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这时也看出了这西贝公子的女子身份,看元任秋说得分明是眼前的这位,却偏偏说的如此言不由衷,知道自己这个多情的结义大哥多半是对人家有了意思,也不说破,只是默默的跟在元任秋的后面,看他两人闲扯。
那西贝公子心里暗自好笑,心道:“这穷酸书生没见过世面,要是见了我父皇的那几个爱妃,还不知道得酸成什么样子呢。”这么一想,不由便对元任秋有些鄙夷,要不是心仪展凌,怕是当场就要取笑元任秋这个土包子竟然对这百花楼里面的庸脂俗粉大加赞叹了。
当下强忍住心里的不屑对着元任秋道:“这位兄台这样说,足见也是性情中人,我~我叫颜青,不知两位兄台怎么称呼?”嘴上说的是两位兄台,但眼里一直瞧的却是展凌。
元任秋被这美女勾得三魂去了二魂,还剩下一魂正在那自我陶醉,“唉~,连憋出来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脆悦耳,真是美女中的极品啊,看来我今天真是艳福不浅,连随便逛逛青楼,都能遇得上这样的美女。”
展凌见这姑娘问了半天,元任秋却仍是站在那里发愣,怕他失了礼数,连忙拽了拽他衣袖道:“哥,这位公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人家?”
元任秋这才回过神来,呃了半天,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美女究竟问的是什么,展凌拿他没辙,只得代元任秋答道:“这是我哥元任秋,在下展凌,我们乃是结义的兄弟,这个~呃,承蒙颜公子盛情款待,我们兄弟在此谢过了。”
“哪里的话,只是略备薄酒而已,两位不嫌弃,我也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来,两位快请入座。”颜青看他两人坐下了,才笑意盈盈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又道:“今天和两位兄台一见如故,让我们来干了这一杯吧。”
说完,在旁边站着的百花楼姑娘便知趣地给元任秋两人斟满了酒,趁着这工夫,元任秋低声对展凌道:“这颜公子是个美女装扮的,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哥哥的泡妞手段,省得以后你出去没美女,别人还以为我这作哥哥的没教你,你可要在旁边学着点。”
展凌怕人家姑娘听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算是答应元任秋的教诲了。颜青的眼睛一直落在展凌的身上,见他点头,还以为在给他示意,便道:“那就让我们干杯吧。”
展凌自觉酒量不大,正想怎么出言婉拒,却见那颜青微一仰头,那杯酒便被她豪爽地喝了个精光,展凌见她一口就干了这杯酒,也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那杯酒给喝了下去。
才那么小的杯子,仅仅就是这么一杯酒,便把展凌喝得脸上红霞飞了,只有元任秋和颜青还浑然无事。三人喝完这一杯酒,感觉又是亲近了不少,元任秋早就想找这美女颜青搭讪,便趁着酒意道:“不知颜兄平日里都有些什么爱好,也好说来让我们兄弟长长见识?”
“爱好倒谈不上,只是平日没事便喜欢舞刀弄箭,刚才我见展兄那个剑花舞得很是漂亮,想必武艺十分了得,有时间还要向展兄请教。”
展凌没想到元任秋一句话又引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谦虚的答道:“哪里。颜兄过奖了,我哥才是我也只是会一点粗浅的功夫罢了。”
“没想到展兄不但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居然还这么谦逊,来,展兄,我敬你一杯!”话一说完,一杯酒就又倒进了肚里,看得元任秋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么一大美女,喝起酒来居然丝毫不逊男儿。
展凌被颜青弄得骑虎难下,既然她都已经喝了,展凌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喝,只得捏着鼻子把这杯酒给灌了下去。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可以拉近男人之间的距离,这话用在男女身上,估计都比较合适。因为那颜青喝了几杯酒之后,便也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和陌生,不住的拉着展凌问东问西。
元任秋即便是个傻子,这时候也该看出来这美女颜青对自己完全没有兴趣了。好在元任秋也还看得开,自我安慰道:“展弟虽然比我长得英俊,可是我比他有内涵,再说了,展凌也不是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怎么也好过两人都落空啊。”
可惜展凌仿佛是个木头人,这颜青明明对他有意思,偏偏也不知道珍惜,老是别人问一句才答一句,看得元任秋恨不得拿根棍子把他敲晕过去;本想找旁边的百花楼的姑娘闲聊几句,可看着身边的这个大美女,再看看这百花楼的庸脂俗粉,便也没了兴致。
生平第一次去古代的青楼喝花酒,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元任秋真是欲哭无泪。唉,算了,我还是不要坏了自家兄弟的好事,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展凌酒量不大,没喝几杯就已经是醉眼朦胧,元任秋悄悄的起身离座,本以为他不知道,谁知刚转身便听得展凌道:“哥,你去哪里?”
“呃,那个,晚上还要宴请李府尹,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你就在这陪颜兄喝酒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展凌一听元任秋要走,也不顾元任秋使劲给他递眼色,兀自接着他的话道:“哥你要走了,那我也跟你一起回去~”说完,起身便是一个趄趔,元任秋连忙扶住展凌,心道:“你这个木头,真是浪费哥哥的一番美意。”
不过展凌话已出口,元任秋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留下来,只得摸着鼻子苦笑道:“颜兄,我这兄弟喝醉了,我得带他回去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酒,那~我们就告辞了?”
那颜青酒虽然喝得不少,却是一点醉意也没有,听得两人要走,踌躇了半晌才道:“不知两位兄台住哪里,我一个人住客栈也闷的紧,可否方便我去叨扰一晚?”
别人话都已经出口了,元任秋可不好意思说不行,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美女,一个对自己的兄弟有意思的美女,忙堆出一脸的笑容道:“方便,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们兄弟住的是帐蓬,倒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习惯,哪有什么不习惯的,我经常出去打猎,住的也是帐蓬,感觉比家里住得还舒服。”颜青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元任秋说住的是茅房,估计她也得跟去了。
元任秋本想回自己住的别馆,只是见颜青要跟来,心想一群男人住那里,让一个大姑娘住进来多有不便,,要是坏了别人的名节,那就更是难辞其咎了,便临时起意,打算带着颜青回部落住的那个山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