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雪透过意识海,看到一片纯白的能量中夹带着几丝黑色的能量,若不仔细看不出来,它很会隐匿。
安颜雪放出一丝神戒的能量去抓它,屡次被它逃了,安颜雪也不急。慢慢地,安颜雪了解到了它的逃跑轨迹,很快就抓住了它。
“看来我猜对了!”看着手中的一丝黑色能量,微微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说。
随即,震碎了它,便从楼晟的意识海退了出去。
楼晟从安颜雪进入他的意识海后,一直在压制着想要吞噬安颜雪的欲望。
然后在安颜雪抓住并震碎黑色能量时,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抿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
等安颜雪出来后,楼晟才恢复了一些。
“如何?”楼晟带着希冀的眼神询问着。
毕竟,若是能真解决这个隐患,不仅能解决楼家的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安颜雪,他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只能做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还会伤害到她,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看看你们楼家其他人吧。”虽然确定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验证后再说吧。
“好!”楼晟迅速地回答,将安颜雪拐回家,这可是他这次出来的目标啊!
安颜雪点点头,拿出一块月白色的玉石,晶莹剔透的玉身泛发出闪闪荧光,拿在手中带着一丝暖意。
“这是月灵石,能稳定你的能量,你先随身携带吧。”说完后,就将月灵石交给楼晟。
楼晟摸着手中的月灵石,不禁想到这难道是定情信物,真好呀!
楼晟虽然有些脑补过度,但是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
话谈完了,楼晟却没有丝毫自觉要离开的想法。
安颜雪也无奈,便闭上眼睛休息,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毕竟,这次击杀也让她受了很重的伤。
虽然隔着治疗仓,但是楼晟依然很是满足。看着安颜雪的睡颜,他慢慢地把手伸到治疗仓的仓壁上,描绘着她的脸,眼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恋。
突然,楼晟感觉到身上的通讯器响了,本不想理会的,难得有机会陪在安颜雪的身边。
自从那年见到安颜雪后,他便一直没忘了她。
虽然当时的安颜雪只是个小萝莉,但是她却有着一双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淡然的眼睛,她举手间便灭了抓住他的暗族,然后便什么都没说地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楼晟默默地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强,然后站在她身边。
后来他一直在找她,却没有任何消息。
慢慢地,身边的人也叫他别找了,但他坚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后来,他发现亚洛星系有些问题,让人去查探,却没想到会因此得到她的消息,看到手下人发来的照片,他当时的心情是多么雀跃和欢喜。
即使有十年没见过她了,但她的那双淡然的眼睛已经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了。
通讯器的再次响起,楼晟也不得不接了起来,看到那边的楼一,全身的气场冷冽了下来,冷冷地盯着楼一,“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
楼一感觉到楼晟冷冽的气势便知道他来的不是时候,再听到楼晟的话,心里凉了,可是没办法啊!家主传唤主子,还放话出来,三日内要见到主子,只能硬着头皮打通讯了。
“主子,家主说三日内回到家族见他,还有……”楼一的话还没说完,楼晟已经把通讯关了。
楼一摘掉眼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无奈地捏了捏眉间,主子,还是一如既往啊!
楼晟却觉得这个时机来得刚刚好,心里赞道,老头子,这次办事还挺靠谱的。
安墨觉得大概安颜雪快醒了便来到她的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楼晟,一惊,还以为安颜雪出事了,便攻击过去,很快俩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而楼晟顾忌到安颜雪,便引着安墨往客厅那里打,看着安墨招招不留情,往死里打,楼晟也打出火了。
更何况,上次考验场的气一直压着呢,这下子,俩人都动真格了。
很快,客厅里一片狼藉。而安颜雪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但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看到俩个人都力竭地躺在地上,眼神还死死地盯着对方,安颜雪笑了,实在是太有喜感,就像是俩个斗气的小孩。
听到笑声,俩人都看向安颜雪的方向,便看到安颜雪笑吟吟地看向他们,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完了!主子(雪)生气了!
“你们挺有能耐的呀!”安颜雪淡淡地说。
“主子,我刚……”安墨刚要说什么,但恍然想起来,依主子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人混进去而不自知,没有警惕性。
“雪,我本来在房间里等你醒来,然后他进来便不由分说地打我,所以是他的错。”楼晟是一脸正经地告状,但凌厉的眼神直视安墨,看向安颜雪便是一片柔和。
安墨看到楼晟那个样子,再听到他说的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脸皮真厚啊!
看不出刚刚那个出手狠厉的冷漠无情的男子竟有如此一面,让他也不禁蒙了。
安颜雪若不是知道安墨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被楼晟的说法说服了,最终只能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墨,他是楼晟。”随后便对安墨说道。
楼晟不爽了,为什么叫他是墨,而自己却是楼晟呀。随即周身的气场也冷下来了,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安颜雪到他的地盘,那不就可以好好增加感情了吗?这一想,周身的气场也就缓和下来了。
看着楼晟周身的气场不断变换,安颜雪也不管他了。
安墨一听是在考验场的那个人,全身也不舒服,还记得那天,楼晟拦下他,对他说那句话可是让他很不爽的。
那天,楼晟拦下他,便很直接地说:“雪是我的,只有这次是例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这是赤裸裸地宣告啊!安墨当时真的很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碎尸万段。现在想起来,他还嫌刚刚打得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