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被外人知道了,不光是我的命,连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听懂没有?!”
“队长,我们明白。”黄等人异口同声道。
“大军的后事我一定会操办的好的,大军,你放心,我们一定对照顾好你娘的。”林杰克一边哭,一边想去抚摸大军的脸,却发现大军的鼻孔里往外冒大量的血水。
“怎么回事?队长,大军怎么了?”众人纷纷注意到大军身体的变化。
“快,快把方医生请回来。”林杰克命令道。他的一个手下立刻奔出去寻。不消半支烟的功夫,方医生步履匆匆的进来,进门也没和林杰克多说什么。看到大军七窍流血心想大事不妙,根据他的经验应该是血管破溃出血,应该是快走了,肯定是无力回天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进行最后一次抢救,也好让林杰克死心。他把大军的头侧向一方,果然又涌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示意林杰克把大军的脚稍稍垫高。接着他听了下大军的心跳,随后在他的胸口进行快速的按压。不停的按就不停的从大军的口中喷出血块,到后来血流不出来了,黑液却开始多了出来。直到方医生一头大汗,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大军黑中显白的脸,又检查了下大军的眼睛,最后叹气摇头,说:“林探长,大军走了。”
“啪”林杰克一下子跪了下来,默不作声,随后他的手下都跪了下来,方大夫也不好影响他们的虔诚,寻了角落坐下来休息,刚点上烟,跪在前面的某人突然开口说:“探长,你看那是什么?白白的,一丝一丝的。”
林杰克仿佛被什么震了一下,连忙凑到床边查看,看见大军身上不知何时钻出几十条细丝状的白色虫子。“大夫,大夫,您来看看,这是什么?”
方大夫顾不得喘息,来到床边查看,这是他行医以来从未见过的奇特症状,大军的额头,脸皮,手臂还有胸口不断有豆芽菜一样白色虫子钻破皮肤,就像平时地里的地龙一样,一扭一扭爬行在大军的身上,有的虫子还高高的翘起一端,颤颤巍巍的,似乎是在感觉周围的情况。
“这什么东西啊?”黄劭堃好奇的用手指碰了碰一根竖立着的白色虫子,瞬间感到针刺般的疼痛,那白色的蠕虫仿佛是察觉到了人的体温,一下子就叮上了黄劭堃的手指,黄劭堃马上没命的喊:“啊,嘶,好疼啊,好疼!”一边奋力的甩手,可那条虫子应该是嘴中长了钩子,死死的钩在黄劭堃的食指上,并迅速的缠绕了上去。黄劭堃登时疼的满地打滚,毕竟十指连心。
林杰克一看,当即心感大事不妙,大军身上的虫子看来是要弄死人的,立刻命令所有人退出屋子,留下他自己和方大夫来救黄劭堃。此时的劭堃早已方寸大乱,左手死死掐着右手手肘,伏在桌上,但又太过于疼痛,一把把桌面的杯,灯,烟,统统扫翻在地,凳子也被他撞倒,整间屋子充斥着劭堃的惨叫。可是内屋太小,而且靠大军的尸体太近,生怕劭堃再碰到虫子则更加难救了,方大夫和林杰克戴上橡皮手套和围裙把劭堃拖出了里屋,并把他捆在灶台旁的水缸边。可劭堃早就顾不上救他的那两人,嘴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林杰克没办法,只能就地找来一团破棉布塞住他的嘴。林杰克随后死命地拉住他的右手,撕开袖子,两人都惊呆了。劭堃的手掌已经发红,近伤口的食指都已发黑,还能看见手腕皮下扭曲的虫迹,正在一点一点地钻向劭堃的手臂。
“唔…唔唔…”劭堃坐在缸前瞪大着眼睛,眼中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出,浑身抽紧着身体。
“劭堃,你忍忍,有方大夫在,你放心!”林杰克说。
“杰克,让我来。”方医生说着,拿着一柄非常锋利的小刀和一把镊子。方医生先是用镊子隔着劭堃皮碰了碰那条虫子,那虫子就蠕动一下,接着劭堃又嚎叫起来,看来疼的不轻,方医生连忙拿出一瓶高粱酒,拿着布蘸了点酒擦在劭堃的手臂上。
“你忍着点啊。”随后,方医生划开了劭堃的皮肤,那条白色蠕虫的一头就显露在两人眼前,可是虫子应该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躲进了皮下深处。
“快,方大夫,它要逃了。快夹住他。”
方大夫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虫子完全要藏进劭堃肌肉深处时,一把夹住了它的一端。
“好眼力!”林杰克在一边兴奋的说。
方大夫没有说话,冷静的夹出虫子的一头慢慢的拉出劭堃的身体,那虫子手感很韧,弹性十足,像根猴皮筋一样拉得老长也没完全拉出来,最后似乎拉不动了,就僵在那里。
“恩?!”方大夫叫了一下。
“怎么了,方大夫,怎么拉不出来了?”
“它抓得紧。”方大夫简练的说。
“那就剪断它!”
方大夫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要用剪刀的意思。就是轻轻的,轻轻的尝试拉出来,可进展甚微,或许这动作惊动了蠕虫,劭堃的脸越发的扭曲变形,嘴中不停的哭叫着,林杰克看在一旁有点心急,催着方大夫采取更进一步的手段,可是方大夫却叫林杰克拿来一根细麻绳来,林杰克照着方大夫的要求把劭堃的右臂绑实在了。
麻绳深深的嵌进劭堃的皮肤内,勒出了一道血痕,看着劭堃遭罪的表情,林杰克忍不住了,一刀把那虫子给剪了。却看见那虫子“刺溜”一下,前半段完全逃离了视线,躲进了皮下找不见了,就剩下另半段虫子被方大夫夹着,孤零零得晃着。当时的情景甚是尴尬。
“你!”方大夫一脸暴怒,但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接着就是摇头叹气,林杰克一脸的尴尬,似是个犯错的小孩。
“啊!!!”黄劭堃突然放声大喊,堵在他口中的破布都被他嚼烂了,可以想象他所受到的痛苦。方大夫不得不仔细观察他的情况,那皮下的蠕虫生命顽强,不仅又向上移行了几寸,而且发现了两条不同的皮下痕迹,“也就是说…”
“怎么了,大夫?”林杰克紧张的问。
“那虫子分裂成了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