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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蝶

阳光照在胶水潭里,胶水潭的表面又开始凝结,看上去如同一块硬地,而张驰和兰花螳螂则像半陷在泥土中的石头。“啪”的一声轻响,兰花螳螂所化的那块石,像是经不住阳光照射而龟裂出一条缝来,裂缝缓缓的张大、从裂缝中隆起一团墨绿色东西。

随着时间流逝,中间的隆包渐渐显出形状来,却是一只巨大的蝴蝶从蛹中脱壳而出,体液流入皱折在一起的翅膀,将柔软的翅膀撑开,直至把后翅上的宛若飘带的尾突也展现在阳光下,闪着蓝色荧光炫彩,腿脚伸开,上下轻摆着身体,再将显得有些臃肿的肚腹也从硬壳中抽出来。

一只巨大的蓝闪凤蝶在阳光照射下,娇嫩的身体渐变的硬朗,展开翅膀在空中试飞了两周,又落在刚脱去的硬壳上,伸出尺余的卷须探试着快要发硬了的张驰,似是在探寻张驰的嘴,但张驰的头是受刺最多的部位,现在都开始溃烂,哪里还分辩得出嘴在何处。

蓝闪凤蝶急的团团转,正所谓急中生智,灵机一动,似是有了主意,飞身起来,从尾尖伸出根像蜂刺样的管器,刺入张驰满身的脓包中,颇为费力的将枚卵状物通过管器注射到张驰的身体里,做完这一切像个刚完成生产的孕妇,有些虚脱的飞到旁边的硬地上,身形再变,化成一个穿着兰花衣裙的少女伏在地上,正是张驰朝思暮想的仙女老婆。

仙女显得很虚弱,手撑着地坐起来,望着张驰,脸带忧色,自言自语道:“好倒霉呀,只要跟这个沙皮猴交一次尾,再把他吃掉就能怀孕生小宝宝啦,本来挺简单的事,怎么让我弄的这么麻烦。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第一次,总不能那么随便吧,观察几天看看合不合口胃也很正常啊,好不容易人家鼓起勇气吧,偏偏他把那东西又粘着做不了。

“那就只好耐心等他脱掉沙铠,好在呢,跟他在一起过日子,倒比孤伶伶的一个人有趣的多,要不是为了有小宝宝,还真有点舍不得呢。等就等吧,反正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谁知半路杀出个一根筋的臭猴子,不就砍你两刀吗,犯得着挖空心思找本小姐报仇吗?再说,这么点雕虫小技就想找本小姐报仇,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好吗,结果倒把沙皮猴给陪了进去,害的本小姐还得消耗元气孕出‘筑胚丹’来救他,谁能想的到连一个人嘴都找不到的麻烦事都让我碰上了,运气真是倒霉到家啦。也不知道我这招胡乱创的方法能不能行啊,老天保佑,如果不行那可真是亏大了。”

仙女一个人自言自语,连声哀叹自己倒霉,眼巴巴的守着张驰,不住祈祷,希望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她共有三个化身,除了兰花螳螂的本元外,还有蓝闪凤蝶和现在的人形化身,兰花螳螂因孕育了筑胚丹损了不少丹元气需要休养,蓝闪凤蝶也因脱壳逃生也损了些元气需要恢复,现在能用的就只剩下了现在的人形。

现在肚子饿了,她只能靠这个人形化身来添饱肚子,以前她很少使用人形,一直以来,觉得三个化身中最没用的就是这个,很难捕到猎物又不会飞。不过,自从遇到张驰后,她对这个看法有了不少的改观。

仙女学着张驰挖了几个木薯,也知道木薯必须去皮生火煮熟才可以吃,拣柴也轻车熟路,但是在生火时却遇到了麻烦,火种包张驰总是随身带的,现在掉到胶水浆中早灭了,以前见过张驰在木头磨磨钻钻的就能钻出火来,也有样学样的做起来,结果天都黑透了,手上也磨出水泡来,仍不过弄出几缕轻烟却怎么也点不着木头,气的她把钻火的木头扔出老远。

这些天习惯了有火、有张驰的夜晚,以前有张驰就在左右的时候倒还没觉得有多大的好处,现在孤伶的一个人,又饿又冷,看着挖来的木薯却不能吃,只觉得满腹的委屈,望着泥潭里的张驰,好想把他现在就醒过来,好给自己点着火,不由抱着膝呜呜的哭起来:“沙皮猴,快点醒过来呀。”

孤冷的夜很难熬,仿佛又回到当初她出世的第一夜,那一夜天就是这么黑,身边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可怕,而她那会儿还只有拳头那么大,就孤孤单单,没有亲人,因为螳螂母亲都是产下宝宝后就离开的,剩下的都要靠自己。

天好不容易亮了,仙女忙去看张驰,张驰像断朽掉了的腐木,从他身体里长出许多的菌丝,雪白雪白的,在他身上蜿蜒着生长,仙女禁不住默默流淌下喜悦的泪水,双手叉握在胸前,颇显的激动的道了句:“谢谢。”

三天后,雪白的菌丝将张驰紧包成茧。

却说张驰被毒刺严重蜇伤后,感觉身体就像个将要喷发的火山,毒液就像岩浆在身体里流淌,五脏六腑都被热浪烫出一个个脓泡,而后破裂熔化成浆,一层层的剥落,意识也逐渐模糊。

就在张驰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又有一个管状的东西刺入身体里,从里面注进了一个丹状物体,在熔岩浆里化开、溶解,随着岩浆散布到全身,岩浆没有被阻止,反而被稀释,以更快的速度加速把他的身体融化,然后像生出一粒粒种子样的东西,以岩浆液为营养物质,生根发芽,身体里像倒处都在发霉似的,长出霉菌一样的丝,布满他身体的每个角落,甚至长出体外将他紧紧包裹。

意识游离出来,却被束在脑区菌丝组成的网里,身体被彻底融化吸收,继而菌丝结出密密麻麻的菌苞,这些菌苞彼此挨挤着,挤压的结结实实,像一个个细胞,菌丝里的液质被输送到这些菌实细胞里,在紧挨菌实细胞间相互流动起来,而脱水的菌丝则变的若有若无、细不可察。

这些细胞又相互分组,形成身体的各部分的器官、神经等,大脑也渐成型,只是原来的眉心处却生出个像副脑似的功能器官,却是原本身体所不曾有的,身体里的那些若有若无的脱水菌丝则汇聚于此,不知是作什么用的。

直到这时,张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被匪夷所思的重组!

身体被改造完成后,重新交付给张驰意识操控,终于能动了,迫不及待的撕开束裹着他的茧包,像溺水的人一样,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是呼吸感觉有点怪,好像不是在用口或鼻而是在用肚子,以至于不得不把茧包撕开大半才能畅快的呼吸。

张驰还感觉身体各处都跟以往有些不同,却没心情在意那么多,至少自己现在活着,倒是更急切的想知道兰花螳螂是否也安然脱险。

十五个日夜的漫长守候,终于在一个清凉的早晨,仙女终于看到了她所期盼的情形:一只身躯显得苗条干瘦的雄性螳螂,撕破巨大的茧包,有些奇怪的张望着这个世界,肚腹急速鼓胀收缩,那是它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张驰在破茧而出的那一刻,全身透明的像纯度极高的水晶,然后才随着呼吸慢慢变成灰绿色。对于仙女来说,这本该是个让她意外惊喜的消息,但此刻却无暇顾及,眼含喜泪的喃喃轻语:“沙皮猴。”

听到声音,张驰回头凝望,显然对新的身体还无法适应,却一眼便认出身空兰花裳的少女,惊喜交加的道:“仙女老婆?”

张驰没有从口中发出声音,而是从新增的脑部器官发生了脑波信息,仙女也听得到,“噗哧”的笑道:“这儿哪有仙女啊,我的名字叫‘梦蝶’。”

“梦蝶,很好听的名字,仙女老婆,沙皮猴是谁?”

“咯咯,都说了我不是仙女,沙皮猴当然是你啦。”

“哈哈,在我眼里,你就是仙女啊,仙女老婆,我的名字叫张驰。”

“就叫你沙皮猴,不行啊?”

“行,仙女老婆,是你救的我吗?”

“当然是我啦。”

“那你有没有见到只兰花螳螂,它、它没事吧?”

“你这么关心它啊?”

“当然啦,它是我搭挡吗,它现在怎么样?”

“它现在没事,只要伤了些元气,还没完全恢复。”

“真的,那太好啦!它现在在哪儿,能带我去看它吗?”

“你好过份哦,就不能和我多聊会儿话吗?”梦蝶嘟着嘴略有些生气。

“仙女老婆,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陪你,现在当然是看望搭挡要紧啊。”

“那你可不要怕哦。”梦蝶“噗哧”笑道把自己变身为兰花螳螂,只是还显得有些虚弱,相对兰花螳螂的丰润和艳丽,张驰所化的螳螂则像一根身体细瘦的枯柴棍。

“兰花花,原来你就是仙女老婆啊。”张驰喜出望外,本来还觉得凭白捡了仙女老婆还心里不踏实,想不到竟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兰花螳螂,就像意外知道老婆就是小时候暗恋的邻家女孩一样。

张驰开心不已,想跑过去给兰花螳螂一拳头,但对新身体的失控,使它腿脚不便的跌在茧包里。

“呆在茧包里别乱动,胶水潭还没干透,小心再掉进去。”兰花螳螂惊呼道。

“我这是怎么啦?”劫后余生、搭档不仅安然无恙,而且竟还是自己朝思幕想的仙女老婆,一连串意外惊喜让张驰像作梦,直到这会儿才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现在眼里的世界是不是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兰花螳螂还有些大病初愈的虚弱,仍化身为人形的梦蝶,给张驰释疑。

“是,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难道我的眼睛坏掉了?”螳螂有一对大大的复眼,复眼与人眼的结构和功能都有很大的不同,张驰还没能习惯复眼里显得光怪陆离的世界,而且复眼有很多优点,却没有人眼那么高的分辩率,所以才让他有种眼睛坏掉的感觉。

“那很正常,因为你现在不再是人,而是螳螂。”

“什么?!”张驰惊讶的动动手脚,结果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镰足乱挥,摇摇摆摆,仍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他一时还没能适应有四条腿和一对镰足的身体,就像骑惯了自行车的人,在尝试骑三轮车时,总有种随时会倒一样。

“对不起,我只有这个法子能保你的命,要是我真的是仙女该有多好啊。”梦蝶委屈的流出泪来。

“别哭、别哭,我最怕就是女人哭啦,何况还是自己的女人。不管怎么说,我至少现在活着,这已经比我能想到的结果好太多啦,真的,很谢谢你。”

“那你要好好活下去。”

“那当然,咱这条命是仙女老婆救回来的,当然要加倍珍惜。”

“咦,等等。”梦蝶迷惑不解的盯着张驰化身的螳螂脑门上盘坐的人形图徽,心里暗讨:难道我误打正着,自创的方法竟然保住了他原有的身体。

兰花螳螂只有雌性而没有雄性,为了繁衍的需要,进化出筑胚丹这种东西,用于把其它雄性物种的身体重组成为雄性螳螂丹兽,至于用来救命,不过是副作用而已。梦蝶化身的凤蝶本是一种寄生蝶,歪打正着把筑胚丹以寄生的方式植入张驰身内,实际上是把张驰重生为了兽人。

“丹兽”是超进化的兽类,相比普通的兽,除了基本的神经、血液、呼吸等系统外,还多出一套兽核系统,类似于神经网络遍布全身,能够以兽核中所载的类基因信息为模板,控制身体细胞进行重组,从一种兽型变为另一种。丹兽的脑中有一枚兽丹,相当于血液循环系统中的心脏,是兽核系统的的中央控制器,同时也存储兽核的容器。

“兽人”则是超进化的人类,拥有比丹兽更强的兽核系统。

“怎么啦?”见梦蝶一惊一诧,惊怕了的张驰忙问。

“你有没有觉察到自己脑里多了个副脑一样的东西?”梦蝶问。

“有,那个是做什么用的?”

“那个叫‘兽丹’,可以用来变换身体型态。”

“变型,难道像你那样可以由人化成凤蝶?”

“是的,你的兽丹里是不是有两个琥珀样的透明晶球?”

“对,这又是什么?”

“叫做‘兽核’。每个兽核对应一种你可以变化的型态,所以能够变化的前提是,兽丹里至少有两个兽核,多枚兽核时会有一枚为主兽核,也就是丹徽显现的那种,说一下你的兽核里是什么?”

“一个里面有只螳螂,另一个是盘坐的小人,螳螂和小人都栩栩如生很精致,咦,这个小人好像哪见过?”

“当然啦,那个就是你自己啊。”梦蝶催促道:“你试一下把小人设为激活态。”

张驰听到这话,就像婴孩吃奶一样,本能的知道如何去做,张驰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似的,随着身体内的细胞伸缩移动,由一只螳螂重组回自己本来模样。螳螂复眼里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也随之恢复成自己熟悉的样子,有些模糊朦胧的梦蝶显得清晰、精致了许多。

以前张驰都穿着沙铠,梦蝶还是第一次见张驰一丝不挂的样子,难免害羞的“呀”的一声用手捂了眼,又忍不住好奇的从指缝里偷瞅,这副女儿家羞态让张驰血脉贲张,急忙从茧包里跳到胶水潭外,把梦蝶搂在怀里,梦蝶浑身一颤,移开捂着眼的双手,脸红的望了眼张驰,又娇又羞甜蜜蜜的笑着,把脸伏在张驰的肩头与张驰相拥。

张驰双手捧着梦蝶红的像苹果的脸,两人相拥激吻在一处,双双软倒在地上,像两条扭缠在一起的蛇,拥抱、抚mo、热吻。

“等等。”梦蝶像想到什么,急忙叫了暂停。

“怎么?”张驰迷惑的问。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梦蝶道。

张驰热情急退,像被当头浇了盆冷水,翻身坐起,一本正经的问:“要我答应什么?”

“你怎么啦?”梦蝶见他如此,不禁惊讶的问。

“没关系,你说吧,什么事?”

“不行,先说清楚你这是怎么啦?”梦蝶固执的追问。

“在男人兴头正旺的时候提要求,会有种做交易的感觉,因为希望纯纯的爱你,所以不愿掺进丝毫这种的味道在里面。”张驰道。

梦蝶吃愣了下,明白了张驰的意思后,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道:“我、我没那个意思,对不起哦。”

“没关系的,你说说看倒底是什么事?”张驰道。

“我,”梦蝶害羞的道:“我希望以后适当的时候,能为你生个孩子。”

“啊,”这回轮到张驰傻眼了,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误会你了,不用等以后,现在就可以啊。”

“我还不想现在要宝宝。”梦蝶有些言不由衷,对她来说,生命的意义几乎等同于生宝宝。

“也对,现在孩子生下来也是跟着咱们受苦,还是等日子好过点再生比较好。”张驰道。

“咦,你的话好奇怪噢,孩子生下来怎么会跟着我们?”梦蝶奇道。

“啊,照顾孩子长大,是做父母的义务和责任啊,没有父母的照顾,在这倒处都是危险的雨林,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张驰理所当然的道。

梦蝶闻言如雷震耳,又勾起她回忆起初生时的那些孤单、害怕的夜晚,那时候多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我说错话了吗?”张驰见梦蝶脸上流露出的复杂表情感到迷惑。

“我是孤儿,打从出世就是一个人,从没见过父母。”梦蝶深有感触的道:“雨林的夜真的好可怕。”

“啊,”张驰不小心触到梦蝶伤心事,很报歉的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梦蝶报以微笑示意没关系,道:“以后有了孩子,我一定会陪着它。”

“我们一起陪着他,陪他咿呀学语、蹒跚学步,我们一点点变老,孩子一天天长大,教他生活的技巧,听他叫我们爸爸、妈妈。”张驰放飞快意的畅想未来。

张驰的话里透着温馨、幸福、希望和期盼,如春雷扣开梦蝶的心,让她不禁怨恨老天:为什么螳螂一定要食夫才能生子啊!

“怎么啦?”张驰以为又触碰到了梦蝶伤心处,赶忙追问。

“没什么,”梦蝶故作轻松的道:“那、那我们现在来吗?”

梦蝶的话里透出些勉强让张驰觉得的性趣缺缺,便道:“要不,先去找吃的吧,好像饿了很久啦。”

“可不,都十五天啦。”梦蝶见张驰没有勉强,也很自然的顺着他话,拉着张驰的手站起来。

“啊,这么久你都没吃东西?”张驰吃了一惊。

“我,有啊,我能化蝶的吗,可以喝花蜜,我说的是你啦。”梦蝶道。

“我就跟睡了个觉似的,谁知道这一觉睡了这么久,被你这么一提,倒觉得肚子在抗议哩,花蜜也能填饱肚子吗?”张驰问。

“不能,又不能走远,要不然你被别的动物吃掉的话,我不是亏大了。”梦蝶笑着道。

“今天就好好补偿一下你,说,想吃什么?”张驰怔了下,感动的两眼泛潮,牵着手就往胶水果林后走去。

“嗯,我想想,烤鹿肉、烧白蚁、石板生蚝,外加蘑菇炖野鸡,当然还要有椰子汁。”梦蝶一口气列了一大串的菜单。

“这么多啊,你吃的完吗?”张驰笑道。

“能,这十五天来,想起这些就流口水。”梦蝶道:“你现在也可以化身了,这回我来做你搭挡啊。螳螂的身体跟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只有常练习用的熟练了,才能充分发挥这种型态的潜能和特长。”

“对呀,我现在先从练习走路开始吧。”张驰说着化身成螳螂型态,道:“用四条腿走路真是麻烦,顾了这条忘了那条。”

“哈哈,还有两条前足呢,你的两把镰刀是搭拉在地上拖着走的,刚出世的小螳螂都不会像你这样。”梦蝶头一次见到这样狼狈、笨拙的螳螂。

“它们又没养成两条腿走路的习惯,当然会比我更容易掌握了。”张驰发现学的太多有时候也是种障碍。

螳螂的复眼对张驰来说是个惊喜,它能精准的测量距离和物体运动的速度,而且接受和处理信息的速度要快的多,以至在人眼里连续的运动,在螳螂复眼中看来,却只是一格格的静态胶片。精准的目测和快速的视觉适应,正是张驰在使用瞬移时的两大关键点,复眼让张驰在使用瞬移时如虎添翼。

张驰通过简单的练习,掌握了基本的行走和使用镰足,在复眼的导航下使出瞬移,一头林鹿就像杵在那儿被他砍杀一样,只是因操作镰足还很生疏,误砍到鹿角也让他痛了好一阵,相比起能把鹿角劈开的兰花螳螂,他的镰足还太嫩,连劈柴、砍树都会疼的想掉泪,但复眼却没有泪可以流。

温暖的火堆上,整只鹿在火上滋滋冒香,却没有人守候,旁边的临时窝棚却山摇地动,肆无忌惮的传出男女欢爱的嬉戏声。不知道窝棚是被摇的头晕,还是兜不住棚内春guang,终于枝散叶塌,棚里的春guang尽泄,一对男女竟恍若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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