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没东西升上来做什么?”大军没好气的说道。
“嘶,这石柱上有几副浮雕啊,不过有点古怪。”
“上面雕了什么啊?”处仁坐在一块石台上问道。
“怪物?恩?这人怎么那么怪,浑身长毛的?”
“长毛?”处仁心里泛起一个阴影。
“确切来说不是长毛,是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的毛,有点恶心。”
“啊”处仁从石台上惊起。
“还有几副,太复杂了,我说不清楚,有山有人,还有龙。”
“是不是有几个额头高耸的人绑着一个人往山洞去的图案啊?”
“啊?你怎么知道”林杰克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处仁。
“我曾在道班工作过,有一天我老婆捡到一个木盒子,上面就是有这几幅浮雕。”
林杰克听的真切,急急忙忙下了桥,走到处仁面前,右手一摊:“那盒子呢?”
“那是坟脏,被上头收去了,据说在粤昌线铁路局长的办公室藏着。”
“哦,浪费我的感情。”林杰克脸色变的飞快,立马冷淡了许多。他接着问大军:“那块令牌呢?”
“什么令牌?”
“何府的那块!你猪脑子啊?我们有那么多令牌吗?就一块,还哪块呢?!”
“哦,哦”大军翻了翻布包,兜底翻出了那块令牌。
“你们拿着快令牌要干嘛?”处仁好奇起来。
“你也傻啊,明知故问?!”林杰克白了处仁一眼。
林杰克再次爬上断桥顶,把那块何府令牌妥帖的嵌进石柱台面中央的凹槽内,这凹槽正好是何府令牌的大小,他又用力拍了拍实。处仁和大军看完林杰克的动作后都在等待有何反应,可河还是那条河,桥还是那座桥。
“恩?这什么意思啊?”林杰克趴在桥上大声说。
“队长,你是不是放反了?”
“说你猪脑子,你还不信,令牌正反我还没你清楚?!”
“探长,没动静啊。”
“别说话,再等等。”
三人仿佛静止了一般,可是并没有等到他们预料之中的意外。
“队长,还有两小时就天亮啦!”
“知道!知道!”
处仁在石台上思索着,想着母亲留给他的令牌,那个西番巷留下的令牌,突然他一拍大腿说:“探长,你那块令牌里面的地图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
“把它放回去!”
“放回去?啊,难道…”林杰克马上取下石柱上的令牌。掏出胸口的地图,卷成纸卷塞了回去。随即把令牌扣进石柱的凹槽内。
“队长小心?”
“什么?”
“快下来,桥要塌啦!”
只见河底弹出两根铁索钩,钩住桥的下梁正往下拽,桥面立马开始晃动崩塌。此时林杰克冷汗直冒,站在桥上无所适从,本能的奔下桥面,一路连跑带跳。
“咵啦,咵啦,轰”断桥轰然崩塌,无数的木片木屑飞溅四射。林杰克一个猛跃跌在石滩上,伴随着他的阵阵惨叫。处仁和大军赶忙过去搭救。
“我的脚,我的脚!”林杰克哭丧般叫喊着。
“好像脚踝扭了。”
“探长,探长,你冷静点。”
“我脚痛死了!”林杰克一边叫一边翻开裤脚。果然,脚踝肿得像个包子。
“探长,我先扶你去河边啊,把脚先浸凉水里处理下。”
“快,快扶我起来。”
处仁和大军一边一个把林杰克架起来走到河边,让林杰克把受伤的脚踝没入水中。
“好些了吗?探长?”
“恩,不太痛了。”林杰克皱着眉头说。
三人靠在石堆旁开始发起了呆,一时三人无话,林杰克被疼痛折磨得无心说话,大军脑子一片空白。处仁望着那石柱心思却飞到了袁萍身旁。
“咵啷”石柱忽然发出一记松脆的声音,那石柱开始缓缓下降了,三人被这景象拉回了现实,看的目瞪口呆。
“不好,我的令牌,那是证据啊!”林杰克焦躁起来。
三人望着石柱完全没入水面,现在那片湖面空空荡荡,除了湖面漂浮的碎木片,仿佛根本就没存在过那根石柱。
三人愣神之际,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石板摩擦之声,大军更是吓的一抖。
“探长,你先坐着,我和大军去查探一下。”处仁安慰着林杰克。
大军和处仁起身回头走到发出石板的声源处。原来就在石台中央的太极图案上,就是阴阳两块石板拼成了太极图案,现在两块石板分开收进了地下,露出一个浅浅的地坑。地坑的中央放置着一把铜质的古朴钥匙。处仁把它取了出来。大军凑过头看了下,一脸茫然得看着处仁。
“是什么东西啊?”林杰克别着头问。
“一把钥匙。”
“钥匙?”林杰克环视四周,火光中大厅的四周没有一扇门,“****,这就结束了?一把钥匙,跟我开玩笑?”
“队长,就是一把钥匙?应该有线索可以找个门开?”
“你傻啊,这钥匙能开你家门吗?还找个门开?!这里连个狗洞都没!”林杰克抱怨道。
“不,不过这钥匙有点怪,队长。”
“怎么怪了?拿过来给我看看。”
处仁攥着钥匙走了过去,他一脸疑惑的思索着,记得外公来祖宅玩的时候腰间确实挂着很像这枚的铜质钥匙。不过这枚钥匙的牙印很少见,是那种一排密密的弯曲状的牙印,钥匙耳朵上还刻着一只精美的老虎。处仁记不真切,或许它们之间根本没有联系,外公的那把是再普通不过的钥匙罢了。他的拇指摸过老虎的头,凹凸有致,神态逼真,头纹醒目。一把古朴神秘的钥匙代表了什么?为什么这里没有门?何家人在和我们捉迷藏吗?
林杰克接过钥匙端详了半天,说:“啧,这钥匙奇了真是。处仁,你有什么想法?”
“这…”
“队长!时间不够了,我们回去吧,我来扶你。”大军跑到林杰克身边喊道。
林杰克看了看怀表失望地说:“好吧,快扶我回去,不要被发现了。处仁,钥匙你帮我拿着。”
大军先把木桶放回河内,回头看见处仁又朝八卦石台出走去,便招呼处仁:“木匠,快走了!咱明儿再来,你还留恋个什么啊?!在那杵着!”
处仁总感觉不对,对着大军喊道:“再给我点时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钥匙很可能是用来开那只木盒子的。但是放在这里完全不能明白何家的用意。那盒子里有什么秘密?
“处仁!”林杰克站在木桶里有点不耐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处仁摸着石台的表面。此时一滴水滴滴在处仁的手背上,他定睛一看,这水有颜色,并非是一般钟乳石滴下的清水,他抬头一看。
“快走啊,要来不及了!”大军喊了起来。
“有个洞!有个洞啊!”处仁兴奋得指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