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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终章

拉斯离开了名为维加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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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一:

在镇外的沙漠中,马贼大当家豪克斯,对于一些事情仍旧心存疑惑,于是他问拉斯:“我仍然不明白,马克希姆为什么会背叛我们,他是马贼的二当家,也是我最早的马贼伙伴——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选择了背叛?”

“看看这个吧!”

拉斯递给豪克斯的是一封信。

“这是什么?”

“这是从马克希姆的尸体上找到的,是他写了但还没有寄出去的一封信。”

豪克斯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着:

“毕斯特大人:

维加发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数量巨大,其它地方根本没法与之相比。但是这边也出现了疑是‘时间之徒’的人,我会观察他,到必要的时候杀死他!

19世纪北美片区

马克希姆·道格拉斯”

“这个‘毕斯特’是谁?”豪克斯问道。

“我没有见过他,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在时间之徒中,可算是恶名昭著,绰号是‘刺猬’。”

“刺猬?那他和你比起来,谁更厉害?”

“这个......谁知道呢?只有和他战斗之后才会清楚!”

拉斯闪烁其辞,豪克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推断,刺猬毕斯特绝对不是单凭拉斯的力量就可以打倒的。

但是豪克斯还是说道:“拉斯,如果你还当我们马贼是你的同伴的话,你就要记住毕斯特是我们的敌人,今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遇上了他,请你杀了他为马克希姆为尼克报仇!”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拉斯拍着胸口,对马贼的大当家保证。

“还有就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马克希姆的?”豪克斯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怀疑?说不上。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跟踪他罢了。尼克的致命伤是在胸口,凶手是从正面攻击,而且从伤口看来凶器是一件很细小的利器,再加上尼克身上没有找到其它的伤口——种种迹象表明,行凶者只攻击了一次就让尼克毙命,而能让身经百战的马贼不做出任何防御动作的,只有他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三大当家中的一个!”

“仅凭伤口就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厉害!”

“尸体是不会说话的,但是隐藏在尸体里的信息是不会遗失的......我在绿洲酒吧后院的井边发现了试图清理而并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猜想那里就是行凶的现场,我的衣服也是在下井的时候弄破的,时间就是......当时我正在......”

(不行,不能往下说了!)

“我想当时马克希姆和尼克是一起行动的,他们是为了说服我而来,但是当马克希姆发现了井下的......”

(又是禁句!)

“井下的......所以才发生了改变。然后他就杀了尼克,并将尼克的尸体运到镇外,用我的衣服将罪名嫁祸给我......”

“你在说什么?什么井不井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为什么行凶的现场会在绿洲酒吧的后院?”

拉斯不能将“宇宙之石”的事情告诉豪克斯,因为马贼一旦知道了那样的事就会乱来,每一个受殖民者压迫的人,想法都大不相同,有的人得过且过,生存的目的只是为了让生活更宽裕一点,有的人奋起反抗,生存的目的是为了让世界上不再存在不平等的现象。

政治与战争,是拉斯最不关心的事情,他生存的目的,是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仅此而已。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罢了,反正我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当然豪克斯对马克希姆信中所说的“我们想要的东西”也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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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二:

在名为“Oasis”的酒吧内,舍不得拉斯走的,不仅是罗丝,还有珍妮佛。

“我越来越发现你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虽然不拘小节,但是充满睿智——我很欣赏你,想要让你留下!”这是珍妮佛对拉斯所说的话。

珍妮佛在外表上比拉斯年长几岁,但这绝不是说他们俩站在一起会显得不般配,恰恰相反,他们很登对。

如果说拉斯这一次旅行会有什么艳遇的话,那一定就是珍妮佛。

但是,珍妮佛是马贼大当家豪克斯所看上的人,出于朋友间的情谊,拉斯不能染指她。

很多情况下,他只是“装”得比较好色而已......

“不能对珍妮佛出手,绝对不能!”他心中只能这样思考。

“怎么了?为什么对我爱理不理?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温柔体贴?留下来吧,拉斯,我会对你很好的,会对你千依百顺,你要怎样就怎样!”

珍妮佛在对拉斯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颊红润,双唇和眼眸都闪烁着挑逗的光芒!

——这也是拉斯想要急于离开的原因之一。

女人的热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像火山爆发一样!

那种感情,是在平日里积累起来的,到了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对方——这种突如其来的爱慕,让多少男人都吃不消。

只需轻轻的迈前一步,两人就有可能发生关系......

拉斯绝不是一个君子,这从他日常的生活态度中就可以看出。

如果再邪恶一点,可以将珍妮佛姐妹全部收入内室,罗丝虽然还小,但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个美人。

凭拉斯的能力,完全可以办到。

然后就忘记自己的过去,和姐妹俩过着齐人般的日子——单是想想就让人妒忌。

可是,却不能这样去做。

“不,不行......”拉斯用手推开*的珍妮佛。

“为什么?难道你讨厌我吗?”

“不,不是......我是......”

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很难,想要拒绝掉一个女人也很难。

时间是夜晚,地点是在拉斯的房间内,情景是珍妮佛将拉斯压在身下。

珍妮佛手指拨动着耳后的须发,说道:“切,还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子!”

这句话说错了,因为拉斯绝对不是一个不懂得男女之道的男人,他之所以拒绝珍妮佛,是出于心中的道德底线。

不能将朋友喜欢的女人纳为己有,这就是拉斯的出发点。

因为这个出发点,使拉斯罕见的做出了与男性本能背道而驰的事情。

“告诉你,我可还是处女呢!”

好像是珍妮佛自抬身价一样的话,使拉斯更不忍心染指她,因为,拉斯早已不是处男。

两人像是在做竞技体育一样,分成了攻方和守方,在床上蘑菇。

拉斯深知道,如果珍妮佛再靠近一点点,也就是双方触碰到彼此的敏感部位,那无论多坚强的神经也会软化。

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但也不能对珍妮佛动粗。

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和上次一样,解救拉斯的是罗丝!

只听见突然闯进来的小女孩用清脆的嗓音叫道:“姐姐你太狡猾了!”

“?”

连拉斯也搞不清楚状况了——为什么小女孩会说出那样的话,而不是“住手,姐姐”之类的?

因为姐妹间的心意是相通的,包括两人同时对拉斯所产生的爱慕之情。

自从拉斯来到维加之后,就被他深深吸引,并把他当作亲哥哥一样仰慕的罗丝原本并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直到珍妮佛提点——

“那也许就叫做‘喜欢’吧?”

“喜欢......吗?”——懵懂的小女孩,终于将那样的感情归之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将连姐姐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了他;

因为“喜欢”,所以在他面前可以毫无顾忌的谈话;

因为“喜欢”,所以在他受到不白之冤的时候挺身而出;

因为“喜欢”,所以在他苦苦追寻凶手的时候为他加油打气;

因为“喜欢”,所以在他将要离开的时候伤心难过......

然而这种“喜欢”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思念,包括她的姐姐也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拉斯成为了姐妹俩悄悄话里的主要内容。

“姐姐,我想要长大以后嫁给小哥哥!”

“那怎么行?拉斯是姐姐的!”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罗丝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起总可以了吧?”

年仅10岁的小姑娘当然不知道,对于她姐姐来讲,爱就是唯一,珍妮佛是绝对不会和人分享喜欢的男人的,包括她的妹妹也一样。

因此珍妮佛在这天晚上袭击了拉斯,是为了自己的感情,也是为了“牙刷与男人不与别人共享”的价值观。

这当然引起了小罗丝的不满,因为她的姐姐正要抢走她喜欢的男人。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

这样的话,让拉斯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里会如此的受欢迎。

但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

拉斯可以推开珍妮佛若干次,却无法拒绝罗丝的温柔。

如果罗丝执意的要求,拉斯是找不出任何回绝的理由的!

到了时候,就会发生如同日本电影里一样刺激的镜头,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不仅有罗莉,还有御姐。

“罗丝也是可以的,罗丝也是可以的......”小女孩盲目与自己的姐姐竞争,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拉斯就要把持不住......

不过还好——

“够了,罗丝,我们出去吧!”

“可,可是,姐姐......”

......就这样,眼前的危机被珍妮佛化解了。

在今后的日子里,拉斯每每回想起这天晚上的情景,还是会激动不已。

那是一段就要结果却因为拉斯的执拗而没有结果的感情,在那天晚上是仅有的一次最高潮。

在那天晚上之后,珍妮佛对拉斯的态度明显的冷淡了许多,年长的女性是不会执着于去追求得不到的爱的,既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虽然罗丝对拉斯的感情依旧,但是毕竟因为年龄相差太远,这段思念已经变成了虚无缥缈的幻像。

“小哥哥,你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当然了,罗丝。”

话虽如此,但拉斯也不敢保证,自己在下一次面对这段感情的时候,是否还有勇气拒绝掉。

在拉斯临走的时候,罗丝对拉斯说道:“小哥哥,等罗丝长大了,等罗丝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娶罗丝哦!”

拉斯蹲下身来,握住罗丝的手,说道:“放心吧,罗丝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别傻了,罗丝,等你长大的时候,那家伙早就是个老头了,你怎么可以嫁给一个老头?”珍妮佛说道,“不要再对那家伙抱有莫名其妙的幻想了!”

“不,基于某些原因,时间之徒是不会变老的;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十年之后依然是这个模样。”拉斯又对罗丝说道,“小哥哥是不会忘记可爱的罗丝的,一定不会的!”

小时候的承诺,无论当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真诚,这种真诚也会因为时间而慢慢变得暗淡;长大之后,也无意再去兑现当初的承诺,回想起自己当年是多么的幼稚,连自己也会觉得好笑。

拉斯与罗丝之间,就是这种关系,虽然及不上恋人,但也是相当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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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三:

马贼所居住的山的背面,是一块空旷的平地,那里埋葬着尼克与马克希姆的遗体,拉斯来到这里,探望以前的伙伴。

“没想到你居然拿着波斯菊来!”说这句话的是领着拉斯来到这里的多尔顿。

“多尔顿,你的伤好了吗?”

“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说实话,我还是想和你决斗一次,想看看我自己的极限是多少!”

“你不要勉强,我可不想到了临走的时候,还背上残害同伴的罪名!”拉斯将波斯菊放在两名马贼的墓前,“没想到维加的附近能够采到波斯菊,波斯菊的花语中,有‘自由’的意思,这也是你们马贼和无数民主主义者所追求的东西吧......我没有想到的是,马克希姆竟然和尼克葬在一起,这也是豪克斯决定的吗?”

“马克希姆二当家,他是老大最早的伙伴,比我还早;毫无疑问,他是马贼的一员——虽然后来走上了不归路,但是他已经用生命来偿还了,‘我们不能因为生前的过错,而让死者无法安息’,老大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杀人者就一定得不到饶恕,那不是马贼的理论。

马贼们认为,无论死者曾经做过多大的错事,只要有所贡献,就不能被否定。

马克希姆也一样,虽然他杀了自己的伙伴尼克,但是他一度为马贼出生入死,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将马克希姆与尼克葬在一起,像是讽刺,又像是人道精神的体现。

“拉斯,你真的要走了吗?”

“是的,也许就是明天!”

“那么,在我对你说出‘珍重’的同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见一见所谓的‘黑能量’,可以吗?”

“......你真的想见吗?”拉斯有些犹豫。

“是!!”

“好吧。”

说着,拉斯伸出右手,手掌向上摊开,不一会儿,多尔顿见他的掌心中聚集起了黑色的物质。

“这是什么?”多尔顿问道。

“这就是‘黑能量’。”

多尔顿好像是有些失望般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黑能量是多么多么神奇而可怕的东西,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

“这是千真万切的‘黑能量’,你可不要小看它,它的威力足以毁灭世界,看吧,这就是我轻轻的一击!”

在多尔顿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拉斯手掌中的黑色物质已经慢慢膨胀,现在已经有了“剑”的形状。

那是一把不规则的剑,在拉斯的手中,绽放出黑色的光芒。

拉斯手握黑剑,向身旁的一块大石砍去......

“哐!”

——那石头立刻被砍为两半。

“原来如此,那把剑的威力,比普通的铁剑要大!”多尔顿稍微的吃惊了一下,这比刚才的失望心情,要好太多了。

然而拉斯所使的黑能量,仅仅是停留在初级的阶段,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拉斯厉害得多的时间之徒,使用着比拉斯更为奇异诡谲的黑能量,如果多尔顿见了那些人,一定不会有“黑能量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的想法。

“知道了吧,这就是‘黑能量’的威力,呵呵!”

这样的“威力”,根本不像拉斯所说的那样,可以毁灭世界,就连小镇维加,也无法破坏......

但是,在普通人看来,这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即使不能做到砍石头就像切豆腐一样。

“还有,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多尔顿又说道,“就是你用来躲闪我攻击的,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的招式,是‘跳跃’吗?”

“不,那还不是......”拉斯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迟早会学会真正的‘跳跃’的!”

——拉斯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谦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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