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顿了顿,道:“对,我们必须分清轻重,下一步,我们要进皇宫找皇上,我要当面向他解释清楚。”
“好,我陪你一块去,万一有危险,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涵轩拍拍龙渊的肩膀道。
龙渊此时热泪盈眶,他拭了拭眼角,声音哽咽道:“谢谢你,师姐!师姐一向这么照顾龙渊,龙渊真的无以为报!”
涵轩刮了刮龙渊稚嫩的脸蛋,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师弟,我不照顾你照顾谁呀。”
龙渊和涵轩去集市买了两匹快马,从郊外出发进长安。入到长安城时,夜已深了,街道上却依旧车水马龙,涵轩不禁赞叹道:“汉国的商业就是发达呀,这么晚了个个商铺还是灯火通明,要是换作在我们明都北京城,恐怕此刻店家早已打烊。”
龙渊微笑道:“这里的商人早已习惯了开夜市,一些贵族名流,也经常到了夜间才出来活动。”
“这里如此繁华,怪不得师弟不愿离开。”
“唉,汉人太过沉溺于享受太平日子,这未必是好事。”龙渊叹道。
俩人骑马来到玄武门,在离玄武门还有五十里处设有哨岗,哨兵盘问道:“可有令牌?”
龙渊亮出李夫人送给他的宫中令牌,哨兵示意放行,并对龙渊和涵轩道:“下马前行。”
俩人下了马,牵着马儿走去,涵轩四下望了望,道:“汉宫守卫还真是森严,四处都有哨兵。”
龙渊笑了笑,道:“这还只是前门,里面的巡视兵更多呢,而且全都是御林军,个个都身手不凡。”
走到玄武门大门前,龙渊亮出令牌,守城的士兵正欲开门放行,城头上却站出一名将领,哈哈大笑道:“龙渊,你这是自投罗网啊!”
龙渊一听,暗叫不好,抬头望去,在火把的照映下,龙渊看得清清楚楚,城头上的将领赫然就是大司马卫青。
“大司马何出此言?”龙渊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你投降元国,背叛大汉,今天你回来就是自寻死路!”卫青面无表情地道。
“这中间有所误会,劳烦将军打开城门,我自当入宫向皇上解释清楚。”龙渊道。
“哈哈,”卫青仰头大笑道,“龙渊呀龙渊,你未免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有可能吗?你这个卖国贼,今日本司马就要将你就地正法!”卫青手一挥,“弓箭手准备!”
城头上站出一排弓箭手,全部拉好了弦上好了羽箭,箭头朝准了龙渊和涵轩。“师弟,快逃!”涵轩叫道,俩人飞快上马逃离,可前面的哨兵已经围了上来,大队兵马也从玄武门开了出来,龙渊和涵轩已经处在进退维谷的危险境地。
“杀出去!”龙渊一马当先,剑锋过处,非死即伤,围上来的士兵哪里挡得住龙渊的强大剑气,如山洪爆发的剑气一浪接一浪地狂涌向士兵们,士兵们刚开始还敢上前去阻拦,到了后来纷纷溃退,没逃脱的就被剑气的热度给活活烧死,场面好不残忍。
而涵轩则为龙渊断后,她的剑法如灵光流动,似水轻柔,城门上的弓箭手射出来的箭在距离涵轩还有三丈多的时候就已经被剑气给折断了,根本无法靠近涵轩。
卫青见龙渊正专心致志地对付哨兵,忙命令弓箭手道:“快!射杀龙渊!”
城楼上万箭齐发,都是朝准了龙渊射过去的,涵轩大喊道:“师弟小心!”她飞身扑了出去,剑光大盛,化作漫天剑影,帮助龙渊挡箭。
龙渊在听到涵轩叫声的时候双脚踩了下马镫,借力跳跃起身,幸好龙渊动作够快,因为就在他跃起的下一瞬间,他的坐骑已经变成了一个刺猬马,轰然倒地。龙渊在半空中横扫划剑,剑气四溢,像股激流一样将羽箭全部冲散了。
眼看玄武门的士兵已经冲杀过来,龙渊牵起涵轩的手,施展开独门轻功“神龙摆尾”,夺路而逃,哨兵们惧怕龙渊剑法,竟不敢上前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龙渊他们逃脱。
“想跑?没那么容易!拿箭来!”卫青大声道。
旁边的一名弓箭手把弓箭呈给了卫青,卫青左手握弓,右手拉弦,目光如炬,“中!”他暴喝一声,羽箭脱弦而出,快若闪电。
羽箭直射向龙渊背心,“小心!”涵轩拦在龙渊背后,羽箭射中了涵轩的胸口,龙渊回过身来看到发生的一切,涵轩胸口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的脸色苍白,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但却依然牵挂着龙渊的安全,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说道:“师弟,快……快走,别管我……”
“师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会不管你的!”龙渊痛哭流涕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龙渊,已经处在了人生最伤心的时候,“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龙渊心里不断自责道。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红得令人恐怖,目光直盯着城楼上的卫青,咬牙切齿地道:“卫青,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任何人撞上了龙渊这般恐怖的眼神都会刻意避开,唯独卫青却敢与龙渊对视,可见卫青的确胆色过人,他淡笑着答道:“我随时恭候大驾,不过恐怕你没这机会了!”卫青说罢,快速地又射出一箭,这一箭突发其来,让人毫无准备,实是令人惊讶,反更令人吃惊的是卫青在这么仓促的时间*出的箭却劲力十足,如若流星闪过,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箭快,剑更快,只听“嗤”的一声,羽箭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掉落在地,龙渊何时出的剑,所有人都没看清,这时玄武门出来的士兵已经涌了上来,龙渊却一动不动,他手里握着剑,一把七尺长剑,只见地面突然摇动起来,士兵们均傻眼了,都以为是幻觉,龙渊出剑了,他大吼一声:“巨浪滔滔!”剑气和杀气都很重,地面上的大理石全被掀卷出来,如同巨浪般滚滚砸向士兵们,士兵们混乱成一片,前面的士兵纷纷被石块砸死,其余的争相后退,造成相互拥挤践踏,死伤无数,整个玄武门广场上乱作一团,待石块停止滚动的时候,士兵们放眼望去,只见龙渊和涵轩,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