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琉斯镇距离克瑞斯城四百多里路程,在莱茵哈特和一众亲卫的策马狂飚下,仅用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到。当他们上午十点多进城后,满身尘土的莱茵哈特顾不得整理着装,而是直接来到军务署办公大楼。将一众亲卫留在大楼门口,莱茵哈特独自走进了大楼。
当值班军官了解清楚莱茵哈特来此的用意后,直接将他带到大楼第三层署长办公室。军务署长是个体型削瘦,一脸奸猾,年约六十的蛇妖。当莱茵哈特进房之时,他正架着二郎腿,一边喝着饮品,一边看着一本消闲书籍。见到莱茵哈特进来,他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说道:“是莱茵哈特子爵吧,呵呵,我正等着你呢,自我介绍下,我是克瑞斯城的军务署长葛米修特,看你满身尘土的,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再谈正事?”
“多谢大人好意,现在时间紧迫,还是请署长大人带我去看看部队的情况,这是我接到的军函。”莱茵哈特说着将昨日接到的军函取出交给了葛米修特。葛米修特接过来随便看了一眼,而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所有部队都在城市东郊的兵营中待命。”
两人下楼策马往东郊兵营而去,身后紧随着两人的亲卫。一众人沿着宽广的城市中央大道出东门,再向北骑十里之地,就到了目的地。兵营建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之上,四周用木桩、铁线围起,每隔十几米就设有一个木制高台岗哨,几万顶帐篷密密麻麻地扎在空地之上,一个巨型操练场位于兵营的正中央,被帐篷包围着。
莱茵哈特在葛米修特的带领下穿过兵营的正门,来到帐篷区,从帐篷里传来的鼾声此起彼伏,看来除了执勤的士兵外,绝大部分的士兵都在酣然大睡。莱茵哈特皱皱眉,但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葛米修特来到了一顶非常宽敞高大的帐篷面前。这顶帐篷距离操练场不远,因此莱茵哈特可以看到在操练场上居然有一个师团的编制正在训练,莱茵哈特觉得有点惊奇,便停下脚步看去。
操场上每名军官和士兵都各司其职,正在演练防御阵型,虽然阵型仍有些不整,但已基本成型,而且整支部队的精神面貌也不错。
“莱茵哈特子爵,这就是你的帅帐,请到里面休息。”葛米修特走进大帐后才发现莱茵哈特没跟进来,于是又走出来说道。
“哦,好!”莱茵哈特说完走进了帅帐,两人各自坐定,一众亲卫则在帐外警戒。
“署长大人,是不是现在让各师团的主官到我的帐中来,我要认识他们。”莱茵哈特询问道。
“哈哈,没问题,现在这里是你做主,你想怎么办都行,喏,这是军团长的手令和令牌,你好好保管。”葛米修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递给了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羊皮文件和一个白金所制的小令牌。拿出文件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特晋升莱茵哈特为克瑞斯城新兵军团军团长一职。文字的下面是葛顿的签名、印章和军务署的大印。签发的日期是一二六九年五月五日。而那块小令牌制作得非常精致,正面刻着交叉的刀剑,反面则刻着一柄权杖。
等莱茵哈特验收完后,葛米修特继续说道:“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告辞了,军务署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部队的具体安排我就不过问了,只要你们在五月十三日晚上十二点前到达指定区域就可以了。”
等葛米修特带着他的亲卫离开了军营,莱茵哈特命令一名亲卫敲响了大帐旁边摆放的大鼓。
“咚咚咚!”巨大的鼓声回荡在整个营区内,正在睡梦中的军兵被鼓声猛然惊醒,都急忙寻找自己的衣服穿戴,但有的鞋子找不到,有的帽子不知道丢哪去了,整个兵营乱成了一锅粥,有些穿戴好的官兵就直接跑向操练场。
鼓声敲响三分钟后,三位满头是汗,肩章佩戴师团级军官标志的军人到了大帐,见到莱茵哈特正坐在军团长的位置上,前方的案桌上摆放着军牌和军令。三人同时向他敬了个军礼,其中一名皮肤黝黑,体型健硕的石人说道:“新兵团第二师团师团长霍尔曼向您报道!”接着他又指着旁边两位身材削瘦的妖精说道:“这两位是副师团长达林和幕僚长米利安。”
莱茵哈特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我是最近才被任命为军团长的莱茵哈特,初次见面,以后还请诸位多多配合我的工作,快请坐。”
等三人坐好后,莱茵哈特又笑着问道:“正在操场上训练的是你们第二师团吧?”
“是的,军团长。我们师团自今年二月组建后,已经训练了三个月,基本的阵型和排列已经没有问题,但是由于师团官兵大部分都是农夫出身,以前基本没有进行过军事方面的训练,要真的到了血腥战场,我怕他们会胆寒,出现溃逃的局面。”霍尔曼沉声地答道。
“是的,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是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士兵的,虽然困难,但目前帝国的形势极其危险,正规军数量不足,也只有靠着这些新兵来保卫我们自己的家园了。我相信这些士兵只要经过一次的战斗,就很快能成熟起来。我们这些高级军官要激励他们的斗志,部署正确的作战计划,并且要严明军纪,争取早日将这些新兵变成精锐之师。”莱茵哈特感慨地说道。
“军团长英明,我看目前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严明军纪,现在新军团的很多人实在是太散漫了。”达林说道。
“达林,你说谁呢?话可不能乱说,小心引起公愤。”随着话声,从外面走进来十多名师团级军官,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军官。这是一名神怪,只见他两眼惺忪,双眼布满血丝,身上的军装已经褶皱地不成样子,军帽歪带,全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臭味,显然是宿醉刚醒。而他身后的七、八名军官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莱茵哈特见到他们的模样,不觉眉头深锁,脸上露出一丝杀机,他冷冷地问道:“你们的职位和姓名?”
“你谁啊,坐在那里装什么装,我还要问问你的职位和姓名呢。”刚才说话的那名军官一脸蔑视的表情说道。
“瑞克,你好大的胆子,敢对军团长如此说话,还不快行军礼!”霍尔曼厉喝道。
“哈哈,霍尔曼,别******狐假虎威,你不就当过几天兵麽,佃农出身的下贱东西,你在大爷我眼里就是一个土鳖,军团长算个求,论爵位来说,大爷我比他还高着一级。”瑞克冲着霍尔曼猖狂地叫嚣着。他身后的军官都笑嘻嘻地看着热闹,一脸的嘲讽之色。
霍尔曼暴喝一声,对着瑞克就冲了过去,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