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近到几乎面对着面，鼻尖相触的距离。
相比刘凯那副正常人的肤色，那人脸显得更加白皙，并且以着一种连女人都会嫉妒羡慕的美来形容。
刘凯没有机会去看对方的容貌，他仅仅是眼睛眯成缝见到那份男子脸上的淡雅。
便再也无法睁开，挣脱出这种奇怪的生理枷锁。
接踵而至的是越发强烈的，双目灼伤感和阵阵的刺痛，仿佛下一刻就会让人彻底失明一般。
这是没有助手和系统的游戏衍生者的悲哀，他这样独特的个体即算不上候选人，也不会算是普通人。
在拥有这份超凡力量的同时，没有导师般去指引前方一片黑暗未知的成长道路，是极为危险的。
正如这次所发生的……
刘凯自从在那次和谢民等人被人潮冲散后，他所的“凝”一直保持在眼睛的部分，且不提那前期不可忽视的消耗，毕竟能量方面刘凯的身体本能的从未停止过吞噬周围的一切。
这里要提到的是，那所看到的部分。
第一次他看到了那个学会成员的悖理武器，那把小刀上附着的悖理物质，暗淡而像个年幼的火苗，仿佛随着微风都会熄灭的程度。
在他路途至大礼堂的过程中，他也有见识过、看到过一些异常的东西，都是平日里所见不到的悖理之面。
那种去看别人不可视的、真正存在的东西，刘凯心底竟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愉悦、窃喜。
那种情况是正常的，因为那就像是自己明明和别人同处一个世界，距离看似很近的。而他的视野中，对方却找不到你所发现的奥秘。
持有这份秘密的人，不需要跟其他人分享，因为这已经足够彰显了自己的不同，大概就是所谓的“求同存异”：我和你同样，但却有着你所办不到的能力。
那绝对不是单纯的优越感，而是……
一生吃着粗茶淡饭的贫农，看到了满汉全席，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皇位王朝时，人们初窥到如今的坦克、航空、核弹又会是怎么样呢？
那上个世纪的科幻创造者们，他们如果知晓了如今的科学大爆炸的盛况变革，他们又是一份怎么样的情感？
刘凯那时，便不会再去思考这种违背常理的东西，而是惊叹和好奇。
从一窍不通渐渐走向初窥门径的路上，一个新人踏出了普通人的圈子，走向了名为“候选人”的圈外。
当时大概就是与之相似的心情吧。
直到，他进入了此地，这个地狱般的大礼堂。
视野之中所充斥着悖理的另外形态：文字。那种彻彻底底看到了另外一个层面的东西，也让他看到了一生难忘的场景。
而事实上刘凯此刻视觉神经的烧毁，主要原因并非是长时间的在自己这份普通人的身体使用“凝”，而是……
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文字数量何其繁多，并且亮如白昼。
在昏厥的前一刹那，刘凯明白了——普通人之外那未知的超凡世界，哪怕是自身存在，也是极度危险的，不容半点疏忽。
……
刘凯、19岁，家境富裕，但算不上是个富二代，因为这份财富其中有很大一笔是他自己努力而出的结果。
身体倒是挺结实的，显然平常有不少健身，上肢力量非常足，有锻炼的痕迹。
“不过，这样子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所以能告诉我你这个【层】的真谛用法吗？”
声音在一片黑暗中传来，刘凯醒了，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的眼睛没有瞎。
至少还能看到一些东西，不过这份无法驱散的黑暗，应该是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
而且连身体都被束缚住了？
刘凯甚至不知道此刻，他身处何方。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被什么皮带似的东西绑在了类似椅子上的地方，不论是手还是脚都无法动弹。
唯一可以活动活动的也只有脑袋。
但是，那个声音，哪怕仅仅是听到过一次，刘凯也清楚的知道，是他。
文字层面上的那个：医学、手术刀。
“如果你说了的话，我会放过你。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我说的是放过你，而并非是什么考虑。”他义正言辞的仿佛在说自己是绝对守信的正义人士，而这付出和代价也不过是保命的理所当然。
“呵呵，我也希望如此。”刘凯定神说道。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和对方讨价还价或者是商量的余地，当然不试试看的话，又怎么知道。
不会蒙声作大死的角色，不配被选入主角系列。
“那……”
“文字的描述永远比表象来的真实和简单，现在我要考虑是否放过你了。”那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一脸懵逼，继续作死的想要谈条件。
但刘凯却仿佛懂了对方的意思，因为他完全明白文字层面的意义，他所见所闻让他更加谨慎起来。
这堪比读心术的能力，完全没有一点撒谎耍赖的地步。
刘凯咽了一口唾沫，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道，“将体内的能能凝注到需要产生【层】的地方……”
在这种独白之下，面对这审问者的沉默，刘凯不禁停下了话语，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描述，根本就和废话没什么区别。
别人怎么可能理解如何制造出“层”字的方法，但是刘凯穷尽了脑中的言语，也想不到该如何叙述。
“你看起来在这文字方面很厉害的样子，我这样子说你应该听得懂吧？”刘凯最后直接放弃了，没办法，他确实尽力解说了。
他只是期望对方不会因为什么无法理解，而恼怒的失信杀了他。
“……”就算是刘凯看不到，但在这对方的沉默之下，他仿佛能感受到那抽搐了两下的嘴角。
“好吧，好吧，看起来，你真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至少你还没有理解所谓的‘真谛’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
刘凯听不出对方的语气，但似乎并非是不悦，而是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