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环顾了房间的四周,她拿电锯要锯开的门还有着她划下的一刀,加装上的锁是被人打开的,不是破坏掉的。
虽然刚才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是刚才用花瓶打昏她的是那个李渊。该死的!杜梅用力的拍打自己的大腿,她应该注意到的。那个后来住到裘裘房间对面的男人是李渊,真是的。那个男人不都消失在她们母子俩的生活里很多年了,为什么却在这个时刻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就因为安雅要结婚了,所以急急忙忙赶来阻止?不、不、不可能,要是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杜梅暗自思付,如果李渊不惜绑架裘裘来阻止婚礼的正常举行,那他也是要被逼到狗急跳墙才会这么做吧!
杜梅歪着头想,她这几个月不曾听到李渊想要对安雅不利的风声,照理说不管李渊要对安雅做什么事情,只要他想要做违法的事情多多少少会传到她这边才是。她在道上多年,大家多多少少知道要动安雅不可能没有人来知会她一声的才是。
除非...有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事情给压了下来。杜梅为这个想法而皱了眉头,就她所知能够把事情压下来,还压得这么彻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带她入黑社会的卢汉生,另一个就是…梁诗卉了。
杜梅也不管吕翠的头上还有刚才花瓶打伤的伤口,拿起房间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姓梁的,裘裘被那个男人带走了。”杜梅口吻恶劣的开口,“他把吕翠的头打破了。”
电话那一头的梁诗卉陷入一个长长的沉默,然后叹了一口很大的气。梁诗卉这一口气叹的杜梅火大,其他在场的员工紧张,他们都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梁诗卉击掌了三下,集中了所有工作人员的注意,“裘裘又不见了。”瞬间,原本又有动力的工作人员,马上失去了动力。他们一脸难过担心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的指挥官——梁诗卉。
杜梅站在房间的中央叫着阿强,但是他却没有回应她。“梁诗卉,阿强不在。他应该跟着李渊去了。”她用她的脚踩着吕翠胖胖的脸颊,有节奏性的拍着。她倒要看看吕翠要多久才会醒来。
“是吗?”梁诗卉冷淡的回应。
“为什么把事情压下来?”杜梅质问她,她试着不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她是在怀疑她。可是,事情实在是太吊诡了,“就算东莘不想让安雅知道李渊的事情,你也不需要连我这边也瞒着。”你到底在藏些什么东西?杜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质问她。当年的爱恨情仇她是知道一点的,但是她相信梁诗卉是不可能背叛安雅的。只是她不懂,她这么做的意义。
杜梅在等梁诗卉解释,但是电话那头的梁诗卉一句话也没有说。杜梅的耐心耗尽,正打算开骂的时候,梁诗卉说话了。
“东莘,有她的考量。我,有我的。”梁诗卉眼睛里有着恨,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冷静极了。她知道东莘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把李渊在安雅心中连根拔起,他们之间的爱情伤了太多人,也伤了太久。东莘的做法是让他们之间的牵绊永远的断掉,安雅结婚,裘裘有了爸爸,她们的家不再有这个男人的位置。这是乐东莘的办法,让李渊认清自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也没有位置可以让他回去。
杜梅皱眉,暗自猜测她话里的意思,“你是什么意思?”她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她总觉得这场绑架案来的太奇怪了。梁诗卉听到李渊时的态度太冷静了,就好像她早就知道李渊是犯人一样。
“你只管救回裘裘就行了。”梁诗卉冷静的说着,她不想告诉杜梅她的计划。是,她的确知道李渊是这件绑架案的主谋,而也是她私下把消息压下来的。那个时侯,她的朋友透露有人付了钱要绑架一个长的像裘裘的小孩时,她就私下查了对方是谁。梁诗卉知道她应该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个机会,一个毁了他的机会。歹毒的计划自动自发的在她脑海中演了起来,她像是中毒一般的相信这是唯一的办法,一个可以永久杜绝李渊再涉入她们生活的办法。“其他的,就当做没有看到。“
“你到底要做什么?”杜梅有的不安的对着电话大喊,她真的觉得事情怪怪的,梁诗卉似乎在策划什么大事,一个不是她该做的大事。“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梁诗卉笑了,笑的冶艳。没有平常事的温文儒雅,也没有平常该有的高雅气质。反而,笑的像是电视剧当中面善心恶的歹毒女子,让人不禁哆嗦。但是,一个转眼,她就回到以往的美丽笑容。“我什么都还没有做,你不要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尽力把人给找回来就可以了。”
“姓梁的,你才不要做一些有的没的的,有些事我来就行了。”杜梅口气放软,她不像东莘或是其他人,动脑不是她的长处,往往身体反应的比脑袋还快,就像现在她不知道梁诗卉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了。只希望事情不要太大就好,她可不希望长相美丽又有气质的梁诗卉上社会版的新闻,原因是涉嫌绑架之类的。
“倒霉鬼,我可没有教唆人绑架。”梁诗卉一听就知道杜梅误会了,她就算要做坏事也不会做的那么不干不净。教唆犯罪可是有罪的,她只是视而不见而已。她只是给了他犯罪的机会而已。
“不要叫我倒霉鬼!”杜梅气呼呼的大叫。她是杜梅,高雅、冶艳又有毒的美丽女人,才不是什么倒霉鬼。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安雅是因为你倒霉,才帮你取了一个叫做杜梅的名字。杜梅,倒霉,听起来不都是一样。”梁诗卉笑着想起了过去,当年安雅捡了杜梅回家,一个垂死又失去小孩的女人,一个失去目标的女人。
“我才不倒霉!”杜梅不给梁诗卉说话的机会,气的挂上了电话。
“如果不倒霉,怎么会...。”梁诗卉把话含在嘴里。那年,安雅不知道在那里捡回了杜梅,她一个女人家在醒来后,不言不语,后来在得知自己肚子里原本有一个孩子像是发了疯的想要杀了自己。
“安雅小姐叫你。”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她停住回想杜梅的过往。就像杜梅的过去,她用死逃避了所有重逢的机会。过去十几年,安雅漠视了乾伸出来的手,现在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她不会,她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再有机会接近她。
“我待会就过去。”她随口应道,今天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顺利的把安雅嫁给乾西怋,乾将是她未来五十年的避风港,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这么做的决心。
现在会场外,宾客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她心里有了一计,也许她可以先做一件事情。
梁诗卉故意走到一个显眼的位子,她向卢汉生招招手。在确定某人注意到他们以后,她一步一步的往她的方向移动着,在不让卢汉生察觉的情况下,她们走到齐舫灵可以听到她们对话的范围中。
“诗卉,你今天也好漂亮!”卢汉生轻佻的称赞着梁诗卉今天的穿着,还故意用像色狼一样的眼光扫视着她全身上下。
“少贫嘴了!”梁诗卉轻拍了他的胸膛,这一拍就这样把手留在他的胸膛上。她马上感觉到某人的视线,直勾勾的停留在他们身上。她刻意的勾起了一个冶艳媚笑,稍稍的扭动自己的腰身,让自己的体态看起来更美。
“怎么?你要勾引我啊!”卢汉生看着她魅力无穷的肢体语言,把手就这样放在她的腰上。
“嘘!”她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有个帅哥在看我。她的眼神好火辣辣哦!”梁诗卉刻意的说着,只是此他非此她,帅哥非真帅哥。
“那这么行,你是我的宝贝呢!”卢汉生自然的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怀里,好像她做过无数次一样。他的唇伏在她的耳边悄声说话,“亲爱的,你到底想要什么?恩。”
这一幕看在附近的齐舫灵眼里好不是滋味,她知道卢汉生怀里的那个女人是刚才在言语上瞧轻她的人。她美丽,他帅劲,两个人看起来好合拍,就像是她们本来就是一对一样。
梁诗卉娇羞的用手抚着自己的耳朵,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好美。“你干嘛这样!”开玩笑,这场戏她可得演的让对方心痒难耐才行。
卢汉生想要四处看,但是却被梁诗卉用手阻止了。“到底是那个帅哥,让你这样迷人!”
梁诗卉用她白嫩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划过,“就你啊!”笑着躺在他的怀里,卢汉生一听他这么说也笑的开怀,他可是一眼看出梁诗卉这一笑不是为了她的戏码,而是她真的笑场了。
“那我是不是该香一下美人你啊!”卢汉生演起下流的纨绔子弟,作势要在梁诗卉的脸上香下一个吻。
“哎呦,人家又不是安雅!”梁诗卉逃了开来,她才不要被色狼给吻了。“你又不爱人家。”
卢汉生一听她提起吴安雅,瞬间收起了玩闹的神色有点严肃的看着梁诗卉,“诗卉,小雅今天就结婚了,你别这么说!”
“难道你不能爱我吗?”梁诗卉似真似假的问着卢汉生,“我知道你到现在都还爱着她。”
“诗卉。”卢汉生不知道梁诗卉现在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说假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会爱我吗?”梁诗卉看进他的眼睛,她在等,她在等他的那一句话。一句她想让旁边的齐舫灵听进去的话。
“诗卉。”卢汉生看着梁诗卉认真的表情,他迷惑了。什么时候丫头喜欢他,而他从没有发觉。
“你会吗?你会忘了安雅而爱我吗?”梁诗卉刻意的问着卢汉生,她知道她们身后的齐舫灵拉长了耳朵也再听她们说话。
卢汉生叹了一口气,“丫头,我...我...这辈子只会爱安雅一个人。”他揉着她的发顶,然后将她抱紧怀里安慰她。他不希望她难过的。
梁诗卉躺在他的怀里抖着肩膀,用着哽咽的声音问抱着他的卢汉生。“那那...你跟那个女秘书是什么关系?”
“舫灵?”卢汉生诧异,什么时候他和舫灵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叹了一口长气,“舫灵...舫灵...她和我是未婚夫妻。”
“你爱她?”梁诗卉用哽咽的声音问他,刻意的拉高声音。她要让那个女人听见,而且要听的一清二楚。
“我...我...”卢汉生一时语塞,他并不爱齐舫灵,事实上他只是因为她是爸妈喜欢的媳妇才和她订婚的。
“你爱她吗?”梁诗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脸上尽是点点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卢汉生无奈的开口,“她...爸妈很喜欢她!”他看着梁诗卉满脸的泪,只好如实说出。他...并不爱齐舫灵。
梁诗卉哭了,她真的哭了。偷听是一回事,但是从他口气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齐舫灵什么的,她已经不在意了。她只希望他可以不要那么委屈,说什么爸妈喜欢的话。
“丫头,别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哭了,好吗?”卢汉生安慰着梁诗卉,他没有注意不远处也有一个女人哭了。
齐舫灵冲冲的逃离了会场,她的脑海里只有刚才卢汉生的那一句“爸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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