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
(一)
忙碌的生活似乎使我丢失了许多,在城市的霓虹下彷徨踟蹰。醒来醉去间的自己,像缺氧的鱼,不断往上,跃出了水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飞翔,只是砸落水面,激荡起的水花也会渐渐归于镜面。
但终究是不肯轻易低下头颅,忍受了那么久的孤寂,那么多的磨砺,为的不就是化鹏的那一天吗?
(二)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曰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篇从高中时便熟记的《逍遥游》如梦魇一般,刺激着我年轻的神经,躁动着我不安的灵魂,使我逐渐相信,我做不了安于深海的游鱼。
志存天下,一事无成。我总是怕等待自己的将是一个巨大的笑话,就如水塘里的鱼,跃出水面后并没有龙门,而是砸落水面,就连激荡起的水花也会归于镜面。
但我还是像一条鱼,不断在游动,坚信着庄周的“水之积不厚,其负大舟也无力;风之积不厚,其负大翼也无力。”
我以为我是在为化为鲲鹏而储蓄着力量,为迁徙南冥水击三千扶摇九万而做着努力。但漫长的旅行总容易使年轻的鱼失去耐心,最后的我也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蓄力还是在为我现在的一事无成做着苍白的掩饰。
(三)
梦想总是美好,现实总是残酷。看不到未来,也望不见过去。
二十有三的我游行在深海里,四周是冰冷的海水和包围着我的黑暗。
麻木?是的!长久的旅行,使我已经快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了。向左?向右?我甚至连方向感都已经模糊,尾鳍时有时无的摆动使我沉的不至于那么快,但终究还是要沉下去的嘛!
我想发出一点声音,给自己一些鼓励,但冰冷的海水总是那么无情……
(四)
游啊游,我终究还是没有停下,或许在往前,或许在向上,也或许在往下。不敢问路在何方,只是脑海里时常想起“北冥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