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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旅途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中,赫利斯向普洛特请教了很多魔法方面的问题,而修养在床上的普洛特也乐得用这种方式来继续他‘生命洗礼’的研究工作,在这一段时间里,赫利斯很自然的就成为普洛特的学生兼助手。

赫利斯服用‘生命洗礼’后的异常反应一直是普洛特不能理解的,在上次检测过程中,他原本是想借助魔法媒介的帮助,来了解下赫利斯的身体状况,当他的精神力进入赫利斯的身体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慢慢流失,开始他还没有太在意,只是认为他施展的这个魔法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缘故,直到后面他真正体会到即将死亡的感觉,精神力被急速蒸发,甚至感到他的生命力也在随之流失。

通一个月的研究,在普洛特翻阅了大量文献后,他最终做出了一种可能性的推测,据赫利斯在事后描述他当时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在那里他感到有无数双各异的眼睛在窥视他,直到他恢复知觉后才消失。

那么根据这些线索,普洛特大胆推测赫利斯的灵魂有可能进入了一个‘位面’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位面,通常如‘火元素位面’‘水元素位面’等,这些异位面都是魔法师获取力量的终极源地,在通过魔法师们修炼出来的精神力为媒介,用来作为沟通主物质位面和异位面之间的桥梁,使得超自然的力量在主物质位面显现。

那么他所消失的精神力就很好解释了,但是,其中一直有两个问题是他无法解答的,一是那些窥视的眼睛,二是‘生命洗礼’所起到的作用是什么?他认为这个问题是最为核心的关键。在他翻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古老文献或是传说都没有给予任何提示,直到他意识到,除非拥有禁药‘生命透支’的完整配方和制作方法才有可能知道真相,但这些显然不现实。

于是他只好把研究方向转向另一个角度,他把冥想方法传授给赫利斯后,希望赫利斯能尽早的修炼出精神力,并借此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最终结果则是喜忧参半,令他意想不到是,赫利斯很快就拥有了微弱的精神力,要知道能够修炼出精神力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垮入了魔法的世界,要知道有资格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又是何其至少?所以他为赫利斯真心的感到高兴,但在高兴之余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即便是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成效,难道又是‘生命洗礼’的作用?这就是他忧虑的地方。他直觉的感到‘生命透支’在古代被列为禁品不是没有原因的,否则,这个世界的魔法师不会这么稀少。

在所有可能都无果的情况下,普洛特的研究工作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赫利斯虽然拥有了精神力,但他自己再也无法进入到他所描绘的那个世界中,而普洛特自己本人也不敢再次尝试进行给他灌输任何精神力的试验,身为二流魔法师却是一流药物炼金术士的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那些魔法奥术并不是他的专长,所以这最后一条线索也中断了,最终普洛特只好放任赫利斯做他喜欢的研究工作。

而赫利斯本人在这整件事中获得至少三个以上的好处,至于那些未知的副作用他倒是没有太在意。而普洛特直接告诉他说,如果他和魔法师战斗的话,则可以免疫绝大多数的幻术,对魔法有所了解后的赫利斯当然知道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要知道精通幻术的魔法师是所有魔法师中最难应付的人,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是最防不甚防的。

以及对他施展任何精神攻击有关法术的魔法师都会受到间接反唑,大小由施展的程度而定,可以坦白的说,那些和精神力直接挂钩的法术对他将起不了多少作用,这一点令赫利斯欣喜若狂。最后剩下那个可以增强男人的耐力的变态能力,他倒是希望可以去掉,因为他比较同情莲娜现在的感受。

然普洛特并没有把精神力增长过快的情况告诉他,过快的增长同样意味着精神力的不稳定,他怕这就是‘生命洗礼’可怕副作用的一个方面,所以他始终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他最好不要向前进了,魔法师这个职业并不适合他,但这些无疑是对赫利斯毁灭性的打击,他肯定是不会听从自己的劝告,最后,普洛特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而计划的突然改变让他没有机会来做这件事,只好暗示赫利斯要他多注意自己精神力的增长。

此刻赫利斯正在被送往麦勒首府—霍巴特城的途中,在一行人中还有艾琳娜和阿尔塞,由于普洛特受伤不便长途奔波,就继续留在别墅修养。

夜色漆黑,在一条不宽的小路上有两辆行进中的黑色马车,马车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大概二十英尺的距离,这样做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在夜间的山区多少有些意外可能发生。

在最后一辆马车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和艾琳娜坐在一起的赫利斯与坐在他们对面的侍女莲娜,从他们早上出发算起,已经足足过了十个小时,即便马车坐起来非常舒适,但要长时间的乘坐话,换作是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件快乐的事,此刻莲娜已经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靠在车厢壁上时醒时睡,她晕车十分厉害,还好是喝下赫利斯调治的药水后才能勉强睡下。

现在称得上精神好的就只有赫利斯一人了,在这狭小的车厢内他可不敢摆弄他哪些魔法物品,这些小东西都是普洛特先生在临走前送给他的,此刻都已装在一个木箱子之中,用牛皮带子捆绑在车厢外面的顶上。

“我说亲爱的,你就不能安静下,不要老是动来动去的”艾琳娜此刻同样受着晕车的折磨,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愿意喝下赫利斯制作的药水,只好这样默默的忍受着。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赫利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在有的时候,你确实让我感到有些佩服,比如现在”艾琳娜感叹的道,再厉害的魔女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

“苏德曼勋爵是个什么样的人?”赫利斯显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前途,他既有些期待有些害怕的问道。

“咯咯,你害怕了?小魔法师阁下”艾琳娜调笑道。

“说实话是有一点”赫利斯不知道那位神通广大的先生要自己做些什么?即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在当心什么,不过这次应该是有别的任务,否则不会把我们都召集到霍巴特去,毕竟你还是我的私人物品,在我没有玩够前是不会把你让出去的,咯咯”艾琳娜在安慰的同时也不忘刺激下赫利斯的神经。

“但愿如此”赫利斯已经习惯了艾琳娜肆无忌惮的性格,无所谓的道。

“嗯,希望你到了霍巴特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吧,不过。。”艾琳娜用手指轻轻的从赫利斯的下身滑过,神情暧mei的道。

“哎,您真是个魔女”赫利斯叹了口气,他非常清楚艾琳娜现在想要干什么,只好把自己挪到艾琳娜的身下,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亲爱的,在天亮前我们有五个钟头的时间,咯咯”艾琳娜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了她裙子下的特殊纽扣。

“啊,你不会是想借此来打发明天的时间吧?”赫利斯吓了一大跳,满脸惊骇的喊道。

“咯咯,为什么不呢?明天可以睡上一大觉,到晚上时,我们就到霍巴特了”艾琳娜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

“可是我。。”赫利斯还想为自己辩解下

“亲爱的,如果你不愿这样,那么我现在就考虑把莲娜唤醒,让她也加入到我们的游戏中来,你愿意吗?”艾琳娜指了指睡在对面的莲娜,笑得很得意的道。

赫利斯满脸挫败,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种事实,开始活动起来。

翌日清晨,艾琳娜一脸满意的进入梦乡,莲娜则红着脸的收拾着车厢内的痕迹,而赫利斯有些不大好意思看她,所以他选择用冥想的方式来避免尴尬,虽然在别墅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但在马车内这种特殊环境里疯狂还是头一回。

进入冥想后,赫利斯惊喜的发现这次冥想的感觉有所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周围五英尺内的范围,而在没有突破前,这个距离仅限于他自己本身而已。

于是他兴奋的把‘眼睛’投向了离自己最近的艾琳娜,很容易的就发现她的精神波动正出于一种亚活动状态,看来她已经进入梦乡,接着锁定了忙碌中的莲娜姐姐,她居然在向自己做鬼脸,突然发现莲娜还具有这样调皮的风情,这令赫利斯差点从冥想中退了出来,好不容易等到精神波动稳定后,他暗自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小小的报复她一次。

赫利斯接着试图看看自己感知的极限在哪,把自己的精神力不断向外延伸,令他有些失望的是,除了还能勉强辨别车夫的心跳外,再远一些就无能为力了,不过能做到这些,他还是很满足了,虽然所能感知的距离不远,但也聊胜于无。

难道在和艾琳娜一起享受精神愉悦的同时还能使自己的精神力有所突破?那为什么在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效果呢?不对,赫利斯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开始仔细的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任何细节,点点滴滴都没有放过。

沉思片刻后,在赫利斯心中有些疑惑不定,难道会是那件事?在昨晚的疯狂中,艾琳娜简直就是深渊地狱里的魔女,即便不是真的魔女,但赫利斯断定她至少有着魔女们对yu望趋近于疯狂的血统,在连续的几个小时内,她不让自己休息一下,不停的索取和压榨,直到后面自己实在是累坏了,不由自主的开始冥想恢复精力,即便是此刻,艾琳娜仍在继续独自工作着,那极度的疲劳与极度的欢愉双重交融在一起,不断的刺激着自己早已麻木的神经,这一切直到天亮结束为止。

赫利斯已经意识到是什么使自己的精神力如此快速的增长,其实这和普洛特告诉自己的修炼途径是一样的,魔法师的修炼过程实际上就是一种对心的历练过程,每个人的修炼方式都可能有所不同,但目标却是一致的,通过经历不同的试练,以达到不断突破人类精神力极限的目的,进而增强对魔法奥义的领悟力。

难道自己以后的修炼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赫利斯有些后怕的想到。像普洛特和其他绝大多数魔法师一样,都是用传统的静坐方式来进行冥想,这样可以保证魔法师可以迅速的进入冥想状态,但这种方式的效果在他看来还是不太明显,为什么那些法力高深的魔法师们的力量都是要靠着长久的岁月而累积的呢?难道自己就不能另辟蹊径?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强大而足以自保的力量。

从目前情况来看,能够让自己在疲劳和欢愉之间挣扎的人选,思来想去后,还真只有艾琳娜才能够胜任这份疯狂的工作,赫利斯非常沮丧的想到。看来艾琳娜这个魔女确实是自己命运中的克星,他甚至有种预感,艾琳娜会在他以后的一生中和他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阿尔塞从车夫的位置跳了下,冲到前方探查了片刻后,跑到赫利斯他们这辆马车前。

“莲娜,开门”阿尔塞喊道

莲娜见到后,立刻就把车门打开让阿尔塞登上了马车。

“出什么事了?”赫利斯从冥想中退了出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道。

“前面发现了有几个重伤而亡的盗贼,他们倒在了路边的一个树林里,我从他们的伤口上发现了一些值得重视的地方。。”阿尔塞也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阿尔塞,你太紧张了,我们这次任务很保密,可能只是一些巧合”艾琳娜在阿尔塞上车时就已经醒来。

“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我建议你去看看那些人,或许你会发现什么。”阿尔塞指了指前面,建议道。

“嗯,赫利斯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看看”艾琳娜一边说着,一边把赫利斯的手牵在自己手中。

这样,三个人一起来到路旁的一个小树林内,五六个身着亚麻棉布的大汉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在他们身旁的武器可以说明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一群打劫的盗贼。

艾琳娜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神情严肃的说:“那个人非常厉害,至少我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刀法,他们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内被杀死的,两个人的伤口在咽喉,两个人伤口在眼睛,还有一个人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勒死的。”

“呃。。”赫利斯开始呕吐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被杀死的人,而且死法还是这么的残忍。

“小子,多看看这些对你以后有好处的。”阿尔塞把赫利斯抱到怀中,强迫的把他的头转向那些死人。

“阿尔塞说得没错,杀人又不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更何况这些人全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盗贼,你以后很快就会适应的。”艾琳娜难得阴沉着脸的说道。

艾琳娜思考了片刻后,宣布道“阿尔塞,我们把两辆马车捆绑在一起,你负责前面,我和赫利斯则负责后面,立刻离开这里。”

几个仆人在阿尔塞的带领下,终于把两辆马车捆在一起的开始上路,本来每辆马车由四匹马来拉,变成现在的八匹马来拉动,所以速度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能赶在太阳下山前进入霍巴特城。

车厢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赫利斯一直皱着眉头不做声,而艾琳娜也没打算要开解他的意思,莲娜则有些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两位。

“我以后会杀人吗?”赫利斯最先打破这种沉默,怯声的问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杀人的世界”艾琳娜显得极为不耐烦,她冷冷的说道。

其实赫利斯知道自己走上了这条道路后,就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只不过他想从别人的口中证实一下而已,对于杀人他并不反感,只是需要一个慢慢习惯的过程,就像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我明白的”赫利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赫利斯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马车依然飞快的奔行在越来越开阔的大路上,两旁的巨树葱翠依旧,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旅途的终点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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