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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经人世

斜阳西落映红了天边的彩霞,彩霞映着大地,渡上一抹红!

已是晚间,白日热闹无比的桃花古镇也安静了不少,街边的铺子关了门,挑担的小贩归了家,少了吆喝和叫卖声,却添了些站街的佳人儿!

只无论怎样,挂着一块简单木匾的小酒馆永远依旧,不太热闹,也从不冷清。

——潇湘酒馆!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酒楼前,驾车的老人跳下马车回身将车上备好的长凳放在车下,酒楼门前倚靠着门的青灰衣衫的小二将目光落在马车上,看见驾车老人的动作,小二不免有些吃惊。

桃花古镇屹立于江湖中,平日里来往的也自然是江湖人,潇湘酒馆更是江湖人称的保命之所——凡是到了这里的人,不论是身背多大仇恨都能保得一命!而江湖人自是不必说,多是豪爽之性,女子也少有坐这等马车的,更别说是下马车的长凳了!

小二正想着,一身着碧色女儿装的女子自马车中出来,小心翼翼的踩着长凳下了马车,女子下马车后转过身,只见车帘再一次被人掀开,身穿淡蓝色衣装的女子自马车中行出来,她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酒馆,风微微吹动她面前的蓝纱,灵动若水的眸子轻轻眨了眨,仿佛笑了。

“小姐,小心些。”碧落伸出手扶着她慢慢下了车。

小姐!

小二眸子动了动,若不是武林中有名往的人的女儿那便是位官家小姐,可看起来也如此柔弱,倒是胆子很大!

碧落扶好她,转过身将一锭银子交到驾车的老人手中,笑了笑:“多谢老人家了!”

小二看着摇摇头,倒是不是金银来的不易,转了身,轻声道:“二位姑娘里面请了!”

蓝歪了歪头,将他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弯了弯眉,双手重叠于胸前,迈开步子慢慢走进小酒馆。

已是黄昏,酒馆中正是人多时,位子上都坐了人,碧落同她的出现却是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先不说那柔柔的行风,便是碧落那一张并未遮挡的脸就足矣让许多人为之倾醉,更她何况身旁那不凡的蓝衫,虽是用纱巾遮了面庞,可这一身气度却怎么也遮挡不住!

有小二快步走来。

这小二也是青灰衣衫,却不似外面那一个,想是跑堂习惯也经历过各种人的嘴脸,看起来灵巧的多!

他的肩上搭着一块白抹布,到二人身前,弯了弯腰,笑到:“二位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可是怎么区分的?”碧落问道。

小二被这问题问的一愣,可转眼看的两人的衣着和蓝面上的纱巾,便是明白过来。笑了笑,语气更是柔和了几分:“二位姑娘想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这打尖就是喝茶就走,住店自是留宿一夜!这天色已晚,二位姑娘身旁有没个护卫,近来桃花镇来了些大人,怕姑娘夜里不安全,留在这里也能安稳些!”

碧落点点头,转过头看了眼蓝,她的眸在小店内四处转着,眸中泛着新奇的光芒。

碧落转过头对小二说道“那便劳烦哥哥给开间最好的房间!”

“自是不能委屈了姑娘的!”小二侧过身,弯着腰指了指角落中的位置,道:“二位姑娘行路还未用过饭吧!那里清净些,姑娘自去做,我吩咐人端着热菜。”

蓝这时转过了头,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有劳了!”

十三四岁的声音还带着稚嫩,却不失灵动,宛若珍珠落玉盘般动听!那小二却愣了愣,这声音竟能和老板娘的声音相媲美,只是老板娘的声音中多些尘世的妩媚,而此少女的声音中满是不问尘世的轻灵。

倒是难得!

隔着纱对小二笑了笑,同碧落缓缓走向角落中无人问津的座位!

“嘿!这可不像江湖中的女儿!”一位客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道。

“啧啧啧,倒是清的很呐!”

“刚刚上楼去那黄衣姑娘也是称得上绝色的!”

“哎!咱们的老板娘才是人间难有之色!”

“你可注意些话,咱们老板娘那是有了丈夫的人!”

“嘿!谁不知道她是个寡妇!”

“咻!”

一只竹筷插在刚刚说话的人前的桌子上!

酒馆内刹时没了声音!

蓝和碧落同时看向竹筷,又抬起头看了看楼上的某角落,蓝眨了眨眼,心道:好准的手头,力度也是不深不浅入木三分!一双眼灵动的眨眨,满是不问世事的清纯!

楼上那角落的人感受着来自同一方向的两股目光,微微皱了皱眉,两个小姑娘怎么看都是不问世事的官家女儿,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眼力!难道是哪家从未露面的女儿?

“叮——叮——叮”

几声竹筷敲打碗盘的声音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众人将目光转到声音处,只见一破衣老者正自顾自的用手抓起盘中的花生潇洒的一颗一颗扔去口中。罢,手又端起酒杯,滋的一声一饮而尽。一副满足的样子,看的蓝笑出声来!

一切作罢,看着又拿起竹筷轻轻敲打碗盘。

“叮——叮——叮”

“要我说,唯有那梨落圣女宫不通尘世的武林圣女才称得上是人间绝色!”

老者缓缓道,只没人看到他再说武林圣女时目光转过蓝衣!

话一落,便引起人们议论。

“那武林圣女倒是咱们武林第一美女,可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咱们是不知道多美!老头你见过?”

“见过!”回答的倒是有底气!

“听闻武林圣女自继位以来便很少下山,你在哪里见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蓝缩了缩瞳孔,以她的才智自是知道老者已将她认出,她转过头看了看碧落,只见她也在看自己,瞳中满是不敢相信!

怕是她们二人不通世事哪里漏了破绽,她转过头看着老者,却见老人家从头到尾都为看过二人一眼!

难怪颖姨嘱咐说江湖水深难测!这才刚刚开始罢,以后要小心才是!

收了目光,蓝低声道:“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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