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凑过去看,燕帝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墨,见她脸上隐隐还有着兴奋之色,这才放下心来,“你啊你,刚才那么危险,为什么不让林将军救你?”
陈墨没想到燕帝会问这个,难道是要说为了赌局的银子吗?那会被说成是要钱不要命的!
可惜事与愿违,她自己不会说,燕帝能看出来啊,尤其是在有一个猪队友的情况下。
林风鸣根本就没注意到燕帝在此,横冲直撞进了人群,道:“我们赚大了这——皇上。”
燕帝看了一眼他怀里兜着的各种银票碎银子,恍然大悟道:“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陈墨被说中了,饶是她脸皮厚,也还真的就没有反应,道:“皇上说笑了,哪能要钱不要命呢?这命没了,钱再多自己也花不到。”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种情况,你选择的还是要命了?”燕帝颇有些不满。
“自然是啊。”陈墨理直气壮的。
刚刚在林风止怀里的时候,还是一脸受了惊的样子,此时便恢复的好好的了。
想起来刚才,看到陈墨快要被摔下马的那一幕,燕帝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攥的紧紧的了。
可是作为一个皇上,他没法像是林风止那样上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自己平日里颇为宠信的臣子,竟然有些嫉妒,嫉妒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救自己想救的人。
“结果出来了。”正在几人说话之时,那边检查的人跑过来汇报。
陈墨几人走了过去,只见那马鞍掀开,马鞍上触目惊心地粘着一排染了血的钉子。
一个人端着个托盘过来,里面放着一根拔出来的钉子。
只见那钉子并不是尖头,而是钝头,因此刚上去的时候,马并不能很快受伤发狂,而是等到陈墨的重量上去了,才一点一点锲入皮肉,而此时,马也已经远离了人群,若不是陈墨本身有几下子,那可就遂了人的愿了。
不过现在关注这件事的并不多,情况稳定下来了之后,赢得人皆大欢喜,输的人也骂骂咧咧去找了其他的乐子,陈墨心思一转,若是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找幕后之人,那么很大可能抓不出来那人,也会扰了大家的兴致。
陈墨道:“既然微臣没事,那这件事就算了吧,没准是匠人在做马鞍的时候没注意留下了。”
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恐怕也只有陈墨才有了。
燕帝本想为她做主,但是陈墨这样的语气让他也无法继续,事主都不介意,他好像也没权插手吧,便道:“等回宫之后,是谁做的马鞍给朕查出来,扣一个月俸禄。”
这样高高提起,轻轻放下的做法,自然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一个月的俸禄,对于这些底层的工匠来说或许是个不小的惩罚,但是总会有人想着从别处补偿他的。
至少,现在陈墨就是这样的想法。
眼见着皇上金口玉言已经下了定论,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陈墨眸色阴沉地看向远方,但愿能很快将这幕后之人抓出来,不然她每时每刻都活在危险之中。