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娜淡淡说道:“你们是担心爸爸的病情,还是担心爸爸的家产?”
林飞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一个钱字。现在这三个人,苏珊娜,艾里,尤利谁不为这份家产而动心?林飞说不准。
尤利说道:“你开口闭口提家产,是什么意思?我们是爸的儿子,就算他真有什么事情,他不会忘了我们。”
艾里接口说道:“不像某人,是外面拣回来的野种!”
尤利继续说道:“倒是有人不拦住我们,不让做儿子的探望父亲,是什么道理!”
苏珊娜目光灼灼,道:“给我出去!今天晚上,这栋房子我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艾里和尤利顿时变了脸色,在一群手下面前,苏珊娜丝毫不给他们留情面,一个破口大骂,一个死死瞪着苏珊娜,本来随他们一起进来的一群人,全部倒戈相向,虽然都很小心地请两人出去,但是可以看出他们惧怕苏珊娜比惧怕这两位少爷过十倍。
苏珊娜微咳一声,好像在对这几个手下动作很不满,几个手下一见,连忙督促两位公子离开。
尤利横眼说道:“你不要太过分!爸现在在哪里!”
苏珊娜盯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立刻消失,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艾里酒气上涌:“你个婊子,别拦着我,爸还没死,就骑在我头上来!爸要是死了,那还得了……”声音渐渐远去,几个人把他抬了出去。
尤利是自己走出去的,他出门时回头看了苏珊娜一眼,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苏珊娜冷酷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厌倦,对迈克尔说道:“你们也可以走了。”
林飞一时之间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苏珊娜说道:“不同意!我帮你们黑珍珠对我而言没有利益。”
林飞和迈克尔都愣了一下,林飞说道:“我们可以付钱,同时我们黑珍珠还保证你们以后在海上的运输船只绝对安全!”
苏珊娜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冷笑道:“保证?你怎么保证?黑珍珠这艘船也是属于我的,何况,我们的货物是面对美国!”
的确,委内瑞拉—加勒比通道是他们运往美国和欧洲的主要路线,黑珍珠一直是在东南亚,相隔千万里。
苏珊娜对迈克尔说道:“你是我父亲的好朋友,我也不会无礼,今天晚上的住处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她摇摇手,示意他们快出去。
事以至此,说什么也没用,林飞走过苏珊娜身边,突然说道:“小姐,你和索鄂斯先生之间也是利益关系吗?”
他没等苏珊娜说话,也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一辆白色宝马送他们离开。
林飞憋了一肚子鸟气,心中不甘,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向迈克尔道:“我想,我们应该再和她谈谈。”
迈克尔却说道:“不知道大老板现在怎么样呢?”话语之中,有些担忧。
林飞心想:“团长和大老板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他开口说道:“要是大老板在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真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从苏珊娜冷漠的样子来看,上天又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迈克尔唏嘘道:“这谁又能料到呢?唉!苏珊娜为什么不让他的哥哥见大老板?”
“豪门里面的事情谁知道。”他本来要说苏珊娜的两个哥哥也不见得是真心关心他们的爹,又顾忌到开车的是索鄂斯家族的人,开口问道:“你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司机回答:“小姐让我带两位先生去七星酒店。”
林飞奇怪,问道:“哦,还七星?酒店最高才五星嘛!”
司机笑了笑:“我们这家酒店远远超过五星级,大家都叫他七星酒店,在全世界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其他的就不用说了,最出色的是,酒店有海洋餐厅,在里面用餐,就像生活在美丽的大海里一样。”司机一说起这个酒店,就有说不完的话了,一路为两人介绍。
林飞开始还有兴趣听点,后来就任由他一个聒噪。
其实司机的话没有一点夸张,林飞来到七星酒店,才知道什么叫奢华。这不应该叫酒店,应该叫宫殿。听司机说,这家是索鄂斯家族的,由此可见,大老板的家底有多么雄厚。
林飞心道:“怪不得大老板一生病,儿子女儿就撕破脸,这么大笔钱,白痴才不想要!还是计划生育好!”
他与迈克尔走进酒店,虽然苏珊娜对他们的态度不好,但是订的房间却是最好的总统套房。
两人赶到哥伦比亚都没有休息,连时差都没有倒回来。迈克尔说:“林,还是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再去找她谈谈。”
林飞点头答应,心中说道:“那么盛气凌人的小姐,恐怕找她十次也是一样的结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自言自语说道:“看来我这个人是天生的劳碌命,睡不得高档床。”
他起身出门,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看看这七星酒店。
林飞刚出门,就见到两个人影闪进他隔壁的房间,虽然只看见背影,但也立刻认出是艾里和尤利。
他心里一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马上明白过来,苏珊娜把他们赶出家门,自己家族这个七星酒店当然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林飞皱了皱眉头。心说:“原来这两个纨绔子弟住在我隔壁。”他一想到这里,顿时全身不舒服,这两个有钱人得公子很容易让他联想起害死哥哥的元凶。
他刚要出去,突然心血来潮:“呵,我去偷听他们说些什么。”林飞毕竟还年青,这档子事换做迈克尔是绝对不会去想的。
林飞从窗外翻出去,沿着屋檐慢慢爬到隔壁的窗下,以他的身手,这点很容易做到。只是外面风有点大,他往下望了望,骂了句:“还真高啊。”
窗户透出明亮的灯光,一段荷叶边的欧式窗帘露出去,撩地林飞脸上痒痒地。窗户没关,偷听起来就方便多了。
里面半天都没有动静,林飞正要抬头张望,只听尤利说道:“大哥,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喝这么多酒!”
“啪”的一声脆响,一听便知道是酒瓶破裂的声音,艾里叫道:“不喝酒有办法!家里都被那个婊子掌握,老东西现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他又骂骂咧咧道:“该死的老东西,早就该死了,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他的种!”
尤利说道:“死!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死,谁知道他遗嘱上怎么写的!他要是这个时候死了,我们一个字都捞不到!”
林飞心中说:“两个忤逆子!”
艾里的声音有点怀疑:“不会吧,老东西不可能一点也不留给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