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很多死人?”两个女孩睁大了眼睛,都下意识的向四周瞄了瞄,但没有任何收获,寂静如初的山洞内只有我们一伙人的谈话声和那裂缝下面微乎其微的流水声外,其他被黑暗笼罩着的地方一片死寂。
小胖闷哼一声:“死过人又怎么样,比起刚才我们对付的玩意,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些尸体罢了,别说得一惊一乍的,那按您说的,这道还进不进去了?”
看着那绿幽幽的的通道口,估计二叔这会心里也着实是没个底,他并没有指示该怎么做,任凭那几个年轻小伙子自顾自的讨论,他只是望向教授,似乎在等着教授的意思。
没过一会,教授便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听他说:“我不勉强大家,这一进去也不知道里头还有什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东西在等着我们,珍惜生命也没什么不对的,如果现在想走的人可以按咱们刚才闯进来的那个塌落的洞口回去,虽然塌陷的情况有点严重,可我想只要费多些时间应该是能出去的。”讲到这他忽然停顿了下,把目光略微望向我、小胖、许向导还有他那三个学生,意思好像是想先让我们作选择,我虽然心里头听到能逃出去自然是欢喜,可却不知道二叔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当下也不好立马做出决定,如果我留下二叔在这里涉险,出去后如何能向老爹交代。
小胖听到他说得如此,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刚想要说话反驳却听到教授又说起话来:“我自己当然就决定留下,因为在这里有如此多的历史谜团等待着我去揭开,身为一个考古人员一生的夙愿就是能够亲手探知未知事物,解开前人留给我们的疑惑,然而如今就有这么个机会能让我做到,我绝不放弃,相信蔡老弟也是跟我有一样的看法。”
我听言吃了一惊,连忙转头望向二叔,却见二叔微微点头首肯,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跟教授继续留在这。
“老爷子您可别瞧不起人,我谢旦煌虽然可能字认识的没你们多,但这胆子跟你们比绝对是只大不小,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洞里头还有啥玩意,等我把它给揪出来让您老瞧个仔细。”
孙利勇、李思思和蒋怡三个年轻人也是血气方刚,听完小胖慷慨激昂的一番阔论,这好胜心似乎也在跟着作祟,一个两个都表示愿意留下来,那许向导更是没话说,也执意要一同留下,说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人多才有照应。
我径直向二叔走去,到了他身边,低声问二叔:“叔,此行您心里有多少把握?”
二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说了我想你也不会明白的,要不你听叔的话,现在就按我们刚才走来的道回去,兴许那洞口还没完全给塌陷堵死。”
我笑了笑,道:“叔,您这是在说啥话,就像小胖刚才说的,我们年轻人可不比你们差,这些年头我跟武叔叔也学了不少东西,兴许还真的帮得上你们,再说我们不还有血泪马,要是我这么就走了,老爹那我也不好交代,您不会让我为难吧。”
二叔见说不过我,无奈之下也只好勉强答应,一行人便在原地补充水和食物,清点下手里头的东西后准备出发,临行前小胖就蹲我隔壁,他撕咬着从李思思包里发放给大家的牛肉干,咬得满嘴都是,这吃相着实吓人,可见他没咬一会,就都给吐了出来,对我小声说道:“丫丫的,这牛肉干什么跟白开水似乎,一点牛肉味都没有,难道是过期的不成?”
我对他说这话你可别随便乱说,现在是危难时期,千万别添乱子搞内讧,你就这么嚷嚷别人给你过期食品吃,谁听了都不依,而且二叔那手段你也不是没见过,他跟你爸以前也是拜把子的兄弟,若他在你妈面前说多几句‘美言’,就够你回家喝上一壶的,再说了,人家堂堂一流大学的教授,国家派属的考古队,还能整个过期粮食委屈你吗,一准是你没刷牙,这牛肉干咬在嘴里都变了味。
小胖一听这话不中听,干脆自己到一旁继续抱怨,我咬下手里头的一块牛肉干,细细品尝,可越嚼越嚼得不对味,这小胖说的还真没冤枉人,整个牛肉干在嘴里头别说是牛肉味了,就连一丁点甜的咸的淡的,甚至是苦的味儿都没有,难不成还真是过期食品,我有些愤慨的往向李思思,却见她自己从包里拿出块肉干,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也没见她吃不下去把东西给吐出来,这我可就犯迷糊了,也许是有些肉质放久了变味了吧,我赶紧一瞧旁边的小胖,他没有望向我这边,便立马将嘴里咬到一半的肉沫渣子都给吐了出来,吃这玩意我宁愿喝水,要是吃了一会闹肚子可就耽误事了。
等到众人都吃饱休息够了,二叔和教授便带着头直接走进了洞里去,我赶紧跟了上去,其他人也随后走了进来。
一进了洞口,便仿佛像是置身在绿色的海洋一样,整个通道都泛着朦胧的绿光,看上去显得极为诡异,那些幽苔几乎占满了上面的洞壁,甚至连脚下的路也长得全都是。虽然幽苔所发出的绿光并不强烈,但也为我们省去了用照明设备来探路的麻烦和消耗。
由于二叔在前面带头走得极慢,虽然这通道宽敞,能同时容纳好几个人并排着走动,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排着队,一前一后的挨个跟着,是以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是十分之快,我边走边用手去摸那神奇的幽苔,这东西触感极为奇特,有点毛茸茸的,像个小毛球,可它却并没有叶子和枝干,看上去整就是一个极小的圆球,若非现在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古怪的植物。
就在我全身贯注的看着手里的幽苔时,忽然我感觉好像撞到了什么物体,我赶紧向前一看,我居然撞到了教授的后背,他老人家正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我:“你这孩子怎么走路都不看前面的。”
我尴尬的笑了下:“没撞疼您吧,刚才一个不留意就走神了,怎么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下来了,是不是前头有什么东西?”
后面的人听我这么一说,也是一阵紧张,小胖的反应则更是夸张,直接抽出冲锋枪,把子弹顶上膛,看他那样子像是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教授见了连忙朝他摇摇手:“哎,小胖子你可别乱来,前面啥事也没有,只是忽然有了分叉路口,我和蔡老弟商量着该走哪条,这才停下来的,你可别拿着枪乱射,这洞可不比外头,在这射击很容易就会误伤到自己人。”
众人听得教授这么一说才如负重释,我在一旁瞅着小胖那架势不知道该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没想到小胖那天生厚脸皮的人这会居然也脸红起来,收起冲锋枪便幸幸的跟着其他人来到前面的二叔身旁,
只见在面前忽然分出四条分叉路口,依次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该走哪条道呢,总不能将我们的人拆成四队,每队选一条道走吧,这样做极其冒险,大队伍里有两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按照概率论来算,若是万一遇上麻烦,这其中的两队便麻烦了。我问二叔该怎么办,咱们眼看着是不能分队的,只好选一条道走到底了,可改选哪条呢。
二叔也没答我话,见他独自思考了一会儿,却自顾自的放下背上的背包,拉开链子伸手进去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只见过了一会,他从包里头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型透明盒,而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却让我吃了一惊,那里头装的不正是我家那条鱼吗?
我惊讶的看着二叔,不知道他为何把鱼也给带来了,那透明盒子里还有水影在晃动,我忽然想到个严重的问题:把它装在盒里要是憋死了怎么办,老爹当这鱼跟命根子一样,要是整死了我也得跟着它陪葬。
我急忙绕过小胖他们走到二叔跟前,刚想要说话,却见二叔从自己兜里掏出个小球,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放入了那透明的盒子中,我仔细打量着那透明盒,盒身与其他普通的盒子一样,只是在盒盖上打着密密麻麻的小孔,而盒盖下方,有着一层黑色的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自从小球进了盒子以后,我家那尾金鱼竟然自行用鱼嘴去顶那小球,直到顶到盒壁上还依然不放开小球,依然继续顶着。
紧接着二叔将盒子收回背包中,并指着刚才鱼顶着小球前进的方向告诉我们,朝着正前方的这条通道才是正确的。
大伙听得有些疑惑,难道就仅凭鱼顶球的方向,便可找到正确的道路,这不就跟在抓阄一样嘛,未免也太儿戏了。
二叔只回答了我们一句:“司天鱼的判断的方向是不会错的,动物的方向感远要比我们人来得准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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