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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拔“棍”相助

上回说到马宁在路上被三个混混拦住勒索,我正要上去阻止,却看到了一件让我几乎连隔夜饭都吐出来的事情。

马宁这里,因为被三个混混围住,所以周围经过的学生不管男生女生都有意的绕开他们,一些人还对马宁露出了怜悯的神色。就在王立军叫矮鬼去“收拾”马宁后,那个猥琐的矮鬼就马上冲到了马宁身边,一把把他搂在了怀里。并且伸出肉乎乎的舌头在马宁脸上舔了一下,嘻笑着对另外两个混混说:“这小子还真是够嫩,身上的味也不错”接着又把手伸进了马宁的裤裆里,揉了起来。另一只手则开始上下其手地翻起马宁衣服、裤子上的口袋和书包来。

发生这一幕的时候,我正绕到那几个混混身后,手在背后拿着一根路上捡来的木棍,准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带走马宁,或者先从后面闷倒一个,剩下两个人就比较好对付了。我知道这边的混混除非是准备照面就砍人,不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身上带有刀子之类的家务事儿的。不然说话说到一半,要是对方先动手了,准备的家务事儿很可能就是被别人用来招呼自己了。刀子这个东西,在打架时短了对上山上路边到处都是的棍棒石头这些原始武器什么用都没有,长了又没法在身上藏,别人看见你带着家伙,多半都会先招呼你。这可不是武侠小说,混混打架是没有什么招式可言的,大多都是直接对砍硬撼。“一寸短一寸险”在混混打架中也的确有道理,不过险的可不是别人,而是拿刀子的主,越短越倒霉才是真的。当然,在偷袭中,短刀的确是王道,偷到身后几刀刺下去,多半被刺的人就没机会再站起来了,对有杀父夺妻灭门之类深仇大恨的人适用。咳咳……扯远了,言归正传,话说正准备给混混打闷棍的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马上就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那矮鬼对马宁上下其手。

男同这种事情,在另一段人生里,我见到的不少,听说过的更多。有一次和哥们出去玩还误闯过一家男同酒吧,也没发生过太多的事情。一直以来对同性恋虽然不接受,但也不至于厌恶。但我没想到回到十多年前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男同,而且还这么猥琐恶心。当看到矮鬼一边亲马宁一边把马宁裤子脱下来,做出更恶心的动作的时候,已经锻炼地十分坚强的胃终于开始翻滚。而在这时,我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

肩膀上的手吓了我一跳,反射性的操起手里的木棍就要往身边抡。木棍就要抡过去的时候,看清了身边的家伙,硬生生停了手。是李岩,我的同班同学,这时他正扶着我的肩膀做呕,另一只手里则和我一样操着一条粗木棍,好像也是准备去拔“棍”相助的。

李岩呕吐的声音马上惊到了那几个混混,他们回头看到我和正在呕吐的李岩,还有我们两个手里的木棍,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转身向我们走来。我和李岩对视一眼,马上冲了过去。我们和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几步就能冲到,看来李岩和我的想法一样,先把这俩家伙放倒,周围木棍不少,不能让他们有捡木棍的机会。马宁那个假姑娘指望不上,要是他们捡了木棍,三个对两个,还都比我们大,就对我们不利了。

冲到跟前,李岩对上了刀疤头,我则对上了矮鬼,王立军这家伙比较鬼,没有直接和我们靠近,而是跑去捡木棍去了。我看着眼前的矮鬼,这家伙裤子都还没系好,因为恨他刚才的行为,****起手里的木棍,抡圆了就朝他脑袋扫了过去。这矮鬼倒也机灵,一蹲身子,就躲过了这一棍,接着握着拳头就向我小肚子打了过来。那时的我打架并不好,但并不表示重生后的我不行。侧过身子,举起木棒斜打下去,正打在这矮鬼的腰上,直接打了一个马趴。不过倒霉的是我手里的木棍并不结实,在砸到他背的同时,手里的木棍也从我手边不远的地方断开了。长的一截飞了出去,手里只剩下了一截木头柄。扔掉已经没用的木头柄,按照我在另一个人生里积累的打架经验,一巴掌朝着刚爬起一点的矮鬼脸上就扇了过去,正中眼睛,封住了他眼睛后,顺手抓住他头发,拉到身前,膝盖就对着他的鼻子重重顶了一下,接着微微收腿,抬腿又踢上了他的肚子,抓着他的头发的手向身侧一拉,松开手后又用手肘砸到了他的腰部,被我打到了刚刚重创的腰,又被我还未收回的腿拌了一下,这矮鬼再次摔了一个大马趴。想起刚刚这家伙的恶心行为,心里再次腾起一团怒火,又对他使出了无敌阴招之撩阴脚,一声惨叫后,我右腿踏在他档部,左腿迈了半步,一屈膝,膝盖就跪在了他履遭重创的腰上,左手用力抓起他的头发,右手握着拳头正准备再给他来一下狠的,背后就挨了重重的一棍。

沉重的一击把我打的从矮鬼身上滚了下来,因为挨这一棍后右腿离地,全身重量都压在左膝盖上,再次听到了矮鬼的一声惨叫,接着一直脚就不停地踢在我身上,把我踢得在地上不断地翻滚。在这期间我也看清了是谁打的我闷棍,王立军,这家伙看来是捡到棍子后看到矮鬼被我放躺了,就跑来对付我,我大意了。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我看准了机会,用头和手臂撑住地面,脚向下用力一蹬,腰一用力,大半身子腾空而起,双脚并拢地蹬在了王立军下巴上。这是我的独门绝技——兔子蹬鹰。是小时在雪地和冰上打滚练出来的,本来是想学香港功夫片里的鲤鱼打挺,摔了N次后鲤鱼打挺没练成,倒是练出了这个倒地后反败为胜的绝技。不防我有这一招,被我用全身力气蹬在了下巴上的王立军毫无悬念地向后倒了下去。翻身站起来,这家伙还在晃晃悠悠地准备站起来。我冲上去一脚踢在他手腕上,他的棍子飞了出去,正准备故技重施,给他来几下重的,后背又被矮鬼踢了一脚。接下来两个人就不断的对我拳打脚踢。

我家这边没有什么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至少我没见过。在两个人打架的时候,谁的力气大,拳头狠,一般就能占到上风,要是被多个人围殴,诀窍就是千万别护,也别躲,尽量抓住一个人往死里打,俗话说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抓住一个人玩命打这种狠劲吓也能吓退大部分人。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趁着矮鬼踢过一脚的空虚,再次一拳打在这家伙裆部,趁他吃痛弯腰抓起他的头发,硬把他拖到了我和王立军的中间,一边用他挡着王立军招呼我的拳脚,一边不断对多次首创比较面的矮鬼施展我的无影脚法。这时李岩已经摆平了刀疤头,提着木棍走向我这边,对准王立军的脑袋一闷棍就砸了下去。他比我有眼光多了,手里的棍子是一截桌腿,异常结实,这一闷棍下来,刚刚还很凶的王立军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手里抓住的这个矮鬼倒还经打,被我踢了这么半天,居然还有力气反抗,李岩对着他的下盘又使出了我曾经刚刚用过的招数——无耻加无敌之撩阴脚,山路上又是一声惨嚎。接着,还不解气的我们对着他又是一通乱打,直到李岩手里的棍子再次招呼到他腰上被我重创了三次的地方,这家伙才伴随着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见他昏死过去,我和李岩也停了手,再打下去玩出人命可就不好办了。放松下来,看了李岩一眼,这家伙脸上有两处明显的淤青,胳膊上居然挂了彩,见了红。那刀疤脸不愧是打架打出来的,李岩也够能打的了,拿着武器占了先机还被他打成这样,要是我对上他,汗……同样,我也好不到哪去,脸上因为我护的好,一直没被打到,但现在放手下来才发现浑身都疼痛难忍,估计身上全青了,不会有几处好的地方。我们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吓傻了的马宁看去,看到马宁的样子,我们两个哈哈大笑。牵动身上的伤,又哎哟地叫了一声。

为什么我们要笑?因为马宁实在是太搞笑了,站在那里,一只手抬着,嘴张的大大的,连刚刚被矮鬼脱掉的裤子都没穿上,就这么裸着下半shen站在那里,向路过的学生展示着他那个还没开始长毛的小象鼻子。看到我们两个毫无风度的大笑,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蹲下身把裤子提好,脸憋的通红。我看他已经窘迫的无地自容了,才好不容易忍住笑,向他走去。当然,只是现在不再糗他,直到多年以后我们都结婚生子了,我和李岩还是经常喜欢拿毛毛虫事件来糗他。我知道他脸皮很薄,就没好意思再取笑他,只是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这时李岩也停住了笑,走过来捡起他身边的书包递给他。我们就结伴往山下走去。路上,李岩抓到路上的一个学生,让他给海岩捎个信,说他和王立军刀疤头磕上了,他们可能和他死磕,让海岩叫几个人来好再来帮忙。接着就招呼我和马宁一起去好再来吃饭。

路上李岩对我说:“杭天,你小子行啊,在班上我总玩你也没见你还手,没想到今天这么猛,都敢跟王立军玩命了。”说着一巴掌拍在我背上,疼的我龇牙咧嘴。随即还道:“你不也是嘛,把刀疤给放倒了,以后你麻烦大了。”说着对他胸口还了一拳,看着他也开始龇牙咧嘴,我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李岩在班级里是让老师最头疼的学生,学习不好,总打架生事,没事还喜欢欺负同学,在另一个人生里这家伙初二就开始早恋,泡上了班里的一个留级女生,到了初三还把人家破了身子,差点创造出个新生命来。不过现在想想,虽然这家伙喜欢欺负班上的老实学生,但大多也只是属于捣蛋性质,很有分寸,虽然喜欢捣蛋,但本性不坏。这次的事则让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面,看来这家伙的正义感还不差,很讲义气,值得一交。

好再来是一家小吃部,主营冷面、锅烙,在矿上很有名气,因为东西便宜,也是学生常来的据点。走到了好再来,李岩对一路被我们硬拉来的马宁说:“喂,假姑娘什么时候变成闷葫芦了?我们两个帮了你,今儿这顿饭,按规矩可是得你请客啊。走,进去吧。”我在旁边笑道:“你就别欺负老实人了,马宁哪有什么钱?他要有钱还用我们俩抡棒子?走吧,先进去再说。”马宁路上要回家,是被我们两个硬拉来的。

这次得罪的几个混混至少有两个是矿上臭名远扬的混混,李岩的爸爸是矿公安科的警察,自然不怕他们报复;我爸虽然不是警察,但因为从小就成绩优秀并且给矿上拿回一次唯一的一个全国竞赛大奖,我早就成了老师和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我就是和谁撞上擦破了一点皮都会有人找他算帐的,这次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那几个家伙不因为我再被人修理一下,去医院躺两个月就该偷笑了。我和李岩都不怕对方的报复,但马宁就不一样了。他是从皖州来的转学生,父亲是个老实矿工,母亲失业在家,靠卖水果维持生计和孩子读书。这次要是不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别说马宁出门可能遭到报复,恐怕连他母亲的小摊也不得安宁。所以我们两个就把他拉来了,我家开的小饭店就在旁边,矿公安科也离这里几步路,安置好马宁,我和李岩就分别回家和去了公安科,一方面拿钱,另一方面李岩也要找来公安科比较熟悉的警察,再加上路上叫人约来的海岩,准备在饭桌上把这事处理妥当。海岩是矿上知名的混混,算是大哥级的人物,在矿上各方面都吃的开,李岩从小学开始就开始跟着海岩混社会,因为李岩父亲的关系,海岩对他也是另眼相看,对他很不错。我在旁边看着李岩迅速的找上各方面的人,黑白两道双管齐下,心思也是很灵巧的。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笨,怎么学习成绩却一直那么糟糕?

我带着马宁回到家里开的饭店,因为身上的伤都在衣服下面,倒也没人看出我有什么不妥,和老妈说我有事情,管老妈要20块钱,准备去旁边和海岩他们吃饭,结果被老妈盘问了一通,无奈只好实话实说。在另一个时空,因为早已经工作自立,老妈也早就不管我了,一时忘了儿时老妈对我极为严格的管教,竟然直接回家要钱,这次什么都瞒不住了。听到我说挨了打,老妈紧张起来,把我叫到里间解开我的衣服一看,浑身都是淤青,有的地方已经渗血了。就想马上送我去医院,我极力和她解释我没事,医院可以晚点再去,并且说了马宁的事。老妈听我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知道事情不小,就和我说让我把请的人都叫到我家的饭店来,她给安排一桌,就在我家的饭店吃。老妈这么说了,钱是肯定要不到了,无奈,只好去看看和李岩他们商量把人都请到我家的饭店来。好在我家的饭店毕竟档次比小吃部高一级,没有费什么口舌,就换到了这边。等我们人都到齐,来到饭店的时候,老妈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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