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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走马观花西口路

“哥哥走西口,小妹妹也难留,止不住那泪蛋蛋,一道道往下流……”在内蒙古后套插队时,听得最多的民歌就是《走西口》,这首民歌经老乡之口演绎,那味道,岂一个悲凉说得?不知何故,这些年来,《走西口》的旋律常萦绕耳畔,于方寸间徘徊不去,如此勾魂摄魄,索性相约几位好友,走上一遭。

§§家住太原

走西口的第一站选在了太原。太原既是走西口的始发地,又是祁县、太古、榆次乃至晋南走西口人的中转站,所以颇具代表性。晋陕蒙地区广为流传的二人台《走西口》是这么唱的:“家住在太原,爹爹孙朋安。生下我一枝花,起名叫孙玉莲。”也就是说,至少在清代,太原人便开始走西口了,有二人台台词为证:“咸丰整五年,山西遭年限……二姑舅捎来信,他说西口外好收成,我(太春)有心走西口,恐怕玉莲不依从。”咸丰五年即1855年,玉莲、太春这一对新婚夫妇,为谋活路不得不生离死别走西口。

二人台是地方戏曲,小剧种,又叫打坐腔,形式有点像二人转,演出时多为丑旦或生旦二人。《走西口》是二人台经典曲目,剧情较为简单:太春、玉莲一走一送,小夫妻交替唱和,主要内容就是送别。至于太春后来是否发迹做了晋商衣锦还乡,抑或给人打工挣下些许血汗钱回家,还是自此一别生死两茫茫……这一切皆语焉不详。一句“家住在太原”,彰显了鲜明的地域符号。太原是晋商故里,走西口孕育了晋商,许多晋商因走西口而生。所以我有理由期待,太春和玉莲应该有个大团圆式的结局。

太原是古城,街头多古木。在府东街的一个路口,有近两抱之粗的古槐当街而立,铁干虬枝,形貌沧桑。待上前观瞧,见树身有铁箍、支架,四周有台墩、围栏。——我来自一个古木稀缺的城市,故少见多怪,感慨良多:21世纪的太原街头,各种车辆往来穿梭,目不暇接;古槐犹如悲悯的历史老人,于岁月的长河中检索着尘世的过眼云烟,不知目睹过多少回走西口的商帮与流民,又不知聆听过多少次“家住在太原”的乡音。百年以上的古木在太原有数百株之多,令人好生艳羡。当然,比起晋祠里三千年的周柏,这棵街头古槐自是小巫见大巫,但它独有一种草根品质和灵性,行走在红尘之中。

如同这些植根于历史的古槐、周柏一样,人杰地灵的太原,文化底蕴极其深厚。当你得知王之涣、王昌龄、王翰、王维、白居易、温庭筠、米芾、罗贯中、傅山等大家都出自太原时,你不得不对精英荟萃的古城肃然起敬。“雄藩巨镇,非贤莫居”——李白的赞誉画龙点睛。当然,历史上的太原,概念跟现在有所不同,这也须注明。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文化基因在潜移默化中传承,得天独厚的太原,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文学气质。二人台《走西口》的作者已不可考,这部民间艺人的纪实作品,也许不是一个人的原创,或经多人打磨而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历经几百年的生命力。近代中国曾发生过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三大移民潮,而唯有二人台《走西口》,同步记述了当年的故事。它以一种略显单薄质朴的文艺形态,承载着重大的历史现象和几代人的期盼,与走西口大潮一路如影随形,甚至当这种迁徙已定格为历史,各种唱法的《走西口》却仍在继续,一直唱到今天。

据史料记载,走西口现象始于明嘉靖年间,到清末民初形成高峰。如此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取决于两个必要条件:首先,政府允许移民开垦边地是历史背景;其次,晋陕冀一带民不聊生是现实问题,人挪活、树挪死,只能远走他乡寻觅生路。长城以北的土默川以及黄河后套的广袤原野,成为走西口的理想家园,一个个村落由此诞生,一座座城镇拔地而起,“家住在太原”的太春,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归宿。

西口古渡说河曲

太春是从哪里走西口的呢?

关于西口的说法大致有两种:一是普遍认为西口是个广义的概念,泛指通往塞外草原的长城诸关卡要隘,此种观点似乎更为民间所认同。二是特指山西右玉晋蒙交界处的杀虎口,它是清政府认可的唯一合法的通商口岸,其位置在长城另一要塞张家口以西,所以就有了“东有张家口,西有杀虎口”的说法。

但是,太春显然不是从杀虎口出去的。玉莲千叮咛万嘱咐:“坐船你要坐船舱,你不要坐船头”,若是从杀虎口出关,则无须过河,船舱船头成了无的放矢。因为出了杀虎口,便是内蒙古的和林格尔,已经是黄河北岸了。所以,太春走的是另一条路线:从晋北河曲过黄河,经府谷→准格尔旗→达拉特旗→包头→乌拉特前旗等地进入后套。于是走西口又有旱西口、水西口之说,杀虎口等长城关隘是旱西口,而地处晋陕蒙交汇处的河曲县,是走西口的水路码头,故称水西口。

我们来到河曲。

这是第一次到河曲。虽然视野中全是陌生的山川景物,却有一种梦回故里的感觉。这很奇怪,因为我的老家不在这里。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因由,那就是我在内蒙古五原下乡插队的村子,是走西口人创建的,村民也多是河曲移民的后裔。说来惭愧,我曾想当然地以为,河曲就是《愚公移山》中智叟的老家。典型的望文生义,这个谬误延续多年,直到一个河曲人纠正了我,此君就是这次走西口的向导、《山西文学》主编鲁顺民。

鲁顺民与我都是鲁迅文学院同学,同行的还有《长江文艺》的胡翔和湖北作家小叶,以及我的几位插友。如此人员组合具有一定的挑战性,这些老知青与几位作家都是素昧平生。

河曲是古塞雄关,鸡鸣三省之地,与陕西、内蒙古隔河相望。二人台《走西口》唱词曰:“头一天住古城路走七十整,虽说路不远跨了三个省。”古城是陕西府谷县的一个村镇,太春从河曲过黄河,经府谷到准格尔旗,正是跨越了晋陕蒙三个省,并不夸张。

在河曲,我们造访了娘娘滩,即黄河里砥柱中流的一个岛屿。娘娘滩上有人家居住,还有掩映在田园林木中的庙宇和度假村。摆渡我们过河的,竟是一位八十岁高龄的艄公,脸上写满沧桑。他推船撑篙,动作娴熟,两腿青筋暴突,犹如老树根须,使人想起“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九十九个艄公来把船扳”那首民歌。艄公姓李,而且娘娘滩上的人家都姓李,他们自称是李广后代。我无法判断真伪,觉得有些牵强附会,或者是一种价值观的选择?命运多舛的李广,竟在这里获得了同情与支持,由此可见人心向背。据说,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因受吕雉迫害,曾避难于此,故称娘娘滩。李广当时正是薄太后的护卫。这个民间传说把皇宫里的博弈,与百姓生活巧妙地扯上了关系,很有创意。

走西口的大潮并没有波及娘娘滩,大概谁也下不了决心,舍弃这样一个自给自足、风景如画的桃花源。我不知道那位艄公的前辈,是否摆渡过走西口的太春?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拨又一拨走西口的汉子,坐着他们的船到了彼岸。

那天晚上,我们来到“西口古渡”,也就是太春上船远行的地方。凭栏而望,华灯倒映,疑似湖光山色。如果事先不知这是走西口的水路码头,便以为身处悠哉闲哉的幽静之地。有史料记述了曾经的喧嚣与繁华:“其时水旱码头,丝绸之路,商贾辐辏,渡河船只云集,五方杂处,兵民繁错,万家烟火于斯盛焉。”简直就是一幅清明上河图。

月色溶溶,灯光如昼,西口古渡河神庙戏台两侧的楹联赫然入目:“一船风拥入这般风景/三乡情溢出那段情由”。此时,戏台前的广场上,一群时尚女孩随着摇滚音乐跳起劲舞。从远古流过来的黄河,感受着青春的律动,这是在二人台的故乡,在走西口的源头。

这就是河曲,古老而年轻。

三天的路程两天到

因为要在内蒙古河套平原的乌拉山镇(乌拉特前旗政府所在地)与甘肃作家任向春相聚,我们从河曲出发,依次路过走西口的重镇呼和浩特、包头等地,却都没有停车,直奔乌拉山而去。向春是走西口人的后代,乌拉山是她老家,据说祖上也是从河曲过来的,鲁顺民还考证过她家是来自哪个堡子的云云。向春写过一部长篇小说《河套平原》,她对这片土地的感情与认知,比起我们这些探访第二故乡的老知青,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河套平原分为后套与前套:狼山以南、乌拉山以西至巴彦高勒的平原是为后套;大青山以南、乌拉山以东的土默川一带是为前套。乌拉山是前套与后套的分界线。

向春设宴为我们接风,喝起酒来,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颇见西北女子风格,令我刮目相看。酒过三巡,不知谁提议每人都要唱首歌。论起唱歌,那是鲁顺民的专长,在鲁院学习期间,他是我们的民歌王。鲁顺民张嘴就来,歌词令人难忘:“这么长的辫子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妹妹见不上个面;这么大的锅来下不了两颗颗米,这么旺的火来烧不热个你。”一般情况下,只要鲁顺民唱了,别人就没法再张嘴,因为他唱得太好。但这回每人有份,轮到我时,便用破锣嗓子来了几句当年学的民歌:“大青山高来乌拉山低,马鞭子一甩我就回口里;不大大那个小青马我多喂上二升料,三天的路程我两天到。”待我唱罢,坐在一旁的向春面色凝重地对我说:“听你唱这首民歌,不知为啥我总想哭……”

向春说她小时候与知青有过接触,乌拉山曾经有很多天津、北京的知青,过去与知青相处的情景,清晰地留在她的记忆中。这真是沧海桑田,我当年在距乌拉山百里之遥的五原插队时,向春还是个猴女女(小女娃);三十多年后,我与她竟成为鲁院的同学。向春、胡翔、鲁顺民,都是从小学中学再到大学,接受过系统正规的教育,不像我这个老三届,十六七岁就上山下乡,到农村接受再教育去了。胡翔,这位总爱把树读为xu的九头鸟,不止一次地询问我当年“下放”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止一次地把他的“下放”更正为“下乡”。我跟他开玩笑说:“下乡已经够可以了,就不要再下放了。”

在非知青作家眼里,知青是怎样的一代人呢?他们会有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就在前不久,有位年轻的同行这样问我:“知青还迁户口啊?”上山下乡结束距今不过三十多年,这段历史的细节已然变得如此模糊。有些人可能不清楚,我们不仅迁户口,插队知青连工资都没有,挣的是工分——这是个特殊时期的历史词汇,专门用来计算工作量和劳动报酬。生产队年底分红时,村里的会计根据全体社员工分数的总和,计算出全年的分红,到那时你才得知一个工分合多少钱。下乡头一年,我辛辛苦苦挣的工分,折合成人民币才18元钱,从五原到天津的火车票是17元多,再加上坐公交车回家,最后还剩几毛钱。一个单程的火车票,过完年再回村还得家里掏路费,如此境况,远不如现在的农民工,估计也比不上走西口的太春,更遑论那些晋商了。

那天晚上感慨良多,因为这一切都与走西口有关。如果没有走西口,即便同学一场,也未必特意在乌拉山相聚;如果没有走西口,我也不可能相约鲁顺民,从他的家乡,再辗转来到我的第二故乡;如果没有走西口,胡翔何苦从武汉飞到太原,又跟着我们风风火火跑到后套,过了长江再过黄河,一路好辛苦。我们完全可以从容潇洒地游山玩水、把酒临风,这条路线周边的景点很多,如五台山、成吉思汗陵等等。

可能是有某种解不开的情结,我总把走西口与河套平原下乡插队的知青联系到一起,尽管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但我们很像同一类人:迁徙规模大,时间跨度长,涉及人口多,远远超过了闯关东和下南洋;而且当事人都是被动的——走西口的太春为生活所迫,老三届除了上山下乡没有别的去向,我就赶上了“全锅端”的政策——68届初中生全部下乡。我想,文学创作没有可以穷尽的题材,只有江郎才尽的作家。在向春、胡翔、鲁顺民这些局外人的笔下,如何演绎、解读走西口和知青的故事,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情系张三贵

“黄龙弯弯河曲县,三亲六眷漫绥远;二姑舅啊三老爷,八百里河套葬祖先。”——这是一首风格苍凉的河曲民歌,河曲移民在后套的规模,从这首民歌里可略见一斑。当年走西口的汉子,多为出来扛活打工的“雁行人”,他们春来秋回,像大雁一样季节性地往返于口里口外,后来便在这里落户,成为永久性居民。后套的五原县,是我们此行的终端。但历史上的走西口,绝非止步于后套,大西北的宁夏、甘肃乃至新疆,都曾是走西口的锚地。

在高速看到路牌上有五原两个字的时候,情绪就有些异样,心里的动静难以言表。二人台对五原也有描述:“上了五原县,挣饭没工钱;到处没生路,心如滚油煎。”这是太春走西口的年代,干活只能糊口,挣不下钱。那时候,后套的水浇地尚未形成规模,著名的八大渠多是咸丰以后修建,生存环境也很差。上山下乡时代,后套的灌渠已然改观,但我们也只混个吃饱肚子,照样“挣饭没工钱”。

我插队的村子叫张三贵圪旦。张三贵,清末河曲人,与其兄张大贵走西口来到后套垦荒,并各立门户,张氏兄弟的名字就成了村名。这次回访第二故乡,还相跟着两位张大贵圪旦的知青。张三贵的乡亲为我们专门宰了一只肥羊。当年插队时在村里吃过几次羊肉,生产队每逢入冬之际,将那些估计熬不过寒冬的羊杀掉分给社员。我们11个人的知青集体户,大约能分得三五斤肉,搁上辣椒胡萝卜洋葱头烩上一锅,在那个年月,算是相当不错了。

村委会召集来几十位乡亲欢聚一堂,还请来打坐腔班子唱二人台,好不红火。鲁顺民早就和我们当年的房东邬丑拉呱上了,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情态,邬丑是河曲人,这恰是鲁顺民的关注点,他俩是老乡见老乡。

“当初没照顾好你们……”红四总跟我重复这句话,他越这么说,我就越愧疚。红四的父亲曾是生产队长,没少关照我们。现在红四说没照顾好啥的,令我百感交集,我们何德何能要让人家照顾?那年冬天我在知青点看家,过年时乡亲们都来看我。现在的村长徐三儿,当年还是个猴娃娃,从家里端着碗猪头肉毕恭毕敬地送到我面前;张二仁的老娘送来染了红的煮鸡蛋,一个劲儿地说我“可怜娃娃孤铃寡哨的”(她还不知道我们偷吃过她家的鸡);几乎半个村的人都来拜年,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待遇,我受宠若惊。而今,面对几十位乡亲,我竟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要一说话眼泪就下来了——真正体验了一把“止不住那泪蛋蛋,一道道往下流”的感觉。

在这些知青中,我回村最勤。2005年夏天我曾来过一次,住在县城宾馆,有一个来自我们向阳乡的服务员,我问她,知道张三贵圪旦不?她说知道。我又问,知道张三贵圪旦的知青不?她说知道,还说张三贵的知青可好呢。我说你年纪轻轻(20来岁)咋就知道这些?她说是听老人们讲的。她是在怎样一个场合听到我们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我们已然成了传说,感觉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后来我把这口碑传达给我们那些老知青,引发好一阵激动。

这次回村,还见到了我们村的创始人张三贵的重孙张二铁。二铁与我年岁差不多,当年一起摔跤翻手(一种角力游戏)的情景恍若在昨天。二铁把我拽进他们家,看那光景过得不错,他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话,叫我心里好不是滋味——“谢谢你们当初没批斗我家!”多年未见,没曾想二铁竟然这样说。二铁的曾祖父张三贵,既是我们村的创建人,也是地主,当时二铁的父亲还戴着地主帽子,在那个时代,知青批斗地主是常见的事。我们没有批斗他们,二铁居然记挂了四十多年,我心说惭愧,这竟成为二铁感谢我们的原因?看来不管在任何时候,人性都是检验人的标准,我们在无意识中经受了人性标准的检验。而我,从心里感谢张三贵的乡亲,是他们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作者简介:唐涓,《青海湖》文学杂志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青海省散文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已出版文学作品多部。先后获第三届冰心散文优秀奖;青海省第六届文学艺术创作奖;青海省第八届、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陕西省第十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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