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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查出来了

“夏侯奎,我就那么一个嫡子,你让我后半生可怎么活,怎么活啊!”

在今日的屠杀中,礼部侍郎的夫人与女儿双双遇难,而工部侍郎仅有的嫡子,也惨遭杀害,两人得知消息后直接进了宫,原以为能讨要个说法,没想到皇上以一句‘事情正在调查中’将他们请了出来。虽然他们明知道这件事事有蹊跷,也确实是个意外,可是人既然死在了夏侯府,总要得到一个说法吧?如今看到夏侯府的主人,焉能不恨?

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怜他们这些亲属,却连尸体都看不到,这样的结果,换谁能够接受?

夏侯奎自然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深深的自责,面对二人的推搡、震怒,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任凭他们如何发泄,也不还手,最后若不是被侍卫强行拉走,指不定被人揍成什么样!

夏侯奎面无表情的将嘴角的血擦去,站在能印出人影的御书房,眉目一沉,现在他急需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只有坐在这里的那个人,才能给出答案!

檀香袅袅中,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负手而立,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眉头轻蹙,龙袍飘动间,浑身散发而出一股凛然的气质。夏侯奎进来的时候,他面朝窗外,头也不回的道:“你来了?”

“微臣夏侯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夏侯奎不语,直接磕头行礼,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怨愤。

蔺天琊缓缓转过身,英挺俊逸的容颜上满是疲倦之色,较之夏侯奎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侯奎诧异的看着他:“皇上,您这是……一夜未眠?”

蔺天琊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吧,今天咱们无需君臣之礼,好好的谈一谈。”

夏侯奎凝立不语,略带深思的看着蔺天琊,良久,方听到他略显悠远的声音:“皇上,这么多年,您终于肯告诉微臣当年的真相了?”

“昨晚,天心阁发生火灾,朕赶过去时,又突然窜出数十个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天心阁化为灰烬,却无能为力。同时,当年但凡跟她稍有联络的人,甚至于讲过话的人,都无一避免的遭遇了袭击,状况虽然没有你丞相府惨然,却没有意外的都与她有关联。”蔺天琊目不转睛的望着御书房先皇亲自题写的字画,目光深远幽长,思绪早已通过眼前的字画,回到了二十年前……

“原因呢?总要有个原因吧?她到底是谁?这些人又是来找什么的?”这些话已经憋了他近二十年,今天,真的能给出一个答案吗?

蔺天琊一怔,心底一黯,终是无言的摇了摇头:“如果她有个身份,当年就不会嫁给你。”

“您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夏侯奎诧异的站起身,眼底满是对这个答案的深深质疑。

蔺天琊回首看着他,唇角露出一抹只有他能品味出的苦涩笑意:“失去她,是朕这一生的痛;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你,是朕这一生的悔;她的死,朕难辞其咎,朕这些年心里有多疼你知道吗?”

“所以你才要加倍的对菲儿好吗?”夏侯奎冷笑一声,双手紧握成拳,“人都已经死了,你再弥补,也无事于补。”

“那你呢?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正眼瞧过你的这个女儿?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对她不闻不问?朕有时候,朕有时候恨不能废了你,代替你好好的疼她,爱她,因为,她是心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唯一的啊!”此时此刻的蔺天琊满脸悔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帝王风范,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曾经爱过并痛过的男人,一个因为走错一步,而忏悔一生的男人……

夏侯奎被他这一连番质问,怆然的垂下了眸,目光深邃的看着手中的白玉瓷杯,上好的碧色茶叶在清水中浮浮沉沉,青翠漂亮,一如她的清丽脱俗,一如她的雅致婉约,渐渐的,他湿了眼眶,无言的摇了摇头,连水带茶叶一口吞了下去,唇齿间弥漫的茶苦味儿,让他涩然一笑:“是啊,我怎配为她的父亲?怎配?怎配?”

蔺天琊转眸直直的望着他,若有所思:“你,是不是……”

“那,袭击的人可查出来了?”很快,夏侯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刻意忽略掉蔺天琊的怀疑,一连正色的转首看着他。

“没有,对方身手敏捷,办事毫不拖泥带水,且武艺高强,皇宫侍卫与普通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朕现在怀疑的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如此大费周折的行动,究竟有什么意义?”

夏侯奎听言,联想到夏侯府所遭重创,忽然冷笑,语气如利剑:“声东击西,他们的目标本身就是夏侯府,之所以同时对这些地方发难,无非是阻挠你们前去救援罢了。这次她生前所住的明月阁,以及她亲自设计的梅园,均伤亡惨重,尤其是梅园,几乎全部被毁,目的如此明确,可见早已打听好了。在此之前,这两个地方也曾受过攻击,但可惜,明月阁的阵法谁也破不了,至于梅园,内里乾坤,也并不是我能够参透的。她心思独特,想必真的在这两个地方掩藏了什么秘密。只是我好奇的是,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蔺天琊听言,诧异的抬眸:“还有这等事?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夏侯奎剑眉高挑:“皇上又何曾问过微臣?更何况,这一切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猜测,没有证据的断言,皇上信吗?”

蔺天琊被噎无语,骤然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对他太过容忍了,瞧,连他都敢顶撞了,这个夏侯奎,当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吗?

夏侯奎凉凉的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嗤笑:“皇上若想定微臣的罪,微臣绝不敢有半丝怨言。”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大家的习惯都没变,变的,是那颗越走越远的心。

“你,你这是在怨朕?”当年太后亲自为她赐婚,远嫁边外,他又如何能舍得?千求万求这下,才求的她嫁与自己的好兄弟夏侯奎,原以为这样是对她好,却没想到最终酿成了无法弥补的憾,这些年,他们三个人,谁也不好过。

于她,从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嫁给自己不爱的人那一刻起,心碎了无痕……

于自己,心爱的女人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于他,明明知道她不爱他,明明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却还要欢天喜地的迎她入府,他对她的爱,身为兄弟,怎能不知?如若不是因为夏侯奎爱她,他又怎会将她托付给她?可惜的是,他错了,他也错了,他们都错了,因为至始至终,没有人去问过她,她心中所想,他们都是自私的,她的死,他们……难辞其咎。

“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怨不怨的?只是连累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即便她在九泉之下,也心难安。”夏侯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到她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勇气都没有的菩萨心,不由皱了皱眉,这些无辜的生命,他该怎么向家属交代?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可惜如今,他连尸体都拿不出,就算真的想处理这些事,也要人家相信啊?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这次救你们的,又是什么人?”蔺天琊的话,让夏侯奎猛然想起明月阁前那两人的对话,他霍地抬首看着蔺天琊:“我想起来了,这次袭击相府的人是什么‘鬼蜮’的人,而出面解救的是‘金鎏宗’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两个势力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势力,三年前,太子与焰儿的那场遭遇战,鬼蜮与金鎏宗似乎也参与其中……”

蔺天琊皱了皱眉,沉吟半晌:“这么说的话,这个鬼蜮恐怕没这么简单,三年前?难道鬼蜮与焰儿的死有直接关联?”毕竟,当年以太子与夏侯焰的本事,想要突破重围,完全没有问题,若不是后来……

想到这里,蔺天琊与夏侯奎深幽地眼眸不其然的撞在一起,三年前?又是三年前?那个时候心儿她还尚在人间……

夏侯奎回到府里时,夜幕已经降临,而事实也的确如蔺天琊保证的那样,没有人再去夏侯府找他的麻烦,想必这件事,他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不其然的扫向北苑,想到他的女儿夏侯菲,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紫竹苑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静娴走进寝室,轻轻的拍了拍夏侯菲的俏脸,小声的道。

夏侯菲缓缓的睁开眼,迷茫了片刻才渐渐醒了神儿,诧异的看向静娴:“爹爹?”原来,她还有个爹爹啊?

静娴点了点头,“奴婢服侍您起来吧?”

夏侯菲轻轻的按住她的手,淡淡的摇首:“不用了,就这样吧,反正一会儿还要睡。”讲到这里,眸底不其然的染上一股浓重的忧色,昨天在密室中,她毒发昏迷,经过静雅全力的施救,才得以清醒过来,而这次清醒之后,身体便大不如之前的几天,还特别特别的嗜睡,有时候,她真担心自己就会这么一睡不醒,从此告别她还未真正体验的古代生活。

昨日的阴影在她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即便入睡也不安宁,如若不是太过虚弱,想必会噩梦连连,或许她该庆幸,她中毒了,因为这样,才可以让她暂时忘掉昨日的惊魂。

今天早上,她听说了这次事件造成的可怕后果,也听到无数人造访夏侯府讨要说法,李芳馥迫于压力托病闭门谢客,夏侯青、夏侯紫、夏侯渊纷纷出外躲避,几个姨娘、五姐、三哥也缩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那些人找不到主事人,竟将夏侯府砸了个稀巴烂。她的紫竹苑外有专人守护,才幸免遭难,如今前院突然安静下来,难道是爹爹安抚住了?

想到这里,她披上衣服,在静娴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夏侯奎正专注手中的茶,听到声音缓缓抬首,看到夏侯菲那憔悴不堪的脸时,心中一凛:“怎的如此虚弱?怎么回事?”说着,轻扶着她坐了下来,不悦的扫向静立在一旁的静娴等人。

夏侯菲精致的五官微微一凝,淡淡的道:“不怪她们,昨晚毒发,她们也忙了一夜未曾合眼。”话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静娴:“你们两天未曾合眼,快下去休息,这里有人,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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