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我惨叫着。
小天被撞的飞起来,重重的摔在了旁边的绿化隔离带上,我的心脏瞬间不会跳动了,呆愣的看着,小天冲着我的方向抬着手,脸色刷白,有几个过路的行人跑过去,有人帮忙打着电话。商务车飞速开走,在路口处拐弯,我看不到小天了,“小天,小天......”我浑身哆嗦的停不下来,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磕碰,接着完全失去了意识。
身上一阵阵被烤焦的感觉,我以为是老黑来了,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两个男人抬着,太阳光毒辣的照着我的身体,有丝丝的痛感,我用力一翻身,从担架上掉了下来,站起来就跑,被抬担架的两个男人按住,压上了一架私人飞机。
飞机起飞后,走来一个头发梳的光亮,穿着很上档次的男人,他递给我一杯水,示意按着我的男人离开,然后微笑着上下打量我。
“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抓住他的袖口。
“呵呵,姑娘,你得罪什么人了?忘记了?”男人笑的意味深长。
我松开手,看着他,突然明白了,制毒集团的报复来的这样猛烈,看来这次小命算是交待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我倒是镇定了许多。
“我们现在在缅甸境内,去金三角。”男人透过飞机舷窗看了眼外面。
男人并没有伤害我的样子,甚至很友好,我怕他笑里藏刀,用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笑了,“我不会杀你,别紧张。”说着凑近我,“你也不会死,因为你是萨帕的女人,他已经替你受了惩罚。”
“??!......”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不敢再问,怕他们弄错了什么免我一死,问露馅又活不成了。
“你的手下开车撞倒的男人怎么样了?”我故作淡定的问。
男人皱了皱眉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弟弟知不知道那个人?”
“你弟弟?萨帕?”我让他问的有点糊涂。
“对,作为萨帕的女人,你并不合格!”男人脸色不好。
“他是我哥哥,你的手下开车撞了他,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危险?”我强装自然低三下四的再次问。
男人怀疑的盯着我。“他没事,已经接到消息了,真是你哥哥?”
听到他说小天没事,我差点笑出声,汪天要真死了,我也不活了。悬着的心落地,剩下的是飙演技和勇气。
“嗯,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知道汪天没事,我的智商恢复了原有水平,开始胡编。
男人没有说话,点燃一支雪茄。
“你们既然不杀我,为什么还绑架我?”我在烟雾中看着男人的脸。
“司令要见你,他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想,你的祸闯的太大了,断了很多人的财路,带你过来,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男人吐出一口烟。
“我叫福尔迪,你叫夏塔?”男人的脸突然凑近,皮肤很好,面庞透着神经质的美。
我木楞的点点头,心里还在消化他刚刚说的话,简直像电影台词一样,司令?还主席呢!我会不会被一帮重度精神病劫持了?
一个小时后,飞机着陆,我站在舷梯上,热浪扑面袭来,空气炽热难挡,分分钟就要中暑,远眺了下,并没看到大片的罂粟花。
下了飞机,跟着福尔迪走,周围很多穿着军服,挎着武器的人。福尔迪走到哪里,这些“军人”都向他敬礼,他微微点头回礼,俨然一个部队的指挥官。跟着他来到一栋小楼前,随他进入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设施简陋但很干净。
“你先休息一下,萨帕晚上到,不要乱跑,很危险。”福尔迪说完走了。
我听到脚步声走远,走到窗口向外打量,几个挎着武器的人在巡逻,又跑到门口拧了下门锁,被锁住了。扫视下房间,没有任何电器或者通讯设备,我的手机在商务车上就被收走了,身无分文,没有电话,突然丧失所有的安全感。萨帕是谁?会不会是个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流氓;或者是流着哈喇子的大傻子,我被拐来当他媳妇儿?想着这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心拔凉拔凉的。
天色渐亮,我抱着腿靠在床角睡着了,门锁扭动声把我惊醒,我跌跌撞撞的跳下床,抄起地下的一个竹凳,走廊的光线很暗,看不清来人。
“夏塔。”身影轻唤了声我的名字。
竹凳从我手里滑落,这么熟悉的声音,于画?
于画快步走进来抱紧我,我也死死的抱住他,像抱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于画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歉意。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推开他,“你是萨帕?”
于画在黑暗里微微的点了下头。顿时,觉得脑子很乱,金三角,毒品,月城医学院,司令,福尔迪,萨帕......这么多神秘的名称,主线却变得清晰。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情绪,憎恶、仇恨、感激或是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昏暗里,一动不动。
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是福尔迪,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走进来按亮了灯,我用手臂挡住眼睛,不想看于画,也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脆弱的表情。
“弟弟,司令要见你们。”福尔迪说。
半晌,于画声音冷冽道,“福尔迪,你出来下!”
两人转身往外走,我放下手臂,看到于画沮丧而愤怒的背影。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于画咆哮。
“是司令和我,我们俩的意思。”福尔迪声音平和。
“我能保护她!”
“呵呵,弟弟,你太自负了,你知道昆廷和张生因为这件事损失了多少吗?要不是你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你女人,她可能早死了。”
“我不会让她死!”
“你想的太简单了!昆廷早想自立门户,一直在寻找时机,司令下命令不杀她,你觉得昆廷会听吗?他会找机会灭掉这个断他财路并阻碍了他造反的进程的人。”
于画没再反驳,福尔迪继续说。
“这次司令极力保护她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女人无意间破坏了昆廷的计划,拖延了昆廷谋反的时间;第二,你是司令最爱的儿子,虽然你一直跟他对着干,但他还是很宠你,你的人他不会伤害。”
“别说了!他害了我妈妈!”于画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福尔迪静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我们同父异母,但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爱的弟弟,现在,不要任性,最重要的是保住你女人的命。”
两人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很大,没有防备我的意思,事情的原委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去走廊争论无非是不愿在我面前失态。
于画走进来,拉住我的手臂,“夏塔......”
我用食指比了下自己的嘴示意他不用说了。
“我明白,我们去见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