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十点,乌切就带着萧天去验军火,原来他们和黑珍珠一样,不仅来购买船只,顺便也买军火。乌切第一次在荷兰购买军火,人生地不熟,萧天可以一眼看穿对方拿的是不是次货,没有理由不把他带上。
一路上,乌切旁敲侧听打探黑珍珠的近况,萧天装傻充愣,乌切也奈何不得,谁叫这个无赖,是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个的人才。
一行人来到斯巴达克港口的一个仓库中,这个仓库地方隐蔽,仓门却是大开,想必早就约好了。
乌切向看门的人说道:“我是乌丹,前天约好的。”
那人上上下下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又在萧天身上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像他们不是来买军火,而是来相亲的。
那人进去通报,谁知道那个军火商人更是拖拉,好半天也见人出来。
乌切手下一人忍不住发牢骚:“居然要客人等这么久,这是个什么商人!我们以前在美国人手里购买,效率高多了。”
乌切其实也有点火大,只是他这个人从来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现在外面,脸上神色若怡。一行人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军火商人腆着大肚皮,才从后面慢慢踱出来。
萧天一见军火商人,大惊失色,这不是戴维吗?原来这个戴维和他是老相识,萧天曾经帮他改良过军火,不过他还是改不了臭脾气,转手倒卖了一批拿去豪赌。把戴维气的跳脚,到处找他算帐。上次他与林飞在酒店门前遇到的那群人就是戴维派来的。
戴维看见他,也不免吃惊了一下,居然送上门来了,叫道:“狗杂种,你还没死!”
萧天看他的架势,好像要把自己撕成两半似的,退后一步心道:“你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哎呀,林飞不是说叫贝芬帮我搞定吗?遭了,贝芬是真挂了,这事情都没有办。”口中说:“原来是戴维老板,好久不见。上次和你有点误会,一直想给当面给你解释清楚,现在看见你就好了。”
乌切短短三天之内,调查他也十分有限,除了知道萧天好赌,对枪支造诣高之外,其它的事情还不知道,这时颇有点后悔带他出来,说道:“戴维老板,你和萧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一力承担。”
这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语气这样嚣张。戴维冷冷瞅了他一眼,说:“你!你承担的起吗?我最讨厌就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多关闲事的人。我告诉你,年轻人说话要有礼貌,你爷爷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娘肚子里!”戴维看见他和萧天在一起,心里早就不大舒服,宁可不做这档子生意。
戴维做的是家族生意,他们家族的军火几乎垄断了荷兰百分之五十的生意,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所以他才敢这么张扬。
他话一说完,他的一帮装备精良的手下都哄笑起来。
乌切心中恼怒,想不到第一次在阿姆斯特丹购买军火,就遭到这样的待遇,况且自己还是买家。他心头虽然窝火,但是脸上依然留着笑容,毕竟这里不是海上。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四名手下到是喝喊出声:“喂,你这个死老头……”
乌切眼睛一瞪,四个手下连忙闭嘴,但脸上却是大大地不服气。
戴维指着他一个手下,说:“你,刚才说得什么?再给我说一次!”
乌切忙道:“戴维老板,我们还是谈生意。”
“我现在不想淡了。”戴维说得十分傲慢,谁听见都会觉得不舒服。
乌切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他搞不清楚对方心里到底想干什么,心中道:“妈的,不谈就不淡,我就不信,阿姆斯特丹就你一个卖军火的。”当下说道:“好吧,既然戴维老板现在不想做生意,那么改日在聊。”说着要抽身离去。
萧天一直站在他后面,听他说改日再聊,心中放下一块石头,现在虽然被囚于他手,总算还是以礼相待,有吃有喝,比落在戴维手中强出许多,暗暗吐了一口气。
戴维斥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戴维的地盘是菜市场么?”他大手一挥,左右数十人,持枪将他们团团围住。然后冲他们得意一笑,萧天心中叫苦,他对戴维的个性还是有那么点了解,要是他真开枪,把他们都杀光,也不是不可能。
乌切一见这架势,神色变了变,不过马上也恢复正常,他扬头说道:“戴维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维说:“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萧,你给我出来!”
萧天心想:“我要是出去那还得了,恐怕你第一个就要拿我开刀。”
他说:“这里凉快些,我还是站在这好了。”
戴维上前一步,气急败坏说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出来!不出来我连你一起打死。”这句话刚刚说完,他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有点像一个说了谎话的小孩,被大人揭穿时的尴尬。
萧天和乌切一帮的脸上通通变色,萧天正要迈出一步,突然之间,乌切以闪电般的速度夺过旁边一人的mp5冲锋枪,顺便在那个下颚狠狠击了一下,那个闷哼一声,倒地捂着嘴巴哇哇惨叫,血顺着嘴角留下,看样子牙也蹦了,舌头也伤了。
乌切一下子串到萧天身后,萧天看不清楚状况,只听见耳边密密枪声,把耳朵震的生痛。他深知mp5拥有高精度,强大的火力,连忙趴在地上,滚落在一旁的木箱后面。
乌切先发制人,戴维一方虽然占了人数上的优势,依然有点措手不及。瞬间,就倒下五六个人。
萧天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被流弹所伤,只好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打中我,我只是被拖来。”
枪声如织,火花飞溅,双方混战,戴维已经把初时的不利逆转,乌切一边回击一边后退,已经逃出门口,戴维的手下一路追过去。
萧天听到枪声渐远,才慢慢抬起头来,戴维就在他面前,一把拧住他耳朵,将他提了起来,大声骂道:“该死的,你看你又惹了多大麻烦。”
“我……我不也知道啊……”萧天只好苦笑。
戴维吩咐下去:“叫他们不要追远了,要是被警察发现懒得收拾。”
戴维向他屁股上重重踢上两脚,说:“以前你居然敢卖我的军火,这两下便宜你了。”
他穿着是尖尖的牛皮皮鞋,踢在萧天身上自然很痛,他萧天也不敢叫出声,陪笑道:“是,是,便宜我了,便宜我了。”
戴维又大声叫道:“贝芬,你还不出来么?”
萧天一愣,贝芬?他还没死么,果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后门进来,不是贝芬是谁?只是他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看样子是受了伤。
两人见面,自然大喜,两人同时说道:“原来你没死,你没死就好了。”这句话刚刚说完,两人都大笑起来,心中全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