能脱落断掉。
不过唯一能让我有提起精神的是,我们已经快要爬到第四层了,只要坚持过第四层,爬上塔顶,那我们就能逃离出这个墓塔。
老吊眼的脚力果然不一般,待我和麻子爬到第四层的时候,他也已经跟着跳了上来。我们没有多废话,使出吃奶的劲头沿着这最后一层木梯向上爬。
身后不断传来轰隆的倒塌声,好像是那几颗承重的廊柱已经摔落到了塔底,看来这座墓塔马上就要完全塌陷了!
麻子一言不发的跑在我前面,我不断催促他跑快些,其实我俩离得还有几步距离,但是我依然觉得好像是被他给限制了速度,都是心理作祟。
这时,我就听到头顶“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奇臭无比的恶臭味,由于我正张着嘴在爬这木梯,完全没有防备,所以这些臭味全都被我一口气吸进了嘴里,差点就吐了出来,这他*妈的比肉佛身上的味还臭,我此时杀了麻子的心都有了,大声骂道:“你他妈怎么还放屁了!不知道我在你身后吗!”
麻子也不甘示弱的骂道:“草,你刚才都催老子一道了,老子都没说话,我现在放个屁你还管上了。”
我听完还想回骂他两句,就听老吊眼在我身后嚷嚷道:“快拉我一把!我的脚被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