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陈老太太神出鬼没了,但是前面在山洞里还可以解释为我的幻觉,现在是三个人都看到了,难道是集体幻觉?相比起来我觉得蒋道德他们兄弟俩受到的刺激似乎更大,一番毫无结果的四下搜索几乎快让他们疯掉了。看来必须的我来安慰他们了,像我们这一类的直性之的人一般是很执着的,要是没有个好的解释,他们一定会疯掉的!
“嗯,都别找了,我看她应该是走掉了。说不定这里还有别的什么通路,只是她不想告诉我们而已!”我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解释很拙劣,但是不是有人说过吗?最拙劣的不是解释,而是不解释。当让,一句惯例,这个人还是我!
看来他们俩对于我的话也不是很相信,的确,只要有点智力和观察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刚才说的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的情况下,人们还是喜欢用牵强的解释来麻痹一下自己。再说这也不是讨论问题的地方,说不定那自渎的人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的,既然今天已经决定放他们一马,那还是尽量便面遭遇的好。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蒋真理的帐篷是否关好,要是她在这昏迷的情况下被什么野兽伤到那就不好了。然后我们早草丛中翻出了王金阳和衣服,穿好衣服后依然是蒋道德背着王金阳,我们就从陈老太太指点的小路出发了。
果然陈老太太说的不假,这条小小的山谷是没有什么岔路的,我们可以一直往前。不过至于说到是不是通往外面的出路,我还真的不好界定,应该说我们的的概念有了一定的分歧。等到我们走出这段山谷的时候,蒋道德他们对于眼前的迹象感到十分迷茫,而我却是感到饿了熟悉。这里赫然就是陈老太太的那个院落。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总不成还要绕过去吧?而且我想以陈老太太的厉害,我们是不可能轻易就躲过去的,倒不如光棍一点,直接登门的好。我也不和蒋道德商量,直接就上去敲门,见我如此熟门熟路,他们兄弟俩也就不阻止我了。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9527。见到我他居然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句问话都没有,打开门直接就把我们让了进去。给我的感觉要吗就是他却是是个非常淡定的人,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涵养。要吗就是早就知道我们一行人将要到来,所以对意料之中的事情当然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不过好在我对陈老太太这里的人的怪异程度早就有个预判,所以也没有什么惊异的,直接带着蒋道德他们就进去了。
“****!这个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这不是闸门刚刚经过的地方吗!”连蒋道德这么神经迟钝的人一进入第一重院落都看出来了这里和那山洞里某处的雷同。
蒋安全在仔细观察了以后也向我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勇哥,这个地方你是不是来过?我说怎么在山洞里的时候感觉你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因为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整个事情从头到尾我也觉得十分的迷茫。答案,都只有靠自己了。
不用9527带路,我径自就向那第二重院落里的黄肠题凑而去,我想除非陈老太太不在,不然她一定在那里面。那9527也没有阻拦我,只是跟在我们身后,一直到了黄肠题凑的门口才不再跟进,任由我们自行进入。
屋子里面依然还是我上次来时的样子,但是我却没有了上次那种冷如骨髓的感觉。就算是我背上的巴王剑的缘故,那为什么蒋道德他们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呢?难道真的上次是陈老太太耍的花样?可是且不说这样的花样要怎么操作,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我已经隐隐觉得陈老太太应该在我们之前就已经回来了,但是当我看见她就那么闲散的坐在榻上时,还是觉得非常的惊异。尤其是她那一身行头,和我们子啊帐篷那边见到事实一模一样,但是望起来一尘不染,根本就不像我们这从山林里钻回来灰头土脸的样子。
我原本以为蒋道德兄弟俩会比我更加的吃惊,谁知道回头瞟了他们一眼才发现,要说他们俩吃惊也是有的,却完全不是我所意料的那种。看蒋安全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进入了艺术殿堂的陶醉像,看着一屋子的摆设完全不能自已。蒋道德就直接了,两眼放射的完全都是金子的光辉。我真的无语了,这下再陈老太太面前算是丢死人了!
这一切当然都逃不过陈老太太的眼睛,她见我如此尴尬的样子,微笑着打破了沉默:“怎么样,一路还顺利吗?”
“什么?”我被她这突然一问搞的有点回不过神来:“什么一路顺利?你知道我们从哪来?”
“那你们从哪来呀?我当然是问我给你们指的那条路顺不顺利了!”陈老太太虽然没有深究我的话,只是她那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让我感觉她似乎洞悉了我们所有的秘密。
我一下又中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似乎我在她面前完全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不行,这样被人完全压制不是我的风格,我决定转换话题以退为进,并且我真的感觉不太像在她这里再做停留了,所以我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哦,你说的是这个呀,当然还是比较顺利的,所以我们这才专门来拜谢您老人家!要是您没有什么事,那我们这就告辞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陈老太太果然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一手,听了我的话后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你还会以退为进呢,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可不能赖账,你答应了只要我给你们找到出路就拜我为师的,难道你忘了?!”
这下才是憋屈了,明明前面她是给我挖了个坑,谁让人家动作漂亮,一脚把我踢下去就闪人不见了,让我欲辩无门!现在我要再辩解说那不是我的意思,难免就显得下乘了,有时候时间真的能决定性质!但是我还是不能束手就擒,按阴谋论的观点来说,对方表现的越迫切,说明阴谋就越大!当然,根据惯例,这个观点依然是本人总结的。耍赖就耍赖了,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离开这里!想到这我开口反驳了:“陈女士,请您注意两个问题,当时只是您自己一厢情愿得出的这个结论,我并没有确认!好就算是你走的快,没有听到我的辩解,这条我认了!可是我们当时说的是找到出山的路,不是来您家的路吧?请注意,这里好像还是大山深处呢!至于剩下的路我找不找的到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赌约没有关系吧!所以对不起了,这次不能满足您的要求了,我们要赶路了,再见!”
我说完这些自己都感到脸红的话就转身示意蒋道德他们赶紧走人,我实在没有脸皮再和陈老太太做无理的争辩了。谁知道蒋道德这厮这时竟然对我完全无视,直接腆着脸向陈老太太问道:“这位老人家,不知道您觉得我拜您为师怎么样!你看他根本就不愿意留在这里,不如将就点,收了我算了!”
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只剩下了三个字来形容蒋道德——猪、八、戒!也难为他还能装出如此斯文有礼的样子,我只感觉说有的脸都被他丢到了爪哇国去了!我当时真的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连抬头看一下陈老太太的反应都不能了,只听见她半真半假的回答着蒋道德:“收你呢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里规矩比较大!要当我的徒弟必须的戒荤戒色,戒烟戒酒,戒杀生,以及贪嗔痴都要戒!而且要是忍不住犯戒了,那就要去势!”
可怜蒋胖子这个冬瓜,被人耍了还不自觉,自顾自的在哪念叨:“这戒来戒去不就成了和尚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去势是什么意思呀?”
我是在听不下去,冲过去提溜着胖子的耳朵骂道:“你这头蠢猪,你自己数数,人家是不是再说你是八戒!还问去势呢!去势就是把你从猪八戒变成公阉猪!还不快爬起来跟我走,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难得这次蒋道德被人明着耍了还没有暴怒的,可能是这个环境给他的压抑太大,以至于一时不敢猖獗。幸好陈老太太没有继续痛打落水狗,语气温和的说道:“看来还是我心太急了,好吧,既然你还不愿意当我徒弟,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只是你们想就这样走了,怕是有点麻烦哟!”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都紧张了起来,难道她还要给我们翻脸不成,我试探着问道:“陈女士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留下我们不成?!”
“呵呵,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一看我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陈老太太一下子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和你们几个晚辈过不去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说你们那个昏迷的同伴,难道你们就这样带着他去见他的父亲吗?你们准备怎么给他的父亲解释了?”
这一下我们才想起了王金阳来,是呀,人虽然是带出来而来,可是难道就这样交给他爸吗?想想他爸会怎么样反应?难道会感激我们不辞艰险把他儿子带出来吗?俗话说杀人的县令,灭门的令尹!都是习惯了生杀予夺的人,能期望和他讲道理吗?而且我比蒋道德他们知道的更多的是临进洞前王金阳和他爸的那次联系!原本就是计划杀掉我们的人,突然看见儿子在这种状态下被我们带出来,就算我们不追究什么,他自己的心虚也迟早会导致他干掉我们了!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蒋安全突然向陈老太太鞠了一躬说道:“请教陈女士,我们也很疑惑这位同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们解决一下呢,晚辈在这里现行感谢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醒悟过来,正所谓: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之人!陈老太太既然提到这个问题,那就绝对不是仅仅提醒我们一下这么简单。而且她是什么人呀?远近闻名的阴神子嘞!看来王金阳的事情迟早都的着落在她身上了,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要是她都解决不了,那在我的认知范围内就没有人有办法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老太太见我们开了口,马上变得拿腔拿调的说道:“这个问题嘛,对我来说倒也不难,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阴神子是什么人,有过帮人的记录吗?”
问题很明显了。白痴都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蒋道德他们都同时把眼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是有心要装糊涂,只是我真的不习惯被人威胁之下做决定,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蒋道德在一旁看看我为难的样子,突然跳出来说道:“兄弟不用为难!不就是******个县官嘛,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干脆老子再给王金阳这个王八蛋补上一刀,以泄我心中之恨!大不了从今往后就浪迹天涯,我还不信他老爹能在全国都有势力!”
马勒戈壁的!我知道蒋道德说这话不是存心的,的确是出于兄弟仗义。但是他傻我不能装傻呀,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让我还怎么办?难道我拿兄弟的仗义当放屁?无奈之下我只好挺身而出,自觉的钻陈老太太的圈套:“好吧陈女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您的目的我也清楚。不管是不是你要挟我,反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出路了。我干脆点说吧,如果您这次能帮我们顺利的解决问题,我答应您,拜您为师!”
听到我的话蒋道德傻眼了,我相信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那番慷慨之言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还想跳出来解释,被我一把给摁住了。其实我刚才在许诺中还是耍了点小聪明,我没有直接以把王金阳治好作为条件,而是说解决我们的问题。这之间的区别就大了!我们的问题可大可小,甚至可以衍化成好多个问题。比如说就算王金阳醒了,以他们父子的人格来说,难道就会放过我们吗?嘿嘿,到时候我就有的是灵活的说辞了,谁叫你要要挟我!哼!
不知道陈老太太是真没听出我话里的伏笔还是她另有什么打算,见我做出承诺也跟着承诺到:“好!既然你够爽快,我也就不多啰嗦了,这次的你们的麻烦就包在我身上了!”接着她有诡异的冲我眨眨眼睛,话锋一转的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反过来要挟我呀,你们要真的冲动了,难道我还能看着你这乖徒弟出事不管吗?”
这个老狐狸!我差点当场昏倒!而且我还注意到她的说法,替我们解决麻烦。难道她已经明白了我的话外之音,在这里给我表示我难不倒她吗?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剩下来的就是具体的问题的谈判了。既然都是交易,我们也不再装什么客气了,都各自找了把太师椅坐了下来。一想起屁股下面的是可能价值连城的玩意,这坐的怎么都不舒服。
见我们都做了下来,陈老太太才收起前面戏谑的表情,严肃的对我们说道:“你们这位朋友的情况虽然不是什么重大的情况,只不过是被一个潜伏很久的魂魄所侵袭。但是现在麻烦的是这个魂魄不知道为什么却又不在了!而且还带走了你们朋友灵魂的生气,所以你们朋友现在是处在有魄无魂的状态。现在既然找不到那个肇事的魂魄了,那就只有慢慢的培养你们朋友魂魄自己的生气了。这是一个需要很长时间的事情,那么你们是不是暂时不忙回去的好呢?”
听她的描述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影子一样的家伙,难道那个所谓潜伏多年的灵魂就是他妈?对了,忘了说明了,从当初战胜了那个影子一样的人物开始,蒋道德就不能容忍那金灿灿的东西由别人保管了,就是妹妹也不行,所以从那时起他就把金仗和王金阳绑到一起由自己来驮了!
听说要留在这里,蒋道德他们还没有什么,反正一个喜欢研究这里的文物,另一个贪财的就更是巴不得不离开了。我却不同,一大除了山洞我就得重新思考现实社会中的事情了。毕竟我还是个军人,时间的观念是很强烈的,别的不说,但是假期结束归队这个问题都是不能逃避的,而且我毕竟是好几年了才有了这么一个假期,怎么也得在妈妈跟前尽尽孝心不是?所以我不能接受陈老太太的提议:“不行的,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反正我休假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个突发因素,王金阳他们父子不会事先就知道我的存在吧?只要我不带任何相关的东西回去,应该不会暴露的!”
陈老太太沉吟了一下才同意道:“好吧,你可以先回去。但是要注意不要带任何和这位胖子相关的东西!”边说她还边从旁边的漆器匣子里拿出一个和这个环境看起来不太相称的东西——银行卡,然后继续对我说道:“这个卡你拿去,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就从这里面出。你们来的时候开的车也不要动了,我会给你安排车直接回县城。还有你们那个什么营地千万不要去了,至于营地的那些帮工也不要去管,他们要等你们的话,物资也够,要是他们不想等了,分了你们的装备也不亏了,不用感到太歉疚!”
我靠,我怎么听着像是什么特务组织在安排行动的感觉!车倒是算了,反正我可以当做暂时借用,可是钱我就真不能拿了,我赶紧起身推辞:“您老别介,车我先拿去用,至于这钱就真得不用了,现在还没那么潦倒!您老放心,我一定照你安排的做!其实也不用这么紧张,过不了多久我就回部队了不是?”
陈老太太根本就不容我推辞,随便一个小动作就把这卡插进了我的衣兜,同时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你即将成为我的徒弟和传人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也都会由你继承,我不容许你出什么状况!钱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在这个社会上它就是一种力量,好好运用会有想不到的好处的!这卡背面记着我的手机号,后六位就是卡的密码。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打这个号码,我随时在线!”
一听说可以继承这里的一切,蒋道德这个财迷就忍不住嘶嘶的倒吸冷气!刚刚和人打了赌,我也不好当面反驳,只能在心底腹诽:谁要继承你这些鬼眉鬼眼的东西,我又不是你儿子!接下来陈老太太倒也干脆,连晚饭都不留我吃一顿就直接催促我离开。我只有跟蒋道德他们告别了,同时把我舍不得的巴王剑和那神奇的金仗也托付给他们俩了。还有那八片玉璋,陈老太太表示可以帮我们寻找买主。既然都收了人家的银行卡,自然要做的大度点,我很爽快的就把它们交给了陈老太太。只是蒋道德一副掏心挖肺的痛苦表情,不过知道自己现在不好出面,而且看人家这的排场也知道不至于吞我们的货,才依依不舍的放手。
终于可以轻松的回家尽孝了,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开朗起来!老妈!不孝的儿子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