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君
读《牛首佛光》时,我还没有去过牛首山,我不很遗憾的原因有二:一是应了前人所谓“看景不如听景”。那么,有《牛首佛光》这本多方位、多视角、多文化、多史观、多感受反映牛首山景观及人文的集子,我满可以对牛首山抱着更深厚的宗教想象与对人文景观的设美做向往上的亲近;二是毕竟大凡到过牛首山的人,多半是怀俗的,几近虔诚也是一时的学做,比方烧几炷香,磕几下头的,自然是距佛远得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牛首山是因佛有名的,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到过那里的人,大都是带着自己的命运前去求佛问卜的。
我深知自己对有关佛的文化及其精神内核至少目前还肤浅得不能以更为内心的谦敬做自觉的吐纳而消化为自我心念上的东西。因此,对于《牛首佛光》这本集子能够以文传史说的方式洞开我的一面不知,我深呈敬意。这种敬意是来自两位先生对牛首山及其周围景观做文化性观照的结果,于我而言,自是省了大量的苦心积累,慧识的考证及文化传达上负责的精心。
就一般而言,观山览景多是停留在视觉的满足上的,只是看到山或景的秀美或雄奇。不过,自然的参与赏阅,也算是一种观法。《牛首佛光》里对牛首山的认知,则多了一重对人文精神具有建树的文化切入与烘托,也就是说,两位先生把牛首山及其周围的景观推进定位在一定的宗教、历史文化背景里进行经典式的荟萃来展现其神奇的征涵的,这倒是让我意外地生发了一种对牛首山等人文景观一睹为快的迫切。
作为文化人的王非凡、闫福寿先生,我钦佩他们对银南或者说家乡人文景观至爱的高尚与珍视,是他们的专注与不甘媚俗的独立精神,才有了这样一本出落幅深,内存历史、佛道禅意精华的集子。可以这样说,因牛首山及其周围人文景观本身的丰富与沉重,任何一位轻薄肤浅的人,都不可能达到像《牛首佛光》所集成和传达的高度。
《银南报》1996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