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从广西壮族自治区中部横穿而过,凭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条件,加之众多少数民族及古今宣传优势,使其成为国内不多的旅游大省区。由此,吸引着无数驴友们为之“竞折腰”。
历史课中曾讲过,法国曾于19世纪将越南变为自己的殖民地,并不时侵扰中国边境。中国守将冯子才带领黑旗军抵抗,给侵略者多次重创,使“镇南关”更加雄踞在国境线上。
登上关楼的展室,不但有黑旗军的文物,更有我们新中国成立后各个时期(尤其“自然灾害”时期),援越南的人、财、物等的文物和资料。由于“同志加兄弟”的强大支援,才在1954年打败了法国殖民主义者。1975年赶走了美帝国主义,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越南民族独立。因此,这个小小的边关,才由“镇南关”进而为“睦南关”,及至上升为“友谊关”。这是历史留给我们这代人的印痕,也是一种幸运,当然更是一种付出的责任与代价。
在国际关系中,没有长久纯粹的“同志加兄弟”,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这是多年后的教训,才使我们懂得了这个道理。
抢炮齐鸣,惊醒了善良人们的美梦,有人要步法国殖民主义的后尘。
我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十二师师部,听过反击战英雄们的报告:人家用印有中国字样的支援大包砌作战工事,破露处流出的竟是中国的大米、白糖、化肥等物资,缴获的枪炮有的也是中国制造,使我们的英雄们惋惜得流眼泪。吃用朋友的东西,又掉转枪口打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前几年虽划定了陆路边界,可人家又在南海抢占中国固有的岛屿。
中华民族信奉中庸以和为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短时或局部谦让只是为和,但却绝不是软弱可欺。该出手时就出手。被迫反击,只是把“友”、“睦”、“镇”的位置暂时调换了一下而已。
时过境迁,我好奇今日朋友的真面目,可旅行社说,不知何故,对方闭关,大约一星期之后,才有望通行。我没有时间等待,只好登上雄关两边的山头,这里曾经被“弹洞前村壁”。向南眺望,树海接天,林中飘出浓淡迷濛的雾幔,遮蔽了眼,似乎深不可测……
大约在20世纪60年代,我长久地看着画报上的龙脊梯田照片。万千个半圆和半孤的明亮银盘,层层叠叠地由山脚盘垒山巅,高接云天,地平线远景中有暗绿林海衬托,明暗反差强烈,似仙人胜景,美不胜收。
原来这些梯田分布在海拔300~1100米之间的龙脊山上,坡度大致为26~35度,由于山高谷深,落差较大,所以龙脊山顶常有云雾缭绕,似有仙境的缥缈之感。
那日从山脚下的河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登山,我多次变换角度,想找个理想方向拍片,然而都是徒劳。原来山顶上的一条小溪灌溉全部稻田,形成银盘耀日,名扬全球。可如今过度开放旅游,这条银水被饭馆旅店截流变换了金钱,所以禾田斑驳,缺了镜面,失去了原有的神韵和画意。
近年来,许多驴友成熟很多,不愿到旧景点去浪费时间和金钱。原因是有的景点过度开发,破坏了自然环境,丧失了诗情画意;有的只为暂时的局部利益,服务下降而收费过高;有的高度商业化,失去了原有文化内涵等,因而影响了应有的声誉。当然,现在年轻人追求新奇刺激,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他们大都愿意到新开发的深山老林,高原峡谷去休闲探险,体验大自然和少数民族原生态美景和人情。
据《游遍中国》一书介绍,桂北融水苗族自治县城附近有个元宝山国家森林公园,风景很好。近处的雨卜村,苗家风情独特。另外为了赶在“五一”节前到达桂林与儿孙们会合,便于早晨从广西最南部的凭祥市出发,先乘高速车过南宁、柳州,再乘公交车到融水县城,改乘中巴到香粉乡,又骑摩托车到雨卜村,一日斜穿全区,行程七八百公里。
苗村不大,一条小溪绕村而过,清水石上流,小鱼水中游。一条铁索桥高架溪上,靠山面水建一吊脚楼旅馆。过索桥上木楼,脚下嘎嘎鸣响,似乐音迎客。站在楼上向南眺望,远山苍苍,小溪弯曲,禾田碧绿,苗舍点缀。若有几友同游,尽可享受“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农家诗意生活。
我本是个古板之人,不喜热闹,每游一地,都爱搜集异乡异族资料。那日夜晚,我坐在离篝火晚会较远的地方,请教一位苗族老人讲当地的历史及风土人情。突然有两位苗族小伙,架起我走向舞场中央,没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有人给我戴苗帽挂红花,同时音箱里传来:“下一个节目,苗族婚礼开始,新郎名叫王非凡……”我大吃一惊,新到苗地,不识一人,谁知我的姓名?且我已年近古稀,是谁要作践我?我立即想挣脱走开。只听一个小伙说:“老叔你不能走,搅黄了晚会影响我们的收入,委屈你配合一下吧!”
我深感无地自容,走又走不得,留也留不得。我的头顿时肿大,脸烧耳热,痴呆得失去思维,宛若一截枯木朽株立在那儿,完全不知苗族歌舞进行了什么,只按小伙说的,“新郎”要给“新娘”喜钱,我只是下意识地摸出一张钞票送给了她。难堪异常的我,只扫了一眼小巧玲珑的苗女,而未曾一睹过她的芳容。这竟成了我一生中最尴尬的事。
节目刚一结束,我赶紧夹着尾巴逃出会场,要找登记住宿的人算账。这时一位中年人对我说:“对不起,老先生,我们税务局组织大家春游,有两个年轻人在登记处见到你的名字,知道你从北方来,认为你是个年轻人,想抖个笑料,并代替他们出点血。不想你一上场,才知道恶作剧搞大了。所以请我来给你赔礼道歉。请你放心,我们苗族人诚实善良,待人好客热情。晚会收入和你给新娘的喜钱,都是大家分的,所以你的安全没有问题!”
躺在木楼上反思,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出游,何以如此尴尬地被人“捉了鳖”呢?以后外出该是结伴,还是干脆把自己交给旅行社呢?迷糊中,仿佛流水潺潺地开导我:你也从年轻时过来,那时青春的体内充满了荷尔蒙,捉弄人搞些恶作剧是常事,不然还是年轻人吗?
若提金秀二字,顾名思义,仿佛是个美丽女孩的名字,其实它是全国唯一的瑶族自治县。县城四面环山,一条小河穿城而过,水清而波浪层层,为这座县城增添了精神韵味。房屋随河而建,街道整洁,游人怡然。瑶族少女长相秀美,真可是“藏在深闺人未识”的佳丽。
莲花山因奇险而被人称之为“小张家界”,那里小溪绕悬崖,一山一幅画,令我十分欣喜。
圣堂山是大瑶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一部分,每当春暖花开时节,杜鹃花如海洋般地铺满山坡沟谷,气魄异常宏大,风景绝佳。瑶节的“上刀山过火海”特技表演很惊险,只可惜我没眼福。
姑婆山国家森林公园,属南岭山系的明渚岭区,它地处桂东的贺州市境内。走在弯曲洁净的山道上,呼吸清新湿润的空气,欣赏绿树红花,使人精神倍增,加之“蝉鸣山更幽”,真有仙境般地超脱。在一堆泥石中,我发现了一个带晶块的石头。虔诚地用清亮泉水洗净,换转角度,隐隐似一位身披袈裟的法师在打座。与我在山东长岛拣的一块显示“老子”二字的鞋形小石配伍,似乎隐含了一种令人崇敬的思想。因此,我把它们供奉在了我的写字台上。
寻江和桂江在梧州市境内交汇后,称为有名的西江,我沿着西江弯曲的河岸,走向了广东。
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