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逸龙手里现在攥着一百五十五两银子,其实真正能留给自己的顶多也只有五两,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可是要拿去送礼的!自己一声不吭的在城南刮了这么多地皮,官府恐怕早就按奈不住了!不过即使只有五两,也能够让自己和张伯过上一个月的幸福生活了。
今天正好也是张逸龙领秀才补贴的日子,虽说现在口袋里有钱了,那三钱银子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但他深知细水长流的道理,有总比没有要强的多!
因为此时已是饷午,大伙都在回家吃午饭去了,所以衙门口除了两个办事的师爷还在闲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拿自己的秀才证明领取完五月的补贴后,张逸龙一声不响的走向后衙!这里就是扬州城政治,经济,案件,城管所有权力集中的地方,而张逸龙的目的,就是给这个扬州城的总经理兼董事长——县太爷送礼来了!
对于张逸龙来说,秀才的身份唯一两个好处就是:一,可以随时拜会本地巡抚以下的官员;二,见到总督以下的官员可以不用下跪!一般来说,一地的父母官都比较看重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才子,毕竟这些子人可都算的上是官员预备队,指不定将来那个家伙祖坟冒青烟,当了大官,对自己的官途绝对是好处多多,即使这些个才子都没赶上,可他们毕竟是文人,笔杆子可在他们手里,这年头,官声官声,说白点就是他们这帮子家伙手中的笔!他们说好,你官声就好,青云直上那自然不用说,他们要是说不好,那你官声自然就是差,没办法,等着告老回家种地去吧!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猫腻!大伙儿心里个也明白。所以,不论怎么说,这些个当官的还是很乐意和秀才们拉拉关系,扯扯家常的!
这不,等张逸龙刚替上自己的名刺,那个守门的小厮马上就把他领进后衙的大厅,说是县太爷正在用食,让他稍等一下,又给张逸龙倒了杯茶,转身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逸龙也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喝着这上好的雀舌,听说一两雀舌一两银子,这可不便宜,看来这个县太爷倒也挺重视秀才的!至于自己是洪门的老大的身份,他敢保证,除了那些个弟兄,谁也不知道。
没多一会,一个身穿墨绿锦绣长袍,下巴处留着三寸胡须,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内堂走出来。虽然张逸龙从来没有见过扬州县令,可一看这精致的服饰和脸上那种只有领导人才有的一股子威严,一眼就能明白,这家伙就是扬州城的大哥——陈县令!
“太尊大人!学生给你请安了!”张逸龙一脸谦和的朝来人做了个揖,轻声说道。
“免礼!”陈县令一看来人比较面生,先前已经有下人告诉他眼前这个清秀青年是一个秀才,当下放下架子,亲自扶起张逸龙,请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客厅的主座上,热情的道:“本官刚才正在用饭,若有怠慢,不要见怪!”
虚伪!张逸龙心里一阵鄙视,你要是觉得怠慢你为什么不早出来见我!等了半天还说不要见怪?
当然,虽说张逸龙心里鄙视陈县令,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当下也谦虚一笑:“大人日理万“鸡”,“食物”繁忙,还请恕学生不清自来之罪呀!”
陈县令虽是进士出生,可也不明白张逸龙口中的那些后世术语表示的意思!这马屁拍到陈县令心里去了,他还道眼前这小伙子挺懂事,不像有些个秀才狂妄自大,当下倒也生出些许结交之心。
“太尊!学生自考取秀才至今已经一年有余,一直没有前来拜会大人,实在是寝食难安!”张逸龙一口一个太尊的叫着,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后世那所谓的太君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是搞笑。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本官甚慰!”陈县令越看青年越觉得顺眼,脸上已经乐开了花,哪还不知道这个年轻秀才要给自己送东西了,只是他见张逸龙身上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想来送的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他能这么说,陈县令已经很满意了。
看着这家伙一脸舒坦的样子,张逸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只是陈县令的那句孝心让张逸龙很不爽,他奶奶的,你当你谁啊!操!这世上居然还有比老子更无耻的人。
“惭愧!惭愧!学生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太尊笑纳!”张逸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那一张一百两银票,尊敬的替到陈县令的手中。
“这!~~这怎么使得!”陈县令还以为是五两十两的银票,这点小钱他看不上眼,所以一阵推辞,突然发现那银票上些的那个一百两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当下不留痕迹的收入袖中,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盛情难却,盛情难却!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还却之不恭?张逸龙心里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的。暗叹:奶奶的,要把脸皮练到这家伙的程度,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不过还真别说,张逸龙虽然鄙视陈县令的无耻,但心里却希望这家伙更无耻。要是不收他的银子,恐怕才真正让张逸龙头疼呢!
收了银子就好办事!张逸龙也不急,当下开始与陈县令聊起扬州的繁荣来,什么励精图治拉,为国为民拉!各种马屁拍的陈县令云里雾里,找不到北了。
一个多时辰就在这一大一小,“融洽交谈”中一逝而过,弄的陈县令最后是迷迷糊糊,搞了一个多时辰,还不知道这个秀才是为了什么事情找自己!能当上这个油水十足的扬州县令,他自然不是傻子,钱也送了,马屁也拍了,陈县令倒有些按捺不住了。
“兄弟今日来不知有何事啊!”这声兄弟自然是两个无耻之徒关系拉近后所改变的称呼。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张逸龙早就对自己说出的那些屁话有种想吐的感觉了,当下也不啰嗦,直奔主题:“听说最近扬州城的治安不太好?”
“哦?”陈县令眼珠一转,不知道这治安和他有什么关系,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副谦虚的张逸龙道:“这事我倒不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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