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空云一时脸色大变,瞬间便停下了攻击的招式,眼神已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身形竟也忍不住颤抖。边弑看在眼里,却已明白了天杀大侠和边空云的关系远远不像边空云说的仅仅见过一面那么简单。
边空云见声音传来久久却仍然不见天杀出现,便已猜测出了个七、八分,估计此刻天杀正在集中全力救治紫貂,只是稍微分了点神来警告自己而已。想到这,边空云不禁大舒了一口气,于是转身边欲离去。
没想到这时天杀却突然悠然地便站在他的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瞪着他,边空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地,此刻竟脸上泛上了丝丝红晕。只见他支吾地朝天杀道,“多年未见……”
天杀仍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边空云,“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整整八百年了。”
边空云连忙奉承地笑着,“是,是,八百年了。您还是老样子,鹤发童年啊。”
没等天杀来得及回答,边弑已经偷偷地笑开了,这个边空云,真是个马屁精一样,如果将他放在政坛,估计起码也能混个市长当当玩儿了。
“当然了,我还得谢谢你,让我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养精蓄锐啊!”天杀在“养精蓄锐”四个字上面故意强调得特别的厉害,听得边空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边空云赔笑着道,“其实当年……”没等边空云继续说完,天杀便朝他扬了扬手,然后转向了边弑和米娘二人,“你们两个去照顾下紫貂,她现在应该已无大碍。”
天杀的话无疑是下了逐客令,稍微分析一下便知道,天杀显然不愿意外人和他一起分享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边弑知趣地和米娘一道朝紫貂的房子走去,心里却像砸倒了一锅粥一样,久久不能平静———天杀和边空云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得让自己非常看重的边弑也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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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边弑和紫貂二人走远后,天杀的脸色一时变成了冰冷冰冷,“说吧,当年你对果果妖精做了什么?”
边空云颤抖着道,“我真没有非礼果果,我可以立地起誓。”
天杀冷笑道,“哼!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量。我是问你,在800年前边骛和独孤霸、紫貂、阿娇的那场三天三夜的战争中,你去了哪里?果果那次本也想去助战,可却在去的途中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这件事情与你有没有关系?”
边空云似乎一时被天杀问住了,800年来,他心底最愧疚的事情也就是这一件。“800年前,我那时已被独孤霸控制住了神志,整日沉湎于女色不能自拔,当时果果号称为人间第一美女,独孤霸也是十分地想得到她,他算定了果果会在决战之期赶去和边骛师徒三人会合,于是便派我在果果前去的路上将她截获,抓回了幽冥界!没想到那次决战使得独孤霸大受内伤,因此一直怀恨于心,将果果安置在了守城一族里,整日让她饱受众幽冥侮辱,而我在独孤霸受重伤后,他对我的控制就瞬间烟消云散,于是我便乘机离开了幽冥界,按边骛的遗言安排好了后续事宜……”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一向十分冷静的天杀此时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边空云的话,咆哮着说道。如此看来,自己当初在幽冥界碰到的那位幽冥果果,就是自己最最心爱的人了!没想着她八百年来在幽冥界所遭受的磨难和侮辱,竟完全是眼前的这个边空云一手造成的,天杀此时用十分仇恨的眼睛看着边空云,狠不得立刻便要前往救治自己最最亲爱的果果。
“你在出来之前,为什么不将果果一道救出来?那时候你完全有那个实力的?”天杀一把抓住边空云的衣角,继续大声地咆哮着。
边空云任天杀那样抓着,他闭上了双眼,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您现在杀了我吧。我死而无憾。800年来,我一直为这个事情而内疚着,我知道自己当初没有将果果救出来是完全不对,但那时我也神志不甚清醒……”
“800年了,800年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果果竟然在幽冥界,而你这个知道她下落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告诉我果果的下落?或者主动想办法将果果救出来?”天杀的脸涨红着,1000多年的感情,让他此时已彻底地控制不住情绪,完全地爆发了出来。
边空云被天杀抓得气喘吁吁,“我哪敢告诉你,如果我就那样直接告诉你,我相信自己早已经被你把皮给剥了下来!在独孤霸经常那场决战以后,他便加强了戒备,以我的道法,哪有资格上去跟他们一决高下将果果救出来。再说,独孤霸给果果……”边空云说到这,突然便顿住了。
“他们给果果施展了什么巫术?快告诉我!”天杀的眼睛整个地涨红着。
“独孤霸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巫术,让果果彻底地遗忘了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这还是幽冥辈在攻击我们道家协会的时候我从几个活的幽冥嘴里问来的。”
“你个王八蛋!都是你害的,现在我就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羔子!!”天杀扬起了双掌,便要朝边空云击去。
两行泪水朝边空云的眼眶内流下,此时的他,似乎已完全地放松了开来,死,也许是唯一能让他不感到内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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