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瓜男孩扬起手,随手向前扔去。在他想来,自己扔石子、扔标枪在村里是头一份,扔这小小的青草不知要扔多远呢。对手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瘦书生,他也不在意,也不助跑,随手一扔。;
那细细的青草,在守瓜男孩粗大的手里显得更纤细了。守瓜男孩疑惑的看着那青草,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扔石子,扔木棍是他的拿手绝活,还经常呢能打中野兔呢。这青草扔出去又不能打野兔又不能伤人,他倒是没有试过,想来应该跟扔石子差不多吧。
“大个子,你快扔呀。”张天保催促着。
守瓜男孩扬起手,随手向前扔去。在他想来,自己扔石子、扔标枪在村里是头一份,扔这小小的青草不知要扔多远呢。对手又是个弱不禁风的瘦书生,他也不在意,也不助跑,随手一扔。
出乎意料,一阵微风吹来,他扔出的青草又飘回他跟前。守瓜男孩吃惊的看着离自己一两步远的青草,不可思异的望望自己双手,还以为张天保用了什么秘法呢。
“大个子,还以为你有多大劲呢,扔个小小青草还没有一泡尿远,中看不中用呀。”张天保哈哈笑了起来。
赵伟他们也跟着捧腹大笑。
守瓜男孩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直跳:这不是自己的水平呀!
张天保笑罢,扯了一大把青草在手,对守瓜男孩说:“大个子,你看好了,我一次扔这么多青草也比你扔得远,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张天保把一大把青草扔出去,这时也有微风吹过来,不过风是吹不动这一大把青草的,结果自然是张天保扔得比守瓜男孩远多了。
“心服了吧?“张天保拍拍手上的灰尘。
“还有两场比赛呢。”守的瓜男孩当然不服了。
“第二比,咱们比谁能把蚂蚁砸死,还是你先来吧。”张天保在沙地边捉到一只蚂蚁,放在碎砂石堆里,对守瓜男孩说。
“我一拳打死头牛也差不多了,别说打死一只蚂蚁。”守瓜男孩不屑的说。
“别光说不练,吹牛、吓唬不是战斗。”张天保更是不屑的扬扬眉。
守瓜男孩“百分之万”的想信自己能一拳打死这只蚂蚁,考虑到比赛不容有失,谨慎起见,还是捋了捋袖子,深吸一口气,一拳重重的砸下去,成心把蚂蚁砸成肉沫。
“扑嗵!”一拳重重砸在砂石堆上,砸了一个大坑,砂土四扬。守瓜男孩抱着通红的拳头呲牙咧嘴,不过脸上表情是得意的,在他想来,恐怕那只蚂蚁早就四分五裂了。
“靠,搞这么大动静。”张天保用力拍打着面前的灰土,俯下身,拨开四散的砂石,在那深深的土坑里,那只蚂蚁还是安然无恙的在里面爬来爬去。
“哈哈,还说力气大呢,连一只蚂蚁都砸不死。”在张天保的带动下,一伙人笑得更猖狂。
看张天保他们笑得前俯后仰,守瓜男孩羞恼异常,脸“腾”的一下变色了,就象猪肝一样,黑中带紫。他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拳头,纳闷了:“今天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呢,刚吃了三大碗米饭呀。”
“看好了,大个子,我只用一个指头就能碾死这只蚂蚁。”张天保一副高人风范,甩服衣摆,轻轻伸出小指一碾,那只可怜的蚂蚁就呼鸣哀哉了。
“怎么样,心服了吧,还要不要再比?”张天保拍拍手。
“扑嗵!”一声,正意气风发,双眼望天的张天保吓得本能的使出一招“涧猿返岸”,向后连退好几步,他还以为守瓜男孩恼羞成怒,偷袭他呢。
待张天保低头一看,才发现那守瓜男孩正跪在地上呢,对着他“嗵”、“嗵”、“嗵”磕了三个头,然后大声说道:“我大牛输得心服口服,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张天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个傻小子如此耿直,事到如今也只有认下这个傻小弟了。拉起大牛,指着李克说:“叫他克哥。”
大牛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克哥。”
李克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才的怒气消多了。
张天保又拉着大牛叫王景文和丁和为文哥、和哥。
到赵伟面前时,张天保愣住了,想了好半天才说:“大牛,你就叫他赵伟哥吧。”
这下赵伟可不干了,大声反抗说:“为什么叫他们都叫最后一个字,叫我要叫全名呢。来,大牛,叫我伟哥。”
大牛又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伟哥。”
张天保那个汗呀,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由得他了。
认毕各位大哥,大牛转身去瓜地里摘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放在地上,也不用刀,举起钵大的拳头,一拳把西瓜砸得四分五裂。他挑了一块最大的递给张天保,道:“大哥,吃西瓜。”
这西瓜瓤红艳艳的,西瓜籽黑油油,一看就让人馋涎欲滴。张天保咽了口唾沫,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沙又甜,汁水瞬间溢满口腔。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含混不清地说:“这西瓜真好吃,比那些大棚里用化肥添加剂催熟的好吃多了。”
说完,张天保马上意识到自己一高兴,嘴上没把住门,说漏嘴了。幸好,他边吃边说,含含糊糊,再加上说的这些东西,赵伟他们都没听说过,所以都是一脸茫然,张天保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没听明白张天保的话,但西瓜好吃李克他们还是听懂了的,也都争先恐后地抓起一块西瓜啃起来。赵伟皱皱眉头,也抓起一小块西瓜,吃相斯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