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不知道他对季洁那曾经懵懂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有过长久的誓言和承诺,自己对那吉凶未卜的将来有没有永存的信念和决心,坚强和温柔,自信和勇敢。
但他知道,世间上没有永存的东西,就连神一般的人都会随着历史长河的流逝而消失得烟消云散。
只有他们的后代在传送着自己的血源和命脉。现在的他不在乎是否会天长地久,也不在乎是否有永恒的美丽,他只想把握住眼前。
眼前这靓丽的可人儿,她是那样的可爱而又纯真。她敢爱敢恨,虚伪对她来说是一种亵du。
洛阳城事后只有她陪伴在自己身边;特安科里只有她无条件相信自己。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对于夏季来讲不逊于久旱后的甘露、黑暗中的烛火,总是让自己莫名的激动着。跟面对季洁的局促不安是决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那声嗔怒的“什么事”让他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她。
这绝不再是个小动作。夏季默默的对怀里那羞涩着,挣扎着的人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什么事对不起?夏季没有说。
苏玉卿停止了挣扎,一阵默然后也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轻轻地依偎上了他的胸膛,开始聆听那有力的心跳声。
树林里没有第二种声音,有的只是一种叫幸福的歌声在他们心头激荡。
他们那被阳光拉的长长的如同一个人的身影跟世人讲述了有种东西叫默契,叫灵犀。
搂着怀里的人儿,夏季心想:“原来有一种放弃真的很美丽”。他原本就是个很简单的人,至今为止,一切事情的发生他都是在被动的作出回应。
现在,他很满足,从没有过这么充实。
幼儿时的压抑,苏醒后的种种困扰如过眼云烟般消逝无踪。未来也不再全是血红的篇章,他开始有点期待……
苏玉卿没有问夏季为什么闭关,只因为她知道他有理由闭关,而且这理由只会关系到她和他的父母。似乎一切话语在他们两中间都已经是多余的了。
她目送他走进那简陋的房屋,随着木门的关上,她回身去找戴文斌。那扇木门需要他的父母来迎接它的再次打开。
既然祖辈们没能给自己的异能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只有靠夏季自己去摸索。
在对大荒经逐字逐句的推敲中,让他发现异能既是与生俱来的,但又需要觉醒。这个矛盾的信息让他意识到所谓的“异能”或许只是指不同的能量和不同的人之间的亲和密度。
也就是说大自然界中拥有各式各样的能量,如果你是某种能量的亲和体,那只要是你身边这种能量能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在一定因素的触发下导致异能的觉醒。
所以虽然现在世间仍然有不少功法存在、流传,但这些功法都是大同小异的。
讲究的都是如何强制性的摄取各种能量,并运用特殊手段让这些驳杂的能量在体内逗留,只到需要时再予以释放以达到攻击目标的目的。
或是利用那些能量刺激体内各种组织和细胞,让躯体产生畸形的变异,也就是一些所谓的硬气功。
那么这些功法也就自然不能诱发自身异能的觉醒,它们只是在给异能的家族里添加了一个畸形的产物。
至于这些功法是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夏季虽然好奇,但自己闭关却不是为了这事,他重新回到对异能的探索上去。
根据大荒经里对五个不同境界的描述并结合自己的切身经历,再加上一些琢磨和揣测,那应该就可以理解为:
异识初开为人君——异能觉醒,并能得心应手得使用外界与自身亲和的能量;
圆融贯通震世行——完善自身躯体亲和性质的密度,达到亲和度的极点,既躯体和亲和能量融合,两者间相互统一,再也无须感应;
神系能体说撼地——精神能量和与躯体统一了的亲和能量再次融合,体内不再有多种能量之分,可通过亲和能量感悟天地脉动,并体察或直接驱使其它能量;
六道伴身擎天境——六道为体悟天眼、天耳、神足、观体、幻化、大自在六道。
天眼、天耳、神足、观体、幻化这五道应该都是异能应用的极至境界,而大自在一道应该是指到了擎天之境顶峰就不再有亲和能量之分,天地间的所有能量都是亲和能量,都能为己所用;
但太上法则立天地这一句却让他疑惑,如果天地能量都已尽为己用,那再高的境界还能发生什么?
虽然如此,他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能力也是属于异能中一种的话,那自己才仅仅立足于撼地之境。
至于擎天境的大自在一道虽然与自己在能量的使用上有些相似,但那只是黑洞和自己那特异的基因给自己的错觉。
他以一贯的莲花盘坐入定。想了半天还是从自身躯体着手。毕竟自己最强大的武器和最后的依仗——黑洞是由它构建而成的。
意识瞬间脱离了躯体,在身前看着自己,他感到一阵怪异,这样算什么?
他自嘲的想要摇摇头,却突然发觉自己现在仅仅是意识的存在,而躯体却是一个无意识的物件……。
不对!他似乎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很熟悉,对了,是苏醒回家后翻看《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时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自己刚刚好象捕捉到了什么。
苦思了半天,但就是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好象有什么东西是矛盾的。
他重新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先是对异能的特性有了个大概的解释,接着是对境界的剖析和理解,然后是决定研究自己的躯体……。
不对!这些没有什么啊!”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种感觉的再次来袭让他异常烦闷,不由叫道:“到底是什么?”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没人回答,只有那个呆坐着的自己看着自己。
是了,自己现在只是意念在说话,哪来的声音……
一愣之下,他终于找到了矛盾所在,和自己迷惑的东西。难道意念和精神不是相同的一种东西不同的两种概念吗?
他细想到:各个境界的划分在自己的揣测下就算不是百分百正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从震世之境说起,它讲究的是躯体和亲和能量的结合,也就是能量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能量。
在基地崩塌的那天自己就已经找到了这种躯体仿佛有无穷力量的感觉。
而憾地之境又是精神和它们两的再次结合,这自己也是有体会的,它能让自己自由的在空间中任意穿梭,仿佛自己就是那广阔的天地,这是意念的感受。
可当时躯体和意念始终是分开着的!他终于确定精神和意念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它们是独立但统一着的两种能量!难道不是吗?
自己在嵩山悬崖上感悟时,当精神能量往外散发后,意念曾一度模糊。那时两者应该是二而一的东西,后来精神能量彻底和躯体内的能量融合了,这时两者应该是剥离开来了。
所以意念在当时也随即变得非常活跃和灵动。还有就是当自己用意念去摄取众多的精神记忆时,能量没有丝毫减损,但意念却被冲击的异常混乱,如果意念就是精神,那么能量也必然混乱,能量混乱了,那黑洞必然有感应。
是了,自己的黑洞在两次意念混乱时都没有任何特殊的波动。
那么精神能量和意念能量有什么不同呢?
用意念去观察精神能量或许有可能,但如何用精神能量来探察意念呢?夏季有点困惑。
“不管了,一样一样来。”夏季冲着面前的自己说道。
他不想在山顶那天意念聚集大量能量形成意念体时的情景再次发生,况且今天好象也没这必要。似乎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来支撑自己完成观察任务就行了。
所以茅屋边上只是有一丝丝能量缓慢的从四面八方向夏季的意念处聚拢而来。
他观察自己身体的经历只有在基地的那次,所以当夏季认为能量足够时,他还是象在基地观察体表那层能量般从身上任意寻找了一点将念力集中了过去。
当意念透过皮肤下的肌肉组织后,差点因为过度的惊讶让意念从躯体内回缩。
体内除了心、肝、睥、肺、肾,没有了其它的所有器官和经脉。
但黑洞似乎对这些仅有的邻居异常和蔼,五种器官在它周围分别象深海中的水母,散发着红、绿、褐、黄、白五种耀眼夺目的光彩。
血液虽然失去了经脉,却依然象流动中的熔岩浆,以心脏为中心悬空蜿蜒着。
虽然是自己的身体,夏季却感到是那样的诡异。甚至有些害怕,自己还算是人吗?
意念没有头可以摇,也不存在着叹息,但他依然摇断了头,叹尽了一辈子的气。
有能量的地方就有自己的精神力,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了回来。在平静的黑洞中随意找了个点再次将意念集中过去。
只见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突然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引力从四面八方而来,拉扯着意念,那种熟悉是感觉上的,但不同于黑洞的引力。
意识在引力中开始有点滞阻。夏季只好加快了外界的能量吸收,以保证意念的清醒。
好一阵挣扎后,那引力终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居然自己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如果自己把自己的意识摧毁了那就真是个笑话了,夏季有点苦恼的想到。
为什么自己的体内有那么多的谜,这灰蒙蒙的到底是什么,苦恼归苦恼,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地步,他只能再一次重复同样的事,将意念集中到那灰蒙蒙一片上的一点。
所谓的意念集中,也就是不断的揣想自己置身于那一个小点,然后就会忽然感觉自己的目标消失了,而这一瞬间,意念也就达到进入那个目标的目的。不过这次夏季显的有些吃力,随着意念的集中再集中总感觉到有一种阻力在隐隐排斥着,眼前的目标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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