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唱奇异恩典的女生是一个初三的留级生,唱功很好不说,连声线也是优美的一塌糊涂。自然,也获得了满分。于是,这一次歌唱比赛,就有了两个冠军。比赛完后回到学校,本来是整我的英语老师,却以推荐优秀选手参赛并获奖而得到了奖励。当然,从这以后她也再没找过我的茬。
这次歌唱比赛过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了。全班都进入了紧张的复习当中,我虽然胜券在握,但也没闲下来。在我刚从京城回来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马老师曾经让萱帮我补课,当然我自己看过一遍就全都会了,没有让她帮我补。但现在却改成我帮她补课了。记得上学的时候萱的功课一直就不太好。虽然也不是不努力读书,但成绩却一直不上不下,英语和数学就是她最头疼的两门功课,我帮她补习的重点也是这两科。
在这学期最后的一周里,在我疯狂的灌输下,英语勉强过了关,但她的数学实在很让我郁闷,数理逻辑很差。有一天在给她补习方程的时候,一个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她做了六次才做对,再简单改一下参数,又做了四次都没做对。郁闷的我揉揉太阳穴对她说:“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识不识数了。”
听到我说她不识数,萱马上直起身子,杏眼圆瞪地看着我说:“你说什么?敢说我不识数?”
看着萱发嗔的可爱模样,我突然想逗一逗她,就对她说:“不信?那我们做个测验,小学一年级水平的,看看你到底识不识数。敢不敢?”
“怎么不敢?还小学一年水平的,太看不起人了。我要是做对了怎么办?”萱的样子像一只骄傲的小麻雀。
我忍住笑,对她说:“这个测验非常简单,我问你五个小学一年级难度的算术问题,你一定要在一秒钟内答出来,一秒钟内没回答出来就算你输了。全答对就算我输,输的要请客吃羊肉串。”
“好!开始吧。”这时的萱已经开始用蔑视的眼神看我了。
我伸出一只手指到她面前,快速地问:“这是几?”
“一。”
两只手指:“这是几?”
“二。”
三只手指:“一加一得几?”
“三!”
说完,萱用极度蔑视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满是“你当我是笨蛋吗”的意思。我缓缓收回手指,对她说:“你输了。”说完,就再忍不住大笑起来。萱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被耍了。接着,降龙十八掌就袭了过来。闹了一阵,歇下来的时候她自己想想,也忍不住笑了。停住笑后,我又开玩笑的说我证明了她不识数。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笑骂道:“坏蛋。”她一说完,我就愣住了,在另一个人生里,这一幕倒是很常见,但重生后看到小时的萱这个表情让我很意外,一时间,突然有一种回到另一个人生我们两个相恋时的错觉。迷迷糊糊中,我有一种想要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刚抬起手,突然想起这是重生后,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只好悻悻地放下手,萱看着我,眼里也有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似乎很迷茫。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我咳嗽了一声,收住心情,继续帮她补习。
中午放学时,萱悄悄对我说:“今天你讲的那个笑话,我感觉好像以前你给我讲过,很久以前。”这句话再次让我愣住了,难道萱也重生了?我在另一个人生里也的确用相同的笑话捉弄过她一次,那次遭到她的一顿粉拳伺候,接着她把肚子都笑弯了。甩甩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就向家里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仍然是沉闷的补课。不知不觉中,到了考试的那天。其实这种考试没什么意思,简直就是乏善可陈。让我意外的是最后一科语文考试的作文题目:“用‘我的2000年’为题,写一篇短篇科幻小说。要求叙事清晰合理,300字左右。”看了这个题目,我一阵眩晕,记忆中前世从未遇到过这种考试题目,除了我参加高考时的“假如记忆可以移植”这个击倒了无数“好学生”的题目。当然,这对我来说更不算是什么难度了,我回忆了一下另一个人生中的大学生活,确定以小巧的手机和电脑为主要科幻元素,写了一篇简短的小说,就交了卷。
考试结束三天后,回到学校,期末考试成绩也发了下来,我再次以全年级第一名的考试成绩爆了一个大冷门,而萱则是另一个冷门,不知道是她突然开窍了还是我的突击补习起了作用,一向成绩在中游的萱考到了班里的第六名,进入了“尖子生”的行列。
接着,班主任老师的一番总结后,给同学发了新学期的教材和寒假作业本后,这一个学期就算结束了。就在我收拾一下书包准备回家时,萱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