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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病态的女人

关键词1:邪恶,黑暗,扭曲,诅咒,鬼

关键词2:阴阳,八卦,墓穴,吉凶,鬼

术士。

西方人认为,他们是钻研过于深入到恶魔之力根源的法师,因为太靠近黑暗,所以不可避免被黑暗所感染,以至全身充满了渴求黑暗知识的强烈yu望。他们是被来自另一世界的混乱魔力所诱惑的人群。而对于东方人来说,术士等同于江湖术士,等同于观相踏穴测凶吉,等于风水先生……简言之,就是算命的。

不过对我来讲,术士么……那是一种无法用现有的所知去衡量的生物。就我所亲眼见到过的一位术士来说。

我曾经亲眼见到过一位真正的术士。

现在想起来,那大概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吧。

那个时候才踏出校门没多久,在学校分配的一家食品公司的人事部里混着,一边每天晚上帮姥姥看店面。

食品公司的工作相当清闲,说是人事经理的文秘,其实也就是在那块豆腐干大小的地方转来转去帮人做点杂七杂八的事情,常常一杯茶一张报纸大半天时间就打发了,四点半一到准时走人,回去给姥姥那间同样清闲得淡出鸟来的店面站柜台。那时候的日子差不多就一个词可以形容——闲得发慌。

后来不出几个月,那家食品公司就倒闭了。

一下子跟我一起被分进去的大约四五来个人一起全都失了业,不过那时候还完全没有失业这个词的概念,只是幸灾乐祸于那家每个月只给两三百块实习费的抠门公司总算在我们的诅咒下倒闭了,一边得意自己重新得来的自由,一边点着散伙费,一边继续着和以往没有太多区别的日子。

就这么浑浑噩噩又过了两三个星期,一天忽然收到一个同班同学寄来的照片。

照片是她旅行时拍的。大概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她独身一人完成了从南京到西安再到拉萨的自助旅行。旅行过程中的所见所闻都被她写成了游记,说是很快就要在国内某个比较知名的杂志上连载了。看到这里的时候还真是有点点意外的,读书时就见她常在本子上涂涂写写,没想到还真的就涂出点名堂来了。

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晒得很黑,但是贼精神,一脸臭美地在一片蓝得跌进去都能把人给融化了的天空下骑在马背上,屁颠屁颠的。

突然间感触很深。

那时候自己正很执着地迷恋着三毛和安妮宝贝。常幻想有哪天能穿着吉普赛人似的纯棉衣服,背着只跟身上衣服一样皱皱巴巴的大包到处旅行,之后在某个风沙漫天的废墟,或者安静漂亮的都市,碰上一个有着荷西一样的沧桑粗犷,但干净得能让你人闻到胃里飘着ju花香的英俊男子,来一段暧mei不清的恋情。

所以在看到那些照片后考虑了两三天,我从银行取了自己工作后的全部积蓄,又问姥姥借了点,骗她说是跟同学一起的,然后在她的反复唠叨下如愿以偿背着一只巨大的包开始了属于自己的一个人的旅行。

当然旅行线路其实不算太长。

毕竟之前都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而且兜里还揣着相当于自己身家性命的钞票和身份证。所以考虑了相当一段时间后,我挑了个离我待的城市不算太远,又属于我向往已久的城市之一——古城西安,开始了我单身旅途的第一站。

去西安坐的是新空特快。这是我旅行的第一笔开支。

打完折将近七百块大洋,差不多是我原本计划里三分之一的开销,对于自助旅游来说是件相当奢侈的事情,不过,这已经是我计划得不能再计划的计划了。到西安1500多公里,普快硬卧19小时,比特快慢4个小时,价钱相差两百。本来倒是不错的选择,后来打听了一下,软卧有门,一个单元睡四个人。硬卧一个单元睡六人,每个单元不设门。

这让我下定决心买了软卧。

出门旅游嘛,毕竟安全为先,休息得舒适为先,所以,这钱花得。

一个人的旅行比我想象中要感觉要差,而且一点也不浪漫。这是我驮着那只秤砣似的登山包,一边小心护着身上的钱包,一边在火车站里挤来挤去寻找侯车室时得出的结论。

大背包在人多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书里描写的那么潇洒拉风,走路随时会撞到别人,而且还得时不时提访着会不会有第三只手趁我没看见的时候不规矩一下。而走在充斥着各种语言和体味的车站大堂里时,我也根本就感觉不到小说里主角那种淡然的气定神闲。

事实上从买票到寻找候车点到最终上火车,全部的记忆好象除了在火车站偌大的广场里热锅蚂蚁似的跑来跑去外,就没别的了,那主要还是因为吃了不敢开口向人打听路的亏。

整整半个多小时我愣是没找到候车室的通道口,而我又不肯开口找人问。没办法,那时候年纪小,脸皮子太薄,找不到候车室只一个劲在车站里看着钟奔来跑去地瞎撞,宁可跑断两条腿,就是拉不下那张脸皮子去逮个人问问。一直到后来看看实在是时间不对了,尿急似地憋得一张脸通红,我问了车站里一个站警模样的人。结果人家把手一指,我看了差点没揍自己一巴掌。

就在车站正门边上不远的地方一道漂亮的大门,上面老大一块牌子上‘软卧专用候车室”这几个字光亮簇新,而我打那附近来回跑过三次,居然一次都没有留意到。

直到坐进车厢,心里那块石头才总算落了地。

好歹没错过这班车。

软卧车厢要比普通列车干净漂亮很多,这让我原本心疼着钞票的心多少有点安慰。虽说空间很小,排开两边的床铺中间就只剩下一张小茶几的空间了,但总算是舒服的,整洁的。

考虑到方便问题,我买的位子是下铺。总算明白为什么下铺要比上铺的价钱贵,一则方便,不用爬上爬下,二则靠窗,头一偏就能看到外面风景。想想,躺在软软的床上,跟着车一晃一晃摇来摆去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享受。

旅行不就是为了享受,回去一定得把这种体会给写下来。

一边这么计划着,一边安顿好行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躺下后,一路被折腾的杂七杂八的心才总算定了下来。

只是躺下来后才感觉,舒服过后,心里好象还是有那么点不安的。一种带着点刺激,又带着点紧张的夹杂在一起,以至变得有点异常古怪的感觉。毕竟第一次单身一人跑那么远的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想想之前,光是火车站那么大点地方以及让我乱得像无头苍蝇了,那么一整座从没涉足过的城市,等我站在那里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正琢磨着,不知怎的一个激灵,因为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原先为了讲究安全和舒适,而被我完全给忽略了的问题——

虽说软卧的四人包厢干净是干净,隐蔽是隐蔽,舒服是舒服,可是……它真的安全吗?这房间毕竟不属于我一个人的,其他三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晚上门一关一锁……和三个完全陌生的人待在这么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会怎么样。

想着想着头皮一下子麻了起来。

一下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从脑子里钻出来了,什么密室杀人了,什么抢劫了,什么强奸了……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对劲。然后突然醒悟过来,自己不买硬卧却买软窝是个多么失策的决定,价钱高也就算了,显然,这看上去干净漂亮的地方,分明不比硬窝的通铺安全……

想到这儿人一骨碌从窗上爬了起来。起得太急,一头撞到上边的铺子,咚的一下撞得我两眼发黑。顾不得疼,缓了缓劲把行李抱到身边,太大,又再放到墙角边。然后一个人站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团团转。

转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应该把行李放在哪个地方最安全,正对着这只庞然大物发着呆的时候,列车咔的一下轻轻一晃,开始慢吞吞朝前驶了。

我不由得一乐。

车开了,另三个铺位的主人还没出现,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人说傻人有傻福么,嘿嘿……我花了一个人的钱,看样子要享受四个人包房的待遇了。

这么想着,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车在一片卡啷声中慢慢提速,窗外头的景物倒退得越来越快,而那三个人依旧没有出现。我心彻底定了,锁上门把行李朝上铺一丢,抱着对面那个铺位上的枕头垫到窗子边,我枕着三只枕头靠窗舒舒服服躺了下来。这回可是真的舒坦了,看看那扇被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再侧头看看外面跟着车速打眼前一道道闪过的风景,身子下头飘似的晃晃悠悠,我的眼皮子不由自主开始沉了起来。

“砰……砰砰!”正渐渐跟着那舒坦的感觉进入瞌睡状态,冷不丁车门一阵敲响,把我惊得一跳。

迅速坐起身,门上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速度不紧不慢:“砰……砰砰!”

“谁?”我问。

等半天没人回答,正准备不予理睬,那阵敲击声又再次响起:“砰……砰砰!”

“谁啊?”提高了声音我又问了一句,门外依然没人回答,我心里不由自主咯噔一下。正呆坐着不知道是应该继续保持沉默还是站起来开门,隐隐听见边上的单元里传出一两句说笑声,本来有些绷紧的心宽了一宽。想想这会儿大白天的,就算是强盗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于是下床穿了鞋,我走过去把门打开:“谁……”

话没说完,门口那人已绕过我肩膀径自走进了房间里,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样。

愣了愣,转过身正想叫住他,忽然牙关节一阵哆嗦。

很冷,一股莫名而来的寒意。

我抬头看了看车顶上的空调,正寻思着是不是要把它调小点,眼角一扫,我瞥见门口的走廊里还站着道人影。

高挑的个子,八月天气一身黑色长衣长裤穿得密不透风,低头靠着车厢站在走廊里,因为瘦,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单薄得有点僵硬。

一个女人,一个脸色苍白得几乎病态的女人。

意识到我的目光,她抬头朝我看了一眼,抬头的动作很慢,似乎有点吃力的样子,直到接触到我的目光,我听见我身后那个男人嘴里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方言的咕哝。而那女人的头随即又沉了下来,慢慢从车厢边直起身体,慢慢从我身边走过,慢慢走进了这间原本以为是属于我一个人了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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