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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树林遇故人

六、

“等等,开慢点儿。”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陆丰说。

“怎么了?”刘威葳说着,车速慢下来。

“我家原来住这边时我经常来这片树林里玩,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在。”陆丰说。

“你家在这边住过?”刘威葳有点不敢相信,向四周看了看,的确有些荒凉,除了大片的庄家和这片树林一片漆黑里也看不到有什么民宅。

“没到这儿这么远,在刚才路过的城边上,是厂区家属楼。后来才搬的。”陆丰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她。眼睛始终没离开眼前这片树林。

“停车。”陆丰说。

“恩?什么?”刘威葳有点吃惊。

“停车。”

“在这儿?”刘威葳不明白周围的一片黑暗,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在这种地方做停留。

“对。”陆丰的语气很坚决。

“好吧。”刘威葳停下车。

这个“天才”的确让人摸不清头脑,总能作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来,不像那个李帅,即便聪明但却仍在她掌控之中,没出现过任何在她意料之外的事儿。除了他们最后一次借着烧烤聚会在别墅里的那次偷情是她实在拗不过他热情的雄性荷尔蒙。他们在楼梯上狂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有其他人在场,不过那时她已经被浸的湿透了,不是十分清楚那是自己幻觉还是真实存在。还好,事后几个月李帅就远赴得过继续他的血液,刘威葳则很快物色到他的继任者——陆丰。一颗就快要成熟的桃子,她能看到他丰沛的汁水就要饱胀的从身体里溢出来,正是她想要的。

另一方面她也有所怀疑,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有人窥听到她和李帅的事情的话,那这个人则极有可能是陆丰。当天去的学生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而且她和李帅悄悄离开的人群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大家都在院子里喝着啤酒,还有的在跳舞,应该不会错。事后回想起来好像真的没看见陆丰,他怕热,很有可能躲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一是避暑而是免受那些情侣们的视觉刺激。

会是他么?她一直没有答案。只是他们真的如她所料的顺利开始了,并且现在正驶向她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王启越的——别墅。他们的关系即将开启一个新的篇章。

在这个时候陆丰却要她停车,在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天上还下着小雨,他想干嘛?刘威葳一肚子疑惑。

他没象李帅第一次那样,李帅在车里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动手动脚,等不到比树立。如果不是刘威葳坚持恐怕就要在车里大战几百回合。只不过有两个因素限制她不能这么做,一是这是通往别墅区的必经之路,如果有邻居看到她的车无故停在路边一定会来看个究竟,二是她希望他们是在床上,而且是在主卧室的那个大床上。她希望在那长昂贵柔软的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精壮的年青男人,在她面前充分展示他的魅力,<此处删除47字>她希望在上面,真正的享受做女人的乐趣,而且不是在狭小的车里委屈自己,再也不了。

陆丰问,“有手电么?”

“手电?你要下车么?”

“对。”

“在,在后备箱里,有一个,不过好像快没电了。”刘威葳迟疑地说,用大拇指指了指车的后方。

陆丰没等她说完,打开车门,一只脚跨了出去。

“哎。”刘威葳喊道“你干嘛去?”

“看看。”陆丰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什么?”

陆丰没回答她,一闪身,关上车门,自顾走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开始翻腾起来。

刘威葳无奈的摇摇头,也下车来到后面,陆丰已经找到手电,推了推开关,正常,能用,就是光鲜略显微弱,看样子真是快没电了。他把的手电往树林方向晃了晃,没照出多元。

“你,干嘛?想,这个时候进树林?”刘威葳实在理解不了他的举动。天还下着蒙蒙细雨,黑暗里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在,看样子他又想进树林内,究竟有什么吸引着他非要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在雨夜,在去偷情的路上,放下身边的女人。

可能正是他这种难以琢磨吸引着她。

“你想一起去么?”陆丰根本没看她,眼睛盯着树林的方向。

刘威葳没说话。

“那就在这儿等着。”陆丰说着已经走下公路,踏在挂满水珠的草地上。没走几步高过脚面的草上的水珠已经渗到鞋里,打湿他的袜子。

刘威葳略想了一下,冲他喊,“等等,我也去。”说着几步冲跑到他身边。不过她显然忘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田野里自由驰骋的村姑了,刚走下公路没几步,她纤细的高跟鞋就已经扎进吐里,每走一步都要费劲的拔出来,又湿又刺的野草也弄的她的腿又冷又痒。

她一只手使劲抓住陆丰的胳膊,一只手在帮助自己的腿从土里拔出来。

手电的光只能照到几米远的距离,还闪烁不定,看样子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手电光鲜外的地方一片漆黑,只能听见树林里沙沙的树叶响和他们两个走路的声音。刘威葳回头看了看,才走进树林十几米远的距离他们身后只剩下一片黑暗,她完全辨不清他们是从什么方向进来的,更不用说看到她车的尾灯了。她抓住陆丰的手不禁更紧了些。心里也开始有点后悔不该冒失的和他一起进来,老实的待在车里不是很好么,何必吃这个哭。无数次经过这个树林,以前根本就没注意过它,看上去只是稀稀疏疏的几棵树,有几次刘威葳还觉得自己能穿过树林看到林子那边的农家,没想到真的进来会是这么一番景象。看陆丰的样子大概是想起了儿时在这里度过的愉快时光?可这是追忆的时候么?还是在这种天气情况下,更不会有什么浪漫的事儿发生,真是有点烦人。

怎么会没有呢?会有的。

陆丰分明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他,是个女性的声音。还有她“咯咯咯”的笑声。就在林子里,他努力往里走,追踪这个声音,总觉得差不多还有既不愿,可就是看不见人。他站住,用手电四下照照,没人。但声音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大,“来呀,来呀,来呀……”“咯……咯……咯……”那声音笑个不停。陆丰的衣裤已经全被雨水打透,紧紧贴在身上,一阵微风吹过来透出一股凉意。他打了一个哆嗦,觉得手臂有点疼,低头一看一只手正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谁?”他大喊一声,声音立刻被树林吞没了。

“啊。”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啊。”

是刘威葳。

陆丰暗自送了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是一直跟着你么?”

“恩?”陆丰有点想不起刚才的事情。

但他已经没精力理这个,耳边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来呀,……你来呀……”凭着感觉他一步步往前走,手电的光变得更暗了,只能照到眼前两米左右的距离,可召唤声在不断加强,好熟悉的声音啊。就快到了,就快到了,陆丰在心里狂喊这朝那个方向奔去。

“你来呀……”

跑着跑着他被一个树根绊了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坐在地上。手一松,手电也掉了。手电光在地上挣扎着闪了几下,终于无声的完全熄灭了。他真的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浓密的树叶遮住了月光,更何况还是个阴雨天气,月亮或许早就被乌云遮住了。他站起来,没动,让自己适应黑暗,慢慢的,他能看见一些东西了。

和他小时候的场景一样,只不过那些树粗了许多,和他一样从少年长成一个成年人。由前面的那棵树曾是他的根据地,那是整个树林里最粗壮的一棵,看样子是其他树的爷爷辈。陆丰在它的树洞里藏过自己的记事本。几年不见它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十年前他是这样,十年后也不见得比之前更老多少,缺少变化是他们共同的特点。不过在此时,在陆丰眼里它显得异常亲切,一个久违的朋友。你还好么?陆丰在心里问。

陆丰慢慢走过去,站在它面前,刚要蹲下身再摸摸那个熟悉的树洞……

“你来了……”一个声音,就是刚刚那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距他大概几米远的距离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陆丰问。

“你,不认识我了?”那个人幽幽的说,好像有无尽的哀怨。

“你……你是……”陆丰觉得这声音真的太熟悉了,他一定认识这个人。于是又往前走了几步。

“啊。”他失声叫出来。

站在他面前的果然是个年青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齐耳的短发,小圆脸上两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冲他眨着。

“你,是……微微!”陆风激动地嚷起来。

“是我。你终于来找我了。”微微笑着说。

“我到处找你,找不到。你跑到哪儿去了。你怎么在这儿啊?”陆丰两步跨到微微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都要急死了。”

“你怎么才来找我啊,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一直等你。”说着两颗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别哭,别哭,微微,我这不就是来了么。我来了。被害怕,有我呢。有我呢。”陆丰忙替微微擦去脸上的眼泪,安慰她说。

可是她的眼泪好凉啊,凉的有点冻手,刚刚碰到的那一刹那陆丰差点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

“微微,你冷么?”

“恩。”微微点点头。

陆丰忙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她披上,“好点儿么?”

微微冲他笑笑,“不冷了。”那笑容就和几年前一样灿烂,充满激情和童真。

“我好想你啊。”陆丰轻抚着微微的肩膀,心里说。

微微的头在他怀里摩着他的胸膛,一下,两下……

他低下头,看着她,拨开她脸颊两旁的碎发,轻轻的吻向她的唇,当他的唇碰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她的唇好冷啊。他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你说呢?”说着微微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用舌头迫开他冷的发抖的牙齿,继续往里面探去。

开始陆丰还只是觉得她的舌头和嘴唇一样冰冷,但随着进一步的深入,他觉得她的全身都变得寒冷无比,而且吐到他口中的舌头也陡然变大,泛出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脚下的土地一样呢,透着那种腐败的气息,接着又突然象土一样散开,大量的往他喉咙里涌,堵住他的喉头,让他呼吸困难。

陆丰心里一惊,忙一把推开,大叫一声,“啊。”弯下腰,大张着嘴,用食指使劲往嘴里抠,想抠出里面的粘土。

“陆丰,陆丰,你怎么了?”刘威葳惊魂未定的站在他身边,看着陆丰疯狂的在自己嘴里乱抠,伴随着几声干呕,他咳嗽起来。

“啊?”陆丰抬起头看见她,有点不敢相亲,轻声说,“微微?”

“啊,是我。”刘威葳答道。

在此之前陆丰从未这么称呼过她,虽然拘于年龄,陆丰他们从没叫过她师娘,但平时也是以姐相称。威葳,在他嘴里叫起来听着真的很亲切,是情人间的爱语。同样的话从王启越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在召唤一只宠物。

刘威葳喜欢这样,尽管她不知道陆丰怎么突然间这么叫她。

或许是回到他幼时熟悉的地方,心里荡起温馨的回忆,或许干脆就是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她一点情趣,一点惊喜。

怎样都好,至少能证明他是喜欢她的。在忘形的时候温柔的叫着的是她的名字。虽然刚刚他的举动看起来有点怪异。

陆丰突然站在一棵树旁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轻声呼唤了几声,他没什么反应,不做回答。大约过了有几分钟,刘威葳觉得自己无法在这种氛围中再坚持下去时,陆丰突然紧紧抱住她,嘴里喊着,威葳,威葳……我好想你。

刘威葳先是一惊,继而顺从的倒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陆丰也神情的看着她。

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他们开始接吻了。陆丰的技巧并不娴熟甚至有些急切。她就喜欢他这样,这才是年青男人的样子。她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他下一步举动,或许他就是喜欢在室外,在这里,在静静的黑夜里,在闷热潮湿的树林里,<此处删除78字>

可能是她想的时间太长,也可能是她想的太多,总之在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到撕扯衣服的快感,陆丰已经把她一把推开,好像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似的,伸手在里面乱抠。

有那么一瞬间刘威葳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地站在那儿,不过紧接着,她看明白了,帮他轻轻敲着后背,询问道,“怎么样,好点儿没?”

“好点儿了。”陆风说,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突然间微微就变成了刘威葳。

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们本来不是要到别墅去的么?怎么要在这里逗留呢。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这是那儿?”他问。

“你不知道?”刘威葳反问。

“我,有点忘了。”陆丰使劲儿摇了摇头。

“不是你说让我停车然后进来的么。不记得了?”刘威葳试探着问。

“哦,可能刚才呕的大脑有点缺氧,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陆丰好像想起之前的事情。可又问,“那我说要来干嘛了么?”

“你没说啊。不记得了?”刘威葳看他的样子有点着急。

“是有点糊涂了。”陆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光线更微弱了,使劲晃了几下,好一点。“走吧。”他说。

“你没事儿么?”刘威葳问。

“没事儿,可能是太闷了,脑子有点乱。”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情形,陆丰用力晃了一下头,“走吧。”他拽住刘威葳的胳膊,往树林外走。

“我还以为你连出去的方向都不记得了呢。”刘威葳随着陆丰往外走。

“怎么会。”话虽这么说,但陆丰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的事儿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从微微是总后的这些年里每隔几个月他就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只是那么一小会儿,或是听到她的召唤,或是莫名的感到有一阵冷风从身边吹过。也许是他对微微的失踪一直在内心有深深的自责,所以始终不能释怀。特别是他和刘威葳有了这种暧mei关系之后,这种感觉就日以强烈。微微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儿呢?她还活着么?想到这儿陆丰打了个寒战,她还活着么?最后一次见她是在这个树林里,她梳着短发,圆圆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他觉得那可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可是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离开了呢?应该找到她一起带她走的啊,当时,为什么就没追上去?现在微微,你在哪儿呢?

“好点儿了么?”看着他大口喝完一整瓶矿泉水,刘威葳问。

“恩,好点儿。”

“真的?”

“恩。”

“那我们走把。”

“好。”

刘威葳不是傻瓜,即便是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候她也愿意保持相对的冷静。这是她能生存下来的基本条件。虽然她喜欢陆丰刚刚对她申请的拥抱和炽热的亲吻,但他的心里有事儿,他在想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了那个失踪的戚玥么?所以会在睁着眼睛看到居然是她的时候吓了一跳?不会的,他叫的分明是她的名字,威葳。刘威葳相信三年的时间足以使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那个齐越都不会对她构成威胁,年龄并不是决定男女关系的唯一因素。

他们的车速不快,她想让陆丰有充分的时间平静下来,刘威葳能感受到刚才陆丰一定是有了中什么不舒服的体验才会突然那么失态,否则她相信深情的热吻之后他们一定会有一次疯狂的zuo爱过程。如果那样的话,现在让衣服粘在身上的就不是烦人的雨水,而是渗透着浓厚性气息的汗液。想起这个刘威葳不禁在心里暗暗期待,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浸泡在汹涌的粘液里,不止是外在的,还有身体深处,如果再不及时倾斜,她会被这些东西活活泡烂。

可是不能着急,陆丰需要时间,她需要的是一个奋战的勇士不是一个尽力的奴仆。

大约还需要五分钟车程,刘威葳打开收音机,已经是午夜音乐节目了,放的是轻柔的钢琴曲,正适合他们现在的需要。她用余光看了他一样,陆丰正靠在座椅上,微闭着眼睛,在休息。让他休息吧,需要他努力工作的时候还很多。

驶过树林地带,道路两旁环城一偏偏的庄稼地,庄稼地不远处的浸透是一座小山,沿公路顺着山脚绕过去就进入了别墅区。

别墅区很大,但别墅并不多,每栋之间有很大的距离,除了房前宽敞的草坪,屋后都有一小片树林,树林里有一条细小的小溪穿林而过,如果不是可以走动的话,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邻居。安全是不必担心的,每一户都安装了全套的安全系统,一方房屋被非法进入,安全系统就会向当地公干机关报警,并锁上所有的门窗,窗户的玻璃也是钢化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打破,所以在这里刘威葳有绝对的安全感。在农村长大的她并不像她的邻居们那样害怕会有什么仇富的农民突然创进来,她比他们更了解农民。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粗鲁物质,其实确实最驯服的一群人,只要在他们面前面表现出哪怕一点优于他们的财富或者地位都会让他们乖乖的听从指挥。只消一点点恩惠,他们俯首帖耳的程度绝对会让人惊讶不已。

刘威葳喜欢这里,这是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豪华的装修,精美的器具,舒适的家居用品,这一切都只是曾在她梦中出现过,还有更多连梦中都没出现过。也只有在这种近郊的地方才会有这种豪华别墅,象她家乡那种纯粹偏远农村,最高档的住宅也只配是村长家的小二楼。不过这里有她熟悉的气息,没到玉米成熟的时候,推开窗,她能闻到山那边成片成片玉米的向天气息,飞过低矮的山丘,穿过薄薄的纱窗充满整个房间,她真的喜欢这样。躺在柔软的床上享受这种被包裹的感觉。

生活,原来真的可以如此美好。

车子在山脚下拐入通向别墅区的辅路。相对于公路这个辅路铺的着实糟糕了点,只两三年的功夫就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布满大大小小的水坑,一下雨就全变成水坑,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一般雨天的时候刘威葳从不来这儿里住。曾经有一个女邻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家事不当一下子陷进一个大水坑里,结果怎么弄都出不来,还把车子给弄熄火了。刘威葳想象当时她一身泥污走回别墅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刘威葳可不想那样,能让她陷入窘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不想再自找麻烦。

今天有点儿例外,和陆丰,是他们的第一次。她希望有个美妙的开场。市区里的那两套房子都在闹市里,爱打听闲事的邻居还有吵闹的人声汽车声都会影响这种氛围。在这里,只有宁静,雨滴滴落下来的声音,轻轻的风声,被吹起的白色纱帘在窗前轻轻飞舞。她看了看天,乌云已经散去,月亮很大,它的光会洒在窗旁的床上,照在他们两个同样皎洁的肌肤上。她有点为自己想象的场景激动,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那种美妙的欢爱场面会在她的身上重新上演。

她能预料到陆丰会带给她想要的那种感受,缓慢又不失温柔。在冷的月光下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已经湿透了的她。他和李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里,虽然有着丰富的性经历李树安仍像个亟不可待的毛头小子,要起来不管不顾,一条十足的疯狗。不管时间、场合有多么不合适他都敢尝试,幸运的是每次都没被人发现。陆丰远没有他那么具有冒险精神,可能他所有的冲进都浪费在学术上了,否则他们应该早开始了,不会迟迟等到现在。

幻想,刘威葳认为这个时候比实质上的肉体接触更让她刺激,陆丰能带给她的就是这个。

无限的幻想空间,她觉得自己永远猜不透这个几乎看起来透明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当她认为需要耐心去引导他时他抛过来回应的橄榄枝,当她觉得已经足够成熟时,他又突然变得冷淡。当她以为他智慧循规蹈矩的在床上行事时,她又把她拉进室暗的树林里,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最终放弃在树林里的欢爱,但至少这是个新的发现。刘威葳知道在她面前的只是个半透明人。

她期待更多的新发现。

车子缓缓停在别墅门口。她没直接开进车库,那一向不是她的强项。看来在驾驭机械设备方面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还是略逊一筹。每次来她都把车停在外面,反正外面空地也很打,停两辆车也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出行。

熄了火,拔出钥匙。

“好点儿没?我们到了。”她的手轻轻放在陆丰的肩上。

他仍闭着眼睛,看了她一下,又看了看窗外,“那走吧。”

关上车门,刘威葳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片静谧。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只有远处一户邻居的灯全亮着。她知道一定又在开party。那家的女主人和刘威葳年纪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男主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几岁,不过很少看到他,多数时间都是女主人一个人在这里居住。想想也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年青女孩子住在这么一个远离市区的别墅里,除了和打扫卫生的阿姨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人和她交流。就算吃的住的都很舒适,但整体和坐牢没什么太大差别,少了栅栏和看守而已。那又怎么样,她能去哪儿呢?天天开车去市区购物?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隔三岔五的呼朋唤友到她这里来聚会,幸好大家相隔的并不近,而且房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除了能看到他们的灯火通明之外并不打扰其他人的生活。真不知道她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自从刘威葳搬到这里来之后,那家的女主人已经换了三个。

那天刘威葳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追进来,当她站在主卧的窗前欣赏房前景色时,看见从那个房子里面追打出来两个女人,现出来的年轻些,二十岁左右,后面拿着什么东西追打她的那个女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但两个人只在门口撕扯了一会儿就被随后追出来的中年男人统统推进屋里。虽然听不到他们在嚷什么,但是还需要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大奶知道自己老公养了老二追来打架的。

有用么?刘威葳暗自叹了一口气。就好像刘威葳的前任和王启越的发起鏖战时一样,据说闹到了校长办公室,两个几乎可以做母女的女人在为一个男人在已经身为院士的校长面前大打出手。院士很尴尬,王启越也很尴尬。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该让位的始终要让位,该胜利的终究会赢得胜利。区区几十万分手费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是。

天下没有永远的赢家,只有在尚占据优势的时候尽力为将来的失势做好打算菜式明智的选择。否则可能结果还不如自己的手下败将。

这一家不就是么,两个女人苦战的结果是双双出局。别墅迎来了它的新主任。在不到一年后又换成现在这个。这次的交接算是平静,没人看到有什么争吵。刘威葳家负责清洁的阿姨和这家的阿姨颇有些来往,据她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是那女人只在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又给银行打了个电话,然后迅速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没有半点不愉快,临走的时候嘴里还轻轻哼着歌儿。

刘威葳一方面很佩服此女子的“专业”素质,一方面又很讨厌阿姨之间相互传话,因此没多久找了个理由把阿姨辞退了,转为雇佣别墅区提供的计时工,既不会偷窥到他们的隐私又方便好用。

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不想变成会随时遭到摒弃的丝雀就必须学会为自己的未来多做打算。象这个傻邻居一样消耗自己的青春到头来智慧哭着卷铺盖滚蛋。

“进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刘威葳对已经从车里出来的陆丰说。看样子他是有些疲倦。不过她相信,主卧室里那个超大的双人浴缸会让他满意的。当他的他全身都浸泡到热水中时,头轻轻靠在浴缸的边缘上,享受着一股股从四周喷射出来的按摩水流,冲击着他每个敏感的穴位,升腾出来的水蒸气带来上玫瑰花的方向,随着它们的四处飘散溢满整个房间。她能想象的出他陶醉的样子,<此处删除68字>无论是那种情况,刘威葳想自己都会禁不住狂喜,她就是要这样的男人。马上,她就要得到了。

没错,还是这儿。陆丰站在大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和李帅的激情表演到现在对他来说都算得上历历在目。<此处删除14字>每当想起这些陆丰都能感受到自己再次被那种躁热包围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不可抑制地想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还好,他没采取过行动。只是不时的有一种气味萦绕在他周围,荷尔蒙的味道。

又一次站在这里,他不得不又在脑海里把那一幕又重温了一比爱你。她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狂狼还是害羞,主动出击还是故作姿态,他很想知道。当她被他真正zhan有时会象和李帅那样激情四射么?不过她不用再刻意压低欢叫声了,她可以恣意妄为,可以尽情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不知从何时起,陆丰的脑子里偶尔会闪现刘威葳依旧滑嫩的脖颈,那里应该是人身体上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如果别人会把这个理解为性幻想的一种,不过陆丰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每当想起它时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开始只是几秒十几秒,她的脖颈象个画面一样在他眼前闪过。后来时间逐渐变长,也从一个定格的画面发展到一个活动场景,或是在室内,或是在室外,主角始终是她的脖颈。他明知道她整个人都在那儿,可就是看不见她的其他部位,比方说脸,还有他很期待的那诱人的胸脯,只有脖颈,在不停的扭动。他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它,然后伸出双手在它上面不停的摩挲,不停的亲吻,然后在某在恰当的实际突然用力卡住它,双手把它掐在中间。它会剧烈的挣扎,扭动,会出很多汗,有时陆丰会成功的让它停下来,永远停止,有时则会被它挣脱。

他想知道今晚,这个充满奇异变数的夜晚里,他会不会又重回到那种经历中去,而它会不会又一次逃脱。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刘威葳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门锁“嘟”的一声轻响,指示灯亮了。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准备开门,可刚旋了一圈,门锁“啪嗒”一声向,门无声的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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