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慕容芷捂着脸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难以置信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不……不可能……她不会就这么……”
“这是真的，”电话那头的人抽噎着说道，“她已经走了。”
“为……为什么……”
“你也是知道的，她本来就……”那头的人还未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我知道了……您不用说了……下午我会来的……”
“怎么了？”东方朔抱着刚挂电话的慕容芷问道。
“纤纤她救不过来了……”慕容芷抽噎道，“彻底离开……”
“为什么？”东方朔皱着眉，难以置信地问道，“不是说有百分之六十的机会吗？”
“救不回来就是救不回来了，”她双眼无神地说着，掰开东方朔的手走出房间，“别问我为什么。”
“你去哪？”
“我还能去哪？”她苦笑道，“当然是回去换身衣服参加葬礼。”
“等等，”他快速穿上鞋子，“我载你去。”
……
来到葬礼现场，慕容芷便礼貌地喊着司徒纤纤的父母：“叔叔，阿姨。”
她身着黑色长裙，手拿着白色的菊花，眼里满是歉意和愧疚，以及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
“小芷来了？”纤纤的父亲擦了擦眼泪，“棺盖还没盖上，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对不起叔叔，”她鞠了个躬，止不住地一直掉眼泪，“是我没有照顾好纤纤。”
“不用道歉的，”司徒纤纤的母亲伸手揉着慕容芷的头发，强行笑道，“好孩子，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该来的意外谁也躲不过。快止住眼泪，纤纤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她说过小芷的笑容最好看了。”
“嗯。”慕容芷勉强挤出一点笑，但那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过了许久，她将心情平复了些许，走到棺木前，将手中的菊花，放到了司徒纤纤的身旁。
她依旧是那么漂亮，除了脸看起来有些泛白，和平时睡着的样子并无差别。
就好像……
吃了毒苹果后被王子吻一口便会醒来的白雪公主。
“纤纤，”慕容芷又掉下了两滴泪水，却是笑着，“你醒醒啊，你不是说喜欢看我笑吗？你睁开眼睛看我啊！我笑着呢，你就看看嘛。”
你看看啊，我现在在你面前呢，睁开眼看一下我啊……
求求你了……
说着说着，她便跪坐在地，泣不成声……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毕业一起去旅行的……说话不算话吗……”
“芷……”
“你闭嘴。”慕容芷转身对东方朔说道，“纤纤不会想见你的。”
“我……”
身后走来了端木晨，他拍了拍东方朔的肩膀，示意他先走开一下。
“芷，”端木晨蹲下身子，揉了揉慕容芷的头发，“我们先去那边坐一下好吗？”
在她的点头示意后，端木晨拉着她到一处空位上坐。
“其实，”慕容芷坐了好久，捧着手上的茶说道，“本来纤纤是可以救回来的，但是她的求生欲望特别特别弱，所以，最终因为意志不强，导致最后救援失败。”
“为什么？”端木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从她和东方朔分手后，得了抑郁症，这是在高考之后发现的事情。”她擦了擦泪水，“叔叔阿姨让我照顾好她，可没想到……”
“这是个意外，”端木晨摸着她的头说道，“这场意外谁也不会料到，你也不必自责。”
“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对啊，这是最好的朋友了……
却要离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