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怋进去找吴安雅已经整整半个钟头了,照理说新郎在婚前是不能见新娘的,但是,里面那个跟后来进去那个根本不相信这种传统的风俗习惯。宫部玲子来来回回的在门口踱步,“都快开始了,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她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找乾西怋来看看安雅,虽然安雅刻意的摒除大家进入,应该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这下可好了,新娘室的门还是锁的,里面的人到现在还是不肯出来。
宫部玲子看着手上的表,“不行了、不行了。我非再检查一遍不可。”她敲着门,一下两下三下,里面的人还是不理。于是要一旁的男人们帮忙敲门,“用力的敲,敲到他们出来为止。”然后很着急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动作。
乾西怋和吴安雅两个人听不见敲门声,依旧是两个人身体贴粘在一起,不愿分开。
十来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来开门。宫部玲子急得在门口大叫,“快来开门,听到没?”谩骂了几分钟,她附耳服帖在门板上,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但是她靠在门缝的耳朵好像听到某人的“哈啊...哈啊...”。
乐东莘从会场走来,她被这里的大动作给吸引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负责做会场的招待,毕竟她是安雅婚礼的主要筹备人员之一。
宫部玲子脸色铁青,“他们两个人居然在这个时侯给我爱爱!?”一想到这里,他就只想到她设计的婚纱,她精心画的妆,“疯了!疯了!你们快给我开门,不要毁了我做的婚纱!”说完更是疯狂的拍着大门。
“哈哈。”乐东莘大笑,“连忍都能忍不到婚礼结束。”她暗付这两个人已经为彼此疯狂了吧,不然乾西怋那种严谨的个性怎么会卯起来和安雅大姐闹了起来。“算了啦,反正今天的婚礼没有要公开,拖点时间不要紧的。如果是明天的,你才要担心。”
她人都还没来得及走远,东莘公司的蔡经理飞快的跑了起来,胖胖的身体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直直的往她这个方向冲来。
“乐姐,乐姐。”蔡经理喘不过起来的叫着她,“裘裘不见了。那个调皮鬼不见了。”
“啊?”乐东莘一时之间转不过来,她听不懂他说的话呆呆的重复,“裘裘不见了?”
“房间被翻的特乱,裘裘在天花板还落了一只鞋。”蔡经理拿出他在房里到处找裘裘时,发现厕所的天花板的板子开了。他深手探了进去,没有发现裘裘,只发现他手上的这只皮鞋。
“什么时候的事情?”乐东莘沉着问,她瞥了眼新娘室的方向,她摇摇头,决定把这件事情先给揽了下来。
“一个钟头前,就在吴律师离开之后不久就来应门了。”蔡经理紧张的和乐东莘报告,这是他从调来的监视器画面上看来的,他们...他们就这样带走了小不点...,那个过分的调皮蛋,每次看到他就玩他肚子上的肥肉。坏孩子...呜...不要出事就好。“现在该怎么办?”
乐东莘一脸无言的看着蔡经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看来她们家的小少爷人缘还挺好的。律庆一走,人就来了?时间太巧了,她得好好想一想。“我想想,你先去把大家叫来。”
“是。”蔡经理抹抹眼泪,再度回到会场去四处找人。
乐东莘坐下来思考,她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裘裘被绑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安雅从来没有公开过裘裘的身份,就算今天有人看到他也会当他是律庆带来的亲戚孩子。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乐东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眼光飘向另一个方向,她突然睁大眼睛,她看到他——李渊。为什么他在这里?照理说,他现在该在饭店的房间里的,难不成是他?不、不、裘裘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做到这么过分!
乐东莘狐疑着看着李渊鬼鬼祟祟的动作,难道这件事情就和她之前的绯闻一样,是李渊和其他人串联做出来的事情。但是,这个幕后的神秘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李渊是为了孩子和安雅,但他呢?一个不惜用钱对付她们公司的男人,不管在商场上,还是业界上都拼了命和他们斗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一直追着她们不放?
乐东莘佯装镇定,她假装她没有看到李渊,却悄悄伸手请旁人去把李渊给抓起来,不许他再来找麻烦。
宫部玲子走了过来,“不行,这两个人死都不出来。疯了、疯了!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她看乐东莘突然一脸该死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无视宫部玲子的疑问,叫来附近所有的人力,紧张的大喝,她希望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般一样。“给我撞开,快一点。”
“啊?东莘,你会不会太激动了!?”宫部玲子以为乐东莘气过头了,一下子就打算诉诸暴力。
“他们的目标都是她,该死的,你们快打开。”她忙着叫一旁的人快开门。没错,李渊之所以会和那个神秘客联手,不是因为金钱关系,而是他们的目标一致。李渊想要破坏婚礼的进行,而那个神秘客想要的是安雅。
“你在说什么啊?”宫部玲子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很显然的不知所措的呆站着,不知道自己该是阻止她呢?还是帮忙她呢?
“他们抓走了裘裘。”该死的!他要安雅的什么,不惜用绑架这种下流的手段来威胁。安雅这会儿该不会真已经知道裘裘被绑架的事情了吧?
数十分钟后,他们翘开了门。但是里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在,只剩下一件西装外套,一双高跟鞋,几个散落在地上的紫色水晶,还有一屋子男欢女爱后的味道。
乐东莘急急忙忙的查找着,桌子上有一张吴安雅留的纸条。
婚礼前会回来。
吴安雅&乾西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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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男人一手扶着下巴,敲着二郎腿,鼻子还夹了一直价值不菲的钢笔,一副无聊到发慌的样子。
他无视助理对他瞟来第不知道几次的冷眼,依然固我的做着不合他身份的动作。
“齐家妹妹开一下电视,我想看。”男人像个大老爷似地命令自己家的助理,完全没有想到齐家妹妹,他的助理,根本不需要做着打杂小妹才需要做的事情。
齐家妹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主动起身去为男人开电视,她知道男人的抽屉里明明有有遥控器,但是他就是要她去前面帮他开电视来看。
男人看着齐家妹妹弯下腰而翘起来的臀部,开心的笑了起来,活脱脱是个中年色老头。
“啊...等等,顺便帮我转台。”他阻止了齐家妹妹离开的动作,请她继续翘着她那个翘臀,哦,不,是帮他转台。
齐家妹妹耐着性子帮他转台,硬是忍住自己想要耍他一个巴掌的冲动,该死的色狼。
卢汉生色迷迷的看着女助理的美臀,一边分神听着电视转播的声音,他那只狼爪就要搭上她的臀部时,他听到一个名字——吴安雅。下巴从撑着的手落下,嘴巴不自觉的打到最开。他刚刚是不是听到某人的名字上电视新闻?
卢汉生拿出抽屉里的遥控器转到刚才那一台,“你走开。”一扫刚才色迷迷的烂男人模样,恢复到以往办公的严肃神情。老实说这就是齐家妹妹一直迟迟不想离开的原因,虽然卢汉生低级归低级,但是她在他的身上真的学到很多东西。
齐家妹妹——齐舫灵好奇的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上司一起看到底是哪个新闻让他注意。一看是最近最热门的世纪婚礼,安雅国际的女老板和自己的助理结婚,听说她这次结婚的礼服可是知名设计师特地为她量身打造设计的。
“这个从昨天就在报了啊?汉生,你看这个做什么?”齐舫灵歪着头问她的上司。
“结婚?天啊,我完了,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卢汉生已经整个人慌了,现在他该去哪里找礼物,都已经几点了。不行,那个女人对这种事最敏感了,最喜欢计较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
齐舫灵看着上司卢汉生不知道在慌个什么劲,直在办公室里打转。再看了电视一眼然后说,“你不是都不参加婚礼的吗?我帮你回绝掉了。”她记得这个吴安雅寄来的喜帖,素雅美丽的帖子上还镶着碎钻,那个时侯她还冷哼了一声暗斥对方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手笔。
卢汉生一听,头大的抱着头呻吟,“你居然还帮我回绝掉了。死定了,死定了。”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道现在去还赶不赶的及。
女孩正觉得奇怪,因为她的上司从来不参加婚礼的,不是吗?现在为什么一副头疼完蛋的样子,反正他从以前就都不参加婚礼的,对方会谅解的。
“你...!”卢汉生一股气梗在胸口,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去把我放在保险箱的绿宝石项链拿来,我先去叫车。”罢了,罢了,把珍藏的宝贝拿去献礼好了。不然,安雅那个小妮子肯定跟他没完没了。
“可是...那个不是你的宝贝吗?”齐舫灵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上司,这个人可是把这副项链当做未来老婆的礼物,平常连给人看都要想个老半天的。现在居然就这样送人了,这让她好奇卢汉生跟安雅国际的女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啰嗦!我都不心疼了,你心疼个屁!快去拿!”他打了内线给楼下的警卫,要他立刻发车,他等会就下去。
“哦,是!”齐舫灵愣愣地点头,她第一次听到卢汉生说屁这个字,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突然地,她的心开始发酸。
卢汉生走进自己的休息室挑了一件有别于以往花俏的西装款式,反而挑了一件单一花色的西装。慎重的挑选领带的样式,穿上自己最舍不得穿的限量小牛皮皮鞋。
齐舫灵一下楼,就看见不一样的卢汉生,不似以往形象的穿着,袖子上从没见过的袖扣、领带上的领带夹、还有那双他一直舍不得穿的限量皮鞋,这样子的他很帅。齐舫灵着迷的看着上司抹着发油,他从上到下都看得出来很费心思打理。这个吴安雅究竟和他是什么关系?
“你来了啊?东西拿来。”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珠宝盒,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缎带,他亲自为它打上蝴蝶结。“走了!今天不会回来了。”
卢汉生快步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将近100平米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人。这是第一次卢汉生没有带着她一块出席公开场合,这是第一次她心口无法克制的发酸。
快步离去的男人和吴安雅是旧识,就算他不说她还是清楚感觉到安雅国际的这位新娘对他来说很重要。不然,他不会连问都没有问,就把他预备要送给她的项链送去给那个她从没见过的女人。
第一次她对卢汉生正经的表情感到害怕,她宁愿他色迷迷的看着其他妹妹们,也不愿意他专注的只看着一个人。
齐舫灵无助的抓着手边的遥控器,手指泛着可怕的白色,但是她最讨厌,也最喜欢的男人根本看不到。连带的也错过,她心里涌起的恨。
(此章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