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本想开口说声谢谢的施羽,听完噎住,心中不舒服也懒得再说什么感谢的话,背后挨得那刀还好不深,硬忍着自己撕下快布缠到胸上,连同着衣服一起包到伤口,也不管会不会感染这回事了。
“嚧——”一阵马叫,引得施羽抬头看去,立刻心底发怵。那剩下几人飞出数刀,皆砍中了马背,加上先前被他砍了臀部,流血过多,马的伤势太过沉重,速度越来越慢,眼见着就要被人包了饺子。
不过俗话说柳暗花明又一村,桥到船头自然直,在马行进的路前果然一片空旷,只是施羽瞧着却大冒亡魂。
不知什么时候,马车已跑到了悬崖绝壁边上,前面一片蔚蓝的天。
随着马的嘶叫声,一阵天悬地转,车厢里俩个人滚做一团,鹭欣也恍恍惚惚的,不知所措。
还是施羽咬咬牙,抱住鹭欣,瞅准位置,从车头跃起。
马车已然翻出悬崖,俩个人顺着峭壁下坠,施羽一只手抱着鹭欣,另一中手不停的抓住那些草藤减低俩人的速度,直到终于被一根藤蔓给挂住。
他手上麻辣辣的,钻心的疼,反到是背后的伤已麻木到没感觉,耳边听着风呼啸着,身体不时随着草藤上下摇摆不定,这刻他尽后悔以前何不苦练臂力,这时怀里还抱着个人手上劲道正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迟早俩人会耗尽体力一块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放手,抱着我你也活不了。”鹭欣也看清了情形,用手推他。
“闭嘴!”施羽双目一瞪,冲她闷吼一声。
峭壁边上到处生满的青藤此刻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悬崖上那数名杀手虽然因为角度关系看不见他们,但商量声还是传进了施羽耳里。
“怎么办?”一人问道。
“这么高的悬崖下去,必死。”
……
“找几块石头扔下去。”
“好。”
……
妈的,听到这,施羽咬咬牙放开手里的青藤,身体随即立刻下降,然后他再抓住另一棵树腾,各种被他身体带下来的泥灰,枯枝,石子纷纷扬扬地砸到他和鹭欣身上。
……
数天后,紫禁城中。
康熙端坐在南书房中,下首几人皆静静地站着,没有人开口,在这位年轻的皇帝面前这些个大臣日益感受到了威压。
“明珠,这些天兵部可有事?”康熙手里端着小碗,一勺子一勺子喝着莲子羹,眼里读着案桌上的奏折,不经意地问道。
保和殿大学士索额图,自从跟着当时年仅十六岁的康熙铲除鳌拜后便一路平步青云,初时凭着这荣耀和父亲当年的威望他一时风光无限,可这一年他却慢慢收敛了许多。风头上到是有点比不过这兵部尚书明珠,听康熙问话,用眼斜瞅着后面。
“回万岁爷,兵部到无事,除了番王吴三桂上奏折称大理又有叛乱,他已派兵去剿,向朝廷索求军粮。”
“又是要粮,三番每年不上税,却屡屡要求军粮,朝廷哪来那么多钱供着他们,把折子打回去说军粮自筹。”
听到是吴三桂的事,康熙也没了喝粥的心情,把碗放回桌子,脸上不愉地道。
“万岁爷,这样怕是不好吧?万一真激起了民变……”索额图现在做事但求个稳,所以说起话来也瞻前顾后的。
康熙打量了他眼,没理会,问起下首另一人。“陈廷敬,你掌着户部钱粮,你到说说朝廷拨不拨得出这笔军粮。”
被问话的官员面目清秀,当即站出班回道:“回万岁,无粮可拨。”
“好!”康熙轻拍一下案桌,道:“明珠,你就答复说户部参议无粮可调,让其自行筹措。”
“喳!”
看着明珠要退回去,康熙却想起一事,问道:“最近兵部关于吴三桂那边可有奏折。”
明珠心底其实早存了这事,见被问立刻回答的很仔细。“万岁,上一份折子是上二个月的,至今有一个月零十二天兵部未收到来自吴三桂处的折子。”
“喔!”
明珠瞧康熙脸上似乎很计挂着这事,心里记了下来,不过嘴上却说:“万岁,想着最近那边无事可奏,所以便没了折子。”
“嗯,你们都散了吧。明珠、陈廷敬留着。”康熙想着心事,也没看臣子们给他磕头告退的模样。
别人也罢了,不过索额图退前看着那个明珠滑头的样子心中的火气就熊熊燃烧。
……
不过谁也没想到,此时那份折子便就在北京城内,离那紫禁城也不过四百米开外的距离。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雁北胡同也显得热闹非凡,进进出出的打扮非富即贵,到不是因为这里住着王侯大臣,而是胡同里有京城有名的青楼——珍翠坊。
在胡同口自然有些小本经营的茶馆酒楼借着珍翠坊的声势也建了起来,妄图借个光,其中李二桥的茶馆就是其中之一,他这茶馆虽说是小本经营,但胜在干净幽雅,平时自也有些文人雅士喜欢光顾的。
不过今日这李二巧却心中憋气,二道喷着努火的目光就没离开门口。那里正拄着二个人,全身衣服破烂,身上涂满了泥巴,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过澡的臭要饭。
本来俩人先进了茶馆要茶喝,活计见了自然是赶出去,手上算是客气着没动家伙,不过这俩人也不识像,被赶出去后便不走,就呆在那里,很多客人一走近见了他们纷纷掩鼻而去。
可他李二巧衙门里并无靠山,也不能就为这么点小事去请顺天府的官差来拿人。
这俩人正是劫后余生的施羽与鹭欣,俩人那日所幸摔在湖里。施羽全身到处是外伤,奇迹般的没摔成残废,被他抱在怀里的鹭欣自更不用说,在荒山野林过了几天终于在今日被他们混进了北京城。
但北京城那么大,他们也不知上哪找他爹去,俩人有心去问,但这种装备有谁敢搭理,他们身上又没什么银子,值点钱的装饰也在路上掉光,施羽怀里除了还揣着那份奏折就别无长物了。
于是混在这种人物烦杂的所在好混个消息,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哪来的乞丐,去去去,别挡了我们爷的路。”正说着,饿昏头全身乏力的施羽便被揣上一脚,幸好被鹭欣拉住。抬头望去,二个大汉正站在前面,其中一人脸面彪悍地看着他,他们身后一锦衣公子手上拿着扇子,后面还跟着个年岁大点的像管家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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