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侍卫把燕云飞等人安排离主宅不远处的厢房内,每人单独一房。
燕云飞推开窗户,目光散乱,十多天来发生的一切如幻似梦,却真切的在心灵上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给他带来对人生新的思考和追求。
以前高枕无忧的生活不复存在,纵意山水,仗剑行侠的梦想早以破碎,剩下只有现实的残酷,肩负着血海深仇,那种甩也甩不掉的仇恨,作为燕默的子孙,要为死去的父亲,为燕家讨回一个公道,哪怕陪上自己的生命。
进入李信府中,便是他为复仇走出的第一步棋,不能出现一丝失误,也不允许失误,他要面对乃一群老奸巨滑的狐狸,一子错全盘皆落索。
目光渐渐清亮,透过窗户望去,四处灯火通明,寒风中挂在庭院中的风灯摇摆不定,不由一声长叹,那风灯正和此刻的他处境极为相似。
躺在软榻上,细细思量着每个环节,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知道李信身份那一刻诞生。
连日的劳累,让他很快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噩梦把他惊醒,梦到了浑身是血的父亲和在北燕自缢的母亲,幽怨、断人心弦的眼神。
黑色的夜幕降临焚城上空,秋雨横飞,雨由稀疏转为稠密,打在红檐上‘滴答’作响,顺着檐沟往下飞流,形成一条白色耀眼的水链,碰到地面时,化成点点珍珠向外飞溅。
远近的城墙和楼阁被水雾笼罩,似明非明,似隐非隐。山峦沉浸在沐浴中,多日来的尘埃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燕云飞把龙行度等人请了过来。
望着他脸上还残留的梦魇,龙行度轻叹,“公子要记住把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最深处,方可报仇。”他真不忍心无忧无虑的燕云飞,从此陷入仇恨深渊,他要面对的不是一般对手,而是强大的北燕和西晋。
望着如兄长般的龙行度,燕云飞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受教道,“云飞明白。”
与燕云飞年龄相仿的十二生肖中老二‘蛇’问,“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扫过众人的脸,“我想先去晋都裴阳。”
众人默不作声,只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见到此情形的燕云飞知自己的想法并不能为他们接受,他的威信还不值得十二生肖依赖。
燕云飞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目,似睡似醒,让众人慢慢思考着。
一阵沉默,首先开口问话是绰号为‘猴’的候江,果然名副其实,急道,“公子想去晋都裴阳找封瀚报仇?”
龙行度觉得他并非冲动的人,目的肯定并不只如此,当然封瀚是他的直接杀父仇人,找他报仇理所当然的事,但事情远非候江想像的那么简单。
燕云飞冷冷邪笑,“一个封瀚不足已偿还我燕家五千子弟兵的性命,我要晋人土崩瓦解,当然包括封瀚在内。”
当他说出此话时,连猜测到一点点的龙行度也感到一阵惧意,此时的他变得无丝毫感情,浑身透着阴冷和无情。
龙行度沉吟道,“公子准备怎么做?”
“你与杨飞接应叶玲,我把要做的事情全交给她了,记住不能让她受到李信的伤害,不要惊动府中的侍卫,其他人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龙行度、杨飞两人的身影融入黑暗中。
‘蛇’萧殷若有所思,“控制李信?”
“你说对了一半。”
众人听完一头雾水。
绰号为‘虎’的王裴文问,“原来公子早有算计,可有什么办法令李信听从我们?”
扫过众人的脸,他并未回答王旋的问题,“过了今夜你们就知道了。”十二生肖感觉他眼神中包含着无穷的智慧,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时间流逝,闭目而坐的燕云飞显得从容冷静,反倒久经考验的十二生肖坐不住了,本想再派人去看看,但连龙行度解决不了问题,其他人恐怕也没办法,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响。
燕云飞睁开双目,微笑道,“大事成矣。”
一身黑衣的杨飞闯了进来,“李信被玲妹迷倒了。”
丢下满头雾水的众人,随杨飞往李信的宅第走去,紧跟着轻车熟路的杨飞,两人轻易避开了守卫,来到李信房前。
对他高超的身手,杨飞惊诧无比,甚至比龙行度毫不逊色,和他相处时间越长,在他身上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吩咐杨飞和龙行度守在暗处,燕云飞伸手推开房门,房间豪华奢侈,而李信正昏睡在他奢侈的红色大床上。
满脸泛红两眼蒙胧的叶玲见他到来,笑道,“他喝下公子给我药,这药还真厉害,连我也受不了。”说完,双腿一软往地下倒去,燕云飞敏捷的拦腰抱住,娇软身体令他不敢正视,不过幸好她已经不醒人事。
苦笑着把她放在床上,迷药是他根据一本家传的医书所配,据医书记载,此药如体弱者闻之,即可达到昏迷效果,更何况把整包都喝下去,叶玲能等到他来,已经算奇迹了。
安置好叶玲的燕云飞,把李信的衣服剥了下来,然后聚精会神的望着李信,连*也不放过,还不时的把李信翻来覆去。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一个专心致志的男子,三人构成一副诡异的场景,无论谁看到,都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个时辰后,一个酷似李信的人站在铜镜前,细细修理着轻佻的眉毛,而在床上躺着一个满脸血迹的****男人。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活脱脱的李信出现在镜中,连神态举止都一模一样,床上男人满脸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待之而见一张陌生的脸。
李信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陌生人的嘴中,不到眨眼功夫,陌生人醒了过来,双目浑浊无神,两人开始一问一答。
天微亮,李信似乎有些疲惫,脸上带着几分微笑,他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