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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随着方菲的这声喊,她面前的洞壁上立刻现出了一个有些模糊暧昧有些似是而非的洞口。方菲不顾一切地一下子撞了进去。

这个洞里比较亮,还有些色彩,似乎就是方菲刚才与伙伴们走散的那个洞,又似乎不是,林白桦和女孩的声音就应该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可是现在方菲一个人也看不到。

“林白桦,你出来?”方菲边呼唤边寻找,她怀疑林白桦是躲起来了。

不料随着她的喊声,那边真的有人影一闪不见了。方菲赶紧追了过去。

那个人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方菲跑了一阵,便丢失了那人的踪迹。

方菲在雾气中寻找着。突然,雾气消散了,一个人清淅地出现在了不远的前边。方菲下意识地躲在一块石笋后,然后悄悄抬头看去。

十、

方菲看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白桦,她张嘴刚要叫,却又急忙捂住了嘴。

她觉得林白桦十分反常,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于是她决定先不惊动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林白桦对身后的方菲毫无察觉,他径直走出了岩洞的一边。方菲尾随林白桦走了过去。

走了不远竟然又出了岩洞。

一出岩洞,眼前豁然开朗,时间已是清晨。方菲一看,原来自己正在秀峰之上。林白桦走去的方向,正有一个一身白衣亭亭玉立正站在当初方菲和林白桦相遇的那块石崖上,背对着这边似在观赏庐山美景,轻雾薄,云在她身边飘来绕去,让她的身影和山峰一起时隐时现,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啊,方菲很快认出——她就是刚才在溶洞里舞蹈的那个似曾相识的白衣仙女。

不仅是林白样,那一刻连方菲都看呆了。

几声清脆的鸣啼,让方菲有些醒悟,她正自猜想林白桦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那个仙女一样女孩又跟他有着怎样的关系,前边的林白桦却已采来一束野花,深情款款地向着女孩儿走过去,走过去。

方菲终于忍不住了,她刚要冲上去质问林白桦,不料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

方菲吓了一跳,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青帅气又很有贵族气质的优雅男子。她惊讶地问他是谁,那个男子微笑着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着的那个男孩抛弃了你!”

“你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个时候方菲突然认出,这个男子竟然酷似彭鹏。

“呵呵,你明明看到了一切,可就是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你看到的这一切……”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方菲痛苦喊叫着捂住了耳朵。

可是优雅男子的话还是清清楚楚传进了她的耳朵:“抛掉幻想吧,爱情本来就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就像这庐山的云雾一样,看得到,摸不着,更难以留住——你再看看,刚刚还和你亲密无间山盟海誓的爱人,现在已和另一个女孩说着同样的话……”

方菲本来不想看,她更不敢看,可是优雅男子的话就象带有魔力的手一般,牵引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回头望过去。

那边,林白桦正揽着那个女孩的腰,一边欣赏如诗美景,边说着绵绵情话,方菲甚至能听到林白桦和女孩说的正是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方菲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想冲上去当面拆穿林白桦的虚伪和欺骗,她想马上转身逃开,再也不要见到林白桦……正当方菲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时,优雅男子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来:

“跟我来,跟我来!”

说着方菲的手又被牵住了。就在这一刻,方菲也被浓稠的云包围了。

方菲被那人牵着手,在浓雾中迷茫地走着,穿行着,毫无脚蹐实地之感,似乎漂浮在半空中,似乎自己也轻飘飘成了云雾的一部分。

方菲很害怕,很恍惚,她紧紧抓住优雅男人的手,紧紧地闭上了眼。终于,方菲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坚实的地面。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庐山美庐区的一座别野的凉台上。

她四下打量,见这别墅风格独特,气势不凡,豪华中透着典雅尊贵,院里游泳池旁还停有几两豪华轿车。抬头望去,匡庐美景尽皆收入眼底。

“这是……”

优雅男子很平淡地说:“庐山上的别墅有九座是我家的,这座别墅是我自己的”豪华的别墅,迷人的美景,都没叫方菲的心情好起来,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做。这时优雅男人端来一杯飘香的咖啡,说:“尝尝,这是刚从巴西空运回来的,真正的山多斯!”

方菲接过来,喝了一口,没有品出香味,只是觉得特别苦,她的眼前总是闪现着林白桦和那个女孩亲昵的身影。优雅男人肯定看出了方菲的心思,说声请跟我来,便拉着方菲走进了一个大房间,房间的一面墙壁上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动感电子画,画中正是云雾中的庐山,还有林白桦和那个女孩的身影。

“这,这是监控还是……录像?”方菲非常惊讶又很不解。

“不,这只是一幅画——一幅电子画。”

“什么是画?电子画?”

“对,这上面的景物,还有画上的人都是虚构出来的。”

方菲越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看看画再看看优雅男子,方菲禁不住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么?你是彭鹏么?”

优雅男子微笑不置可否。

方菲的目光充满怀疑,优雅男子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摇控器递给方菲:“画其实是你臆想出来的,你也可以把它删除掉,你试试!”

方菲看看优雅男人,再看看画,画中林白桦还在搂着女孩面对美景说着说不完的情话,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方菲想象得出他们甜蜜陶醉的样子。一时间她妒火中烧,下意识地按了一下摇控器。

画面真的有一条消失了,再按一下,画面又消失了一条,方菲无法自控地一下一下按下摇控器。

画面在一条条消失不见,很快,就到了林白桦身边,但是这时方菲的手指却停在了摇控器按键上不动了。

“按吧,继续,只要你手指再轻轻按一下,那两个人就永远消失了,你的烦恼也就随之烟消云散,那个虚拟人和他虚拟的爱情就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郁闷了……然后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会给你更真切的爱,我会让你快乐、幸福,直到永远……”

方菲扭头看了优雅男人一眼,手动了动,虽说没有真的按下去,却猛然把方菲吓一大跳,她一下子把摇控丢到了地上。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删除那个人?”优雅男人有些意外,又似乎没有太大意外。

方菲的心猛然一颤,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方菲跨前一步,使劲两脚把摇控器踩碎了。

优雅男人平静地看着她。

这时方菲也已经平静地很多,更平和了许多,不等优雅男人开口问,她先开了口:“我明白了,我并不想让他消失,既然爱他,就应该希望他幸福快乐,即使他欺骗了我,但我对他的爱是真诚的,我可以怨他恨他,但不能不成爱便成仇——我曾经爱过他,即使他是个虚拟的人,但我的最真实存在过,所以我不会后悔,我祝愿他找到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说完,方菲又深深看了一眼林白桦,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等!”

后边有人叫了一声,方菲心中又是一颤,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

然后方菲慢慢地向后转身,这一刻她的心头猛然狂跳起来,呼吸却停止了一般——那个酷似彭鹏的优雅男人不见了,出现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白桦。

她呆呆地看着林白桦,却说不出一句话。

林白桦依然站在那幅电子画中,只是此刻他已转过身来,面对着方菲。

林白桦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凝望着方菲,两眼中满是真挚的情和爱。

方菲几乎不相信那双眼睛流淌出的情感会是虚伪虚似的。但是那个白衣女孩仍然站在他的身边。

“她是谁?”尽管方菲觉得自己不该问,但她却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你说谁?”林白桦一副不解的样子,还左右看了看。

方菲被他的虚伪所激怒了,她再一次想要转身离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衣女孩突然转过身来。

方菲大吃一惊目击者瞪口呆——那个女孩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方菲自己。

就在方菲惊诧不已之时,她感觉自己忽然飘了起来,并很快和另一个自己合二为一。

再一看,方菲发现自己正站在秀峰上,身边林白桦正向自己献上一束刚采来的山花。

方菲愣愣地望着林白桦,喃喃问:“我……我们一直在这里?”

“当然,我们一直在这里看庐山,庐山也一直在看我们!”

这一刻方菲突然明白了——如果刚才删除了林白桦和那个女孩,就等于删除了林白桦和她自己——也就等于删除了他们的爱情。

一念之差,险些断送了自己的爱情命运!暗叫一声好险,方菲伏在林白桦怀里,再也不想离开一步。

可是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艾艾她们,还有鼓鹏、石岩和胡美美她们,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原来还在那个五彩斑斓的巨大溶洞中。

“艾艾,新新,石岩,美美!”两人呼喊起来。

十一、

此时的艾艾也正急切寻找着方菲他们。

和艾艾在一起的是彭鹏。

现在他们两个被困在一个山洞中,只是他们不知是怎么迷的路怎么离开的同伴们怎么到来这里。他们也不知该向哪里去,因为山洞分了岔,他们面对的是三个洞口。其实三个洞口还不是什么太大在的问题,选择艰难,但他们还可以选择,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艾艾一定要进第一个洞口,彭鹏则坚持要进第三个洞口,他们选择的洞口不同,但理由是一样的——艾艾看到方菲走进了左数第一个洞口,而彭鹏则看到方菲走进的是左数第三个洞口。

他们都急于找到方菲,所以都不肯让步,而各走个的,艾艾不敢,彭鹏也有些胆怯。

因为那两个洞太黑了,似乎比他们现在置身的这个山洞更黑暗,一只电筒的光亮显得过分微弱。

争执了半天,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艾艾终于撒蛮了,她大骂彭鹏不是男人,一点也不懂得尊重女士,彭鹏这一路老受她的气,现在找不到方菲很着急,加上现在方菲不在跟前,他再也不能忍受艾艾对自己的肆意欺侮了。

彭鹏开始反抗了。但是彭鹏并没有开口。

艾艾越骂越有气,越气越骂,骂着骂着忍不住要踢那小子几脚,可扭头一看艾艾立时住了口——不知什么时候彭鹏已经不见了。

艾艾转身彭鹏没在背后,彭鹏也没在左右。

“彭鹏,彭鹏躲去哪了,你给我出来!”艾艾边叫边照去,可照了几圈根本没有彭鹏的身影。艾艾有些慌,她一边四下乱照,一边不住大喊大叫:

“彭鹏,彭鹏,你躲哪去了,你出来,快出来啊……”

可是喊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

艾艾真的害怕了,而且是从未有过的害怕,她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胆小,她几乎没有过度就变了声腔央求起来:“彭鹏,快出来,我害怕,好害怕,求你了快出来……”

依然没有回应。艾艾立刻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害怕,哭着叫着一失手电掉到了地上,一下子熄灭了。

艾艾立刻停止了哭泣,因为她已经陷落于无边无底的黑暗之中,她连哭叫的胆量都没有了。艾艾就地蹲了下来,紧紧捂住嘴,毛溜溜地不住哆嗦着。

她听到了什么动静,鬼鬼崇崇的似乎正向她靠近。她吓得连呼吸都找不到了。

身后,感觉中那个什么东西已经越来越近,艾艾似乎看到那是一个毛绒绒的鬼怪,甚至可能是一个丑陋恐怖的骷髅……她吓得要死,她不敢抬头,不敢逃跑,甚至不敢动一动,只是蹲在那里浑身乱颤,牙齿乱响,她真想让自己马上昏过去,可到此时她的耐受力又意外地强劲,她使劲想昏却总也昏不过去……

艾艾感觉身后那东西已快挨到自己身子了,她似乎能够清楚地看到它那张恐怖的脸,还有那双毛绒绒的抓子。

然后艾艾感觉那只抓子已经搭到了她的背上,凉凉的,痒痒的。

艾艾这次当真要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人类的呼唤:“艾艾,艾艾……”

呼唤有些隐约,但艾艾还是听出那是彭鹏的呼唤。尽管她不相信那真的是彭鹏在呼唤。但是艾艾还是用尽所有的勇气拼命喊出一句:“彭鹏!”

“艾艾,艾艾……”随着这声很近很清淅的呼唤,左数第三个洞口中出现了亮光,并随之跑出一个人来。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彭鹏。

“艾艾你在哪里啊?”彭鹏叫着手电光已在急切中发现了抱头蹲在地上的艾艾,他几步冲上去,一把将艾艾抱到了怀里,连声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艾艾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她只是紧紧抱在彭鹏怀里,两手死死把着他的身体,仍然颤栗不止。

“对不起,对不起……”彭鹏不住对这个吓坏的女孩重复着三个字。

哆嗦够了,艾艾突然推开搂着自己的彭鹏,凶恶地质问:“你跑哪去了?”

彭鹏惭愧地说:“刚才见你凶神恶煞似的,我就悄悄进了那个洞,要自己去找菲菲,可是走着走着我意识到把你丢在这里很危险很不人道,我赶忙往回赶,幸好没出什么事,否则我一辈子对不起菲菲……”

“呸,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菲菲,难道我是她附属物?难道我不是人?难道我不是美女?”

艾鹏吱唔说:“你当然也是人,也不算丑,可,可你怎么能跟菲菲相提并论呢?”

艾艾更恼火了:“什么?我不能和菲菲相提并论?我哪点比她差?你说,我哪点比她差?”

彭鹏见她这么凶,也恼了,指着她大喊大叫起来:“你长得比菲菲差,身材比菲菲差,模样比菲菲差,人品比菲菲差,连,连你的牙都没有菲菲整齐,你说你哪点不比菲菲差……”

艾艾很给他气死了,她咬着牙说不出话,只是眼里喷火瞪着彭鹏。

手电的余光中,彭鹏看不清楚艾艾的真切神态,还以为她让自己说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了,他更加来了劲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却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温柔,整天跟个凶神恶煞老妖婆一般,你自己却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少人追求,我敢预言,你如果不改邪归正,继续为所欲为,这辈子你找不到要你的人,下辈子也很难说……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终结了彭鹏的话语权,彭鹏惨叫一声,捂着半边脸僵在了那里。

艾艾逼近一步,彭鹏边后退边气急败坏地抗议出一句:“你,你怎么打人,你,还下这么黑的手……”

“哼哼哼……”艾艾突然笑了起来,但笑的却很阴险,跟她平素的风格大不相同。

彭鹏被她笑得心里发毛身上发冷,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笑什么了?”

“我要杀了你!”

“什么,杀?杀杀、杀谁?”彭鹏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艾艾咬着牙,一字一顿重复一遍:“我、要、杀、了、你”。

“杀我,凭什么?”彭鹏很不服气。

“因为你侮辱了我!”

“什么,侮辱了你……”彭鹏思索一下,又吓得差点跳起来,“艾艾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彭鹏说不上是君子也绝不是小人,我的眼里只有菲菲一个人,我对你正眼都没瞧过,更没有想过,怎么说我侮辱你……”

“你侮辱了我的人格,无赖!”艾艾说着已经张牙舞抓扑了上去。

彭鹏见艾艾一副复仇女神的样子,吓得本能地掉头就跑,并且就近钻进了一个洞口。

艾艾在后紧追不放。

洞内凹凸不平左弯右拐,彭鹏慌不择路间,一跤跌了出去。他边痛叫着边赶紧挣扎起来,跑着还不忘回头警告一句:“小心呀!”

话音未落,艾艾已经痛叫一声也摔倒下去。彭鹏回头要扶,可回身跑两步他又紧急刹住脚,只是伸着手惧怕又关切地问:“没,没事吧?”

艾艾趴在地上,痛苦地向彭鹏伸着手,断断续续地说:“痛,痛死我了,快,快来把我……拉起来……”

鼓鹏向前一步,可马上又停住,心有余悸地问:“真,真的起不来了?不会吧,艾艾你一直很坚强,起来抓我吧,我就在你身边,你起来就能抓到我……”

面对彭鹏的循循诱导下,艾艾应该很快站起来,但是她不但没有起来,反而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彭鹏害怕了,他不由自主地蹲下去,急切地呼唤起来:“艾艾,艾艾你说话呀……”

在彭鹏焦急的呼唤下,艾艾的手动了动,她想抬头,却抬不起头来,只好颤抖无力地向彭鹏伸出了一只手,“我,我快不行了……”

鼓鹏大急,他奋不顾身地抓住了艾艾的手,想把她扶起来。但是当他的手刚刚抓到艾艾的手时,他就知道上当了,可是,已经太晚了,他想撤出手来逃跑,但他的手已经让艾艾的手死死抓住了。

几乎就在同时,艾艾已经抓着他站了起来,同时得意洋洋大声质问:“跑啊,你跑啊?孙猴子再蹦达,也逃不出我如来佛的手心!”

彭鹏悔恨交加:“你,你太阴损了……咳,都怪我心太软,好男不跟女斗,何况是你这样的女人,我认载,要打你就打吧!”

艾艾问:“你不怕死了?”

彭鹏垂头丧气地说:“落到你手里,怕又有什么用?”

艾艾指起手,没有打下去,却问了一句:“在你心目中,我真有那么一无是处么?”

彭鹏想想,无奈地说:“对不起,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好的地方……”

艾艾咬咬唇,突然放下了手,另一只手也放下了彭鹏的手,低低说句:“你走吧。”

彭鹏不相信般晃晃手,说声我走了,见艾艾没有反应,他便转身走去,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就又停住了脚回头又问一句:“我可真走了!”

“走吧,快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永远!”艾艾突然失控地叫起来。

彭鹏只好默默转身,可是很快他又转过身来,怯怯地问:“我走了,你怎么办?”

“不用你管,我死我活都跟你无关,去找你的菲菲吧!”

彭鹏不动。

“去,快去呀,再不去我就打死你!”艾艾歇嘶底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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