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伙男人出了门,互相看了看,都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来,就连小狐崽也张张嘴巴,摇摇耳朵,一副大赦的样子。
我王有事先走了,我看着美人狐王的背影,抬起手,好想拉住那纤纤倩影。
小弱我们现在去哪里?
不是我们!你去哪里我管不着,我去哪里你不要管。
要不去御花园的凉亭吧。一旁的颜颂提议道。
我看了看颜颂的俏颜,点点头,美人相邀,岂有不去之理?
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中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彩石路面,古朴别致。
女人真是麻烦。
你也是女人!我朝坐在一旁的妖妖看了看,变成了狐狸身子,倒看上去就是一十足的公狐狸,斜着眼偷偷望向他的下腹。怀里的小狐崽突地拱了我一下的胸口,我做贼心虚赶忙收回视线。
谁说我是女人的。我是不男不女,不公不母,不阴不阳。妖妖舔了舔茶杯里的茶水,欢快地宣告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你还不三不四呢。我瞥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
坐在我对面的颜颂皓齿星眸,言笑晏晏:妖妖,这次多谢你,我和白舞就全仰仗你了。
不客气。你们就是找我生孩子我也行的。妖妖头也不抬,屁股翘得老高,妖妖虽然爱吃,可是那肚子长得就是性感:不过听说生完孩子,身材会变形诶,咱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蛋和身材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都想生孩子,好难理解哦。
你不是女人,你不了解的。
妖妖抬起头,拍拍肚子,一本正经道:小弱,我确实不是女人,但是我绝对有立场讲这个话。何况我比谁都更加了解女人。说完又抓起一块软糕,先舔了舔,然后手舞足蹈着塞进嘴里。
几个零星的糕屑顺着妖妖的嘴慢慢滚落下去,脖子,胸,小腹,然后再是……
拜托,你去穿件衣服吧,变成人形以后再在我眼前晃。我看着你的裸体头昏。
你自己还不是没穿裤子。
我哪没穿裤子?我腾地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说我什么都好,说我没穿裤子,我,我明明就有穿。
若是大裤衩也算裤子,那么没插进去就射的也能称作男人了。说完媚眼向我一抛。
谁说我没插进去就射了?
哎呀,小弱我哪有说你嘛,我知道你是还没有,就开始就软了呢。
你,你……我重新坐到位子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哦。妖妖前肢搭在嘴边偷笑,两只桃花眼笑得妩媚万千:好期待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好了,反正我不用脱衣你也没穿裤子。
我抓起一大块甜糕把它当作妖妖一口吞了下去。
颜颂看着我们打闹,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撩人心怀。我怔怔地看着他。当初就是那么美的笑容,让我心醉不已。
犹记得那是一个万里无星的夜,皎皎空中的那轮孤月,破云而出,银挥铺洒,流光徘徊。飒飒晚风中,那轮明云似一柄美丽的绢扇拂过,那样的轻,那样的柔。冰盘般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淡淡的光芒。那样朦胧,那样诱人。诱人的月夜,幽幽的月夜啊!
夜,深沉中蕴藏着伟大,冷漠中有爱的朦胧。
在这样的月夜中,我在青楼遇到了他——颜颂。
青楼很特别,不光有妓子,还有小官。对我只要是美人,无论男女,我都喜欢。去青楼去得有些迟,久负盛名,香名远播的美人们一个个都被拥到了旁人的怀抱。
我在大堂喝了几杯酒,正要走人,却看到了一个美人,弱骨纤形,楚楚衣衫,风liu蕴藉,尤其是那样甜到眼底的笑容,立刻让我着迷了。
我快速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吧唧亲了一口:美人,陪我吧。
美人甜甜的笑容依旧挂着,明媚大眼笑得比花儿还美丽,轻轻从我怀抱里挣脱出来:急什么,先喝些酒吃些小菜么。
春xiao一刻值千金,你不急我急,没见我小弟弟蠢蠢欲动么。
是么?我瞧瞧。说着就抓了上来,然后掩嘴偷笑:骗人,明明还在睡觉。
我抓住他的手,附到他的耳边:不骗人,你多摸摸,他就醒了。
我俩调笑着,扭进一间房,滚到了床上。
我趴在他的身上,贪婪地看着那笑容:真美。
美人一阵娇笑:不如你美。
我伸出手抚mo着他的下巴,轻轻抬起,他那大大的眼睛含情泛笑,眼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挠得我心痒痒,眨巴了两下,又羞涩地闭上了。我用劲掐了一下他漂亮的下巴,一个小官,整日迎来送往的,还跟大爷装纯洁。俯身亲了下去,慢慢地移到粉色菱角上,卷卷舌头,浅浅一舔,好甜,比女人的唇还甜,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他唇上轻舔啄吻,慢慢摩挲着,直听到他极小声极细碎的动情的声音,趁着溢出呻吟声的时候,舌钻到了他的嘴里,轻轻一扫,香味正浓,真真是个尤物。按奈不住,我一边吮吸他口中的甜腻,一边开始扒拉着他的衣服,他只浑身酥软地摊在床上,媚眼如丝,千娇百媚,人面桃花,情致两饶;秀丽妩媚,露着醉人的模样。
好容易把两人的衣服都脱guang了,只见他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眸含秋水,菱角红润,惹人垂涎。一双xiu长玉腿微微张开着,似在邀请;一头柔细青丝缠缠腻腻地贴着─肌妙肤,朦胧飘渺。我双手贪婪地在光泽白嫩的胴体上一寸一寸仔细摩挲,凑到胸前,卖力地吮吸他胸前的一点,红色的果实没两下就挺立起来,看上去极是诱人,抬起头,见他难耐地扭动着腰肢,手已经抚上了自己另外的一点。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我捏着他的玉手,慢慢帮着他捻着。美妙的呻吟声哼出声,他主动攀上了我的脖子,献上了一吻,只这一吻,就让我欲火焚烧。
我悄悄抚mo上他的*,没曾想他也同样伸到了我那个地方,两人相视一笑,最后因着那甜甜的酥腻的笑容,我彻底迷失了。
我哼哼,他哼哼,我们一起哼哼。两具完美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几番缱绻,隔日醒来,见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房中的桌旁喝茶。
你醒了?
我点点头。正想下床,后面私隐处却疼得厉害,才想到昨天委身于他,心里有些恼怒,想我路柳纵横风月场多少载,从来都是我上人,昨夜居然被一个小官给上了。
我叫颜颂。
啊?我叫路柳。
今天我就要成亲了。
啊?家里尚未替我说亲,算是黄金王老五。
昨天是我第一次来青楼。
啊?昨天是我来青楼的其中一次。
也是我告别小处的第一次。
啊?我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从男孩晋级为男人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也不管后面的小ju花有多痛:你说什么,你第一次!
是啊。他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要娶的是当今的长公主,怕因为没经验弄伤了她,所以来这里提前操练操练。
你?你不是小官。
小官?我不是啊,我是白狐一族的族长。
是啊!哪有小官上客人的。简直猪脑啊!拍拍自己的脑袋。
你!你干什么要选上我?
是你自己找我的呀。他又露出那令人迷醉的笑容。
我又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狠狠从尺缝中挤出几个字:不错,是我找你的。
若是你不介意,过几天,我可以来接你。
接我?
是啊,做我的妾总比在这里好吧。而且我昨天很舒服。
我眨眨眼睛,开始消化他的话,他又冲我笑笑,那笑容再一次让我堕落了,美人翩跹离去,只余下数不清的票子还有两个字:等我。
等他走远,我才反应过来:老子被人当作小官了!还是被练兵的!
小弱,你发什么春啊。妖妖用他的前肢挠了挠我。
你才发春,我这是在抒发qing怀!
抒发qing怀不就是发qing。
抒发qing怀怎么是发qing,最多是抒怀!我真是脑子给白菜塞满了才和妖妖争论。
叔叔,随地拉稀的叔叔可找到你了。一个胖小手摸上了我的细腰,我看过去,原来是胖娃娃。
毓宝你怎么来了?颜颂朝着胖娃娃招招手,哪料胖娃娃不甩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抱抱,抱抱。
我知道我天香国艳,老少通吃,可是这么胖你想压死我啊,还抱抱?
胖娃娃低下头,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一阵头疼,一个肥得像个大灯笼的胖娃娃,肩膀一耸一耸连带着整块肥肉一块振动,看着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脖子一横,我不入地狱也没人入地狱:算了算了,我牺牲一下好了。
唉,这年头,孩子都早熟,这么小就知道喜欢美人了。
胖娃娃甩甩尾巴,在原地蹦蹦跳跳,好不快活,张开手臂:欧,抱抱,小弟弟,抱抱。
自作多情了吧。妖妖从位子上跳下来,来到我旁边,匍匐在我的腿边,毛茸茸的脑袋蹭蹭我的脚脖子:小弱,也就我要你了。
小狐崽瞪着大眼看着胖娃娃,舒展起四肢,在我怀抱里小幅度地挣扎着。我小心地把小狐崽放到地上,小狐崽甩开小蹄子就乱跑起来。
我忘了,他是狐狸,不是病猫。忙追上小狐崽,捏着他的颈脖子,把他吊到半空中:可不要乱跑,你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乱跑会迷路的。
小狐崽像听懂了一样,点点头,垂下脑袋,伸出小舌头在我手背上轻轻扫了一下。我重新把他放到地上,小狐崽讨好似的在我脚边转了几圈,就跑向胖娃娃了。
我们才坐了一会儿,白歌就寻来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四下看了看。胖娃娃正趴在地上当小狗,小狐崽骑在他身上,白尾巴甩得飞快。
白歌脸色惨白,冲到胖娃娃的旁边,我怕小狐崽受伤,忙急急从位子上站起来,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同时伴着的是妖妖一声惨叫。也管不了那么多,抢在她前面,把小狐崽抱在了手里。
白歌拎着胖娃娃的小灰耳朵,一边帮他拍褂子上的灰尘,一边责骂着:我才去取个东西,你就跑了,还跑这儿来当小狗,你不打算做狐狸了是不是?又不是奶爸,要做这个事情!
奶爸也不用当小狗的。我争辩着,不能让大家对这神圣的使命有所误解。
白歌抬起头,把胖娃娃护在身侧:路大人,对不起,我只是这么顺口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顺口一说。我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睁着大眼说我随地大小便了。
白歌朝颜颂和妖妖点点头,拉着胖娃娃走了。
我帮小狐崽顺了顺毛,走向凳子,这才发现妖妖蹬着一双幽怨的桃花眼,似嗔非喜。
小弱,你不要脸,你踩我屁股。
我踩你屁股怎么就不要脸了?我无视他坐到位子上,心里颇有些遗憾:原来刚才是踩到了妖妖的屁股,早知道应该下脚重一点,或者多踩两脚。
妖妖扭着屁股,坐到原先的凳子上: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的PP。
我心里一惊,有这么明显么?
哼,你以前就喜欢我的屁股,说我浑身上下就屁股长得最好看,你一定是嫉妒我才踩我的。
我仰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冤啊我。
颜颂摇着头,又笑眼弯弯地看着我:路大人。
你终于看到我了?我眨眨眼,不忘送点秋波给他,这么长时间才跟我说话。
路大人此话怎讲?
我们可是老交情了呀,可是怎么你好像一点都不记得我呢。
颜颂垂下头,抿了一口茶:我去找过你,才知道原来你是红狐路柳。
我早说了我叫路柳。
是啊。颜颂放下茶杯,大眼睛亮亮的:没想到,那一夜我就是现在还时常梦到呢。
哦。我点点头,其他不敢说,有一点我是相当肯定的,我的每一个相好对我的技术都是相当满意的。
要不是那一次有了经验,我还不知道新婚之夜会怎么出糗呢。毕竟从前只看过书,实践与理论还是有差别的么。
那一次?妖妖摇摇尾巴,看看我又看看颜颂,然后桃花眼一挑,虽是狐狸脑袋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我却可以感觉他笑得极是阴险:小弱可让你满意了?
那当然。我抢在颜颂前面答了,颜颂又抿了一口茶,但笑不语。
这个死狐狸,关键时刻也不替我长长脸。我可记得我的P眼痛了有好几日。
妖妖晃晃脑袋,又舔了舔面前的茶水。
路大人,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是小王子的奶爸,倒更像是爱侣。
我点点头:不错,不错,就数你最有眼光!哪有我这么好看的狐狸做奶爸的。我本来就不像么。
颜颂掩嘴而笑,妖妖从杯子上抬起头,看看我,又继续舔水,怀里的小狐崽蹦达着冲着我的耳根又舔了舔,痒痒的。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