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诗有尽,意无穷
沐露,妙歌和树泉用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在炼仙珠贝里炼化了一小瓶纯天然野花精油,产出三滴销金滋油,点在妙歌妈妈烟岚身上三处大穴处,人中穴,百会穴,涌泉穴。然后树泉发动先天正气,把正气烘热从三处大穴处带入销金滋油,在妙歌妈妈体内打通十二条经脉,用身体自身新陈代谢促进销金滋油与金属之毒的反应,并通过大便排出反应沉淀物。烟岚的皮肤从黯淡粗糙浮肿渐渐变得细腻紧致,五官也从歪曲不整变得有款有型。
妙歌说:“太神奇了,娘亲又变回漂亮了,再也不用绝食又生气了。”烟岚却说:“我不吃饭,居然没有死,想必是因为这位小兄弟日日给我输入正气之故。我本来以为妙歌在我身边,我就可以有指望重见圣上,谁知遭此不测,能重新美丽做女人,已不再图得圣眷,只求妙歌快乐幸福。”沐露和树泉相视一笑,都说:“想开了就好了。”沐露去准备午饭,大家都很欢喜,团团围着去帮忙。
然有国国君已带众皇亲国戚狩猎归来,人们津津乐道地谈起珍玉秋公主与御前第一侍卫晏臣格乐飞马共追双鹿的故事。“公主的箭法岂是侍卫能比,每一箭都射中鹿角呢。”另一个宫女说:“御前第一侍卫的马术也是天下第一,骑马越过数十道灌木丛,从另一条路上截住这一雌一雄双鹿,用木珠击落公主的箭,请求公主饶过已怀有鹿崽的母鹿,公主说连这公鹿也一并饶了。”“皇上也非常欣赏这一段插曲,已经赐晏臣格乐侯爵身份,暗示侯爵可以向公主求婚呢。”
树泉想把烟岚受人毒害的事告诉皇上珍玉峰,但烟岚说:“我信天主教,本就与皇上有信仰分歧,我信仰圣母玛利亚,向神父告解我平生过错,但皇上信的是《圣经》,不信圣母玛利亚。皇上能让妙歌随我一起出宫已是莫大恩赐,我不想再打扰他平静的生活。愿圣母保佑皇上,忘却我也忘却我的罪,忘却了就不会再有人要加害我。”树泉觉得也蛮有道理,不再节外生枝。
珍玉秋回宫以后喜气洋洋,但她第一个关心的是自己的义弟树泉觉得晏臣格乐这个人怎么样。树泉用预示冰鉴一搜索,发现晏臣格乐行事为人都很光明正大,对皇上也忠心耿耿,就很赞赏地说:“不愧是御前第一侍卫,功夫好,人品也好,长相又威武端正,做姐夫再好不过。”珍玉秋说:“皇亲国戚中也有不错的子弟,给你介绍一个郡主做夫人怎么样?”树泉说:“我已经有中意的女孩,她虽不是贵族,但她就像剔透的水,滋润了我心灵的小草,使我生机焕发,为她绿意盎然。”珍玉秋惊奇地说:“哦,让我见见她,帮你参详参详。”
国君珍玉峰现在的皇后比较年轻,极有心计,自从珍玉秋回国就时常来碧若居送吃送穿,仿佛任何好东西都要与珍玉秋见一面分一半。跟珍玉秋关系极好。皇后也早想把自己的亲妹妹兰琳郡主许配给看起来很正人君子的树泉为妻。所以当沐露忐忑不安地来碧若居见珍玉秋公主时,皇后也在座。
珍玉秋见沐露行过跪拜礼后抬起头来,仔细地瞧着沐露,见沐露虽不是国色天香那样的绝代佳人,却也小巧玲珑,形态韵致,明眸皓齿,意态清新,举止灵动,情态可人。珍玉秋心想:“难道义弟只喜欢这一类型的小女人吗?”于是珍玉秋问沐露:“姑娘与我义弟是怎样相识相知的呢?”沐露说:“回公主殿下的话,小女子在邻居家见到树泉公子,因为共同努力救治一人而走到一起。”
正在这时,皇后的贴身侍女走近皇后耳语一阵,皇后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也洒出半盏茶,手哆嗦着放下茶杯,对珍玉秋公主告歉,因为有急事要退出先回寝宫。
皇后走后,珍玉秋对沐露说:“如果你面前是刀山火海,陪伴树泉就得炼狱,共同经历人们的偏见,误会,群殴以及造谣中伤,你还敢同他一起吗?”沐露早些日子已与树泉谈过个人过去的悲惨遭遇,所以此时非常坚定地说:“我答应做树泉的灵魂伴侣,无论贫富,贵贱,生死荣辱,都不离不弃,做树泉最坚定的精神动力与智力支持。成,我陪他策马扶风,一日看尽长安花。败,我陪他笑傲江湖,归隐田园,浪迹天涯。”
珍玉秋笑了,鼓掌说:“说得好。但真要论起灵魂伴侣,有两个人不得不提。一个是树泉的妹妹素铭,无论树泉遇到什么事,他妹妹总能千里传音,第一时间安慰他鼓励他,帮助他,因为他妹妹素铭与他心息相通,同气连枝,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第二个人就是我,树泉的姐姐。从小树泉就特别能容忍我的坏脾气,憨厚地逗我开心,所以我终其一生都会让我的灵魂陪伴树泉,替他把关他可以结交的任何人。所以谁想要嫁给树泉,就必须通过我的考验,证明她的灵魂是最纯洁最无私最经得起风吹雨打的。”
沐露的小脸褪尽血色,不是因为害怕珍玉秋要考验她,而是因为珍玉秋把树泉的姐姐妹妹也算成是灵魂伴侣,灵魂伴侣这四个字也太滥了。
树泉等不及要见沐露,早候在碧若居门廊里,这时见里面没人说话,皇后也走了,就赶紧进大厅见沐露和珍玉秋。沐露见到树泉时,热情已平淡,情绪不太投契树泉的关怀眼神。珍玉秋对树泉说:“你是我唯一的义弟,所以我要用考验在沐露和兰琳郡主之间选最适合做你妻子的人。”树泉刚想说:“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但珍玉秋公主又是用一字迎风斩的制止手势一挥,息声走人。
树泉拉着沐露的手,心疼地说::“我这个姐姐脾气虽坏,但人心还是好的。一个人只要走进她心里,她就会倾尽自己所有去对这个人好。”沐露说:“这个人就是你自己,但我不是你唯一的灵魂伴侣。”树泉笑着说:“傻瓜,你当然是我的唯一。亲情固然长相伴,但爱情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只有你在我的灯火阑珊处。”沐露一笑莞尔,心头释然。
皇后急匆匆回寝宫,是因为侍女告诉她,沐露就是被废的前皇后烟岚的邻居,而烟岚现在病好了,好像是被什么树泉公子救的。皇后现在也得知珍玉秋要考验沐露的事,就急急宣妹妹兰琳郡主觐见。
兰琳郡主也是一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大美人,只听姐姐讲过树泉公子的风采,就已有些倾慕,能被珍玉秋公主推荐的义弟,一定是文武全才,德艺双馨。所以兰琳郡主说:“一切全凭皇后和公主殿下做主。”皇后也很有自信,自己的妹妹一定能得公主青眼,一定要打败邻家妹沐露,不能让前皇后烟岚再出头。
珍玉秋出的考题共三道。第一题出自《圣经》,第二题是以赞美诗《让爱走动》为主题,绣一幅立意创意都绝佳的蓝图。第三道题是在碧若居当书童一个礼拜,忍受公主刁难,能巧妙化解者胜出。这三道题明显对兰琳郡主很有利合适,因为公主再怎么也不会太为难刁难兰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