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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霍氏兄弟

当朝廷中暗涛汹涌之时,唐棠正穿着从小厮那搜刮来的衣服在街上溜达,看起来就像家境稍微好点的普通人家小孩在街面上玩耍。

早几年,唐棠连走路都不利索,更别提独自出来,再加上他修炼魔力法术没有时间,这一耽误就是整整五年,如果算上胎儿时间,那就差不多是六年,也不知道咖啡怎么样了。当时急匆匆的也没告诉咖啡联络的方式。

走在街道上,唐棠很是好奇,找肥兔子咖啡的事也放在一边,以往跟着家里大人的确走过几次街,但都是坐着马车迅速经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逛街,找到点上辈子的感觉。

除了好奇的看了几家兵器铺、古玩铺,当然几乎每次都遇到了店铺伙计赶人的事,唐棠也不恼,笑眯眯的来到自己的最终目的地珠宝铺——玉石斋。喜欢各类宝石的唐棠早就养刁了一双眼,一般的普通玉石宝石是看不上眼的,最好品质的玉石宝石当然都在皇宫以及各大豪门世家,不过街面上那些声名远扬的老店铺子也会有一些好货色作镇店之宝。

唐棠来到玉石斋门口,完全没有“吸取教训”的颠颠走进去,铺子里有客人,店铺掌柜伙计都忙着招呼客人,没时间赶唐棠,只好偷空用眼神赶人。

可惜唐棠上辈子磨出的厚脸皮,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慢悠悠看着店铺里摆出的那些中低档玉石。脑中想着他屋里的紫檀木匣子,由于唐棠喜欢玉石,这几年或爷爷爹爹给的,或别家送的玉石倒也不少,还有一些这个世界很少见各色宝石,但不知道为何那个温柔的声音在他出生前出现过最后一次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他的梦中过,就连皇上送他的极品龙玉都不行。

“小孩!”思绪被重重的一拍而打断,店里的伙计正虎着张脸赶唐棠。

唐棠笑着回道,“我就自己看看,你们忙你们的吧。”小大人似的回答令店铺里的两位客人侧眼,好奇的看过来。

伙计见打扰到今天店里难得来的贵客,口气更加生硬起来,“这里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赶紧离开,别打扰到我们做生意!”说着就开始推唐棠。

不喜身体接触,唐棠反射性的闪开身子,而没料到一个五岁小儿也能躲开他的伙计身体失去了平衡,跌了个狗吃屎。

看到玉石斋伙计惨样的唐棠笑了笑,本就爱笑的大眼更是弯成了月牙形。

两名客人见到小孩出人意料的表现,也不急着买东西,好奇的看起来。

为了祖母过寿准备礼物,经过大羽国国都的霍氏兄弟正好顺便到大羽国知名的珠宝铺子玉石斋寻对玉镯子。霍家在朝堂并不出名,但在武林中,一双霍家剑法傲视群雄。霍霆傲、霍霆杰两兄弟在满12岁时,就离开家在江湖历练,如今也有三年。除非家族认可其成绩,否则在没有家族令之前,是不可回家的。这次买玉镯也是托人带回以表心意。

在玉石斋挑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霍氏兄弟不免有些失望。就在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竟大摇大摆的走进玉石斋,熟悉老道的模样就像个眼厉的行家。而在与伙计发生冲突后小孩似耍着玩的表现更是让霍氏兄弟惊讶。

倒也理解玉石斋赶人行为,唐棠不想起太多冲突,干脆表明自己的目的,想买上好的玉石,但换来的却是跌倒伙计的嘲笑,唐棠微微皱眉,心下有些不快。

玉石斋掌柜一巴掌拍到自己伙计脑门,老成精的看出唐棠的不一般,虽唐棠穿着只是普通,但那气质谈吐、便是一般富贵人家都不一定养的出来,连忙堆起笑容招呼唐棠。

唐棠看了眼霍氏兄弟,发现两兄弟有类似父亲那些朋友的内功,只是相比而言要淡上许多,不过在这个世界,以他们的年龄就有这等内功,是相当不错的了。唐棠朝对方礼貌点头打招呼,这样的动作出现在五岁黄口小儿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但在场的几人却无人觉得怪异。

“掌柜的,将你店铺最拿得出手的玉石来看看。”唐棠也不客气,出口就要看人镇店之宝。

虽觉得唐棠身份不一般,但也不至于就这么随便拿出最贵重的玉石给个小孩看,于是婉转拒绝,“小公子,今日实在不方便,你若想看,不如改日跟您家人一起来,我定当让小公子看个满意。”

唐棠爱笑,不代表她就好脾气,他只是不屑于放精力在小人物身上,一只蚂蚁的叫嚣,人类会在乎吗?不然当初在强人如云的中南海基地中,也不会人鬼惧近。一再的被拒绝,唐棠也有些不爽了,眯起漂亮的眼睛,声音低沉许多,“不要我再重复。”

玉石斋掌柜也火了起来,估计这小孩也就是哪个富贵家庭的纨绔子弟,想他玉石斋也是皇商房家的产业,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世族门阀!

“走走走!一个小孩子别来捣乱!”说着叫来一帮护卫,毕竟是卖贵重物品的铺子,没点防身手段谁敢开。

眼见着漂亮小孩就要吃亏,霍氏兄弟中的弟弟霍霆杰挡在了唐棠的面前。令已经准备出手的唐棠挑了挑眉,复有笑开,老神在在的让这对陌生兄弟帮自己解决。自己坐到了一边,拿出在街面上打包的糖水喝了起来。

霍氏兄弟见状没好气的苦笑,他们怎么觉得此时不是路见不平而是在助纣为虐呢?

玉石斋掌柜也有些为难,和气生财,他不想随便树敌,于是好言相劝,并道只是请这位小公子离开,不会无辜伤人。

霍霆杰看了看唐棠,似乎在劝唐棠。

此时唐棠也来了脾气,“掌柜的,只要你拿出你们店足够好的货色,否则我也不是你可随随便打发的。或者说你们玉石斋也不过如此,没有好货色就赶客人,也敢号称大羽国最大玉石铺子?”唐棠语气不急也不冲,不注意话中语意,那软软的童音到真让听者心生欢喜。

唐棠这一通大帽子扣下来,让玉石斋掌柜倒不好赶人,否则传出去,真正让玉石斋毁了名声,尤其这两位贵客怎么就帮着那无赖小孩?

挥手让护卫下去,能当都城里玉石斋总店的掌柜,怎会少了那份“忍”劲。仗着在都城,天子脚下,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抢皇商的店铺。玉石斋掌柜干脆去取前两天东家少爷刚送来的极品玉灵芝,放到桌上,眼观鼻鼻观天的一言不发。

唐棠懒得跟他计较,由于身高不够,干脆站在椅子上就要拿玉灵芝,将玉石斋掌柜吓个机灵,连忙连玉带盒抢回抱在怀里,不让唐棠碰,“摔坏了!你可赔不起!”

唐棠再次皱眉,霍霆傲见状道,“让他看,摔坏了我们赔。”一方面不想让这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失望,另一方面也好奇这奇怪小孩究竟还有多少让人惊讶的地方。

折腾半天,唐棠终于如愿把玩这块极品玉灵芝。

观其颜色剔透、绿色分布均匀,入手之感冰凉,滑腻如婴儿肌肤,再观其刀工,“竟然是鬼刀赖海的作品!”唐棠诧异道。

同时诧异的还有霍氏兄弟和玉石斋掌柜,霍氏兄弟惊喜有价无市的鬼刀赖海的作品竟然今天让他们碰到了,而且又是适合拜寿的玉灵芝,于是动了购买之心。而玉石斋掌柜则是震惊,这黄口小儿真的能认出鬼刀的刀法!要知道由于鬼刀的作品极其稀少,加之各国皇室以及豪门世族垄断,几乎市面上很少有人见到过鬼刀的作品,更遑论认出刀功。玉石斋掌柜忍不住心里有些害怕,重新猜测这小孩的身份,就算是纨绔子弟,恐怕也是连他的老东家都不敢轻易得罪的贵人。不敢再有轻视之心,玉石斋掌柜点头哈腰奉承道,“小公子好眼力!这确实是鬼刀的作品!”

唐棠懒得搭理这个见风使舵的掌柜,继续把玩道,“此玉乃寒玉,最忌高温,这块玉却曾被极高温度的东西碰到过,失了玉魂,已是有瑕疵的物什,除了鬼刀的刀功有点价值外,一文不值。”不管已经面色铁青的玉石斋掌柜,唐棠放下玉灵芝、转身离开已经让他提不起兴趣的玉石铺子。

唐棠的话几乎和同东家交代的一模一样,本想着糊弄一下那个无赖小儿,没曾想竟真遇到高人了,玉石斋掌柜急忙追出,“小公子留步!小人道歉!这块玉灵芝确实不是本店镇店之宝,小公子留步一观真正的极品玉石!”玉石斋掌柜再也不敢轻视,如果这小孩真的是身份极其高贵的主儿,那么今天他拿瑕疵品糊弄他的事恐怕东家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唐棠根本不搭理对方,径自走着。霍氏兄弟对看一眼,双双跟上唐棠。

“你们跟着我干嘛?”走过一条街,再也听不到玉石斋掌柜的声音,唐棠这时才正眼看刚才帮他的人,发现两人居然是双胞胎兄弟,脸长的一模一样,不过气质相差很大,很容易辨别。

其中看起来很活泼的那个笑道,“我们帮了你,总不会连句谢谢都没有吧。”

“谢谢。”唐棠很干脆的道谢反倒让霍霆杰愣了愣,不知道怎样接下去。

看出唐棠不想多和他们牵扯,哥哥霍霆傲拉着弟弟跟唐棠告别。唐棠也不阻止,打算从另一个方向离开,刚迈出一步,唐棠突然又收回脚,态度转变黏上兄弟二人,“两位哥哥对不起,只是我爹娘告诉我不要和陌生人多说话。你们是打算买玉饰品么?我家有不少精致的玉石,不如来看看吧!”双眼讨好的看着霍氏兄弟。

霍霆傲只觉好笑,不知道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精又有什么坏水,姑且看之,抢在被唐棠态度弄的不开心的弟弟前面应下,“那真是太好了,请小兄弟带路。”唐棠的气质让霍霆傲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不像是在对待五岁小孩。

唐棠也不多言,在前面带路,由于他腿短走路慢,又不好在外人面前使用风系魔法加持,霍霆傲干脆抱起唐棠,让他指路就行。

唐棠带着两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了都城中一处废弃的巷子,唐氏兄弟觉得不对,但仗着自己多年在江湖中磨练出来的逃生功夫,也大胆的继续随着唐棠。

在行走过程中,唐棠和霍氏兄弟交换了名字,不过唐棠用的是自己的“真”名唐棠,否则唐明德唐赐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出名了。

三人在无人的废弃巷子中越走越深,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低沉,城府较低的霍霆杰忍不住出言,“你打算把我们带到哪里!我才不信你家会在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一个阴森的陌生声音插了进来,“桀桀!他当然不会住在这,不过以后霍家小子,你们就将长眠于此!”说着,一堆黑衣人将三人围了起来,各个都没有蒙面,看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必定让对方死。

霍霆傲立刻认出对方,“是你们!北疆巫神教的护法桀桀老怪!”霍霆傲恨恨的瞪向唐棠,没想到他霍霆傲今天会栽在个五岁孩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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