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还是没有死。
躺在棺材盖上,他心里想:“怎么这么久还没有爆炸?”
这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里边充满了奇臭。他又听到了“噗”的一声响。这一次,那声响拉长了一些。
他骂起来了:“你******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放屁呀?”
他跳起来,逃跑一样躲的远远的。
那个盗墓的男人说:“我也不想在这时候放屁呀。从昨天晚上我就有屁了,一直挺到现在,我这肚子里都憋满了。我也怕自己一放屁,那炸弹就爆炸。可是,我这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年龄稍大的警察说:“你******放的这屁,比炸弹的杀伤力还大。”
警察想站在那里等一会儿,等着棺材里边那污浊的空气都扩散掉了自己再过去。
那个盗墓的男人自己放的屁,他自己也受不了了。他在棺材里边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胖警察大声说:“你怎么坐起来了?”
那个盗墓的男人也意识到自己坐起来了,他紧张的左顾右盼,寻找着炸弹。
年龄稍大的警察向他喊着:“你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千万别动!”
那个盗墓的男人又不敢动弹了。他说:“警察同志,这事,什么时候能完哪?”
年龄稍大的警察:“等你放的那些臭屁让风吹走了以后我再过去。”
那个盗墓的男人:“这里没有味儿了。”
警察又走过去,趴在棺材盖上,伸手摸着他脚上的东西,也没有感觉到是和什么东西连接在一起。
仔细的在他的身侧摸完了,警察问那个男人:“你感觉到自己的身底下有什么东西吗?”
那个盗墓的男人:“我感觉不出来。”
那位警察想了想,说:“你先做好准备。等一会儿我拽着你,一把把你扔出去。出去以后你不要站起来,就地十八滚,能滚多远你就滚多远。”
那个盗墓的男人:“那样行吗?”
警察也不跟他废话了,抓住他的肩膀:“准备好了!一、二、三,走!”
他把那个盗墓的男人扔出去了,自己又翻身躺在棺材盖上。
他的心里默默的数着秒。过了五秒钟,他站起来了。
忙了整整有两个多小时,年龄稍大的警察和那个盗墓的男人满脸都是汗水。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小胖警察拉过那个盗墓男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你他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盗墓的男人还鼓励他:“你打吧,你就是打的再狠,我也比死了强。”
年龄稍大的警察:“别打他了,你希望里边真有炸弹呀?收拾一下,带着他,收队回县城。”
村长说话了:“警察同志,你们不能走哇。你们抓住了一个盗墓的人,可是这坟墓里原来的人,鬼婆婆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大憨也说:“是呀,警察同志,你们还没有找到我妈呢。”
于是,三位警察被安排到怪楼里边去住了。
林英想,他们都带着枪,阳气旺盛。他们住在那里肯定出不了什么怪事。但是,原来躺在棺材里边的那个鬼婆婆到哪里去了呢?这三个警察能找到鬼婆婆吗?他们怎么去找鬼婆婆?
转念,林英又想:自己还管那个鬼婆婆到哪里去干什么?天底下的事情那么多,自己管的完吗?自己这一次出来就是要到小兴安岭去拍摄鞑子香花的。如今,拍照的设备都没有了,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才对。
他想跟妹妹林燕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转身去寻找,林燕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林英想:林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总是这么大大咧咧的,要走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手机也打不通,可能是山里的信号不好。
下雨了。林英跟着锁子离开现场回到了锁子家里。林燕并没有在锁子的家里。
女孩苑苑正在锁子的家里,她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林英,说:“那个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字条上只有几个字:“我有别的事要办。你可以自己走,不必管我。”
林英:“她这是什么意思?”
锁子说:“林燕也许是正在谁的家里避雨呢。”
林英看见林燕的东西还在锁子的家里,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玄虚。反正是下雨,那里也去不了。林英就坐在那里听着锁子的妈妈和女孩苑苑在聊天。
锁子的妈妈:“听说,你偷着拿自己家的土豆出去卖钱?”
苑苑:“是呀。在北边的山后面有一伙人在那里钻探,听说是要找到一个钼矿。我听一个人说山里的土豆是绿色食品,要是烤着吃,多少钱他都买。我就拿着土豆上那里烤着卖去了。”
锁子的妈妈:“那你怎么能偷着往外拿,不告诉你妈呢?”
苑苑:“我跟她说了,她不信。她不让我去。她说我能让人家给拐卖了。”
锁子的妈妈:“你妈说的也对。听他晚娘姑姑说,城里边的那些男人就爱惦记着你这么大的小姑娘。”
苑苑:“咱们家里的土豆是三毛钱一斤,一斤三个。烤好了是五毛钱一个。他们那里还有现成的铁桶和木炭,都不用花钱。我给我妈挣了三百多块钱。”
锁子的妈妈:“你还真行。”
听着她们说话,林英感觉到自己以前对苑苑的判断是错误的。苑苑并不是弱智。再看她的眼睛,端端正正,清清亮亮的,也没有弱智的迹象。
苑苑:“行也没用了!人家那些人都走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能帮我妈妈了。”说着话,她柔柔弱弱的靠在炕柜上。
锁子的妈妈:“苑苑,你就快过生日了吧?”
苑苑:“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还能活一天多了。”
“什么?”林英惊讶的问,“你说什么?你怎么了?”
锁子的妈妈:“她是花姐。再过生日她就十五岁了。”
林英还是没有明白:“花姐?花姐是干什么的?她十五岁怎么了?”
锁子的妈妈:“真花姐都活不过十五岁。苑苑就是真花姐。”
林英:“谁说她不能活过十五岁?她为什么不能活过十五岁?”
锁子的妈妈:“那是大神儿舒月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