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狷心映月
天魔和炼仙们所战的这片天空,在赤道热带雨林上空。号称地球之肺的赤道热带雨林,涵养了无数珍稀动植物,树泉不想让无辜的动植物遭遇,不想破坏生态平衡良循环,所以传音给龙必成:“咱们往高处大气层窜一窜,不要伤害下面无辜的生灵。”龙必成百忙中笑着回应:“正和我心意,我也有此一虑。”
于是三珠连环阵和龙必成父子的共振波都从对流层上升到平流层,好人魔和枯心魔的共振天魔威力波也追随扣杀不止,波中气刀连连砍向龙必成,太白星君从太白密云中现身,用凌厉的眼神打压枯心魔如当年初见,枯心魔却已非当年小羽仙,不慌不忙祭出魔心万花筒,把大家罩在筒内,只见筒中一圈棱镜围合,反射出万千更凌厉眼神射向太白星君,太白星君被自己的眼神反射,气冲斗牛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树泉也蛮讨厌太白星君那自以为是的居高临下大白眼,心想不如跟天魔讲和。树泉用浩气传音说:“众位前辈,我们的初衷都是想建立和谐社会,人人幸福,打打杀杀又不能分来利益,徒耗精力,可怜无补费精神。不如我们都退一步,把这片赤道热带雨林分片划分增益范围,比一比,看谁的增益范围内生灵更幸福,植被只增不减,对地球的贡献大,那么我们其他人都要向他学习,并帮他实现夙愿。”
好人魔带头说好,龙必成和仙诺以及泼玉也说好,太白星君和枯心魔相互狠狠瞪了一眼,枯心魔随了好人魔,太白星君随了龙必成,也无异议。
众人降下云团,把赤道热带雨林分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块。好人魔占第一块,枯心魔占第二块,太白星君占第三块,剩下六块属于树泉,龙必成,仙诺,泼玉,素铭,郑艺莲。表面上看起来和谐了,各自经营各自的增益范围,但暗处暗潮汹涌。
虽然在枯心魔带动下,张兵胜也只好停止盗猎克里大象,但大象们却闹起事来。一只浑身纯白高达五米的象中之王,带领一百头克里大象,袭击了张兵胜的宿营地。事前并无征兆,象群突然空降,将一些在外面打野味的张兵胜手下踩死,张兵胜哭求枯心魔:“天魔尊上,您一定要给我们报仇呀。”好人魔却劝枯心魔:“大象本就是来给冤死的大象们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用邪月召唤赤道龙凤,让百兽和所有动物生命都拜倒在赤道龙凤之下,也降住象群,使它们驯服。”枯心魔说:“真是个好主意。”
好人魔拿出魔镜,与枯心魔的魔镜一左一右,映出两轮红月,两个天魔同时催动魔心,让红月红得发紫。笼罩在赤道雨林上空的龙意,凤意,感觉到邪月的招唤,慢慢聚拢。连狷也狂奔过来,面朝邪月方向,竖起全身新长出的白毛,不断散发身上的避邪沏香。赤道雨林中年龄最老的两只蜥蜴不断吞食空气中的避邪沏香,龙意凤意聚拢在他们俩身上,最终化成龙形凤形。
在苍茫绿意中,飞腾起一条绿色龙和一只绿色凤凰,绿龙一声长吟,绿凤一声长鸣,整个赤道雨林都连绵回响,所有昆虫,蛇类,爬行动物,哺乳动物,飞鸟,都不远千里,穿行在雨林中,奋力朝绿龙和绿凤的方向奔来。远远望去,各类动物浩浩荡荡,拖家带口,聚集在龙和凤的足下。如果它们有表情的话,那一定是惊喜,膜拜,感慨,不过它们只能用不断摇头晃脑,刨着前蹄来表达感情之一万分之一。
也许是绿龙和绿凤的几声鸣叫传递了什么讯息,小动物们都咬牙切齿,冲向象群,有牙的用牙,有爪的用爪,有的咬,有的抓,有的踢,有的叮,把象群团团围住,只见每一头象身上都至少有一千只昆虫几百只动物在发飙。不过那只白色象王却不见了。
正当六位炼仙急忙赶来,不知如何解决这纷争时,高大雪白,轮廓俊逸的象王突然从一朵白云上出现,一路狂奔,冲向绿龙绿凤,长长象牙直直戳进龙凤体内。鲜红的血从伤口上流出来,龙凤迅速从绿色变为火红的红色,一块一块火红如掉下颜料,落入赤道雨林,在昆虫身上燃烧,在大树身上燃烧,在小动物身上燃烧,美好的绿色动物天堂迅速变为修罗地狱。
树泉和龙必成他们早祭起炼仙珠贝,不停运转高压,凝固二氧化碳为干冰,用乾坤袋装一袋厚云拖到火海上空,人工降雨。
六位炼仙在云层中放入干冰,来回穿梭扰动云层产生对流。大家累得满头大汗,终于降下瓢泼大雨,熄灭火势,救回无数生命。
那头白色象王消失在好人魔身边,变回原形,原来是好人魔的手下小头目白荆。好人魔的魔鬼考验还没完,他和枯心魔催动邪月中恶念,让狷产生杀伐之心,狷身上散发出的避邪沏香滚滚而来,左右着靠吞食避邪沏香才有龙意凤意的两条变色龙,于是红龙和红凤发出狂暴嘶鸣,张牙舞爪,在雨林上下蹿腾变化,时不时抓起一只小动物拋上天空,顿时动物的咆哮变成此起彼伏的惨鸣,那些象群也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被身形放大百倍的龙随手抓起,重重摔下。因为龙形靠龙意维持,所以巨龙在雨林中蹿腾,身体不会被枝柯羁绊,仿佛身体可以透过树枝仍完好有龙意,霍霍发力。
六位炼仙只好连喘息也顾不得,又祭起炼仙珠贝,用珠贝中能量波去禁制龙凤的肆虐。但因为这龙凤靠的是龙意凤意才力大无穷,所以找不到龙意凤意的根源,是无法禁制锁住龙形凤形。
树泉急得火烧火燎,竟然徒手去抓空中的龙意凤意,刚用食指在龙变化的龙头上画上一道龙额卷鳞盖流苏,竟发现龙身为之一滞,忽然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童年时代最爱画龙与凤,每画一笔,都在这一笔末端加上箭头,箭头尾端写上箭头要达到的目标,指向的理想,自称画的是箭头图腾。预示冰鉴提醒要抓住龙意凤意,不如就在空中画箭头图腾,用箭头尾端的字咒似的理想心愿,锁住龙意凤意。这样一想,心中豁然开朗,忙用手指在龙变化的轨迹上画线条箭头,箭头尾端写上字咒:龙凤呈祥,杀伐化为止杀,亢龙有悔,潜牙伏爪,反省己错,戾气化为慈悲。树泉真的捕捉到龙意,龙形被定格在箭头图腾中。
素铭小时候经常用玉女心镜观看树泉画箭头图腾,所以也画的一手好凤凰箭头图腾。这时见树泉止住龙形,也忙用珠贝能量波发出灵活手指,在空中沿凤的活动轨迹,画出凤的箭头图腾。凤形也被止住了。
但是狷却发了狂,冲过来乱咬一气。预示冰鉴说:“狷被魔镜中的邪月控制,失去理智,除非有人敢对视它眼中的双双邪月,用先天正气化邪月为洗心新月。”树泉说:“我明白了。狷因为有心病,才会轻易被控制。”心病还要心药医,树泉用浩气传音对狷说:“你既不想不忠诚于主人,又不想因忠于主人而伤害我,是我让你陷于两难,唯一能让你平安的方法是,我自己伤害我自己,用刺刀刺入我肩头,算是你功劳,可以回去向主人复命了。”
狷看到树泉的肩头真的流出鲜红的血,当树泉举刀要刺入第二刀时,狷不再狂了,乖乖伏在树泉面前,流出眼泪。树泉蹲下来对视着它眼中双双邪月,催动先天正气,灌注在狷的双眼,那红的发紫的邪月在狷眼中渐变为两颗水汪汪的蓝心,两弯新月如冰玦,升起在蓝心之上。狷投入树泉的怀抱,全身的毛都顺溜溜地在树泉怀里撒娇,柔而更柔。
好人魔从魔镜里看到师父从小画的箭头图腾,心想,这里面一定有玄机,参悟了箭头图腾,就参悟了师父的变负为正哲学,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看到龙形凤形消退后,变回的原形是两只蜥蜴,变色龙,六位炼仙都忍不住笑了,大家欣喜地说:“幸亏没有伤害它们,保住了大部分小动物的生命。”
但考验树泉是否爱无差等地珍惜生命,这个魔劫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