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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十 剑湖宫内,无情最是真豪杰(七)

时光如水,转眼钟万仇已经在这剑湖宫盘衡了近十个月,灵鹫宫的绝学大半已经被他学到,且俱都达到圆通如意,挥洒自如的境地,他在练功之时,每日里心有专注,丝毫不觉寂寞,这一日大功告成,心头登时反觉空虚。这一日里闷的无聊,便出了剑湖宫,在无量山中闲逛,身旁随侍的梅剑不敢阻拦,只得跟在身旁,小心照应。此时已是春暖花开之际,无量山下到处葱葱郁郁,绿树红花,交相掩映,端的是难得的洞天福地。他见此景色,心中烦闷稍减,颇觉惬意,当即信步而行,梅剑久居天山,哪里见过这等景色,心中也是欢喜无比,一时间反倒走在前面,恣意玩耍,钟万仇与她姐妹四人相处近一年时光,心中也颇为喜欢这四个容貌一致,清纯可人的丫头,倒也不生气,当下便跟在她身后。

玩耍了片刻,梅剑也觉得有些乏了,这才发觉自己早就失了一个婢女应有的本分,当即俏脸一红,站在路旁,娇笑着道:“主子,梅剑又放肆了!”虽是认错的言辞,不过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认罪求饶的意思,这梅剑甚是聪慧,这一年相处下来,早就摸透了钟万仇的心思,钟万仇虽是面容丑陋,不过只要顺着他的意思,便是稍有放肆,他也不会施以惩罚,加之梅剑早就觉出这新尊主对自己姐妹四人甚是喜欢,即便是她四人偶而恃宠而骄,他也不过是在自己姐妹四人的翘臀上轻打几下,以示惩戒,也就算了。更何况他还不时指点自己四人武功,传授一些巧妙的功法,是以这一年来,梅兰竹菊四女对钟万仇甚是亲近,均觉得这新主子虽然相貌丑陋了一些,不过对自己四姐妹实在是疼爱的很,而且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偶而和童姥动手比试,也是旗鼓相当,难分轩轾,更让四女称奇的是,新主子不但武功高深,琴棋书画,医卜星相等诸般杂学也是无一不精湛,不知不觉间,四女心中原本对钟万仇的敬畏,慢慢转变为敬仰、爱慕,至于他容貌丑陋,反倒不甚在意了。

钟万仇心思缜密,四个小丫头的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他本就存了将四女收入帐中的心思,见四女对他心生爱慕,自是心中欢喜,是以平日里对四女颇为呵护,即便是又是四女顽,做出甚么恃宠而骄的举动,他也只是借机与四女那日渐挺拔浑圆的翘臀亲近一番,便算作惩罚,也就罢了,此刻见得梅剑脸上一抹羞红,心中登时生出将她揽在怀中,恣意把玩的念头,当下嘿嘿一笑,道:“你这小蹄子,知道错了么?”梅剑见他目光在自己的翘臀上一阵打量,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当即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俏脸登时羞的通红,懦懦的道:“主子……”声音娇媚,好不诱人,直叫钟万仇心头火起,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宠幸一番。嘿嘿贱笑了两声,道:“你这小蹄子,还不过来受罚,莫非要主子亲自动手不成么?”

梅剑见他眼中满是****,心中惴惴,有喜又怕,好一会儿才白了他一眼,举步上前,钟万仇见她踯躅,哪里还等得及,当下一把将梅剑揽在怀中,大手在她身上一阵游走,梅剑只觉那只大手好似有魔力一般,所经之处,身子登时酥麻火热,心中禁不住一荡,粉嫩的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待得钟万仇的大手抚上她那浑圆挺拔的翘臀时,她早已气喘吁吁,周身酸软,浑身上下好似没半根骨头一般,若不是钟万仇将她死死揽在怀中,只怕她再也站立不住,便要摔倒在地上。钟万仇见她qing动的模样,心头也是一番火热,笑道:“小蹄子,你说主子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梅剑只觉他言辞语调,煞是好听,只想就这么任他轻薄,只是心中对童姥仍有惧怕之意,生恐童姥知道责罚,娇喘着求饶道:“主子绕过奴这一会吧……”

钟万仇听她软语相求,顿时心神荡漾,柔声道:“怎地?小蹄子不听主子的话了么?快,乖乖让主子惩罚你……”说着一双大手又是一阵游走,所经之处,尽是让梅剑娇羞不已,****难耐之地,顿时引起梅剑娇躯一阵颤抖,梅剑不过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哪里经得住钟万仇这等手段,当下喘息着道:“不成……主子……奴知道……这次不一样的……”说道此处,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登时将钟万仇在她身上作恶的大手死死按住,双眼秋波流转,几乎要滴出水来,口中娇喘着道:“若是让姥姥知道了,定会怪奴婢勾引主子……”钟万仇此刻已然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管童姥如何,只觉梅剑吐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不由得欲火升腾,全身发抖,贱笑道:“小蹄子,今日便叫你做主子的女人……”说罢,再难自己,双手微一用力,将她抱在怀里。梅剑“唔,唔”两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登时qing动如火,再也顾不得许多,凑过嘴来,两人吻在一处。钟万仇一边抚弄梅剑的身子,一边打量周遭的环境,想要寻个僻静之所,夺了梅剑的红丸,忽地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正在自己身后不远,来人轻功颇为不俗,内力也有几分火候,心中警觉,登时放开怀中兀自痴缠索取的梅剑,回头望去,口中沉声道:“甚么人?还不给老子出来!”

那人听得钟万仇的声音,毫不惊惧,反而快速向钟万仇行来,只见来人一身月白的绸衫,身形曼妙,举止风liu,容貌更是与梅剑一般无二,不是那兰剑又是何人。兰剑见到钟万仇,神色一喜,正要说话,忽见钟万仇怀中的梅剑俏脸通红,气喘吁吁,眼中尽是妩媚痴迷之色,分明便是****勃发,难以自已模样。兰剑看在眼中哪里还不明白二人方才做了甚么,当即娇呼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撇过头去,不敢再看。梅剑被她这一声娇呼,登时惊醒过来,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和钟万仇的好事,尽被兰剑撞破,心中羞愧万分,嘤咛一声,挣脱钟万仇的怀抱,不敢再看二人。

钟万仇嘿嘿一笑,倒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好意思之处,微微一笑,道:“你这小蹄子,就知道坏主子的好事!”梅剑本就羞愧不已,此刻听得他如此说,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娇嗔道:“主子……你再说……奴……奴……”她本想说再不理你,只是忽地想起方才那般羞人的情形,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期盼,寻思道:若是妹妹不来,只怕……只怕主子便要了我了……想到此处,心中登时一荡,当下再也说不出口,只是娇痴的看着钟万仇,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哪里还有半分责怪他让自己在姐妹面前出丑的神色。兰剑听得钟万仇如此说,也是一阵娇羞,嗔道:“是……,奴婢以后再不敢了坏主子的好事了,以后主子再有这等好事,奴婢一定给主子把门放风,不叫人来打扰主子的兴致。”说罢,再也按捺不住,娇笑起来。

钟万仇闻言嘿嘿贱笑,道:“小浪蹄子,如此可人,主子怎舍得你铺床叠被,把门放风,下次主子也和你做这好事就是了!”兰剑哪里想到他会如此说话,登时言语为之一塞,俏脸羞红,说不出话来,眼光流转,虽有娇嗔之意,不过看她神情,却是千肯万肯。梅剑适才被兰剑言语取笑,登时羞愧不已,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才好,此刻听到钟万仇调笑兰剑,哪里肯放过她,略一打量兰剑的神情,当即娇笑道:“如此最好,妹妹最是爱慕主子,昨天梦中还抱着竹剑,不停呼唤主子呢。”兰剑闻言登时羞不可扼,几步上前,便要去呵梅剑腋下的痒处,梅剑哪里肯让她得手,当即一闪,脚下莲步挪移,登时来到兰剑的身后,将手探到兰剑腋下,反倒要呵她的痒处。钟万仇在一旁见二女如此娇痴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当下纵身上前,将二女揽在怀中,伸嘴过去,便吻住兰剑樱唇。兰剑又羞又喜,略一挣扎,便宛转相就,四唇相接,兰剑只觉天旋地转,心神荡漾,多日来的夙愿终于得偿,几乎快活的要飞了,当下将身子紧紧倚在钟万仇怀中,任由他恣意轻薄。

钟万仇嘴上热吻,双手也不停歇,径直在二女身上紧要之处一阵摸索,二女娇喘吁吁,任他求取,足足盏茶的功夫,钟万仇这才放开二人,但见二人云钗紊乱,秀发纠缠,俏脸上尽是****勃发后的*,钟万仇看在眼中,只觉佳人如玉,心中大乐,正要再调笑一番,却听兰剑倏地脸色一变,道:“主子,老尊主有要事让你赶快回去见她,我和竹菊两位妹妹正是出来寻你的。”钟万仇闻言一愣,寻思道:要事?童姥能有甚么要事?他深受童姥指点之恩,对童姥有几分尊敬,反正四女早晚是他囊中之物,倒也不急于一时,当下便领着梅兰二人,径直返回剑湖宫,路上正巧碰上竹菊二女,二女自是看出梅兰二人神色中的异样,低声追问不已,梅兰二人娇羞不已,哪里肯说,一路上莺莺燕燕,倒也热闹。

不一会儿,钟万仇便来到剑湖宫中,径直奔那童姥居住的后堂,梅兰竹菊四女不敢怠慢,守在堂外。进得厅来,钟万仇打眼一看,便见童姥正端坐于几案之后,眼神迷茫,不知在思量甚么,竟然连钟万仇进来,也不曾发觉。钟万仇心中奇怪,当下轻咳一声,道:“参见师伯,不知师伯召见弟子有何事情吩咐?”童姥闻言身子一震,这才发觉钟万仇的到来,点了点头,道:“丑小子,这一年来你刻苦修习,灵鹫宫的诸般武学,你已学了个大概,剩下的俱都是些繁琐的功夫,一时之间,也学不到甚么。”微微一顿,见钟万仇凝神倾听,一脸专注,心中略生感慨,又道:“你性情坚忍,天分甚高,想来我逍遥派在你手中定会发扬光大,你师傅……倒是选了个好传人,这灵鹫宫交给你,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微微叹息一声,又道:“自今日起,你便正式成为灵鹫宫之主,灵鹫宫九天九部,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便由你掌控,你可莫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思,知道么?”

钟万仇闻言一愣,童姥这番言辞分明有交待后事的意思,心中寻思了一番,道:“师伯,弟子还有许多俗事未了,这灵鹫宫还是师伯掌管好了,弟子……”童姥摇了摇头,打断他道:“灵鹫宫的武学,你已学得八成,剩下的已经微不足道,如今你的武功已经不在我之下,这天下虽大,只怕再没人能挡得了你,灵鹫宫乃是我一番心血,交给你我也放心。”神色颇有犹豫,顿了一下,又道:“逍遥派的武学你此刻已得三分之二,剩下的便在李秋水那贱人手中……”说道李秋水,童姥神情甚是愤恨,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又道:“我和你师傅所习,均是手上的功夫,逍遥派兵器上的功夫,俱在李秋水那贱人手上,他日你定要去那西下皇宫,将天涯海阁的秘笈尽数取回,也算是将逍遥派的全部武学,归于一处。”

钟万仇早就听无崖子说过,逍遥派的剑法甚是了得,只是秘笈俱在李秋水手中,此刻听得童姥再次提及,心中登时生了去那西下皇宫的念头,不过转念一想,老十二此刻已然混入西下皇宫之中,那天涯海阁的秘笈,早晚是自己囊中之物,便是那银川公主,也逃不出他的手心,想到此处,点了点头,道:“师伯说得是,弟子他日定会去西夏皇宫一行,将逍遥派的武学归于一处。”童姥与他相处一年,早就听他说过被李秋水所害之事,是以才如此相信与他,便是发现他体内拥有小无相功的内力,也不曾怪他,只是痛骂的无崖子几句而已。不过钟万仇这等牙尖嘴利之辈,岂会如此干休,当下一番胡言乱语,便将此事说成是李秋水有心骗取北冥神功,而使出的诡计,童姥听了自是深信不疑,对那李秋水更是痛恨不已。

童姥见他应承,点了点头,道:“你所作所为,我已派人查探过,虽是心狠手辣,不过却是恩怨分明,我很欢喜,想来逍遥派在你手中也不会没落,待会我便将此事告知众人,你克日便返回灵鹫宫,举行那继任大典,灵鹫宫,便交给你了。”钟万仇闻言微觉奇怪,童姥说来说去,只说将灵鹫宫交给自己,却丝毫不提自己何去何从,问道:“师伯,你不和弟子一同返回灵鹫宫么?只怕弟子镇不住那九天九部和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啊?”童姥闻言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以你今时今日的功夫,天下谁能挡你,那九天九部对我甚是忠心,绝不感有二心,至于那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奴才们,他们身受生死符之苦,更是不敢有半分违逆。”说道此处,神色黯然,叹息道:“你师傅孤零零一人,想必寂寞的很,我怎么忍心?待得你出发之后,我便去那擂鼓山棋盘谷居住,好好陪陪你师傅,再也不管这些琐事了,你若是有心,便时常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我便很开心了。”

钟万仇闻言一愣,随口道:“师傅并未葬在棋盘谷,师伯你去哪里……”不等说完,登时想到其中厉害,当即一愕,寻思道:我若是说出老家伙葬在无量山洞,只怕她必会前去,到时那洞中的情形,她岂会看不出来,光是那玉像,便会让她明白个中因由,这倒如何是好?他与童姥相处一年,虽是心中对童姥毫无尊敬可言,不过心底却着实对这痴情女子甚为同情,他此刻武功已在童姥之上,自是不怕童姥翻脸怪罪他说谎之事,只是却不忍心看到她得知真相后的痛苦情形。心中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完全之策,好不着急。童姥听得他说无崖子并未葬在棋盘谷,微觉诧异,正要发问,忽见他神色变化,表情奇怪,显然有事情隐瞒自己,当即沉声道:“丑小子,你有甚么事瞒着我?”钟万仇思量半天,始终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正自烦恼,忽地听得童姥说道“瞒”字,心中登时一动,连忙道:“启禀师伯,弟子却有事情隐瞒,只是其中关乎师伯和师傅,是以不敢多言!”

童姥闻言一愣,道:“但说无妨,你若是再敢骗我,我定饶不了你!”钟万仇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恭声道:“师傅当年确实和李秋水好过一段日子……”莆一说道此处,童姥登时怒不可遏,便要发作,钟万仇连忙道:“师伯切莫动怒,师傅当年不过是被那李秋水所骗,确实不是弟子欺骗师伯!”童姥双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钟万仇,好一会儿才平息心头怒火,沉声道:“接着说!”钟万仇道:“师傅还道那李秋水对他真心真意,便与她一同隐居,不成想那李秋水另有所图,平日里的柔情蜜意不过是为了骗取师傅的北冥神功,师傅原本还提防她,后来她为师傅生下一女,师傅这才放松警惕。待得师傅发现之时,李秋水已然将北冥神功骗到手中,自此李秋水便不在掩饰行迹,放荡形骸,每日竟与一些美貌少年亲热,师傅无意间发现后,心丧若死,因此才被丁春秋那厮偷袭,身受重伤。”微微一顿,接着道:“所以说师傅其实也算是死在李秋水手上,这许多年来,师傅也想过要来找师伯,可是每每心中生出此念,便觉得对不起师伯,无言面对……”

童姥听他说起李秋水为无崖子诞下一女,怒意勃发,周身内力,沸腾翻涌,正要发作,忽地听得无崖子识破李秋水真面目,为逆徒偷袭,最后身死,满腔怒火没来由的消失无踪,心中只剩下阵阵痛苦,只见她神情恍惚,也不知在想些甚么,口中喃喃道:“你这狠心的小贼……你既然知道他骗你……为何不来找我……我……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声音悲戚,直叫人闻之泪落,过了好一会儿,童姥才回过神来,拭去脸上的泪水,道:“你师傅究竟葬在何处?”钟万仇见她已然相信自己的胡言乱语,心中得意,接着道:“师傅一生中最愧疚的两个人,一个是师伯,一个便是他那女儿,到死也不曾打探出他那女儿的下落,无奈只得命弟子将他葬在当年与李秋水隐居的提防,只望他女儿有朝一日会回到那里,也算能见上一面。”见童姥面色不渝,连忙道:“至于师伯,师傅自觉对不起师伯,不敢祈求师伯原谅,所以……”

童姥此刻只想知道无崖子葬在何处,当下道:“废话少说,你师傅究竟葬在何处?”钟万仇瞟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并无异状,这才道:“就在这无量山中!”“甚么?”童姥闻言惊讶万分,当即站起身来,声音颤抖,急不可待的问道:“究竟在何处?你……你快领我去!”钟万仇还想劝慰,奈何童姥全然不听,无奈之下,钟万仇只得吩咐梅剑准备快马,一行六人,纵马狂奔,直奔那澜沧江畔的无量山洞的入口。一路无话,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澜沧江畔,钟万仇命梅兰竹菊四人守在洞外,当下头前领路,童姥跟在后面,二人径直进了无量山洞。洞中依旧是钟万仇上次离开时的模样,毫无变化,显然那苏星河仍未到来,钟万仇心中奇怪:莫非苏星河出了甚么岔子不成,怎地这许久仍未到来?思索良久,想不出甚么头绪,索性不去想他,专心前行。跟在他身后的童姥莆一进入山洞,便神色大变,待得看到洞中种种生活用具以及桌椅床榻,更是身子颤抖,神情恍惚,钟万仇见童姥如此情形,虽是有心劝慰,不过知道此刻只怕无论他说什么,童姥也听不进去,当即闭口不言,领着童姥直往山洞的另一个出口而去。

待得二人进入大厅,看到那尊玉像,但听得童姥喘息粗重,猛地冲到玉像跟前,指着玉像骂道:“贼贱人,你为何要如此害师弟,你这般无耻勾引他,好不要脸!”钟万仇见她神情恍惚,眼中凶光毕露,分明将眼前的玉像当作了李秋水,连忙道:“师伯,这……这只不过是尊玉像而已,你千万不可当真。”童姥此刻心神大乱,哪里听得进去,只听童姥哈哈大笑,叫道:“贼贱人,你以为师弟当真爱你吗?你当真想昏了头。我是矮子,不错,远不及你窈窕美貌,可是师弟早就什么都明白了。你心中只有自己,只喜欢勾引英俊潇洒的少年。师弟说,我到老仍是处女之身,对他始终一情不变。你却自己想想,你有过多少情人了……师弟临死之前,吩咐他衣钵弟子来寻我,还告诉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便是那难为之水,我才是那巫山之云,师弟终于明白我才是最爱他的人,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这里把师弟夺走……”

钟万仇站在一旁,见童姥举止失常,如疯似狂,分明是心魔作祟,当即闪身来到童姥身后,一掌击出,正拍在童姥后心大穴上,内力透处,只见童姥身子一震,连连颤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喘息了片刻,才道:“还好……还好……”莆一开口,只听见声音沙哑,好生难听,原来她方才又吼又笑,倾尽全力,早将嗓子喊破。钟万仇见她无恙,这才收回手掌,劝慰道:“师伯,何必和一尊玉像计较,师傅的陵墓就在外面,我们先过去吧!”童姥“嗯”了一声,瞥了那玉像一眼,道:“这玉像绝不能留!”当即一掌拍出,正打在那玉像胸口,只听的“喀嚓”一声,那玉像登时四分五裂,散落一地。钟万仇看在眼里,好生心疼,这玉像栩栩如生,仿佛真人一般,他每次来此,都要猥亵一番,此番被毁,当真可惜,不过他身边女人众多,略一感触,便不放在心上,当即唤了童姥一声,便头前带路,径直奔山洞外而去。

来到洞外,童姥见到无崖子的陵墓,登时心神大乱,她心中爱煞了无崖子,此刻人鬼殊途,一生****,再无寄托,当下身子颤抖,神情悲戚,几步冲到无崖子墓前,心如刀绞,悲恸万分。数十年来,长日凝思,深宵梦回,无一刻不是想到与无崖子两情相悦的情景,或许,无崖子会苦苦哀求,求她原谅,又或许,无崖子顾忌脸面,不肯见她,自己便找上门去,好生侍奉他,任他欲取欲求,他感念自己痴心,便回心转意,和自己长相厮守。这几十年来,无数念头,每每将她折磨的形销骨立,身心疲惫,只要想到总有一天,能和他厮守一处,便是再苦,也甘之如怡,此刻忽地见到他的坟墓,忽地知道自己纵是千般思念,万种柔情,却再也见不到他,当下再也支持不住,砰的一声,跌坐在无崖子的坟前,痛哭失声,心中悲苦之极,数十年思念企盼,此刻终于化作乌有,叫她如何能够承受。

钟万仇看在眼里,心中怜惜,正要劝慰,童姥忽地双手将石碑紧紧搂在怀中,又亲又笑,口中道:“你这狠心的小贼,你终于再也不躲我了么?我再也不和比啦,你说怎地,我都依你,你嫌我武功高过你,我便再也不练了,你嫌我处处胜过你,我便甚么都不学啦,乖乖在你身边当个傻丫头好么?你弹琴,我便在一旁听,你作画,我便为你研磨,你下棋,我便为你打扇驱蚊,你看书,我便为你沏茶倒水,师弟,你说好不好?你喜不喜欢?”钟万仇见她如疯似狂,神智已乱,心中更是怜惜不已,有心劝慰,一时间却不知说些甚么好,正自犹疑,忽地觉得一阵轻风袭来,心中警觉,暗道不好,知道有人背后偷袭,奈何这人掩藏行迹的功夫端的是了得,直到劲力笼罩后心,钟万仇方才察觉,即便想躲,却也躲避不及,当即将内力聚于后心,准备硬受这一记,双手翻转,屈指连弹,两道指力激射而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钟万仇只觉一股寒冰般的冷气从“神道穴”疾向上行,霎时之间自身柱、陶道、大椎、风府,游遍了全身督脉诸穴,只觉是细丝般一缕冰线,但游到何处穴道,何处便感酸麻,胸口烦恶欲呕,数番潜运内力欲图稳住身子,总是天旋地转,便欲摔倒。钟万仇心中惊惧,强自回头去看,想要看清偷袭之人的身份,孰料不等他转身,背心又是一道劲力袭来,阴冷犹胜先前,钟万仇再也抵挡不住,身子登时摔了出去,仆倒在地,周身经脉如同刀绞火烧一般,哪里还提得起半分内力,只觉头晕目眩,五脏六腑气血翻腾,登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10月17日功课到,字数较多,算是个大章节吧!^_^)

(这周推荐还不到300,真是可怜的紧,1300的收藏,才这么点票,算起来每天不过30票,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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