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再次在月色下绽放,聂炜近距离一枪打爆了一个吸血鬼的头颅,鲜血带着腥臭的脑浆喷到他的脸上。
越靠近城市的外围,敌人变得越少,但是实力也更强。
刚刚这个吸血鬼就是一个伯爵级的。到现在为止同样级别的吸血鬼和狼人,他已经杀死了七个了,他们的心脏比普通人的心脏更加有力,喷出的鲜血也更多更远,鲜红的血液洒满了聂炜全身,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血人一般。
周雪扶着墙脚不停地呕吐,这样的血腥场面让她感到恶心。她虽然是名国际刑警,但是她是负责情报收集分析的文职警员,并不是那种特工级别的武装警员,这个晚上她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和血淋淋的场面,这让她出于女性的本能感到厌恶。
脑袋有点晕,胃紧缩的有点难受。
周雪扶着墙正要站起来。
一只沾满鲜血的大手伸到她的眼前。
“起来吧”聂炜温和的说道:“我们快点走”
周雪抬头一看,一滴白色的脑浆正好从聂炜的鼻尖滴下。
哇!
周雪再一次呕吐起来。
聂炜皱起眉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弯下腰,搂住周雪的腰,一下将她扛到肩上。
“你要干什么?”
周雪趴在聂炜的肩膀下拼命的扭动起来,他的身上全是刺鼻的血腥味,他的肩头还粘着恶心的脑浆,周雪几乎要晕过去了。
“干什么?”聂炜沉身道“这么走太慢了,我扛着你走。”
但是周雪的挣扎让他很不舒服。
啪!
一声肉响。
周雪的扭动嘎然而止,整个脸瞬间红了起来,他,他怎么敢打我的屁股。
她的表情聂炜当然看不见,只是冷冷的说道:“再动,我就脱了你的裤子打。”
他的威胁起了效果,周雪再不敢乱动。
聂炜一蹬地面,跳到电线杆上,辨认了下方位,然后在屋檐上跳跃着飞快的向城外奔去。其实他并不愿意采用飞檐走壁的方法,这样太显眼,太容易暴露目标,但是现在时间才是最重要的,想必对方已经知道了吴辉已经不在城里了,而且之前战斗也暴露了自己的意图,现在想必他们在疯狂的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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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湖边
一条灰白色的水泥马路,马路的一边是蓝黑色的湖泊,另一边则是密密的树林。
一条弯弯的马路通向树林深处。
一道黑黑的身影从空中落下。
聂炜扛着周雪落在路口,然后飞快的向林里跑去。
耳朵里只有聂炜脚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周雪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聂炜的手正好放在她的臀上,即使隔着厚厚的保暖裤和牛仔裤,她依然可以感觉到聂炜大手的热度,暖暖的,很粗燥,上面一定有很多老茧,而且坏坏的,因为聂炜的手根恰好顶在她的大腿根部,随着聂炜的奔跑跳跃不停的挤压摩擦她大腿间的软肉。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一阵快感从,从没有被男人碰过的敏感部位伸起,麻麻的,兴奋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周雪甚至可以感到腿间里软肉已经开始湿润。
要死了
以前只有在晚上偷偷自己抚mo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她从小读书一直很用功,虽然从小学开始就有男孩子给她写情书,有很多,但她一封也没看,一直到长大她都没交过一个男朋友,虽然如此,但她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和其他女孩一样,每天夜里,她的心底也会涌起不易让人察觉的春qing,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她也会。。。
软肉上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快感越来越强,周雪感到内裤已经被春水浸透,她终于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下。
“恩”
慵懒,甜腻,诱人,划破了寂静,连冰冷的月色也温柔了起来。
聂炜的身形嘎然而止。
周雪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呻吟才停下的。”
但是腿间的春水却越发多了起来。就在她羞得不知所措的时候,聂炜的大手依然放在周雪的臀上,眼睛却看向不远处停放着的一辆银白色的标致407。车子的门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聂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吴辉人呢?
“我不求你叫他们离开世界,只求你保守他们脱离那恶者。”
“我不但为这些人祈求,也为那些因他们的话信我的人祈求。”
“使他们都合而为一。正如你父在我里面,我在你里面,使他们也在我们里面。叫世人可以信你差了我来。”
一阵祈祷的经文在树林的响起。
虔诚而低沉的回音在夜空里回荡。
谁?给我滚出来聂炜怒吼道
圣洁的白光在树林里亮起,三个高大的身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其中的两个全身都被闪亮的银色盔甲覆盖,盔甲之中闪耀着白色的圣辉,他们提着剑,脚步轻柔,威严无比。另一个则穿着苦修士的衣服,带着头罩,只露出苍老的脸和雪白的胡须。
“可怜的异端,放下你手里的枪,放下那个女人,放弃你的抵抗吧,在主的意志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的。”苦修士低沉的说道。
聂炜皱起眉头,冷声道:“审判?”
“我们以主为名,审判世上的一切异端”苦修士沉身回道
“我们以主为名,审判世上的一切异端”两名银甲剑士跟着回道
算是回应了聂炜的猜想。
果然是欧洲的审判部队,以惩罚异端而闻名。
聂炜哧的一声冷笑:“审判?审你妈B。”
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苦修士呆了一下:“what?"
“他说你是婊子养的。”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树梢响起:“son-of-a-*****“
众人抬头一看,一棵光秃秃的松树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在树梢上,依旧是手插在口袋,一头银发在月色下分外显眼。
“你们继续。”K面无表情的道,然后打了哈欠看向聂炜“放心,亲爱的聂,我不会和他们一起动手的,我是真正的战士,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这种事情只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最擅长的,对不对?我亲爱的苦修士先生?。。。”
苦修士脸开始沉了下来。
聂炜则是冷冷一笑,他知道欧洲的审判部队和毁灭部队之间由于历史原因一向不合,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到互相拆台的地步。
K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你们审判第十小队不是还有两个人吗?躲在角落里准备干什么?难道在拉屎?”
然后他好像恍然大悟的扬扬下巴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准备偷袭吧。”
苦修士的脸开始变黑。他的确安排了两名弓箭手埋伏在树林里准备偷袭。
K耸耸肩膀:“不好意思破坏了你诡计,但是你知道,真正的战士是看不得这种背后偷袭的。”
苦修士枯黄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哼了一声,两个身穿紧身衣的人从聂炜身后走了出来,既然被K道破了他的安排,也就没必要继续隐藏下去了。
“你会受到惩罚的。”他沉声对K说道
“惩罚?毁灭从来不害怕审判,如果你能活着回去就尽管向上面打报告吧。”K冷冷的道。
苦修士冷笑了下,转身看向聂炜
“你既不接受主的审批,就只有灭亡一途。”
他低下头
五名第十小队的成员同时低下头。
略带忧郁的呢喃声在黑暗中逐渐的清晰起来,那是圣经中的诗句:“基督在创世以前,是豫先被神知道的,却在这末世,才为你们显现。”
聂炜左手掏出第二把枪,冷冷看向他们。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之前遇到的阻击,要么对方实力不够,要么对方是单人,不像这次,对方看样子经常在一起配合,而且那两个剑士还是白银一级,苦修士更是白银二级。
这一次能活下去吗?周雪担心的看着聂炜,这一刻她的心好乱。
聂炜轻轻的对她一笑:“放心,我不会死,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他的牙齿在满脸的鲜血中显得格外的白。
“你们蒙了重生,不是由于能坏的种子,乃是由于不能坏的种子,是藉着神活泼常存的道。”
那低沉的祷告声在空中回荡
在聂炜冰冷的眼神注视下,五名审判成员的身上同时涌起圣光,那两名银甲持剑剑士同时前跨一步,缓缓地抬起了双手握持的长剑,那两名身穿紧身衣的弓箭手则举起长弓对准了聂炜。
苦修士的声音逐渐高亢起来
“因为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他的美荣,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乾,花必凋谢。”
在低沉地吐出“凋谢”那个单词之后,两名银甲剑士同时脚一蹬地,长剑带着圣光砸向聂炜。弓箭手射出的利箭则从背后射向聂炜,一张光网从半空罩下,封住了聂炜最后的退路。
面对在万无一失的攻击
聂炜只是淡淡一笑,一转身搂着周雪身影一闪,身影在地面上上划过,带起无数的枯黄的树叶。
舍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快若闪电的从剑士身间穿过,瞬间出现在苦修士的面前,在苦修士的愕然表情中,他右手持枪抵在苦修士的胸膛猛地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
子弹变成扁扁的金属块从弓箭手的身上滑落。
石肤术!
”笨蛋”K倚着树干摇摇头,前面苦修士的祷语其实是在施放祈祷法术,如果将聂炜换成他,他一定不会让对方这么做的,他会提前攻击,石肤术很讨厌,在一段时间内刀枪不入。
第一次的攻击落了空之后,银甲剑士的轻轻一纵再次发动了第二次攻击,冰冷的剑锋从聂炜身后如影随形而至。
苦修士怜悯的看着聂炜
“我主诚福,你何无辜”一道光球从他嘴里吐出,斜向下击去,却是击向聂炜怀里周雪。
“卑鄙”
聂炜双目一寒,怒发冲冠,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苦修士居然会对女人下手。来不及闪避,只好侧过身用左肋挡住光球,一声闷哼,一道血花在他肋下暴出。
趁此机会,苦修士狞笑着刚要向后退去,但是聂炜怎么可能放过他,他右手一举,一声怒吼,竟将手枪插入了苦修士的眼框。
“****你妈”
一声枪响,
子弹从苦修士的脑后暴出,动能的释放,震碎了他的大脑,掀开了他的脑骨,石肤术可以保护身上的一切部位,唯独不能保护眼睛。
此时,聂炜身后,银甲剑士的长剑也堪堪而至,剑身上纯白的圣辉已经烧破了聂炜的内衣,肌肤上传来一阵火热的灼痛。
平地里爆起一声怒吼。
宛若雷动九天之上
宛如虎啸昆仑。
聂炜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为吴辉的失踪感到愤怒,为周雪差点受到伤害感到愤怒,他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愤怒,也为这群所谓主的信徒的卑鄙下流感到愤怒。
佛有金刚明王
金刚怒吼
双眼怒张。手持金刚铃,表示以般若之智警悟群迷。头发如怒吼之狮。能除一切众生之灾厄,镇一切众生恐怖,解除一切众生危难。
怒吼震天
震碎了如水的月光
一道刺目雪亮的光华在树林亮起
连K也禁不住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聂炜无边的怒意,他似乎也陶醉起来,聂,你终于愤怒了。愤怒,这种感觉真是很好。聂,你果然是和我一样的人啊。
待到他睁开眼睛
森冷的月光下
聂炜左手扶着周雪,右手持着一把雪亮的长刀。
两个银甲剑士被拦腰一劈两半倒在地上,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你终于拿出了刀”K直起身来,血红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两名弓箭手颤抖着,吓得转身就跑,为主献身,为信仰而战,这种话可以慷慨激昂的说,但是真正要去做,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聂炜冷笑一声,又是一道月牙形的“千军”挥出,飞到中途,一分为二,如有灵性的飞向那两个弓箭手,树林顿时又是两声惨叫传来。
聂炜轻轻的将周雪放下,冷冷的看向K。
“现在到你了。”
K点点头从树上一跃而下,“没错,现在到我了。”他双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团黑气从他的手心冒出,瞬间凝固。
右手一把黑色的利刃
左手同样是一把黑色的利刃。
冷风吹过
吹冷了聂炜脸上冒着热气的鲜血和脑浆
吹动了K的银发。
森冷的月色下
两个杀气四溢的男人即将开始最后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